《邮购来的爱情》第41章


杨漾笑了,懒懒的口气:“谁想你呢。你忙吧,工作上的事要紧。我去看《绝望的主妇》去。”
嘉应不肯放下电话,问她:“看到哪一集来了。”
“苏珊跟那个钻石王老王同居了。为占一个抽屉和他的管家吵起来了。”杨漾打了个哈欠说:“我有时候一个人在家里很闷的时候,也想找个人吵吵架呢。”
嘉应顿了顿,像是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漾,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这……同居?杨漾一下子怔住了。刚刚说太闷,其实她是有口无心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倒想别的地方去了。同居她还真没想过!她哑然了半天,才说:“我……一个人多逍遥自在呢。写你的文章去,别胡思乱想!”
嘉应估计也觉得自己说的太草率了,就没有再把话题谈下去,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杨漾躺在沙发上,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和嘉应谈恋爱后,反而有点无话可说了。好像把关系揭穿后,浪漫心动感觉就都用尽了!他们的关系四平八稳的很诡异!且刚刚一谈到同居,她心里竟然没有一点高兴和期待的感觉!亲吻一下还行,真的上了床,她觉得他们俩绝对会笑场或冷场,进行不下去——离结婚很近,但连这层亲密关系还是有点远。这又是为什么?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到了十一点钟,她才抬头看表,发现冉心还没有回家。打她的电话,里面提示:已关机。她想了想,觉得以冉心的性格,绝不会就留在聂皓家里过夜的。约会再浪漫,这么晚也该回来了吧。她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聂皓。
电话好久才接通,她开口便问道:“哎,冉心在你那里么?”
聂皓的语气就像陌生人一样冷淡:不在!
杨漾想,你怎么就这样事不关已的口气呢,真是冷血动物!她略带指责的说:“都十一点多了,她还没有回来。你怎么回事啊?也不知道送她回家。”
话还没说完,聂皓剪断她的话,声音愈发低沉了,一字一句地像在质问她:“你这样耍我,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耍?他今儿神经了吗?杨漾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没有良心啊。冉心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地,要遇到坏人了怎么办?她可是你女儿,你怎么……”
只听到那边“啪”的一声,像一个杯子被甩到了墙上。聂皓发了大火了,冲她怒吼道:“够了!我和冉心的事关你什么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想和她见面。说的还不够明白?你是不是非得招我烦?OK,这就算了。为什么要骗人,是不是自认为我有点喜欢你,就可以这样耍弄我?”
45。误会重重
杨漾没见过聂皓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一向说话简洁利落,不夹杂任何情绪,且惜字如金。而现在语速像开机关枪一样快,像是积攒了一整晚的愤满情绪,一下子似火山爆发了一样汹涌!杨漾打了一个寒颤,差点连电话都摸不稳了。都不知道拣哪一句反驳过去。
至于这么生气吗?和冉心见个面会少块肉?她脑袋里嗡地一声响,理不清思路了:我有骗他吗?我那天说得很清楚呀——冉心后天回去,想跟他见个面。然后,我就问:你后天有没有空?我传达的意思哪里出错了?要是不想去,他咋不当场拒绝?难道他当时不明白今天是要和冉心见面?他答应下来,以为是和谁见——是我?
真是个大误会!
我约他做什么?
聂皓的最后一句话让杨漾恼怒地想撞墙:我有自认为他喜欢我吗?我和他什么样的关系,什么样的位置;我自己掂不清楚么?可见,他骨子里还是把人瞧得很低。亏他还是咱们集团的总经理呢,情商还这么低!还以为他换上西装打上领带办起正事来了,人就会成熟多了,哪知道跟以前一样混帐!发起脾气来跟个小男生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不讲理。
聂皓根本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电话啪地一声就断掉了。
杨漾气极了,东看看西看看想寻样东西出来。心情差时,手特别痒,想找样东西砸一下。她发火时有保持极高理智,价值超出20元的东西就舍不得下手。像生气砸手机,砸电视的事绝不可能在她身上发生。只可惜,房东太太的那只白猫没来,不然她要花大手笔给它画上两只熊猫眼;出出气。
她决定去冰箱里把剩下那个冰淇淋吃掉。打开一看,里头焕然一新,被彻底地清洗了一遍,原先最令她头疼的结了冰壁的抽屉也被清除掉了。并且还加了一些冰淇淋,芦桧果汁和杏仁露。冉心在里吃了一个冰淇淋,就补了一堆。多好的女孩啊,从这一点看就知道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杨漾越发地对冉心同情起来。吃着甜得发腻的冰淇淋也有点食之无味。她到哪里去了呢,快十一点了还不回来。难道我安排他们见面真是个错误?正想着,房东老太太在楼下跺着哟喝:“二楼的,下雨了,阳台上的衣服还不收!”她很喜欢这样喊话,且分贝控制灵活。比如:她喊,“三楼的,电费就差你的了!”,声音能让全栋楼至全巷的人全听见,搞得人家就绝不好意思再拖欠下去。
杨漾把门一打开,感觉风哗啦啦地涌了进来,吹得她的裤脚直打颤——已经有秋的凉意了。雨已经开始下了,噼哩啪啦地像洒豆子往下倒,远处马路上的车喇叭声此声彼伏,车灯在夜雨中飞快地划出一条条交错的线来。她抱上衣服进门,忧心起来:冉心咋还不回?她的东西都在这里,能到哪里去呢?叫我到哪里去找呢。再打她的电话,还是关机的。这丫可真任性,不就是招杨二那小子不待见么,有必要玩半夜失踪不?真的是花季的脆弱小孩呀。
她后悔了——早知道他们俩的事这么复杂,就不应该插手的。
冉心在半夜回来了。杨漾睁着惺忪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时,看眼前人落魄似落水鬼,差点吓一跳。她衣服都湿透了,黑发紧贴着脑袋还滴着水,抱着手臂,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看到杨漾,一出口便是带着娇弱的哭腔:“漾漾姐……”
杨漾觉得心疼。替她调好温水洗澡,然后进厨房给她煮了杯可乐煮姜。她洗澡换了衣服后,抱着杯子坐在沙发上,眼睛发痴地看着墙上,半晌,她轻声对杨漾说:“这么晚了,我真的够麻烦你的。去睡吧。”
看不清她有没有哭。杨漾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道:“今天……”
冉心头侧向一边,声音里透着沉沉的疲倦:“我很累。”
爱情会让人成长,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前两天还活泼得像只燕子,现在一下子被霜打焉了。杨漾想,没什么的,人总会经历这么一个时候的。话说回来了——杨二对她说什么了?
杨漾拍拍她的肩说道:“一起去睡吧,想多也没意思。”
冉心摇头,语速缓慢:“现在快四点了,我要赶七点半的飞机回学校。时间不多了,我也睡不着。”
“这么赶?不能晚一点,不是说中午还有一趟么?”
冉心不再答话,只挥手示意她进去。
杨漾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很不放心,决定送她一程。六点钟起来时,由于整晚忽睡忽醒,简直打不起精神,脑袋很重,晕乎乎有点扶不住墙。冉心背着礼李包,与她一齐下楼。杨漾与她说话,她都似听不见,根本不答话。一上出租车,她便趴在杨漾的肩上睡着了。快到机场了,还在沉醒中。杨漾推醒她时,才发现她脸上通红。用手一探额头,滚烫火热——小丫头发烧了。
杨漾说:司机,掉头去医院!
冉心倔强地说:“不要!发点烧没关系。我不能再多停了!下车!”
杨漾拗不过她,只好与她一起下了车。她的精神状况很差,整个人反应比以前迟钝了许多。在人群中稍微与人碰一下肩,便有点稳不住身子,似要晕倒过去了。她说:非回去不可,已经拖了三天了。到明天要参加民族舞蹈大赛,这已是决赛了!两人在检票口话别。杨漾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说:“要坐五个钟头,你撑得住么?”
冉心浅笑:“没问题。以前来月经时,疼得在床上打滚整整一夜,第二天照样撑着跳舞。那一次还拿了个奖呢。这一次参赛很重要,奖金很高,电视台直播,他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我。”
她改口不说阿爹了;"他"字说的极轻;像怕会牵动自己伤口。这丫头承受过困苦比杨漾想象中的多,她很坚强;但唯独感情是软肋。
杨漾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说再见,转身往回走。
这时,冉心又叫住了杨漾,沉默半晌,抬睫盯住她的眼睛:“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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