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购来的爱情》第62章


,他没有逼得太紧。只等一周以后,再去叶子的家里找杨漾。
那天清早,他抱了大束的鲜花去敲门。这个小区实在是不好找,座落在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里。小区里的木槿花都开了,大朵大朵的,花瓣坐在绿叶中像一张张粉色的咧着嘴笑的笑脸。树梢上停着一只麻雀在跳着叫着,很欢快的样子。他敲门时,是叶子来开的门。
他急切地走进客厅里:“漾漾还没起床?”
叶子打了哈欠,笑着打量他手里的玫瑰说:“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昨天晚上去了广州了。”
聂皓气得想发脾气了,问道:“这个女人居然不跟说一声就走了,电话也关了机。她住的酒店的地址,电话你知道吗?快点告诉我。”
叶子让开身子,请他进去坐,看到门前还有三个高大严猛的保镖在候着。那三人中有一个帅得要命,她眼里露出桃花色泽来,目不转晴地打量起来——她最喜欢冷酷的猛男。一回头,看到聂公子要发火了,她急忙说道:“她不是住酒店。公司在那边新成立了一个教材开发部,她过去时,已经有先到的同事租好了房子,至于电话么,据说还没装好。小样儿说,就算装好了,她也不会告诉我的。”
聂皓站在杨漾的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发现收拾得很干净。他把衣柜打开一看,果真是走了,连一件衣服都没有留下。他疑惑地看着叶子,问:“你和她闹矛盾了?”
叶子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腰,笑道:“她昨晚出门的时候,我打算去跟你告密,被她骂了一顿死的。她一气之下,发誓:新电话不会告诉我,说我不禁不住利益诱惑的。我说,聂总啥时给过我好处啊,真是的!电话不给就不给呢,这女人真牛脾气。她说,她就是担心你天天来找她,所以主动申请去广州的名额,去那边待上一年再说。”
完了!聂皓心里一沉,这个女人动真格了,非得要考验他一年。他气得把衣柜上狠狠地打了一拳,说道:“她还怎么说?”
叶子笑嘻嘻地凑近前说:“聂总,别生气嘛,你再打烂我一个柜子,我要赔双倍的。她说,她会过得很好的,说不定会找个男人,成家立业,开枝散叶,绝不会辜负自己的大好青春的。还有,她好像说过,她的办事处暂时是在广州,嗯,也许在东莞?惠州?汕头?揭阳?反正是广东啦,她说,你甭想轻易找到她。……聂总,你那个最高的保镖叫什么名字呀?”
60。邮购来的惊喜!
聂皓万没想到杨漾还会来这一招,心里强压着怒火,又问了一遍,她真说要找个男人成家立业?叶子看着他乌云密布的冷脸,避重就轻地说:“话是这么说。但女人家的气话信不得!她以前还说要去做尼姑呢。我叫她杨三变,一个主意至少要变三次!”
叶子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聂公子的情景,那时她横看竖看觉得这帅哥面善,可杨漾拍着桌子,翻着白眼,无比鄙视地说:“他是聂皓?呸!就凭他!”硬把人家说成是个修空调的民工,还支使他去洗碗。她常见他俩吵架,风风火火地就像要把房子给拆了。
老天——这两冤家怎么走到一起来的?
咋没有好男人追着打着要和我结婚?
小样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气节了,敢把一个几百亿资产的豪门小开毫不犹豫地掠到一边?这 么豪气万千的女人,咋昨天和我去川菜馆吃水煮鱼时付账时还和我耍赖,硬让我出了一半的餐 费80块!
叶子对杨漾的做法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聂公子拧着眉,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漾睡过的床发愣,失意,失恋的神情是藏也不藏住,让她有点同情他了。聂公子叹了口长气,交待:“叶浅浅,她有消息要立马和我联系!”
难得聂公子还得记得她的名字,叶子心里头一热,忙不迭地答应下来。送他们下楼时,她也不 忘见缝插针地与那个帅哥的保镖搭讪几句。虽然这个特工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几乎不爱搭理人,但她很直觉自己的桃花运来了!
聂皓酝酿了一整晚抱着佳人归的欣喜心情直跌落到谷底,好像被人狠狠地踏了一脚。漾漾说, 一年之后,能见面再说。果真,去杨漾的公司打听她的联络方式,她又去了一个边区的小学校谈教材折扣,电话停机。过了两天,她辞职了。这简直直让他心里活活憋了口恶气:好你这个泼妇,够绝,真当我娶不到老婆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了。改明儿我就去娶别人,后悔死你!
话是这样说,他眼里已容不下别的女人。
每天板着脸坐着办公室里看文件、开会,那张 可爱的苹果脸时不时钻到他枯燥报表里、屏幕上的图片里……抬头,举步间都会回想起她的音容笑貌来。他简直想她想得要命。这样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孤单,特别的烦燥,他好像生活在沙漠里,在连绵起伏的荒漠中一个人艰难的拔涉,却没有一点可供观看的风景。
性子躁了,一点点小事他都想拍案发大火,但现在只有一个人担着集团里的事,什么事都只有 忍着。但他又不敢再去找什么娱乐活动,以前与那些明星,名媛交往,虽说很多的只是一般的 朋友来往,但第二天总会见报。娱乐新闻总得登得贼快,网络上总会铺天盖地的。怕又被杨漾 看到了,一生气准躲他一辈子,他会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捞不到。
下班后,便孝顺地待在医院里陪着妈妈。自日本那次车祸后,聂太太骨折加严重的脑震荡,一直昏迷着,基本上成了植物人。聂皓坐在床前,握着妈妈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话。据医生说,这样对唤醒病人的意识很有好处。
他说:“妈,漾漾真的走了,我找不到她。本来想带她来看你呢,你一定喜欢她!她的性子和你很像,有魄力,很厉害,很能影响人……好久没跟你说那么多话了。爸爸去世以后,我去国外,是觉得家里冷清得很吓人,说句话都有回声。你却是异常冷静和理智,爸爸的死好像根本就没影响你。接任爸爸的职位后,你变了,好像很享受掌握重权的感觉,根本就不顾及身边的人。到今天我坐到这个职位,才理解你。要不是你振作得快,聂家绝不会稳到今天。
这次车祸,我重新感受到了很多东西——关于感情。像漾漾,在关键时候立马忘掉了我对她做 过的错事,于我,就像对自己亲人一样,不离不弃!这样的感情真的让人感动。我却是个自私,麻木的人,总觉得人和人之间,甚至我和你,感情都是淡薄的!现在深深地感觉到一家人这种相依相连的感觉……我希望你能好起来,让我尽好一个儿子的孝心!……等到你醒了,也许我就找到漾漾了。和她在一起,是爸爸过世后,我才第一次在和人交往中感觉到乐趣和温情。她独特、真实、善良,像天使一样的女孩,我打包票你一定会喜欢她!”
赵进替聂皓倒了一杯绿茶过来,问道:“杨小姐那边还没有消息?”
聂皓望着茶氤氲的热汽,叹息地摇头。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孤零零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把他抛弃了。原先拥有的时候不觉得,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与自己连为一体的东西被生生抽离的痛苦。
赵进说道:“杨小姐对你有深厚感情,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
聂皓心里还是不大好受,说起来仍旧有点气呼呼地:“我就不懂她为什么想不通!好好的,说 走就走!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难道我一求婚让她怕了?”
赵进摸摸腮边的胡子说:“从她到医院扮孕妇跳楼救你的那件事来看,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未婚夫与她是发小,都订下婚期了,为成全她远避美国,这个男人待她算是深情义重!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转身就嫁人呢。皓仔你啊,就是太心急,这才把人家给逼走了!她只是有这个心结,给她一点时间吧,会想通的。”
他有点不敢相信赵叔叔这么懂女人,聂皓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是逼得紧了点。赵叔,你不知道,当时听到她马上要和沈嘉应结婚的事,我差点疯了!沈嘉应走了后,我就想着早娶了她!很怕会再失去她。”那么紧张——若不是因为爱她,他也不会像一个懵懂少年对待初恋一样急切而毛躁。
赵进拍拍他肩膀:“乐观点。”他倒觉得有点好笑,一年之前聂皓这小子像匹野马似地死活不愿结婚,连订个婚都要逃跑,现在像个结婚狂似地,把女孩子都吓跑了。他的变化也忒大了。
聂皓仔细一想,又心急了:“这么说,我要等她自己回心转意——难道只能干等?”
而这厢,杨漾在广州过得还算不错。正如赵进所说的,鸡骨草主动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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