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布施》第13章


没等她查出所以然,电三轮已经停下来,司机瓮声瓮气地大声道:“东栅栏到了。”
何田田谢了他,小心地从三轮里蹦下地,抬头就看到高高的景区大门和顶上“乌镇”两个前任主席手书的大字。
大门两侧各有幢楼,打着连锁酒店醒目的招牌,正是何田田办过卡那家。也是她和孙立白一起消费过那家。猝不及防,何田田盯着那招牌愣了好一会儿。
回过神来,何田田随着人流慢慢进入大门。
她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有些任性,无论时间地点都是硬币丢出来的,选中乌镇其实有些意外,毕竟她并不是那种挎着单反拍朵小花都能消磨一整天的真文艺青年,未来两天到底怎么打发心里没什么底。
她在手机上标了几处想去看看的地方,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做什么。
有点饿,她想,进去之后肯定得先找了个地方下午茶,希望味道能过得去。她有点喜欢粤菜,或者说港式点心,以前在北京的时候偶尔还能去金鼎轩之类的店打点不太正宗的牙祭,杭州的粤菜馆她还没去过,回去以后记得多打听。
排队买票的人不少,她老老实实地玩着手机排到队尾,偶尔抬头看看悬挂屏幕里播的宣传片,正好在讲某种油炸小吃,何田田只看着都觉得溢出来的香气又热又腻,熏得她反胃。
她换了个方向,一抬眼,夕阳正向西边坠下,玻璃窗反射鳞鳞金光,空气中仿佛也浮动着金灿灿的粉末,就像桂花香味具象出来的颜色。
她傻乎乎地张着嘴看了一会儿,肩后突然被撞了下,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扫了她一眼,没有道歉的意思,继续大声谈笑打闹。
何田田并不生气,她跟小孩子治什么气,未来自然有社会替天行道。
她回过身去,一边随着队伍挪动一边点开微信打飞机。
好不容易把孩子们全须全尾地带回宾馆,孙立白以为能直接休息,领队李建却又拉他出来,说主办方派了代表过来,现在一定要见他。
他有点不满,这次活动是师兄联系主持的,本来也该是师兄随队,却因为小儿子生病,硬是换成了他。他是答应了代师兄随队,可没答应也代他与主办方联络感情,孙立白向来不爱跟生人打交道,这些师兄都是知道的。
他不高兴,本就冷淡的脸色更沉下来,毕竟是近一九零的高个子,居高临下的气势凌人,吓得李建双股战战,口齿粘连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道:“真不干你师兄的事,是因为你之前那场表演,主办方的人在现场看了很感兴趣,所以诚心邀请你过去……”他舌头绊了下,忽然想到什么,卖弄小聪明地接着说:“我听说他们集团旗下有影视经纪公司,万一是看上了你呢!”
孙立白眉头却皱得更紧,他没李建这么想当然,这次的主办方是香港公司,而香港影视的武行奉行的是老一套江湖规矩,讲师承讲人脉,不是内地新人轻易能j□j去的。至于其他就纯属无稽,他既无资格也没兴趣趟娱乐圈的浑水。
不过,想到师兄……孙立白烦闷地把唇抿成一条直线,还是妥协了。
最后的结果和他预料的差不多,李建满怀希望地来,陪着他空耗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主办方只派了一个职务不清的人员来接待,名片上头衔众多,说话的腔调充满优越感,似乎不当场跪舔就是他们不会做人。
那人说了挺多,孙立白花了大部分时间望天花板,仅就听入耳的几个段子归纳,对方公司还真有意签他——做模特。
等那人说够了,李建双手接了所谓合同,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表示一定认真考虑尽快答复,孙立白耐性告罄,也不等对方端茶送客,站起身径直朝外走。
一面走一面扯领带脱外套,李建非要他换西装,只有衬衣是他自己的,短一截的裤子放下来宽宽一条边,明显能看出颜色深浅不一,更明显的是上半身外套的肩线和袖筒,勒得他快喘不过气。
孙立白身高腿长,几步便迈出宾馆门口,他脱了外套以后显出一截劲瘦的窄窄腰身,进进出出的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他站在台阶顶上抬头看了看,夕阳西下时分,阴沉沉的云层终于退散,红光洒满栉比鳞次的青色屋脊,雨点子却仍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打落。
孙立白眯起眼睛,转身换了个背光的方向,夕照的残光仍像是五彩光圈那样一环环套在他眼睛看出去的万事万物上面,每个行人的面目似乎都变得闪亮了些,闪亮得让他心跳加速,让一朵比愤怒更高热的火苗在胸口蹿了蹿,飞快地燃成雄雄大火。
他看到了何田田。
、第十六章 二次布施
孙立白不擅长接吻,他就像所有缺乏天赋又太想把一件事情做好的人那样,把所有的诚心和气力都毫不保留地奉献出来。何田田总觉得他接吻是在“吃”,牙齿撕扯着她的嘴唇,舌头舔着她的牙龈齿缝舌根,口腔肌肉吮吸她的舌头……让她在做爱之前先一步失去对嘴巴的控制,口水流了满腮。
要是平时她会觉得有点恶心,不过现在只觉得湿滑粘腻,就如同性本身。
换气的间隙,她挣扎着想了想宾馆的位置,又想不知道孙立白住在哪里,比她近还是远。想着想着记起一个老笑话,喘着气在孙立白又亲上来的时候笑道:
“your place or my place?”
“什么?”
他果然不知道。何田田笑得浑身颤抖,伏在她颈间的孙立白立即察觉了,有点不开心地抬头看她。何田田看着他那张漂亮得无辜的脸,眼睛黑是黑白是白,清亮得像不谙世事的小孩儿。嘴唇却红红的,被口水濡得湿润。她满心的母性情怀都要溢出来了,忍不住搂住他的脑袋一阵乱揉。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还没得意够,双脚忽然腾空,何田田尖叫了一声,后背撞到软绵绵弹性十足的床垫上,余劲未消地往上弹了弹,立即被牢牢压住。
孙立白俯身在她上方,遮住了天花板和灯光,让她只能看到他。
大多数人都是角度美女光线帅哥,这孩子却连俯视的视角都漂亮得完美无缺。
孙立白微微皱眉,问她:“你叫我什么?”
“宝贝儿,”何田田懒洋洋地抬高双臂勾在他后颈上,手指不安分地去摸他颈间短短的发茬,“你不喜欢?”
“亲爱的?”
“sweetie?”
“阿拉塔?”
“欧巴?”
“等等,”她忽然想起来,“你多大?”
孙立白不明白她的意思,还是回答了:“二十七。”
“几月?”
“十二月二十六。”
“姐姐是二月四号,”何田田笑,“那就不能叫欧巴。”韩语弟弟怎么说?算了,她统共就看过不到十部韩国电影。
“嗯我想想日语……‘益么多’?”
孙立白忍无可忍地啃下来,制止她再漫无边际地扯下去。
何田田并不瘦,她骨架小,所以日常能穿小号衣服,再窄的一步裙腰身上也有富余。其实这样的人最藏肉,孙立白剥光了她的衣服,手抚上去丰盈温软,仿佛只有皮肉摸不到骨头。
他想起上回的教训,手上力道放得轻之又轻,简直像用指尖触碰脆弱不堪的珍贵古籍,甚至摒住呼吸,生怕大一点的气流就能将弄碎吹跑。
何田田被他弄得很痒,一直在笑,笑声又被堵回嘴里,只得贴着孙立白的嘴唇发出含混不清地嘟囔,像婴儿在牙牙学语,孙立白听着,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
他小心翼翼地揉弄她,何田田柔软地像真的没有长骨头,被他轻易摆出各种姿势,长长的黑发绞在两人之间,偶尔被孙立白或者她自己扯到,疼得她轻轻呻吟,声音通过口舌间的震动传递给孙立白。
隔音效果太好,室内安静得能听到亲吻的水声,何田田好几次觉得自己快要闭气,半真半假的挣扎加大了力气,孙立白被她不痛不痒地挠了几把,总算愿意放她透气。
他支起上半身俯视她,何田田仰靠在宾馆雪白的枕头上,陷得很深,头发填进了凹陷,黑白发明地铺陈开来。她小小一张脸上最显眼的是被亲得红肿的嘴唇,因为喘气半张着,舌头在齿缝间若隐若现。
孙立白发现何田田下齿间有条比较宽的齿缝,并不难看,倒让她笑起来添了几分稚气,像还处在换牙期的小姑娘。他忍不住又凑上去,含住她的下唇,舌头舔进那条较宽的齿缝里,吸得啧啧作响。
何田田还在喘气,从鼻腔里哼哼了一声,听不出是接受还是抗拒。
这一声却像突然拨开了什么开关,孙立白的呼吸和动作同时变得粗重,何田田疼得缩了缩,他趁机挤进蜷缩的腿间,两人身体的下半部分紧紧地挨在一起。
这场相遇太惊喜,刚才又亲了太久,其实没做什么前戏,孙立白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何田田也早就湿了,隔着粘搭搭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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