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域》第63章


什么话,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以前没约,不过是他没那份心思。顾南亭坏心地把她的头发揉乱,笑言:“有男朋友却没约,真伤感。”
萧语珩扑过去打他:“你都伤感三十多年了。”
顾南亭边躲边难得地逗她:“干嘛呢这是,恼羞成怒啊。”
萧语珩像个孩子似的狡辩:“是你先说我的。”
他们终于又能像从前一样,如同孩子般疯闹在一起。顾长铭轻轻地搂住了萧素,萧素望向丈夫的目的漫溢着温柔和幸福,两人相视而笑。
顾南亭耐心极好地陪萧语珩玩了会儿,等她心情明显好起来,才拿了车钥匙出门。一路急驰,二十分钟后,总载车停在了中南航空的员工宿舍楼下。在车里坐了很久,他拨出去一个号码,接通后惜字如金地说了四个字:“我在楼下。”
电话那端的回应竟是出乎意料的拒绝:“我明早有飞行任务,睡了。”然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异常干脆,没有余地。
顾南亭沉默着思考了几秒,随即无声笑起来,然后启动车子,绝尘而去,没有看见六楼阳台窗帘后面站着的人。
顾南亭去找萧熠喝酒,结果会所酒吧部竟然在停业装修,一问才知,沈俊落网那天警方在酒吧抓人把场子砸了,萧熠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只吩咐重新装修,至于酒吧的损失,只字未提。对于萧熠与赫饶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顾南亭略有耳闻,他为萧总以百万代价配合警方抓人,感到佩服。
顾南亭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凌乱的演艺厅给萧熠打电话:“以前是天池,现在是鼎级,萧总果然财大气粗,一怒为红颜的气魄,无人可比啊。”
萧熠应该是在外面,隐隐风声中,他没好气:“和警察作兄弟,是我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明知道萧熠指的是冯晋骁,顾南亭却曲解他的意思,“失去了一个贺熹,就有赫饶补位,从刑警到特警,萧熠,你的待遇越来越高了。”
“这种待遇不是谁都消受得起。”萧熠不怒反笑,有着自嘲的意味:“作为男人,当你想近一个女人的身都成了难题,你就知道窝囊两个字怎么写了。” 
除了知道是冯晋骁的属下,顾南亭对赫饶的了解几乎为零,可仅凭这一点,也足以判断赫饶的实力。可萧熠是何许人?能让堂堂萧董承认窝囊,事情太不简单了。顾南亭有点火上浇油地问:“怎么,和你动真格的了?”
萧熠揉揉酸疼的肩膀,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大动干戈。”
想来是没占到便宜。莫名地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顾南亭一笑:“那就算了,反正你心思也不在人家身上,少招惹为妙。”
原本是可以这样收场的。没有开始,亦没有结局。毕竟感情的事,不是你爱我,我就一定要回报以爱情。可是,怎么会莫名地觉得心有不甘?这种情绪……萧熠一时无语。
这沉默背后蕴含的深意……顾南亭朗声笑:“萧熠,你栽了。”
萧熠不信,他斩钉截铁地反驳:“怎么会?!”
“敢不敢赌?”顾南亭顿时来了兴致:“一年为期,我等着看结局。”
为了贺熹,已经输了一个六年。爱情这东西,萧熠告戒自己不要轻易碰触。可对方是赫饶,他竟然犹豫了。萧语珩说:她爱你,比你爱贺熹久。冯晋骁说:她在我身边三年,唯一一次请假是你走的那天。柴宇说:她为你挡了一刀。
然而十分钟前,赫饶那么平静坦然地说:我是警察,受伤不足为奇,不是你,也会是为了别人。所以萧总实在不必在意,至于感谢,如果你不表达心有不安的话,那我就接受吧。不过,我有家人照顾,就不劳萧总费心了。然后当着他的面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
对于萧熠而言,清晰的记忆似乎都是与贺熹有关的,可他偏偏记得:那辆车的主人与赫饶读警校期间常来接她的男人是同一个。
萧熠就笑了:“我也想知道故事的结局会不会出人意料。”算是默认了这场没有赌注的赌局。
在顾南亭和萧熠这两个全G市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定下赌约之时,同一座城市的两边,冯晋骁和萧语珩的时间终于在同一频道上了。
在警队连续奋战了几天的冯晋骁回到家,面对一室冷清,竟有些不习惯。本想收拾下自己直接去顾家接人,进了浴室才觉不对,他愣了几秒,返回卧室拉开衣柜,果然属于萧语珩衣物全没了。
居然趁他不在家搬走了?搬走!冯晋骁就有些火了。
手持电话,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脸色不太好,语气里有抑制不住的火气:“又闹什么别扭?和我赌气吗?想没想过我的感受?还是在你看来这里根本不是家,所以说走就走?萧语珩我问你:我还是不是你男人?!”
萧语珩因他生硬的质问被挑起了火气,负气地说:“你不想是的话,随时可以辞职。”
辞职?冯晋骁险些被噎了个内伤,可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语气重了,后悔之余又不好立马服软:“没错,那晚是我考虑不周,尽管安排了赫饶过去接应,却没算到沈俊速度那么快。但是你应该明白,我比谁都不希望顾南亭出事。”
“因为是你,我怎么样都可以。可那是我哥,冯晋骁你知道吗,只差一秒他就没命了。”眼前回放沈俊持枪指着顾南亭的一幕,萧语珩的眼圈忽然就红了:“这是他现在平安无事,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冯晋骁听出她的哽咽,却因她一声不吭搬走控制不住脾气:“可事实是,我并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萧语珩瞬间拔高了音量:“那是你应该的!”
电话那端就沉默了。
他不说话,萧语珩也不开口。
良久,冯晋骁沉声说:“对不起!”
萧语珩“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冷静了片刻,冯晋骁又把电话打过去,萧语珩不接。他揉揉太阳穴,编辑短信:“是我不对,没顾及周全,你别生气。”半天没回应,他又发去一条:“今天晚了,我过去会打扰萧姨休息,明天去接你好不好?你不回复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招果然好使,萧语珩马上回复:“不好。”
冯晋骁只好问她:“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搬回来?”
隔了不久,萧语珩的回复就来了,她说:“不搬,又不是我家。”
这小性子啊,冯晋骁放低姿态:“听话,我已经累的没力气哄你了,你不心疼我我都不计较了,还气我。”尽管是短信,竟也能感受到他话语间的缱绻之意。
萧语珩的态度缓和了一些,隔了会儿,她回:“你就没气我啊。”
这算是答应了吧。冯晋骁微微一笑:“可我比你好讨好,只要你笑一下,我气就消了。”
谁要讨好你!顾家别墅里,欣赏手机里冯警官帅照的某人把脸埋进枕头里,微微嗔道:“讨厌”。是讨厌,还是欢喜,只有身为当事人的萧小姐最清楚。
又是明媚的一天,初秋的阳光暖暖地投射到身上,舒服得萧语珩忍不住伸了个懒腰。然而,这个幅度有点大的伸懒腰动作忽然停滞了。萧语珩站在二楼阳台上,视线所及之处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神清气爽的冯晋骁在静谧温柔的晨光里望着她笑。
应该矜持一下的,却发现太难。萧语珩唇角的笑意一点点蔓延开来,最后,终于在那人一瞬不离的仰视下,笑开。
冯晋骁用左手指指右手拎的袋子,扬扬下巴。萧语珩跑回浴室对着镜子仔细地照了照,确定很美很完美后又稳了稳情绪才下楼,冯晋骁已经被萧素迎进门。
萧语珩走到萧素身边,挽着妈妈的胳膊,绷着小脸问他:“这么早,来干嘛?”明艳的面孔上已流露太多掩遮不住的喜悦,却不自知。
作为母亲,萧素太了解女儿的口是心非,宠爱地轻责:“还不是被你作的。”
萧语珩微微脸红,底气不足地说:“我哪儿有。”
萧素笑看向冯晋骁:“有或者没有,晋骁最有发言权了。”
冯晋骁把专程驱车去城西买来的萧语珩最爱的早餐递给顾家阿姨,认真地回答:“她很懂事。”言语简单,没有丝毫敷衍之意。
面对萧语珩小无赖似的得意洋洋,萧素无奈:“也就晋骁惯着你。”
很快地,出去晨练的顾家父子回来了,冯晋骁理所当然地被留下吃早餐。这是六年来,冯晋骁第一次在顾家用餐,萧语珩坐在他旁边,享用着爱心早餐,心里安稳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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