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颜》第26章


小乐费力的嚼着,拍小手说太好吃了,软乎乎的靠过来亲了亲宁之远。
宁之远的心忽然蹦蹦跳,这小家伙也不是没亲近过自己,可那张油光发亮的小嘴巴凑在他脸侧的亲吻,却那么的……难以形容。
他的眼中带着笑,却口气生硬的吩咐夏末:“吃光。”
夏末简直是心跳骤停,因为宁之远在喂她。
她从不敢想,会有这么一天。
她吃一口,小乐探着小脑袋讨一口。
她们母子俩像嗷嗷待哺的雏鸟。
但不得不说,面条真好吃。
吃饱了人有力气了,夏末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才缓口气,宁之远又进来,手上沾着水珠,想必刚刚是在洗碗。
夏末想了想,问他:“我,可以说话吗?”
宁之远垂眼把一杯温水两粒消炎药放床头,不予理睬的直径离开。
夏末轻轻哎了一声,男人的背影停都没停。
她这是确定了,宁之远很讨厌她说话。
可……住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啊?
她这一摔是内伤,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慢慢养着,她没法再去干活,甚至连孩子都照顾不了,家里还欠着王奶奶的钱,宁之远的钱,夏末心里着急,着急着着急着,却睡着了。
很沉很沉的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我微博的孩子都知道,今天文档罢工,我自己捣鼓最后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匆忙写了这一章,今天请用留言安抚我没有男盆友修电脑感受到单身寂寞的玻璃心,射射~~
恩,也木有心情写小剧场了,停一天。。。。。。
、掌上明珠1
掰手算算;真是没过多久;那时照顾高烧病人的人反而被照顾着。
宁之远轻轻推门看了看;见夏末在药效下睡得安稳;又轻轻关上门,抱着小乐一起读童话故事书。
这是为了小乐特意准备的。
那天;他高烧将退,下楼买了鸡蛋挂面;买了童话图书,脑子里很清晰的计划接下来的一整天要跟小乐玩些什么。
他开门半道把孩子夺走,见夏末不安又害怕;见小乐挥着小爪子说,“妈妈再见。”
他的心就无比熨帖。
她从来不知道;跟孩子一起玩是那么有趣的事情。
小乐双眼好奇的翻着书页,不久后对宁之远说:“叔叔,要尿尿。”
宁之远把孩子扛在肩上往厕所去,小乐咯咯咯笑着扑腾小手小脚。
宁之远弯腰要帮小乐脱裤子,孩子糯糯的说:“我会用的,妈妈在对面上班教过我,妈妈说尿尿不能洒出来。”
宁之远一顿,随即沉沉的恩了一声,让小小的孩子张开脚站在马桶上,小乐扶着自己的小鸟鸟发射长而有力的水柱,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就真的做到了“不能洒出来”。
他抱着小乐洗手的时候听他说:“洒出来妈妈又要擦一遍会很累的。”
宁之远的心在孩子的童言童语中慢慢沉重。
夏末的好觉被尿意憋醒,她肚子酸胀,想扶着床头起来,却不小心挥掉了玻璃杯,砰的一声,一地玻璃渣。
好像又回到的那天,只不过她与宁之远掉了掉个。
宁之远拿着扫把清理,最后还用宽胶带在地上粘一边,怕肉眼看不见的玻璃渣会刺到小乐的脚丫子。
夏末想道歉却又不敢说话,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
***
待宁之远收拾完一声不吭走掉后,她再次尝试坐起来。
谁知,刚刚出去的人又推门进来。
他靠在门框边,看着夏末满脸涨红。
夏末攥紧了棉被,几不可闻:“我……我想……”
她还未说出来那羞人的话,他就已经上前来。
夏末不敢劳烦他,想要自己起来,可她确实不能靠自己的力气爬下床,还差点摔在地上。
宁之远伸出的手还举在那里,他幽幽出声:“你再摔一下骨头肯定就断了,那就必须要住院,恢复的时间也更久。”
这一说,夏末吓得不敢动,衡量再三,触碰了他的指尖。
指尖的温度在血液里流窜,他呼的一下把夏末打横抱起,夏末啊一声,双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肩膀。
小乐歪着脑袋见叔叔抱着妈妈出来,放下手里的书颠儿颠儿过来帮忙。
只是上午叔叔还让他帮忙掀被子的,这回却抬脚关上了门,把小家伙关在厕所外面。
小乐想想,觉得叔叔会照顾妈妈的,就又颠儿颠儿跑回沙发上继续看书。
而厕所里,夏末尴尬的就要晕过去。
她坐不下去,肋骨的伤让她连腰都不能弯,她一见到马桶,条件反射的就更想放水了,一时难过的不知怎么是好。
宁之远倒是一脸正常的扶着她,站在夏末前面架着她的腋下做支撑。
他找回当年的素质,自然得仿佛医生这个职业从未在他身上消失过。
他说:“我以前见多了。”
夏末闭上眼心一狠,任何事都不能大过吃喝拉撒。
涓涓水流清凌凌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朵,不算小的空间忽然有些挤有些热。
他口渴,身子也微微出汗,变得不耐烦起来。
可一转头,垂眼却看见另一番风情。
家里开了暖气,她穿着他的白衬衫,短短的头发遮不住细细的脖子,衣服很大,她莹白的胸脯从领口娇羞的探出来,瘦弱的身躯在宽大的衣领下一目了然。
光洁的肩头让宁之远倏地想起她缝缝补补泛黄陈旧的胸衣肩带。
***
宁之远忽然变得如此繁忙起来,生活,仿佛从未如此充实。
他每天做饭洗衣拖地,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可以让小乐赤脚在偌大的空间蹦跳奔跑。
他还要帮小家伙洗澡,脱了衣服的小乐更显瘦小,胸下一排排骨露出,就只是那颗大头骗的了人。
他用大浴巾包裹着小乐快速穿衣吹头发,还不到八点小家伙就困得睁不开眼。
宁之远不禁回想,往日的八点夜晚,他都在做些什么?
哦,是了,饭局,酒局,某位领导家喝茶。
他把超市买的厚棉被扑在沙发上,家里没有多余的床,小乐与他一起睡沙发。
小家伙显得很高兴,就算困了也要叨叨几句心里话——
“叔叔这么漂亮的房子你从哪里找到的?我妈妈说我们家就是她找到的,我虽然很喜欢我们家但也喜欢你家。
叔叔刚刚洗澡的那个叫什么?
叔叔你家好漂亮哦,墙很白,沙发好软,被子也好软。
叔叔我第一次吃牛肉呢,牛肉真的很贵吗?
叔叔……”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软乎乎的在宁之远怀里睡着。
小家伙趴在他的胸上,背后有一弯长臂牢牢拢着,脸颊蹭上厚厚的棉被,好不惬意。
宁之远在他的睡颜上亲了一口,小孩子的脸颊软嫩的如同最高级的布丁,最新鲜的剥壳鸡蛋。
一向不怎么好眠的人,却因为怀中有个热乎乎的小家伙,而一夜无梦的睡到第二天早晨来不及煮粥,只好下楼买了豆浆油条。
***
夏末在床上躺了三天后终于可以自己站起来了,一能自理,她就着急要回家。
宁之远先是皱了眉,觉得这女人简直忘恩负义,是谁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的?就这么走了?这是良心被狗吃了!
可……难道要拦着她?
不,才不!
他又恢复一脸淡漠,没有拦着夏末让小乐穿衣穿鞋的举动。
只是,把药片药油和护腰装袋,让她连同新买的厚棉被一起拎了回去。
并且,偷偷给了小乐自己的手机号。
可小乐没深刻领会叔叔的意思,转手就给了夏末。
夏末盯着那张纸,上面是清逸的几个数字,她小心收好。
小乐回了家,时不时就要感叹一声——
摸着黄泥墙感叹叔叔家的白墙。
摸着硬床板感叹叔叔家的沙发。
看着煤炉子感叹叔叔家的液化气。
还有……很多很多。
小家伙叨叨念一阵,却对夏末说:“不过妈妈,我们家也挺好的。”
夏末笑了,点点头。
木屋里没有马桶,夏末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出去,就只能与小乐共用那只红色小桶。
小乐从小就知道不能随地尿尿,他的尿尿很宝贵,妈妈可以用来浇菜地,这样就有菜菜可以吃。
夏末自己没有地,总是把尿浇在别人菜地里,人家得了肥料,总会意思意思的拔两把青菜送给夏末。
夏末一时还蹲不下去,只能撑着木凳助力,虽然不如宁之远大男人的力量稳定,但好在终于可以拜托那种羞人的上厕所方式。
可不可避免的,她会如同小孩般洒了一些在外边。
夏末从小吃苦长大,伤痛,心痛,这些原算不了什么,可因为宁之远的出现,那几天就如黄粱一梦,美好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哎……该忘记的就别惦记。
夏末摇摇头,才拿了拖把就听见有人气冲冲的上山来了,老远就喊着:“还以为你们母子俩去月亮上了!我都担心死了难道不会打个电话吗!”
小乐斜刺出来抱住小四川的腿腻声道:“小四川阿姨我想死你了!”
小四川绷着的脸噗嗤笑出来,抱着小乐哎呦哎呦宝贝宝贝的叫唤亲吻。
夏末脸红红,把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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