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爱难言》第56章


蒋添起身走到门口,却又不放心的再次回头向她确认道:“就呆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嗯!”莫瑶的脸上流露出全然信任的表情。
下一秒,他本已握住门把的大手猝然收回,他再次义无反顾的冲回到她身边,在她愣怔的表情下,用力的吻住了她,他的唇舌是那样的炙烈和不舍,就好像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吻她的机会似的,又或是在用这样近乎于疼痛的吻来确认着什么。
终于,他狠下心分开了两人的距离,深沉的酌视了她片刻,咬牙转身不再留恋的离去。
望着他那挺拔高挑的背影,她禁不住喃喃低语:“我想和你一起看星星。”她对自己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她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的这个愿望……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身边小小的行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她小心翼翼收藏的精致礼盒,将层层包装仔细的打开,便看到了里面静置的星星项链。
凝视着那闪亮的水晶星星吊坠,想着自己心中许下的愿望,她不禁感叹,这难道是天意吗?
她轻柔的取出了盒子里的星星项链,心中噙着压抑不住的甜蜜,充满羞涩的将项链戴在了她一直以来空荡荡的纤细脖颈上。
从今天起,她的心就如同她的脖颈一样,就此被牢牢的占据了。她真真正正的成为了这颗璀璨的水晶星星的主人,这颗星星,是只属于她的,是唯一的……
第 72 章
蒋添回到蒋家,刚一走进大厅,便看见蒋青松喝得酩酊大醉,正半死不活的歪倒在大厅的沙发里。
他选择无视蒋青松的愚蠢模样,刚想上楼去拿文件,却被蒋青松含混不清的话语拴住了脚步——
“林天享也死了,我的替死鬼都死掉了,下一个会不会就该轮到我了?”边说着,他边起身,抄起桌上倒掉的酒瓶又灌了一大口,接着,像是安慰自己似的他不断的摇着头,“不会的,我已经告诉过他们真相了,他们不会杀死我这样一个小角色的——”
“你说什么?”蒋添噙着质疑的暗眸,靠近他的身侧阴鸷的抓住他的手臂。
蒋青松一愣,随即迷糊的咧开嘴笑道:“是添儿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我还以为家里就我一个人呢。我实在看那些佣人们碍眼,就把他们都赶走了,哈哈——”他意识不清的打了个酒嗝。
蒋添嫌恶的蹙眉,不耐烦的质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林天享是替死鬼?”
蒋青松神经质的向四周看看,接着把食指置于嘴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接着刻意的压低声音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我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里,憋得好难受,我常常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梦到上官家的人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我就快要被杀死了……”他模仿着梦境中的场景用力的卡住自己的喉咙,露出万分痛苦的表情,接着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神秘的低语道,“林天享一定是被上官家人的鬼魂报复的,但是他们好笨,他只是个替死鬼啊,添儿,你帮我求求他们,不要来找我,不要杀我啊——”他怕得浑身哆嗦个不停,眼中布满狼狈的惊恐。
“你把事情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蒋添扯住他的衣领,严厉的逼问。
蒋青松的眼眸半睁,下意识的说道:“都怪我年轻的时候糊涂,我看上了上官家的女儿,人家不从我,我就用了强的,结果没想到只是那么一次就让她怀孕了。”
蒋添震惊的瞪大了眼,手一松,蒋青松的身体随即衰败的瘫倒在沙发中。
蒋添不管他,而是径自在心中默默的推算,这么说,他所说的这个怀孕的女人便是他的姑姑上官洁安了。
蒋青松懒散的倚靠在沙发里,继续在迷糊的状态下自顾自的说下去,像是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一直积压的罪恶感和恐惧似的:“结果,上官祁那个老头子不放过我,一定要去告我。我很害怕,于是用上官家企图吞并蒋氏为名去求父亲对付上官家,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令他们放弃起诉我。但是父亲和上官祁的私交甚好,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眼看着上官祁就要有所动作,我只好痛下狠手,在一个风势强劲的夜晚,用铁锁拴住了上官家所有的出口,然后放了一把火烧了整个上官府邸。”他仿佛再次的身临其境,整个人惊恐的瞪大眼眸,剧烈的颤抖着。
蒋添震惊到眼眸瞪大到无以复加,原来是这样。柳如月和他说过,就在失火的那天夜晚,她碰巧躲在暗处的树丛里看到了放火的男人,当时那个人害怕的一直在说:“你们别怪我,是天享和蒋氏要对付你们的,谁让你们的野心太大,威胁到了其它财团的利益,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也是为了一家老小有口饭吃。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作了孤魂野鬼可不要来找我报仇啊!”就因为这样的话,柳如月一直以来便深信不疑害死上官一家的罪魁祸首是林天享和蒋青松的父亲蒋德坤。
她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嫁入蒋家,想要伺机报复的吧?只是没想到蒋德坤夫妇在她嫁进来没多久,便在一次车祸中双双丧命,独留下蒋青松一个人。而蒋青松是个窝囊的男人,因为要倚靠柳如月的力量来经营蒋氏,所以对于柳如月的意见一向是言听计从。即使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他也照样不敢有任何怨言的将其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而这个他一直像对待亲生儿子一般来养育的孩子,却正是令他最为惧怕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上官家的遗孤。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了。
这便是柳如月对他说起的之前的过往。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的,你当时又为什么要嫁祸給别人?”蒋添怒不可遏的责问。
蒋青松隐隐约约想起了自己当时望着那一片可怖的火海时的自言自语,他无力的说道:“我当时是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说是林天享和父亲的主意,我当时好怕上官家的人会回来找我报仇,所以才胡言乱语的栽赃嫁祸給别人。那些话只是说给鬼魂们听的,是没法算数的。”
“一句没法算数就成了吗?你的一句话,让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你知道吗?”他再次揪扯起如同一滩烂泥的蒋青松,整个人简直愤怒到极致,恨不得当下就拔枪解决了这个死有余辜的男人,可是,即使如此,他仍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这件事,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冷声质问着。
蒋青松醉醺醺的歪头想了想:“没有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件事。”
蒋添霍的松手,随即火速的转身向大门走去,他要立即将这件事告诉柳如月,阻止她因为一直以来的误会而犯下更多的错误。
他甩开大厅的门,径直的向着停车的方向走去,却在伸手掏钥匙时,霍的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随即便意识模糊的倒了下去……
杨纯曦从暗处走了出来,垂手站在晕厥的蒋添前面,望着手中的麻醉枪,眼神变得沉重。
蒋添捂着晕眩胀痛的头脑坐起身来,发现了坐在床边的柳如月:“门主,我这是——”他晃晃头,却赫然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全部事情。
他困惑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
柳如月从床边的椅子上起身扶住了他有些微晃的身子:“羽儿,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了些意外,伤到了头部,医生说,你可能会有暂时性的失忆状况出现,不过只要放松心情,很快便能恢复的。”
“是这样啊——”他难过的按压着仍感酸胀的太阳穴,“对了,我之前做了什么?怎么会受伤的?难道是执行的任务失败了吗?”既然受了伤,说明任务也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你做的很好,已经成功手刃了我们最大的仇人!”柳如月的眼中充满赞许和成功报复之后的无限快意。
蒋添微眯起眼眸,带着一丝怀疑的边回忆边问:“我杀了林天享?”
柳如月扶住他的肩膀,避免触碰到他肩头的枪伤:“没错,你行动完成的很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就好——”蒋添松了口气,却隐隐觉得心头聚着一股怪异的感觉,很模糊,却又让人难以忽略。
“羽儿?”柳如月突兀的唤他,有些担心的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
蒋添强敛下心头的异样感受:“嗯?什么事?”
“我只是门主吗?”她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他。
蒋添愣了下,迟疑的启口:“还是姑姑。”
柳如月笑了,她很满意针剂的效果,她已经消除了蒋添在这一年之内的全部记忆,所以对于她的真实身份被识破的事他当然已经不记得了。
这个无妨,她自然会找机会再透露給他。
现在要做的,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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