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第39章

后来明白这件事时，我正好在场，那时他听到我和萧仲八字也合了，家长也同意了，以为我找到下家了，为了气我，就把这件事承认了。而后，我对他告白，他直接扔了这破事，却没有想到梁小玉会闹到我这儿来。
“还不是你默许、你纵容的。”我想感情这回事，绝对不要给人插足的机会！
“我压根就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跟我妈都搭上了……不过，看你哭得这么厉害……”季平凡抚开我的头发，看到我脖颈里几道红色的印记，拿了酒精仔细替我消毒，“原来你那么在乎我。”
“屁！”我才不承认，这几道伤痕火辣辣的疼，我指着自己的脖颈，“小玉你自己解决，再有下一次我要你好看。”
季平凡把药用棉丢入垃圾桶，双手压在我的肩膀上，慢条斯理地说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的为人。”
“我……”黑漆的眼睛，骇人的目光，我下意识不敢与他对视，垂了眼，“我现在……相信了。”
“你相信我的为人之前，就要先相信我的身体，你看看我的身体会不会背叛你。”他抓过我的手覆在他的腹间，来回抚摸，那里早已苏醒，滚烫坚硬，我下意识地要抽回手，他握得紧紧的，“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季平凡每次耍流氓的时候，就完全摆脱平日里的影子了，我脸上一阵阵发烫，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他的唇吻下来，热烈而炙热，我没有逃避，贴着他身子狠狠地吻了回去……不知道是因为我主动了，还是因为他饿了好些天，我被摆成各种姿势折腾了一整天。我突然觉得，我前些天觉得他对我冷淡，那是错觉吧，他现在脸上带着些许红晕，因为欲望神色还有点狰狞，有点凶，眼睛幽暗得可怕，动作很是凶猛。
这是我第三天休假，我赖床，三哥也不肯起床，赖在床上逗弄我：“悦悦……我今天不去上班，在家里陪你。”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看着他笑眯眯的眼，心想果然是谁都不例外，吃饱了就笑了，我拍开他那只不规矩的手，无力地坐起来套衣服，精神却觉得不错，连感冒都好了。
季平凡的手伸了过来扯我身上的内衣，故意使坏不让我穿，“尼玛……你有完没完……”我突然听到电话铃声想了，我拿起就接：“喂？”
“平凡……嗯？悦悦？”我爸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的脑子铃声大作，这才发现我拿错了手机。季平凡的手机本就与我是一样，设置得还都是原始铃声。季平凡刚才在那扯我的内衣，我心神一乱，也没特别注意，我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季平凡，对着电话嗯了一声。
“你现在和季平凡在一块？那好，你们都回家里来！”我爸的口气听起来不太好，我心里隐约地感觉到我爸已经知道我们在一块。奇怪的是，除了震惊，我此刻并无多少恐惧，更多的还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我挂了电话，深深地看了季平凡一眼：“我爸让我们俩回家，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的事曝光了！无耻的梁小玉！”
季平凡倒是镇定得很，上来揉了揉我的脑袋，接着动手替我穿衣服。我想他是巴不得这件事提前曝光吧！
我们随意吃了一点东西，就驱车回去。回到家里，客厅里就只坐着两人，我爸气得满面通红，阿姨正拿着纸巾抹眼泪。我本来还假装镇定，看到这个架势，腿脚都有些软了：“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爸朝我高声咆哮：“你还有脸说！你们……你们……真是被你们气死了。”
我晓得他已经知道了，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说话。季平凡抓着我的手，我本是要避开，可挣脱不开。他诚恳地看着我爸：“叔叔，我是真的喜欢悦悦，我希望你能同意我们交往。”
一旁的阿姨霍地站起来：“平凡，你怎么可以跟悦悦在一起，你们名义上是兄妹啊。”
季平凡笑了一下，话语清淡：“妈，以前您从没管过我，我希望这件事上你也不要管我。”
我怔怔地看着季平凡，根本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阿姨一听，脸色发白，身体颤了一下：“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妈，我喜欢悦悦，想和她在一起，我希望您不要干涉我。”
我爸冷着脸朝他吼：“我一向以为你懂事，你怎么说话的？！”
阿姨的脸瞬间都青了，人几乎站不住，还需要我爸扶着她，她看着季平凡一字一顿地说道：“平凡，你在怪我？你一直都在恨我是不是？”
季平凡没说话，客厅里一时陷入了僵持。我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演变成这样子，推了推他，他也没动。阿姨稳了情绪，口气生硬：“平凡，我希望你可以为公司考虑，我们是做生意的，做产品的，很注重名声的。你叔叔这些年待你不错，大家都知道你是你叔叔的儿子，户口本上你们的关系也是父子。你现在跟悦悦在一块，别人怎么看，别人怎么说？我们公司的股票怎么办？业绩怎么办？”
“我和悦悦去国外结婚，公司的事让给二哥。”
脑子轰地一下，胸口一片炽热。掌心里黏黏的，不知道是他的汗，还是我的汗。我没有想到季平凡会有这样的打算，我压根没法理解，他居然要做到这一步。他刚来到Ｗ市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若是离开了公司他什么也不是，而他居然为了我放弃这里的一切，他的前途，他的名声。
阿姨许是没有想到季平凡会说得这样干脆，怔了一下，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抚住额头：“你要是走了，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我爸问我：“你也是这样打算的？”
一时之间，我心里涌出许许多多的想法，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表达。季平凡的视线落到我的脸上，手握得我更紧，眼神极清极深，含着期待、紧张。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不等我回答，我爸眼神凌厉地看向我，缓缓道：“悦悦，如果你也是这个打算，我也什么都不会给你。”
胸口燃起一把无名火：“不给就不给，我也不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从教学检查中恢复心态的时候，发现。。我又快被关小黑屋了。。⊙﹏⊙b汗明晚之前还差五千吧！！囧囧囧！
唔，酱紫行不行呢ＴＴ
42、合欢
这真不是一次愉快的谈话，我拉着季平凡出了门；外边天色阴沉沉；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味，不知何时下了雨；淅淅沥沥地惹人烦躁：“今天天气还真不好；弄得人的心情也更加不好。”
“你后悔了么？”季平凡唇畔带着微笑，眼中流转着如同火焰般的光芒；闪闪发亮，兴奋而幸福。
其实这事也无所谓后悔还是不后悔。从小到大我一直享受着高端的物质生活；甚至说习惯了别人的给予。如果没有我爸拿话来激我；我许是还在犹豫不定；其实此刻也是；想着遥远的未来；身旁只有一个季平凡，还是会有隐隐恐惧。可望着季平凡眼中的那种无法言语的快乐，我轻轻地笑起来：“后悔什么呢，你为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怎么样也要回敬你吧。”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乖。”
我们坐车回去，途中我问他：“你以前不是说我爸还问你们三个兄弟谁对我感兴趣么？怎么我爸我爸知道真相后这么激动，都快犯高血压了。”
季平凡安静地看向我：“我当时……是为了抚慰你。”
“……你妹！”
“叔叔看重的是稳重的大哥，不是我，他把我当儿子，却不会把我当女婿。”
我沉默：“不过这么看来，我爸对于是否是兄妹这事并不是很在乎。”
季平凡揉了揉我的脑袋：“他不在乎，可妈妈在乎，他要帮着妈妈讲话。你以前总说你爸对你冷淡，其实他希望给予你最好的，男人也是，而我并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人，比如刘靖骋也不是。”
我生怕他又自卑，岔开话题呵呵地笑：“我爸这人有时挺搞笑的，他喜欢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他要给我买车，必须是他喜欢的才给我买，他要给我买房，也必须是他看得上的楼盘才给我买，所以男人也是……算了，不提这个，反正如今我们两人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
我望着车窗上雨刷在一左一右不断地重复，外面的世界在蒙蒙雨中又清晰又模糊。我的脑子里一片迷茫，我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这个该死的天气。
我正准备靠在车窗上休息一会儿，安安给我打了电话来。我接起电话后，她就神神秘秘、结结巴巴地说：“悦悦，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原谅我？！”
“什么？你说。”
“我不小心把你们的事说漏嘴了，希凛知道了，然后不小心在你爷爷面前说漏嘴了……”
“我去！原来罪魁祸首是你啊！我靠靠靠靠靠！女人的嘴果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