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门》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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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出了一身冷汗，趴在方向盘上发呆的看着前方。
陈昭突然猛打方向盘驶上了另外一条路，方向是袁娟娟现在住的那套公寓。
第三卷　秋　】　第八章】　偷
第三卷　秋　】　第八章】　偷
这个中秋夜，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不平静的。
陈昭带着一身冷汗出现在袁娟娟住的公寓楼下时，午夜的秋风吹拂着陈昭衣着单薄的身体，让陈昭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陈昭扯紧被风吹起的衣角，快步走向楼门。 什么叫夜凉如水？这就是夜凉如水吧，陈昭在心里苦笑着。
等待电梯的陈昭想象着一会舒舒服服的在袁娟娟这里洗个热水澡，然后在袁娟娟那年轻的躯体上发泄一下这一天以来遭受的种种不快和意外，也许只有这样，他的心情才会好起来，才会尽快摆脱那些吃了苍蝇一般的感觉。
陈昭按了三次门铃，没人应声更没人开门，袁娟娟似乎不在。 陈昭找出钥匙，打开了门锁，推门走进这间两个多月前他为袁娟娟精心准备的房子。
玄关处一片漆黑，陈昭打开手机屏幕用来照明，摸索了一会，终于找到了那个陌生的开关，点亮了客厅里的灯。
陈昭向里边喊了两声袁娟娟，确定袁娟娟确实不在。 陈昭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香烟，静静的盯着不远处电视机屏幕里自己的影子，回忆着这一天里发生的一幕幕。
一支烟抽完后，陈昭拿出手机找到袁娟娟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无人接听，陈昭随手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陈昭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找了一瓶袁娟娟平时最喜欢喝的那种酸酸地果汁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客厅里陈昭的手机突然响起。 陈昭快步走到茶几边拿起手机看，是袁娟娟打回来的。
“啊，陈昭，刚才没听到电话响，才看到！”袁娟娟大声笑着说。
“娟娟，干什么呢？”陈昭听袁娟娟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应该是在马路边，有汽车不断驶过的声音。
“和几个同学刚刚在Disco玩了一会。 现在准备去一起吃宵夜，你来不来？”
“我不去了。 你们吃吧，你中秋节是在哪里过的？”
“呵呵，回家陪我妈吃了个晚饭。 ”袁娟娟苦笑了一下。
“现在都半夜了，你不回家？”
“回哪个家？”
“不管你回哪个家，你明天总要上课的吧？！你睡太晚能起得来吗？你学校地宿舍都开始不住了，你再不去上课，你们学校还不开除你？”
“你给我打电话就这个事情啊？没事。 我们稍微吃点宵夜我就回去了，不会耽误上课的，你比我妈还絮叨，哼，老男人。 ”
“嗯，你注意点安全，别回来太晚。 ”
“你在哪呢？要不你一起来宵夜好了，和我这几个同学一起聊聊天！”
“我在家里呢。 今天很累了，不去了，再说和你们这帮小孩有什么好聊地，行了，你们去宵夜吧。 ”
“你算了吧，在家里陪老婆吧？这中秋佳节的。 总要好好表现一下是不是？难得你还想着我，偷偷摸摸的给我打个电话……”
陈昭干咳了一声：“我可没偷偷摸摸的。 ”
袁娟娟接着说：“打这个电话就是问我在哪？没别的事了？”
“没，就是祝你中秋快乐。 ”陈昭随意的说。
“哼，中秋节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呢，还快乐呢，你的祝福晚了！”
“之前事情太多没时间给你打电话，行了，不说了，你们玩吧，你记得早点回去休息。 逃课可不好。 ”
“好啦好啦。 知道啦，就这样吧！”
袁娟娟迅速挂断了电话。
陈昭放下手机后迅速走向卫生间。 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花洒喷出来地热水不断冲刷着陈昭疲惫的身体，他双手支撑在墙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任凭水流在自己身上自然流淌。
陈昭洗完澡后，穿起袁娟娟给他买的卡通睡衣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花花绿绿大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机器猫，不对，现在都叫哆啦A梦，**，老子应该比这只胖猫帅多了吧？”
袁娟娟平时给陈昭买的东西通常都和卡通人物有关，按照袁娟娟的说法是，你陈昭要保持一颗童心，这样才能和我袁娟娟有长期地共同语言，不至于有代沟云云。
陈昭看着镜子里自己穿着卡通睡衣的形象，继续傻笑了几声后，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然后捧着面碗走进客厅打开电视，一边吃面一边看财经报道。
吃完面的陈昭躺在沙发上继续看着电视，一股困意渐渐袭来。
陈昭随手关掉电视机，然后摇着昏沉的头走向卧室，走了几步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呵呵的转身走向门口，找到自己的皮鞋藏进了鞋柜最内侧地角落里，然后返回客厅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筷和烟灰缸里的烟头，接着是收拾厨房，然后是卫生间。
一切收拾妥当后，陈昭看着这房子里的一切如他来之前的模样，笑了笑，打着哈欠走进卧室上床睡觉。
陈昭想吓一吓袁娟娟，每次听到袁娟娟的尖叫声，陈昭都会非常兴奋。
不知睡了多久，陈昭被一阵说话声和笑声吵醒。 声音来自客厅，仔细听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女声是袁娟娟。
“喂，你要是抽烟的话去把客厅的窗户打开好不好？”袁娟娟在卫生间里大声呵斥着。
“**，就你事情多！”一个陌生男人地声音。
“等会我洗完澡要是客厅里都是烟地话，你看我怎么打你！”
“要不一起洗好了！”
“那你就赶快把你那臭哄哄的香烟扔掉。 快来！”
陈昭从床上坐起，虽然感到意外，但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非常惊讶，冷笑了几声之后，陈昭面无表情地慢悠悠走出卧室，出现在客厅里。
客厅里只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学生模样的大男孩，至多二十出头。 已经脱去了上衣，赤膊着上身正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陈昭的突然出现，显然让大男孩始料不及，大喊了一声：“啊！你是谁？”
已经在卫生间开始洗澡的袁娟娟哈哈大笑起来，他的说话声混合着哗啦啦水流地声音传了出来：“你别总是吓人好不好？老伎俩了，用来用去还是那一套！”
大男孩一边惊诧的瞪圆眼睛盯着面无表情地陈昭，一边随手操起靠在墙边的不锈钢落地灯，嘴里夹带着一丝恐惧的颤声大喊着：“**。 圆圈圈，你出来，你看看这是谁？你他**快出来！小偷！小偷！”
陈昭刚才还是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展露出笑容，他笑着对大男孩说：“兄弟，她不叫圆圈圈，应该是袁娟娟，千里共婵娟的娟。 ”
袁娟娟身上胡乱围着一块浴巾飞奔出卫生间出现在客厅里，头上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显然没来得及擦的水。 双唇微微颤抖地看着正朝她微笑的陈昭，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手持落地灯的大男孩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陈昭和袁娟娟各自脸上奇怪的表情，突然眼睛里喷着火一样大吼起来：“圆圈圈，你不是说你爸你妈出国了你一个人单身在这里的吗？这男的不会是你爸吧？你说！”
袁娟娟盯着笑眯眯看着自己地陈昭，脸上通红，突然从眼睛里滚出大滴的眼泪。 声音颤抖的说：“你滚！”
紧紧抓着不锈钢落地灯灯架的大男孩愣了一下，看向陈昭大吼：“你听到没有？让你滚呢，你再不滚我可对你不客气啦！”
陈昭伸出食指贴上自己的嘴唇，皱着眉头对大男孩说：“嘘，小声点，大半夜的，扰民不好，你把你手里这落地灯放下，弄坏了你不一定赔地起。 ”
袁娟娟瞪大着眼睛看向大男孩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我是让你滚，听到没有？是让你滚。 不然我报警啦！”
陈昭伸出双手示意袁娟娟和大男孩都不要大声吼。 慢悠悠的说：“都别吵，都息怒。 这事很容易解决，一点都不复杂，你们俩都离开这里就可以了，我还要继续睡觉。 ”
眼前的情景显然已经超出了大男孩的常识范围和所有经验，狐疑和不安的表情充斥着大男孩白白净净的面孔，他依然紧紧攥住落地灯灯架，微微弓着腰，像一头受惊的豹子，他突然用有些颤抖的质问口气问陈昭，但说话的音量明显降低了很多：“你到底是谁？”
大男孩话音刚落，袁娟娟迅速操起离自己最近地一个陶瓷花瓶用尽浑身地力气砸向大男孩的脚下，花瓶砰地一声在地板上粉身碎骨，袁娟娟同时对大男孩大吼着：“他是我老公，你滚，你快滚！”
大男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轻轻放下手里的落地灯，呆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