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怀抱的天空里》第17章


票就只剩下了两张。
两个大人对丫头们的自作主张都有些生气,但是转念一想,又很感动她们的关心和理解。戚丽颖垂眸思忖了半天,在三个人期待的眼神里终于露出笑容,并且轻轻点了点头:“那好吧,也只有这样了,我们去夏威夷,小爱,你好好照顾岳玥。”
最最喜不自胜的人当然就是岳叔叔,他笑得都忘了该做什么,在女儿的暗示和明示下,这才过去拉住了戚丽颖的手,拿着属于他们的行李,挥别两个女孩,踏上了幸福的第二春之旅。
飞宁城的航班在傍晚,白天的时候殷爱把买回宁城的礼物整理了又整理,两个女孩拖了四个皮箱的行李,鼓鼓囊囊地到了机场,下飞机以后搭出租车直奔大院。她事先没有打电话回去说,就是想给叔叔阿姨们一个惊喜,果然在她敲开房门以后,吴阿姨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才露出惊喜的笑容,把殷爱搂进怀里:“小爱小爱,怎么也不跟阿姨说一声,你个丫头,你个丫头……”
孙克不能回来过年,殷爱也不能回来,原本吴阿姨心里非常失落,这一下子家里多了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她简直乐不可支,精神头十足地开始准备年货了,孙凯副师长一个劲地抱怨:“好嘛,前几天我问她,这什么也不准备什么也不买的怎么过年啊,她还冲我嚷嚷,过什么过过什么过,买二斤猪头肉够你吃三天的了吧!噢,这现在又开始忙活了,敢情是不把我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啊!凭什么小爱回来了就什么都有,我就二斤猪头肉?”
殷爱不住口地乐呵,帮吴阿姨忙东忙西,还带着岳玥去了张海洋家,把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孙阿姨张叔叔。孙阿姨也高兴坏了,拉着殷爱的手不停地问她过得怎么样,殷爱四下里看看:“海洋哥哥呢,他放寒假了吗?”
“放了,还没回来,说是要先到北京的一个同学家里去玩几天,差不多这一两天就该回来了吧。这孩子,好不容易才盼到有个假期,也不知道赶紧回来看看爹妈。还是小爱好,心里想着叔叔阿姨们,生男孩就是没意思,养那么大都是白养!我算是看透了!”
张叔叔听着孙阿姨的话,笑着摇头:“有没有点新鲜的?一天叨叨八十回!”
孙阿姨没好气地连老公一起抱怨起来,正在这里叽叽咕咕的时候,家里的电话铃响了,是张师长的一位战友打来的,说在大院的大门口看见他们家海洋了,怎么搞的腿好象伤着了,伤得还挺厉害。
孙阿姨扔下电话,失火一样冲出去,殷爱也赶紧地跟着迈开大步往外跑,着急得不行。她到底年轻跑得快,很快就超过了孙阿姨,一马当先冲到了正对着大院大门的那条直路上,看见了手里拎着个包,正慢慢吞吞一瘸一拐朝她走过来的张海洋。
“海洋哥哥……”张海洋那副架势把殷爱吓得差点哭出来,她扑过去拉着手慌乱地问,“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怎么搞的啊腿怎么啦受伤了伤着哪儿了哪儿啊哪儿啊……”
张海洋扬着浓浓的眉毛,微笑地看着殷爱:“小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问你呢,你腿怎么搞的!”
张妈妈喘着粗气也跑到了儿子身边,看着变瘦变黑的儿子,眼眶立马红了:“海洋……”
张海洋摇头笑叹:“干嘛啊这都是,我怎么啦,你们一个个眼泪汪汪的,吓不吓人啊。”
扶着他回到家里,坐下来仔细一问才知道,学期结束之前张海洋代表中队参加了学院组织的比武,跑五公里越野的时候刚出发就把脚给崴了,他硬是咬着牙一直坚持着跑完全程,没给中队的成绩拖后腿,可脚伤得挺厉害的,前几天一直卧床不起,昨天才刚能下床,所以拖到现在才回家。
张妈妈又是气又是心疼,拉着儿子的手抹泪不止,张国勇师长的脸色在镇定中还有一点严肃,他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沉声说道:“五公里你跑了多少?”
“16分47。”
张师长眉头一皱:“徒手的?”
“是。”
“你们陆军学院比武就这么比吗,没听说过五公里比武还有徒手的,别的部队都是武装越野,你们搞什么特殊化。名次呢,怎么样?”
张海洋端正地听着老爸的训话,象下级向上级报告一样朗声说道:“第四名。”
岳玥坐在一边拉拉殷爱的手,做了个怕怕的表情,殷爱朝她挤眼微笑,凑到耳边低声说道:“张叔叔表面上这么凶,其实可疼我海洋哥哥啦!”
张师长又摸起一根烟,不乐意的张妈妈劈手从他手里夺过还没有点的烟塞回烟盒里:“抽!抽!儿子刚回来,还伤成这样,你在这儿摆什么官架子!”
张师长不理她,板着脸继续问儿子:“不是还比了四百米障碍吗,成绩是多少?”
“1分28。”
“第几?”
“第三。”
很明显张师长对儿子的这个成绩不太满意,不过脸上多少松快了一点,殷爱赶紧过去打岔,又是耍赖又是撒娇地让气氛不再那么肃然。孙克妈妈听说张海洋受伤回来了,也赶回来看望,并且邀请他们家人去吃饭,两家熟得象是亲兄弟,也不客气,几个人带着嘴巴就过去了。
席间三个男人都喝白酒,张海洋喝酒的豪放程度也只有孙克能相比,他的酒量还相当惊人,把两个老的都放倒了以后,他只用冷水洗了把脸,就和殷爱、岳玥坐在房间里聊起了天。
岳玥对军人非常好奇,她人又大方开朗,没一会儿功夫就和张海洋聊成了一片,抓着他不停地东问西问,问出来的问题又古怪又别扭,有好些都让张海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殷爱听了也很囧,瞪起眼睛说道:“年纪轻轻的,你满脑子怎么都是很黄很暴力!”
“哪里黄?哪里暴力?人家奥巴马都承诺废除美国军队的同*性*恋禁令了,我只不过想了解一下部队里是不是有那么多同*性*恋而已,这都不行啊?海洋哥哥,嘿嘿嘿,你告诉我嘛,到底有没有啊?还有,有没有同志哥哥向你表示过?”
张海洋英俊的脸上全是无奈的笑:“我不知道有没有,没有特别注意过。”
“这还要特别的注意吗,象你这样的帅哥对这种暗示应该很敏感的吧!你们训练的时候,还有换衣服、洗澡的时候,有没有人朝你伸出狼手?”
“岳玥!”
听见殷爱的唤声,岳小玥同学翻翻白眼,往后一缩:“好嘛好嘛,不问就是了,正常的学术交流也不行,封建!保守!”
张海洋倚坐在窗前的书桌边,两条腿一条直伸着,伤腿微微弯屈,他手插在裤兜里,略垂下头,好笑地看着脸红的殷爱和撅嘴的岳玥。他身后就是一面大大的玻璃窗,淡蓝色与白色交织的小格子布窗帘整齐地收拢在窗户两边,窗外一株泡桐树的叶子全掉了,只剩下枝枝杈杈伸展在冬日的阳光下。
穿着军装的男人并不一定只是在肃立威严的时候才好看,有时候就是这样闲适地往桌边一靠,带出几分懒散味道的模样,也帅气得吓人。可能是酒喝得高了点,张海洋有点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和心跳,半年不见,殷爱高了点,也胖了点,不再那么皮包骨头,不经意间笑起来的时候,眼角里眉梢上都有了些迷人的风韵,这样的殷爱仿佛有些陌生,也仿佛更是他期待的。
只是……
只是……
张海洋加深了脸上的笑意,却收回了一直流连在殷爱身上的视线。他抿着嘴唇,下颌那里的曲线显得更加硬朗完美,裤兜里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晚上殷爱和岳玥睡在孙克的房间里,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殷爱已经很困了,岳玥还是一头劲,她不停地说啊说啊,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精神。殷爱上下眼皮打架,胡乱地用哼哼来回应,岳玥连喂了两声都没听见反应,就粗鲁地推了殷爱一把:“我问你呢,少跟我装死。”
殷爱求饶地叹息:“装什么死?我要困死了还差不多!”
“问你话呢,你和你那个海洋哥哥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喂,要不要这么贪心的啊,有一个孙克哥哥就够了吧,这个帅哥你也不放过?”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睡觉吧,求求你!”
岳玥用不知哪国语言叽咕了两句:“少来少来,你们肯定有什么,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告诉你吧我对这种事最火眼金睛了,这种低级暧昧我用鼻子也能闻出来!”
“暧……什么昧……闻什么味……”
“老实交待,在你孙克哥哥之前,是不是也和这个海洋哥哥好过?”
殷爱这下听明白了,眨巴着眼睛咬牙:“胡说什么呀!海洋是我哥!”
“不都是哥!哥啊哥的,我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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