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第74章


回到燕都,乔茵茵没有直接回家,她让出租司机将车开到了陵园。沿着记忆中的台阶拾级而上,乔茵茵找到了简阳的墓碑。她伸出指头,一笔一划勾勒着上面的字。
姑姑跟上来,她在门口买了些祭奠的物品,逐一铺在墓碑前。
乔茵茵无声地看着姑姑忙碌。姑姑又燃了几支香递到侄女手上。
香烟袅袅,好似温柔的抚慰萦绕在她四周。乔茵茵哽噎一声后,说:“简阳,我回来了。”说完,她潸然泪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惊见‘悠悠’MM给咱投了个手榴弹。谢谢你!自从写文来,有很多的第一次让我难忘。记得我第一篇文《秦沁》,是一个叫‘六耳猕猴’的读者留言;收到第一颗地雷是‘11’;第一个长评来自‘yinghualu’;第一次见有人广而告之推荐我的文,是‘奕歌王’。相信后面我还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希望不久的将来,我再告诉大家我出版的第一本书……
同时也要谢谢一直留言鼓励我的MM。还有购买正版的各位。有你们的支持,眼看着我又要完结一篇了(*^__^*)
PS:明天不更,后天见。
60第六十章
晚上六点;乔茵茵应约与郑医生吃饭。见面地点是间情调优雅的西餐厅。两人点菜时,乔茵茵笑意盈盈嗔怪他,“为什么不早说今天是你生日?我空着两手就来了,连生日礼物都没准备。”
郑医生说:“你能答应我的邀请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乔茵茵歪头看他一眼。
郑医生顿时不好意思了,好象被戳穿心中所想,他掩饰地扫一下鼻子;“今天喝点红酒怎么样?”
“好啊。”
此时,距乔茵茵去北京手术已过去了将近一年。乔家的生活总算并入正轨。五月份时;父亲乔国松出狱。石菁华在疗养院住了半年后也回到家中。乔茵茵继续在出版社工作。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平静无澜。
要说起来;生活中唯一的大事应该是乔茵茵的个人问题。乔国松希望女儿重新组建家庭。家里的亲戚朋友也都发动起来帮忙。于是每个月总有几场相亲活动等着她。说不上抵触还是心不在焉,走马灯似的见了不少人,却迟迟遇不上中意的。
眼前这郑医生是石菁华在疗养院的主治大夫。乔茵茵每周前去探望,一来二去就混熟了。郑医生不算相亲对象;也没流露出追求的意思来,两人不温不火象朋友似的见面吃饭。郑医生彬彬有礼且又懂得分寸,让乔茵茵觉得很轻松。有心情了可以应酬一下,不愿敷衍呢,开口拒绝也很坦然。
“今天我来埋单,权当替你庆祝生日。”乔茵茵顺手拿过酒水单来,一边挑选上面的红酒,一边笑语晏晏的说:“你嘴下留情,不要让我太破费。”
郑医生亦是跟着笑,“你是偷懒不想花时间选礼物吧?”
“对啊,我怕这个礼物送不到你心坎里。”
郑医生扬起脸,笑得异常灿烂。他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妥帖周正的五官,礼貌和气的举止,跟他在一起似乎总如微风拂面般恬淡。
这家西餐馆以牛排见长,两人各自点了一份。吃的过程中,郑医生讲起在日本留学时遇到的奇闻异事。他很会聊天,避开话题中不适宜佐餐的部分,令乔茵茵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惊讶地皱一下眉。
“我要是明天把这些讲给我同事听,她们一定得说是我编造出来的。”
“那你可以让她们找我核实。”郑医生一本正经。
乔茵茵抿起嘴来笑,“我那些同事呀最喜欢做媒,见到适龄男人都眼冒绿光,恨不得据为已有。恐怕没空跟你核实真伪。”
“这样啊?那算了吧。”轻轻碰杯后,郑医生又说:“过几天我父母要来燕都看我。我也不知道该带他们去哪里玩,你有推荐吗?”
乔茵茵想一下,“燕都玩的地方不多。唯一能说得上的大概要算慈云寺。现在天气正好,爬爬山,吃一顿斋饭估计老人家喜欢吧?”
“我对这真的不熟。来燕都一年多很少出去玩。你有空吗?能不能拜托你当个向导?”
乔茵茵觉得不妥,他们仅仅是普通朋友,见人家父母总感觉怪怪的。正要开口拒绝呢,郑医生接着说:“我太冒昧了吧?应付老人很烦的。”
他这么说,乔茵茵倒不好顺着他话讲,于是一笑,“看时间吧,现在秋高气爽是登高的好时候。等我回去问问我爸,他要是想运动我也带他去。人多热闹一些。”
郑医生很是满意,“一言为定。”
吃过饭,两人走出西餐馆。因为喝了酒,他们将车留在停车场。郑医生扬手拦了出租车。到乔茵茵家小区门口,她道别,不想郑医生也随她下了车。“天黑了,我送你到楼下吧。”
乔茵茵没拒绝,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闲聊几句。到了楼下,乔茵茵收住步子,“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郑医生一改往日矜持,颇有些欢快地挥手,“做个好梦。”
乔茵茵目送他而去,也准备离开,转身之际却被牢牢钉在原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右前方的位置,车门另一侧的暗影里,裴铭毓赫然伫立。
乔茵茵登时有点发懵,这人出现得太突然,她一点防备也没有。
裴铭毓默默注视着她,目光相碰中,他神色安然地走出路灯阴影。一步步向着乔茵茵过来。
情不自禁的,乔茵茵屏住了呼吸。将近一年未见,眼前的人变得有些许陌生。原来的裴铭毓年轻挺拔,意气风发,浑身上下有那么点精致的小资做派。现在的他无疑更往硬朗沉稳上靠近。头发剪得很短,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上。即使暮色深重,也能感受到那种不容小觑的压迫感。
“出去玩了?”他到了近前。
乔茵茵不动声色点头,她喉咙间仿佛堵了一团异物,逼得她拼命吞咽口水。
“那人是……”
乔茵茵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脸、脖子,每一寸肌肤都热气腾腾,好象干涸许久的河床,快要裂开一般。
裴铭毓语声沉沉,“我回来看你。茵茵。”
乔茵茵咬咬下唇,强迫自己发出声音来,“谢谢。”
裴铭毓又上前半步,路灯投射下的阴影已经将他们重叠成一人。
乔茵茵仍旧敛低了头,故意不看他。她心里的愤慨尚未消融。在北京他留下一句‘搁置’,然后没事人一样忙他自己的去了。虽然隔三差五发过来一大篇短信,但绝口不提他们的事。最初的时候,乔茵茵生气归生气,心里仍残存了一丝期待。以为他安定下来,到那时才有闲暇说他们的事。她暗暗等着。可一个月、三个月、五个月过去,裴铭毓说了气候、说了环境,把所有的情况都说了,唯独没有他们的事。后来,父亲出狱,开始催着她结婚的事。乔茵茵半真半假地把这讲给来找她玩的邢乐丹听。本以为裴铭毓那里会有何反应,不想他连只言片语都不曾反馈,继续谈天谈地,事无巨细地讲述杂事。
既然这样,既然不在意,干嘛今天又说什么‘回来看你’?乔茵茵也是犟脾气,把她刺激大了,她才不会让人安生呢。
她陡然换了态度,笑出一个迷人的眼波,“你回来的真巧,是不是听丹丹说了好消息?下月我要结婚了。”
“跟刚才那个?”
“他姓郑。你可以叫他郑医生。”
“谎话连篇。我要是再晚半年回来,你是不是还得塞个枕头告诉我已经怀孕了?”
“那你干嘛不拖个半年试试呢?”
裴铭毓闷声一笑,手上终是克制不住,搭上了她腰,“老婆,别闹,我来接你了。”
一会来看,一会来接,乔茵茵暗道:推进得倒快呢。凭什么都得按你说的来?
“谁是你老婆?”她一巴掌拍开他手。
“你,你是我老婆。”他迅速换了一只手,半拉半拽往车子那里移动。及至拉开车门,他嘴里的话已经说出一长串,“乖,茵茵,咱们不斗气,好好讲道理。我不是都给你解释过了吗?条件所限,咱们的事暂时搁置。等我把一切都安顿好了,你瞧,我不是马上就来了?”
坐上后座,裴铭毓欺身搂了个结结实实,又差点叫乔茵茵喊救命。
“你少来这套,”她垮了脸抗议,“谁愿意跟你走,你找谁去。我下月就结婚,骗你是小狗。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他来见你。”
裴铭毓的声音在她头顶,有淡淡的嘲讽,“手都没拉过,一下子蹦到结婚。你同意,姓郑的能老老实实陪你演戏?”
“你、你又……”她就知道,裴铭毓不会干看着,她总是脱不了跳梁小丑的下场。她顿时失了力气,沮丧地甩开头,一脸忧愤。
裴铭毓感觉到她的放弃,立即松开一点,以额抵额地跟她说软话,“我也是被你逼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再不找人看着点儿,不是净等着你飞了吗?天地良心,我可没捣乱,一丝一毫的麻烦也没给你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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