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好绕口》第51章


转身下了楼,给何宇打了个电话,一开口发现声音竟然凄惨的像是要哭,时隔多年才得知的背叛一点不比当时就知道所受的打击要轻。他游戏人生的态度,在得知这个真相后竟变得有些可笑。
老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垂头丧气的走了,临走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齐季,欲言又止的神情,也只是说了句:“可怜天下父母心。”齐季没有做声,他想向自己的父亲道歉,他伤害了这个向来少言寡语的老人,这个从小就庇佑着他不让他受半点委屈的人。心里残存的一点恨意也荡然无存,只有满心的羞愧。
第二天,错过老敖上班的时间点,齐季来到敖家,拉着郝放和敖先生说起前一天他在书房门口听到的一切,关于杨墨的事情他只字未提,只说了老敖的威胁仅仅是一种假象,让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了这些后,敖先生大方从房间走了出来,让郝放赶紧回家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可郝放并不知道老敖曾拿自己威胁过敖先生,所以他的心并未有太多动摇,依旧保持着一颗老敖不点头赞同他便不走的豪情壮志。说来也巧,老敖今日下班得特别早,经过一整天的深思孰虑,他也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算是最的孤注一掷。
老敖叫走了郝放,他想跟过去却被喝止在原地,郝放对他使了个脸色,意思让他放心,这才没跟过去。在家里坐立不安,直问老太太老敖这又是演的哪出,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法子想拆散他俩,老太太也是一头的雾水,昨天夜里也没听老敖提要干什么。于是一老一少在家里瞎琢磨,就是摸不着老敖究竟想干什么。
另一边,老敖与郝放也没走多远,就在小区的健身器材旁聊开了。郝放身上的酸臭味使得老敖不停的皱眉,不想离得太近,于是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两米的距离。老敖像是在组织语言,沉默半晌后终于出声:“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管你们的事儿,如果我赢了,那么你就不要再接近他。”
郝放眨了眨眼,这突如其来的发问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怎么个赌法?”
老敖将思衬了半天的想法说了出来,抱着最后一丝能将儿子导入正途的希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两年,郝放深深的吸了口气,老敖说得轻松,可要让郝放做起来一点也不轻松。这意味着他与敖先生必须再经历一次与之一样的分离,那种分离,是即便现在他们两人在一起时也无法冲淡掉的愁苦岁月,每每想起那段日子心底都不由的要倒抽几口凉气。郝放想要拒绝,可又找不到任何有力的反驳。
然而最终他还是答应了,没有和敖先生道别,没有去收起那顶在敖家架了一个星期的帐篷,便履行了承诺从此消失了在敖先生的世界里。
第46章 一年半
谁也不知道那天下午老敖同郝放说了什么,敖先生经历了当年齐季经历过的一切,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郝放。他曾多次歇斯底里的质问老敖究竟将人藏哪儿去了,老敖始终闭口不答,任着他发疯任着他嘶吼,他就像是发了疯般红着眼恶狠狠的看着这世界他所能看到一切。
他彻底从家里搬了出来,并且再未踏进过家门,老太太打电话过来他虽然也接,可只要一提起让他回家的事便立马将电话挂掉。千方百计找到了郝放母亲的家,他母亲也是说不知道郝放的下落,敖先生知道她是刻意在隐瞒,如若不郝放交待过,她又怎么可能不透露半点风声。日子一天天的过,敖先生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他就睡在曾经与郝放日夜缠绵的房间里,屋子里郝放留下的气味越来越淡。阳台上的那盆蓝色堇也在郝放消失的当天不见踪迹,只留下一个花盆印在那儿,沾了些泥土,下过几次雨后,那个印迹也全然不见了。
行尸走肉般的过了一年,敖先生将所有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大唐被调派到了总部,算是升了官,留下经理的位置被敖先生接手。公司的业绩在敖先生的带领下不断往上升,然而事业上的意气风发却无法在这个男子的脸上刻上任何得意的色彩。敖先生依旧是那个敖先生,能言善辩,幽默风趣,只是再也无法上心的对某个人好。
宋颜比敖先生先进的公司,却没怎么升职加薪,自身能力的局限性在此,一辈子注定只能是个仅能养家糊口的普通白领。还好他并不是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青年,不然光是敖先生就能让他呕死在岗位之上。
平日他同敖先生相处起来依旧是没上没下,无聊的时候进到他办公室调侃几句,扯些有的没的,日子过得倒也悠闲自在。偶尔会拉着他去夜店逛逛,同唐诗扬和齐季这些多年的狐朋狗友疯闹,也多亏了有这些人在身边,敖先生才觉得人生还不至于走到穷途末日的境地。
如往常一样,下班后敖先生回到家开始烧菜做饭。他时不时便会买些小排来做,经过一年来的反复钻研,手艺甚至已经超越了老太太。两菜一汤做好后,盛了碗白米饭独自吃了起来。到了八点,打开电视是一直在追的剧,剧情看到前半段便能预知到结局,可就是这烂俗无创新的剧情依旧能带动他的情绪。他不再纠结于自己是否是个GAY,彻头彻尾也好半路出家也好,明明白白的给自己打上了同志的标签,看同志电影,去贴吧同一群腐女们畅聊人生。
圈子里最受好评的电影当然要属《断背山》,可敖先生却不太喜欢这部电影,最主要是刻画的太过真实,结局让人难以接受,看完后也是久久不能平息。他的郝放不可能只给他留下一件衬衫,这屋子里满满都是郝放的影子,他睡过的被子,他穿过的衣服,他喝过水的杯子,还有他给自己画的那张画,此时正稳当的贴在床头。郝放不可能就此消失,只要守在这儿,那么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解释他为何要不辞而别。
老太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电话那头不知道是小耳朵还是小文,咿咿呀呀的喊着爸爸。他并不是一个心狠的人,自己的儿子就在电话那头,开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却愣是一年没去看过他们,做父亲做到这个地步不是失败又是什么。
郝放去了哪儿?没有人知道,他没有告诉母亲,没有告诉何宇,唯一知道的便只有格影和林海光这三人,他换了手机号,只留了个原先一直在用的□□号,里面当然是没有敖先生的。他并没走多远,只是去了邻省的一间美院进修。做支教一年来存下的工资全交了学费,他一边学习一边打工,相对于大学期间要轻松一些。唯一觉得难熬的便是再也没人会为他做饭,也不会有人为他备着吃不完的零食。
其实在敖先生出现之前,这一切都是正常不过的,只是享受过他的好后,一个人的日子便略显凄惨起来。到杭州三个月后,独自过了一个春节,除夕夜里依旧漫天烟花绽放,只不过那都出自于别人的手。这一夜他去了杭州西湖,只身的他只有岸边的垂柳做陪,伸手触到水面,刺骨的凉意激醒了沉沦于思念当中的他。起身对着寂静的湖面喊了声:“敖傲,你一定要等我。”幸亏那夜湖周围没人,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最开始提出这两年赌约的人是老敖,郝放也按照他的要求这期间不联系敖先生,有时候想念不受控制了,便让同寝室的人给敖先生打个电话,开着括音他就在旁边听着。寝室的人按照他的话让通话时间尽可能的延长,有时候是卖保险,有时候是房产中介,有时候是信用贷款。但一个号码只能用上一次,怕用多了对方会起疑,让他知道自己就在离他不远的杭州。
可次数多了也会出现意外,当时他们都以为电话已经挂断,同寝室的叫了声他的名字,声间便传了过去。隔着手机他听见敖先生急切的呼喊声,有了这次意外后,郝放再也不敢冒险打电话过去。
四季更迭,西湖边的景色也随着在变化,但每个时节都会有不同的鲜花绽放着,来此处旅游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热闹的很。风和日面时会去那边写生,偶尔也看见有画三十块钱一张肖像画的,此时他当然也有了这样的技艺,可他未来的打算是当个美术老师,并非街头艺人。
眼看着又到了深冬,再过个把月他来杭州的第二个春节便要到来,约定的时间过去一半多,教师资格证在他刚毕业时便已经考到了手,要不是老敖的那一出,他现在已经是个美术老师了。这边的进修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正当他在考虑是否要在这里找份工作时,老敖便找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