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深海处》深海处-第30章

难得的一次大雨，缓解了空气中的持续太久的沉闷和炎热。这场雨让周围的一切景色都陷入了黑暗，也带来了丝丝清凉的味道。
然则这些好像还不能让一路摸进篮球馆后面的休息室里，坐在漆黑一片的地上、浑身湿淋淋的樱木的内心有一分一毫的舒爽和坦然。
沿路来的形迹，一滩滩的水渍，在暗淡的天色下闪着莫名寂寞的逆光。
一颗篮球从樱木的怀里轻声掉落，骨碌碌滚到了门那边。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了敞开的门边，此人非常缄默地按下休息室灯的开关，他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在这儿做什么，大白痴。”
与往常的行为相悖的樱木十分沉默地注视着靠在门边的樱木，仅仅是看着，稍后才漠然地嘁了一声：“关你什么事。你怎么还在这里？”打篮球吗？后面的话他问不出口，但是流川不给答复身子就转了出去，樱木立刻甩了篮球紧紧跟随。
两人的争吵，这一次看来是最理智而收敛的。
但是后面不可预料的事实，更让人猜想不到。
教训着樱木根本不会是所有人的期待，他的失误一样在大家的考虑范围，樱木才不是湘北的救世主等等话语深深打击了樱木本人，两人不可预计地动起了手。
同时，流川不管不顾地将湘北输给海南的责任加在自己的身上，与一脑门一样心思的樱木相互争起了完全不值得的一副枷锁。
“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在那时候离开的话，我们也不会……”
“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是我认错了人以致于最后的机会……”
两人重复着“是我是我”的同时，相互扭打在了一起，事态越来愈烈。
在这个朦胧的夜晚，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清亮悦耳的响声，仿佛是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永永远远。
但是第二天，所有人都想不到樱木的去向又将是如何的。
不过教室里是没有樱木的身影，第二天旷课呐，令人担心的家伙。
而本人，其实正和某只狐狸在被他们弄脏肮脏不已的球场里卖力拖地呢。
进入球馆的第一人，在看到一只光溜溜的红毛头时，立马爆笑出来，与身边的同伴相互扶持着，保持一致的擦眼泪动作，目视一头干净的和尚头的樱木，毫无形象地槌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樱木你的头……哈哈哈哈——”
“啊～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樱木拿着拖把拖地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顿时瞪了瞪眼睛，此举却不能阻止仍在幸灾乐祸的几人。
这一通大笑更是引来众多的想看热闹的人。
一边一样在卖力拖地的流川慢慢路过，微微叹气，继续他的活，爱怪不怪的他已经无力说什么了。
但是观众看他脸上数个的创可贴似乎体现先前一定发生过什么，樱木的脸上一样的可怜状况，难道这两人……又打架了吗？奔来看到光头觉得不新奇的水濑最感兴趣的是他们脸上的伤。瞥一眼那颗光头，能忍住就忍住吧……水濑摸摸肚子，把发言权抢在手里：“你们，昨晚发生什么激烈的行为吗？在这个，只有你们的，篮球场里？”
哇噢！
流川和樱木绝对有JQ啊——
刚刚才赶来的晴子一行人，以及樱木军团的四人。
乍一看到这颗鲜亮的光头，伴着某人大胆的猜想，众人纷纷陷入了天马行空的幻想漩涡之中。
昨晚那个疯狂的大雨夜，樱木和流川两个人呆在孤寂清冷的体育馆，到底擦出了什么激烈的火花呢？
三七
樱木那颗闪亮的光头，实在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第二日来学校的学生，居然还衍生出了一股观看评足的热潮。但是最后都被樱木的杀人眼神和可怕面目吓走了。
高宫和大楠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还在教室外面收起了门票费，看一下要收多少多少钱。这令樱木更加愤怒了，可是他除了生闷气之外，对自己已经如此的发型毫无办法。
至于其他人怎么说，谁管呢。
水濑一致认为樱木的自恋性格不会让他垂头丧气多久的，于是心中并不大担心。反而是今日下午的篮球队练习，樱木到底该以何种心情去见大家呢。在上周的比赛之后，一切都应该有所好转才是。尤其是樱木的面壁思过，和责任问题。
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水濑想报答某个人，然而一直找不到好方式和合适的机会。还包括她现在拿着的一幅画，阿三叔的个人画像。
与浅仓一同进入画室的时候，里面丝丝缕缕的颜料味道突然钻入了水濑的鼻子里，已经不算陌生的气息了，但是她的艺术细胞早就死绝透顶了，这点水濑一直不会怀疑。可能，画画这种事只能是属于那些文静的、喜欢幻想的人，当然也就是浅仓了。
“小意，你今天还画什么吗？要给我看什么……”
这个，这个不是海南的牧绅一吗？
画纸上的褐发少年相貌略微年长，左眼下一颗淡淡的泪痣，胸前是鲜明的四号。跃起的他，投篮的他，才是最有魅力的人。不可一世的帝王，拥有神奈川“第一球员”称号的他，一直站在篮球的顶峰。
浅仓专注地盯着纸上的牧绅一，幽幽道：“阿牧，和我，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三年前，一切都是误会。就像是因为一只馒头而引起的血案那样。一幅画着他的画，把原本是陌生人的我和阿牧……后来也算认识了，但并不是他们所传闻的男女朋友，还有我一直暗恋他的说法。全是谣言，全全部部。”闭上了眼，浅仓似乎很为从前的时光感伤，毕竟那段记忆的初始是快乐的，却因这件事……
“小意……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水濑听了这段话，内心一阵奇怪的热流淌过，一股想打人的冲动。
一切都过去了。尘封的往事没必要拿出来一次再一次的叙述，难道那时候的烦扰和麻烦还不够吗，还要让这段不快乐的回忆继续来困住她的心吗？浅仓将阿牧的画像放在了所有的画纸底层，微微笑了：“没事了，我们去体育馆吧。”
“大家，我先走了，你们忙。”
“明天见，浅仓同学～”
离开了画室，水濑的心情都没有完全回到之前看到完美画作的刹那间的愉悦状态。虽然浅仓把这件事看得如此轻描淡写，可她不觉得其中的真相很简单。那时候明明不到十三岁，浅仓去往另一个陌生的环境，遇到的人一样是陌生的。即使有半年时间的相处，以内向性子的浅仓，不一定能交到知心朋友。
为什么那时候的事情，水濑的记忆中的一切都很淡很淡了呢，几乎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她真的忽视了自己的好朋友吗？
这天的交谈到此为止，后来连看樱木的篮球练习都没多大的好心情，更别说阿三叔的画去向了。本来浅仓是摆脱她去送人的，现在没处出手，要找个人也要很合理的理由才是。那么，打电话约人行吗？阿三叔的电话，有谁知道……
最终，水濑找到了彩子学姐，要到了阿三叔家里的号码。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水濑一个人来到了海边，还是那块熟悉的沙滩，一个空旷无人的篮球场。
樱木在练习后要额外训练，三天来都是如此。安西教练到底在想什么，水濑想大家心中多多少少都明白一点，对樱木进行特训。不过加量的练习对樱木真的好吗？她在练习结束后偷偷去窥视过，樱木进行的特训其实是接二连三的投篮。
为了让樱木大大提升灌篮的准确度，更能体会到球进篮筐的乐趣。赤木队长和安西教练真是煞费苦心，当然也是为湘北增加更多的实力。为了三天后，对武里的破釜沉舟的一战。
“呐呐～我到底是否要坚持下去呢？不坐上船，什么可能性都没有。”可是谁会要一个学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水濑丧气地垂了头，一下一下地踢着脚下的沙石，慢慢往前走。
上涨的潮水拍着平整的沙滩，一回合，二回合，一直一直延续着，从不间断。是不是要直到海水的渐渐回落，天边夕阳西下的时候，漫天耀眼的星辰冒出了头，才会缓缓平息自己的脚步，停驻回头看呢？
呜呜——
有船！
可是她的任务未能完成，不能绝不能心动……
拨通阿三叔家中的号码，接起来的似乎是位妇人。
“摩西摩西，这是三井家。”
“您好，三井前辈在吗？我找三井前辈有事。”
“好，你等等。马上就来。”
电话的对面一下变成了无声，尔后传来了纷杂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另一个人来了。隐约有妇人的小声叮嘱，应对之人发出的“嗯嗯”等等的敷衍的话。
三井接起了电话，对面前还不走人的妈妈摇摇手，无声地比了比嘴型“谁呀”，稍后立马回应道：“摩西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