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婚-完结》完结-第186章


我朝他身边靠近,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说:“之放,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我不能这么做——”他说着,推开了我的头,侧着脸,拦下了一辆的士,上了的士,我拍着车窗,我让他下车不要走,车从我的眼前驶出,我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跟在车后面追着,那样子,真他妈的白痴。

最后,我身心俱疲,坐在马路边,忘记了回家的路,我已经不能平静地再走入和程朗的那个家了。和程朗住在一起,确实没有不开心,他还是像我的兄长,我们分房住,他尊重我,我却不想回去,我害怕再面对程朗,我觉得我已经对不起他了。
我的心里,的确只装了之放一个人,程朗是兄长,那永远都只能是兄长,不能勉强将就成丈夫。
华灯初上,我还坐在路边,菜也没有买,我不知道该去哪里,直到程朗开着车把我找到,他把抱上了车,我的眼泪掉在他怀里,我几次想张口说,却开不了口。
程朗也没有问我。
甚至他都没有问我怎么会这样子坐在马路边,是被打劫了还是受到了惊吓,或者,他猜到了。
我像个孩子一样,不知道回家的路。
到了家,我和程朗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他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他努力了好几次,最后他说:“你知不知道,每晚回家看到家里的灯开着,我的心有多幸福,我知道你在家里等我,今晚你不在家,我有多害怕,我害怕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承认,我是一个胆怯的人,因为一直不曾拥有,所以拥有的这几天我比别人千倍百倍的珍惜。可是我终于明白了,我再怎么珍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你骗得了你自己你骗不了我,你还是爱着他,你还想着他。季素,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记住我对你说的,你想走的时候,即使你走,我也是幸福的。”
程朗说得话,让我失声痛哭,这些日子,很小的事情都会哭,但程朗说离开的时候,这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我是为程朗哭,也是为我自己哭,我终究还是放不下放不下。
我欺骗了自己的心,却没欺骗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之放那一刻,我的眼神和眼泪就出卖了我的心。
“程朗,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哭着说。
“别哭了,听话,你不再是小女孩了,你要学会果断处理自己的感情,还想他,就去找他。”程朗递过来一包纸巾。
我点点头,起身会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我看着程朗坐在客厅沙发上,长久地沉默。
我把自己的衣物和行李装在了一个包里,我提着包,关上了房门,走近客厅,我坐在他身边,他说:“走啦?我送你吧。”他拿起车钥匙。
“嗯,别送了,我自己走。”我说。
“你自己走?你知道之放住哪里吗?你知道他明天去哪里吗?”程朗问。
“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惊讶地问。
“你坐着,给我30分钟的时间,我把事情告诉你。”程朗从茶几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他一般不在应酬上是不抽烟的,我想他如果不是很矛盾,是不会在我的面前抽烟的,我也很诧异,程朗是怎么知道这些有关于之放的事情的,他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其实,我欺骗了你,这一个月来,我欺骗了你很多次。”程朗吸一口烟,沉重地说。
“什么?你骗我什么了,你胡说什么,你这一个月对我很好,你怎么会骗我!”我不相信地反问。
“听我说,但你要冷静,你的伤口还没好,我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但是我真的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了,你知道吗,我面对你我真的有罪恶感,我甚至都不敢看你的眼睛。”程朗说。
“你说,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那次救你的人。不是我,真正救你的人,奋不顾身忘记自己身上也是汽油还扑向你救你的人是之放。”程朗说。
这犹如一道雷电击中在我的心脏上,我几乎不能呼吸,怎么会是之放呢,他不是被人救走了吗。
“你骗我,你骗我说是之放救了我,其实是你,是你救得我,你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我心安理得地去找之放是不是!”我质问着他。不能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
“我没有骗你,你看看我的双手,我伤的这么轻,我怎么会是救你的人,之放当时是被抬了出去,可是他又冲了回来,你没有看到,你已经休克了,他拿着一个干粉灭火器,是他靠近你,扑灭了你身上的火,但他自己也被烧伤。后来我去医院看望他,他躺在病床上要我带他来看你,他身边还有那个歌手麦乐,他还求麦乐去找你说那些绝情的话,那天,麦乐来找你,他就坐在车里,他当时的情况是根本不能下病床的,但是他忍着皮肤碰到每一处就可以发出的疼痛,也要去看你,后来他又让我隐瞒这一切事实,他说他的伤疤可能不能愈合,他不想让你看到现在的他,他想见你,他又只能躲着,他把你交给我,让我别提这些事,让我代替他的位置来照顾你。”程朗说完,我也是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全身的毛孔都像是要张开冒冷汗。
怎么会是这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这么混蛋,他都伤成了那样,还要这样伤害他,为什么隐瞒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他,我要当面和他说清楚!”我问程朗,我近似抓狂。
“他现在住在一家连锁酒店,他明天的航班,今晚不留住他,就来不及了。”程朗说。
我站起来拿着包,冲出门,说:“那还等什么,快送我去酒店!”
程朗的车开得极快,我坐在副驾驶,我问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今晚我回家看见你不在,我四处找你,然后,是之放打电话给我的,他告诉我你在哪条大街,我找到你的时候,其实他没有走,他就在对面的马路看着你,他真的很在乎你,我想,我还是不及他的。”程朗说。
听到这里,我笑了,眼泪又往下落,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这个傻小子,明明上了的士,原来是骗我,原来一直在看着我,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他了,他拿刀拿棍子撵我走我都不走了。”
车到了酒店,程朗把房间号告诉了我,他没有上楼,临走的时候,他看着我下车,我快进酒店大门的时候,程朗喊住了我,他说:“季素,以后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吗?”

我想了半秒,点头。
进了酒店,我几乎是跑着找那个房间,我气喘吁吁地站在酒店门口,我敲了敲门,我一脸的笑容,我想我这一次再也不会信他的话了,我就要缠着他就要做他的妻子,休想再把我骗给别人。
当门拉开的那一瞬间,我准备的是最充足最饱满的微笑,但是门的另一边,却不是之放,而是裹着齐胸浴巾的麦乐,麦乐傲慢地眼神望着我说:“怎么是你啊,你跑来干嘛!”
“我找我的丈夫!”我推开麦乐,进了酒店,我喊着之放的名字。
他侧躺在床上,一只腿伸出了被子,我看到了他的一边脸,没有什么疤痕,他肩上有浅浅的伤疤,和我腿上的差不多,像医生说的,只要坚持服药就一定会好。
“之放,程朗什么都和我说了,我都知道了,你和麦乐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俩现在也是要演戏来气走我吧,我什么都知道了,别想再骗我了。”我坐在了床边,看着目瞪口呆的麦乐,我说:“你看什么看,戏演够了没?我知道是之放叫你这么做的,你可以走了,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可以处理。”
之放身子没有动,只是喉咙里发出声音说:“季素,我累了,该走的是你,麦乐是我的女友,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你别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我不走。”我倔强地说。
“给我走!”之放低声叫吼着。
“不走!”我坐在床边,手抓着被子。
“滚——”之放重重地说了一句滚字。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我说话,我几乎不能相信我自己的耳朵。
我怔住了,缓过来,我拉着他的手说:“你是怎么了,你有什么委屈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非要我走,你明明是爱我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
之放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你不说清楚,你叫我怎么走!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听你的话了,你叫我走,我就不走,我知道那天救我的人是你,你连命都不要了你都救我,你怎么可以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是不是我的腿有疤痕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我说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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