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流年》第40章


我翻白眼,索性把脸送过去,恶心吧唧地发嗲,亲爱的,你要不要咬一口。“谢谢,最难消受美人恩。”她敬谢不敏,凉凉地把我脑袋别到一边,“别把感冒传染给我。我不吃病桃。”
“我没生病,只不过不想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而已。”
大姐拍拍我的肩膀,叹气,知足吧,现在的男生多拽,他有这条件还能有这份心思真的很难得。我没说话,泡了杯板蓝根当饮料喝。微微的苦涩中蕴着淡淡的甜,我头向后仰,靠在床梯上,心中慢慢浮起茫茫的雾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天中午我在前往图书馆的途中。莫名其妙地跳出个女生,恶狠狠地对我放话,离卢晋远点,别一天到晚卖弄风骚。
我被她推得差点摔倒,又惊又怒,心口堵着气,直到她人走到十米开外,才发出一声无力地愤慨:“都什么人啊,神经病!”
老三跟老四从图书馆方向来,碰上那个女生赶紧避开,跑过来小声而急切地问我,二姐,你跟霸王花起冲突了?
“什么,什么啊?”我疑惑,“霸王花是谁?”
“就是刚才那个女生啊,体院的,特彪悍。别看人家长的不是虎背熊腰,臂力足有一百九呢,拎起你就跟拎小鸡一样。我们刚才在那边看她推你,你是不是的罪过她啊。你干嘛推你?”“你们问我我问谁去?”我满腔怒火无从发泄,愤然道,“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蹿出来,然后让我离那个卢晋远点。卢晋是谁啊,我认识他吗?她认错人了吧。”“呀!筱雅,看不出来,你这小妮子还挺招人疼。怎么又跟卢晋搅和上了,什么时候的事,都不给我们透露一点风声。”
“哪跟哪啊!卢晋到底是谁?我印象中认识的人里没有连姓卢的都没有。”“就是那个法学院的,长的特酷,一张脸就等于法律条文,在咱们这届人气奇高,自己组了支摇滚乐队,很受广大妇女同胞欢迎的酷哥。”老三笑道,“不至于吧,你都不认识他?”我无奈地双手一摊,泫然欲泣,妹妹哟,你看姐姐我多辛劳,哪有精力去认识别的学院的帅哥。“啧,要这样,你下回见到霸王花就说清楚吧。别被人黑了尸骨无存。”老四笑得贼贼,“这卢晋还蛮有市场的嘛,霸王花也看上他了。”
“噷,他受不受欢迎我懒得关心,别害我惹祸上身就好。”我兴趣缺缺。看看时间,晚饭前还能再上一个小时的自习,我们仨又往图书馆的方向去。快到馆门口的时候,迎头走来一个男生。老三掐我的胳膊,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还说你不认识卢晋?那座南极冰山为什么要对你笑?!你在对你笑嗳!”“谁啊,谁对我笑了。”我龇牙咧嘴拍她的手,“松手嗳你,我今天没穿厚毛衣。”“刚才,那个走过去的男生,你敢说他不是对着你笑?!老二,你太狠了吧你。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卢晋多酷的一人,竟然对你笑的跟朵花似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个小妖精,到底施的什么妖法。”老三跟老四一左一右把我逼到梧桐,阴险地挠我的痒痒,“你说还是不说!”“啊!”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别闹了成不,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形象。呵呵呵,别挠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确实不认识他。我发誓,真的,刚才我都没注意看他。呵呵呵,放手啊你们,咱们回宿舍再闹成吗?这儿来来往往的全是人。”
正惨遭这俩魔女蹂躏当口,阿达拿着足球走过来。看我们这样,他直叹气,多大的姑娘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我逃离一劫,气喘吁吁地指责,你们俩疯子,我都说我不认识了。他对不对我笑关我什么事。兴许是人家脸刚好抽筋了也说不定。
“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笑不笑的。”阿达摸不着头脑,笑着追问。
老三不怀好意地看他,添油加醋描述一番,最后总结点评,咱二姐也是一红角儿,多受欢迎啊。“哎哟喂,丫丫,看来哥哥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还蛮上季的。”阿达笑得没个正行,忽而又严肃道,“党和人民告诉我们,玩摇滚的都是神经病,又不是八十年代,别搭理这号人。”“我搭理谁啦,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倒霉着呢,正郁闷,你别火上浇油啊你。”我气不打一处来,也没心思再去看书,“我发誓,我真不认识那个什么卢晋。我哪知道他为什么对我笑。”阿达突然盯住我的脸,皱着眉头研究半天,直看得我心里发毛想动手打人,他却得到了研究结论一般满意地微笑。
“嗯,我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是出在咱家丫丫的这张脸上。”他戳戳我的脸颊,笃定地点头,“你们处久了大概容易忽视,丫丫是张笑脸。她无论什么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微笑,而且她还能让你觉得你是对他微笑。我当年就是被她的笑脸蛊惑的,主动跟她打招呼。后来才知道她笑的时候压根目中无人。我估计那个卢晋也是这样,每次见到你都笑容满面,时间久了被感染了情绪,所以也对你笑。哈哈哈,这个可怜的家伙,白白自作多情了一回。”
我吁出一口气,无奈地吹额上垂下的留海,唉声叹气,我不笑难道还哭?这能怪我嘛!“别担心了,来,没事没事。”他拍拍我的肩膀,允诺,“这事就交给我解决。你啊,该干嘛干嘛。”
我搓搓脸,挤出疲惫的笑脸,麻烦你了,大恩不言谢。靠,以后是个男的我都横眉冷对!阿达找了蔡智勋牵线搭桥,让我作陪,请霸王花吃了顿火锅,解释清缘由。霸王花将信将疑,默不作声。我脸都快笑僵,心里烦闷的不行。我又没做错任何事,就因为看走眼的别人来的比我强势,我就得低三下四地委曲求全!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我几欲拍案走人。手突然被握住,蔡智勋抓着我的手抬上桌面,笑容可掬:“看到了没有?筱雅是我的人,跟你的那个卢晋没关系。”我又惊又怒,手被他握着这时候又不好缩回去。阿达惊讶地瞪大眼睛,迟缓地点点头,讷讷道,动作挺快。我尴尬不已,连连喝果汁,心里气愤难当。
霸王花大笑,点头道,我说呢,蔡智勋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别人的事了,原来如此。“筱雅是吧,上次是我失礼了。”她端起酒杯,碰过来,“我干杯,你随意。在这儿姐姐跟你赔罪了。”
我气闷,只好低声应答,没关系,误会一场。
送走霸王花,我立刻抽回手,咬着下唇道了声谢,匆匆离开。委屈的情绪溢满胸腔,眼泪不由自主地爬满脸庞。从小到大我受过的不公平待遇不计其数,唯独这次给我的屈辱感最强。我觉得孤立无援,心头凄惶。神差鬼使间,我发了条短信给阮衡,现在心情特别差,能陪我说说话吗?过了一晌,他的短信姗姗来迟,对不起,我正在打工,不方便。
我没有回复,而是直接发短信给叶子:在干嘛呢?
叶子短信回的特别快,透着甜蜜的气息,跟阮衡一起吃烛光晚餐呢。
我冷笑,删除了阮衡的手机号码。王菲姐姐说的没错,既然男人都差不多,为什么不找个又帅又有钱的。我靠着公交站牌,胃里一阵阵抽搐着疼。我恨我自己,我根本就不应该给他发短信。他算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他如此伤心。
“筱雅,你还好吗,为什么要哭?”蔡智勋垂下头看我,伸手要拭我脸上的泪水。我别开脸,对上他的手,心中一阵恼怒,他是谁?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知道,他凭什么牵我的手。蔡智勋浅浅地笑了,拿出面纸递给我,轻声道,先擦擦眼泪吧。
我没理他,掉头就走。他突然拽住我,把我压在站台上,声音轻柔而不容置喙,筱雅,做我女朋友吧。
我的背贴着冰冷的橱窗,从来没有过靠着除阿达以外任何异性如此近的经历。我的脸本能地发烧,胸口像燃着团火。我想躲,后无退路,前面压着的这个人也推不开,急得我恨不得踹人。眼看他的头越压越低,我只能尽量撇开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你干什么你!”阿达冲过来,把蔡智勋攘到边上,急急抓着我的肩膀,“丫丫,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他欺负你了?!”
我摇头,眼泪簌簌往下落,拽着他的衣袖,扬起头哀求,阿达,我难受,你带我走好吗。“乖,乖,没事的,不哭了,哭丑了就嫁不出去了。”他在身上摸摸没找到面纸,干脆用袖子给我擦眼泪。天很干,我的脸被糙糙的衣料擦得生疼。阿达瞪了蔡智勋一眼,拉我离开。一路上,他沉默我也沉默。
“别难过了,是我不对,识人不淑,引狼入室。这家伙平常看起来人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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