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第56章


同旅馆的客人提议让他们拍张全家福,澄二坐在陶花釉和陶渊明的身边,把手搭在他们肩上,笑得分外的自然和幸福。那客人还给他们两个小家庭也来了几张。
吃过了晚饭,澄二带着陶花釉去楼下的小公园里散散步。
“后来我爸鬼鬼祟祟的跟你说什么了?”
他眉目一弯,温润如画,“你爸问我我可不可靠。”
澄二哧的笑出声,饶有兴致得看着他,“那你怎么回他?”
“我从包里拿出了护照、驾驶证、还要信用卡。”
“还有呢?”
温暖的手掌忽然合上她的掌心,“他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说你小时候很调皮,有一次掉进河里差点淹死,让我别带你去游泳。”
她淡淡应了一声,没有接话。
“昨天大年夜,你许愿了吗?”他郑重其事的问。
“没有。”澄二剜了他一眼,嗔道,“都怪你惹我生气,害我都忘了。”
他笑里带着几分宠溺,“那一会儿一过十二点,你一定得许愿。”
“为什么啊?”
“你没听过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许愿也是第二天才特别灵验的。”
“真的假的?你别瞎掰。”她眨着眼,心里隐隐还觉得有点道理。
“千真万确。我有亲身经历,去年大年初一我在外地,站在月光下我请各路神灵保佑来年让我找一个漂亮媳妇一块儿过年,你看这不是灵验了吗?”他的眸子一晃,流光溢彩。
澄二望着他,只觉得那笑真的特别猥琐。
秋千忽然不动了,他就站在她身后,用手臂圈着她的肩,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脖子,“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
澄二动了动唇,双眼微热,可惜他没能听见她说什么。天空瞬间烟花四溅,繁花似锦。看着他仰起头,眼瞳中折射出绚烂的流光,她没能说第二遍,也许永远都不说。
暗夜的金菊收拢了最后一束花瓣,流光消逝的瞬间悄无声息的落下一滴泪,“哥哥,我是三彩。”
晚上,澄二接到银仁的电话。她一会儿叽叽喳喳一会儿又哭哭啼啼说了一堆,总结一句话贝勒爷是个人渣,除夕之夜取走她的初夜。
“你们昨天有没有那个?
澄二无波无澜的说,“没有。我们看了一晚上亮剑。”
刚刚还伤心欲绝的银仁姑娘很快破涕为笑,打死她都不准备相信,“这是一对正常的男女在那种好日子该做的正常的事情吗?”
澄二无奈,看了眼时间,零点还差一分,“不准笑。你不信也无所谓。好了,我有伟大而神圣的事情必须去做。咳,我去许愿了。”
寒假一过,工作回到正轨。每天她和一帮混世小魔王们斗智斗勇,课间回到办公室接陶花釉的一个电话,倍感温暖有类似补脑充电的功效。对这一点她非常佩服,也不知道他怎么能算得那么准,每次都能掐准时间。她都不敢在办公室里接他有些肉麻的对话,上次不小心说了几个字,就被邻座的同事听到,老是问她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她被吓得一时不知怎么接口,只好打哈哈。
每天都是他的电话,以至于她大中午接到陌生人的电话都有些不适应。听女子礼貌客气的问候,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班上某个孩子的家长,可继续听下去才知道这电话是特意找她的。
女子约她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她欣然前往。那个时候她并没想过前面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中午的咖啡厅没有什么人,她很快找到了那个人。她点了一杯温牛奶,万恶的大姨妈又不合时宜的来了,她不能喝冷的。望着对桌的女子,女子穿一身黑色职业装,长发挽起,略老气的装扮。陌生女人缓缓笑着,薄唇叙叙的说。
温牛奶慢慢冷却,澄二只觉得腹部阵阵绞痛。她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双眼被初春的暖阳照着,深深刺眼。泪腺再也不受控制,泪水不停的流。
“我是Colin的朋友。他同时也是你的朋友——白瓷。”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唐小姐还是黄小姐?”
“您不需要惊慌。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听起来是非常荒谬。不过接下去你会听到比这个更荒谬的。”
“曾经有个叫白瓷的少年,他七岁时就成了孤儿,一直接受捐助。天真的他非常感激捐助他的人,特意考进了那个捐助者女儿的高中。他故意接近她,想和她做朋友。终于有一天,少年发现这只是一个骗局,捐助他的人竟然是害死他爸妈的凶手。愤怒和仇恨冲昏了他的头,他开始复仇。很不幸,那个女孩成了牺牲品。女孩从没发现少年的目的,失去双亲而陷入无边的痛苦之中,复仇者也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女孩去了国外。后来,少年成了世界级的画家。某一天,他从朋友口中得知女孩的死讯,他完全崩溃,他的跑车和装着化学原料的车相撞,毁了容。他一直想死,直到那天发现了那件流失的艺术品让他点燃了希望,他相信女孩没有死。他丢弃了身份,整了容,只为那个假象的可能,他不惜坠入地狱。”
澄二用手指掐着手心,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说,“他知道我是谁?”
“当然。”
“他让你来的?”澄二顿时头痛欲裂,怎么可能。甚至她没有办法喝水,她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那个陶罐埋在哪里,当年是她和白瓷埋了它。
“不是他的意思。我看不过去。因为你看上去很幸福,我为他感到不值。因为他远比你想的痛苦得多。”这个女人完全一副义愤填膺样子,自认为做着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可她不知道她说的每个字都是一把匕首,而澄二的胸口早就鲜血淋漓。
“你想我怎样?”她喃喃的说,身上毫无力气。她有些后悔,也许这个地方她不该来。
“最近他状况不好,你去看看他。如果可以,你告诉他,你不恨他。”
她把头越垂越低,忽然压抑的情绪全面爆发,她抬起头满脸的泪痕,她苦苦哀求,“你告诉我,他不是白瓷,是你骗我的,好不好?”
“你真是可笑。他相信你是唐三彩。你居然不敢认他?你认识的是少年的他,他在国外生活多年,声线体格是有所改变,现在换了容貌,当然你会认不出他。”女子冷冷一瞥,双眼透着失望和怜悯。
手机响了很久,澄二终于接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话筒里传来他略微担忧的问话。
“和朋友在外面,没听到。”
“身体不舒服?”
她皱着眉,强忍着泪水,“不舒服。”
“我就在你学校附近,你等着。”他收了线。
不一会儿,她见他下车冲她奔来,澄二望着他努力朝他牵起一丝笑。下一秒却失足跌进他怀里。脑海中翻搅的回忆不断破碎成粉末。
世界上有许多事不可逆,比如时光。她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夏天,还是当年那个唐三彩。还有那个叫白瓷的少年,他也再不会坐在那里偷画她。
那些美丽时光的魅力在于,你永远也不可能偷到后悔药。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看浮水的朋友们。。
听说撒花能丰胸。。想试试的朋友,千万不要吝啬这个机会呀!!
会会老情人
把澄二送回旅馆,一路上陶花釉的手机都在愤怒的叫嚣。手机像不是他的,他只顾手边的事情,一眼不看就任着它叫。澄二楞楞的坐着,忽然转过头冲他宽慰的笑,“我没事了。你要是忙就先忙你的。”
陶花釉把刚泡好的红糖水递给她,幽蓝的眸子担忧得看着她。那从头到脚的忧郁气质倒像被大姨妈慰问的是他而不是澄二,半晌才说,“那——你好好休息。”他习惯性的用厚实的手掌抚在她头顶,揉揉她的长发。
“老大,你还在陪老婆看房子?”助理唯唯诺诺的声音似在忧心Boss的心情好坏,度量下面的话是不是时机说。
陶花釉走出旅馆,被助理的无心之话劈中要害。他停住步子,面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咳,直说重点。”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琳图公司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布了他们这季新品。不可置信的是他们大部分的展品和我们前不久我们在柏林电影节提前宣传的新品惊人的相似。设计部的主任也说,那些不要脸的家伙只是在细节处对我们产品的进行了加工再处理。最最令人气愤的是,老大,琳图的新品甚至还包括我们在柏林没来得及发布的爱之神系列。老大,你看我们怎么办?要联系法务吗?”
他眯起眼,半晌才接话,“联系法务。替我查一下琳图公司的背景资料,还有我要马上联系他们的老总。”
“遵命,老大。”
他揉了揉发酸的额角,临到公司重要领导换届改选,董事会的老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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