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来我就老了》第33章

艳丽服饰
将衣服看了又看，因为这是苏念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莫西心里格外高兴。
莫西虽然想着自己不适合，却仍是将衣服小心的摊开，自己把窗帘拉上，脱衣服，然后一件一件的把那具有民族风格的服饰换到自己身上。棉麻质感的衣服，贴在皮肤上面略有些粗粗的柔软，却并不难受。
然后走到洗手间的大大的镜子前。
鹅蛋脸，眉毛不浓不淡，鼻子直挺，唇色浅红。镜子里面的人的相貌说不上有多好看，至多能说上一句面目清秀罢了，但胜就胜在眉眼的和顺气质上。
大红的肚兜，嫣红的吊带和孔雀蓝的曳地长裙搭配起来也是极艳丽极明媚动人。
人是不错的，衣服也是美丽的。
只是两者搭配起来，总有一种不和谐感。
人和衣服并不搭配，仿佛是两个整体，互不相容。谁也无法遮掩了谁，只是你看着他，他看着你，冷眼旁观，毫不融洽。
若是镜子里的人换身衣服，比如素白的衣衫，浅淡色调的裙或裤，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雅致韵味。因为这是合乎莫西温婉气质的打扮。
或者，这身衣服换个人。换一个眉目艳丽，气质张扬的女子，那么想必这衣服是配不上那人的。
看着镜子里的人，莫西恍然觉得那人仿佛不是自己一般，不自然的动了动，摸了摸□在空气中的肩膀，皮肤冰凉。
还是不适合这样张扬艳丽的衣服呀，莫西心想，自己还是适合那种规规矩矩的服饰，这衣服以后大约真的只能压箱底了，莫西怅然若失的想。
然后她将衣物脱下，再小心的将它叠好，摆放整齐，最后关上柜门，抱着一只巨大的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西就被电话吵醒了，居然是程瑞。
莫西睡意朦胧的问她大早上的打电话来怎么了？
“就知道你这个懒鬼还没起床。”程瑞调侃一句，随即就不再废话，“陈庆轩和你在谈恋爱？”
“啊？什么？”莫西明显还在昏睡中，有些分不清出状况，过了会儿才明白程瑞说了什么，立刻睡意全无了，“谁跟你说的？真无聊！我不是跟你说我有男朋友了吗。”
“……”程瑞默然，然后说，“你傻乎乎的，我不是怕你被人骗了吗。再说，你只说你交了男朋友，又没人见过他是谁，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你！”莫西气急，“我有病啊，骗你这个。切，懒得跟你说！”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看莫西生气了，程瑞连声安抚，然后才解释道，“是这样，前阵子吴娟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说是问你关于茶叶的事情。我觉得不像是那么简单，就没有告诉她。可就前几天吧，清儿跟我说吴娟问她要了你的号码。我本来也没在意，可昨儿不知听谁说，吴娟跟陈庆轩崩了。然后不知怎么的，居然牵扯上了你。所以我才问问你什么情况。”
“什么东西啊！”莫西破口大骂，“怎么什么破事儿都往我身上扯。真是邪门了。吴娟是给我过电话，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我也都给她说明了啊。”
然后莫西就把跟吴娟对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如数的跟程瑞陈述了一遍，然后说，“你看，我都以为没事儿了呢，结果你又给我来这一出。真是的，大清早的好心情全没了。”
程瑞却没管他的牢骚，只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冷静的说：“这样看来，应该是以讹传讹了。算了，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用理会，反正你不在这边，天高皇帝远的，不用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别跟陈庆轩联系就是。”
“大姐，我一直没跟他联系，我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我还能怎么着？难道我要换个号码？”莫西郁闷的说。
“其实，他……”程瑞欲言又止，“我听过一些传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吴娟说的也没错，他确实够苦的。”
莫西没好气的说：“自作自受。”
程瑞不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又安抚了莫西几句，才挂了电话。
怪不得人家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呢。可不是，原本蓝天白云阳光灿烂的早上，就被这么一通电话给搞的心情恶劣，莫西用力扒拉着面条往嘴里塞，愤愤的想。
晚上，原本想着是跟苏念一起吃饭的。不想临下班接到苏念电话，说他要赶稿，因为后天就要发了。所以今天没办法一起吃，等让她自己跟朋友去玩。
大家都要约会，哪里还有人陪自己啊。莫西一个人走在回去的林□上，树叶儿偶尔飘落下来一枚叶子，随着风旋转旋转，就是不肯落下，莫西看的入了一会儿神。
然后低头就看到路边儿有一颗小石子儿，于是莫西就用脚尖去踢，踢得远了后，几个大步赶上去再去踢上一脚，如此反复，竟也玩得不亦乐乎。
在这暮色四合的傍晚，莫西忽然有些落寞了。
真是奇怪，自己单独过了这么些年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竟然在恋爱之后忽然有了，难道自己果然不知满足吗？唉，人呀，总是习惯了温暖和热闹之后，就开始下意识的拒绝寒冷和寥落，应该是这样吧。
等到苏念赶完稿子，能够出来跟莫西约会时，都已经是三天后了。
莫西打开柜子，想着要穿什么衣服呢？眼神不由自主又瞟到了昨晚的那身张扬的衣物上。看到那艳丽的色彩，立刻又打消了主意，然后将目光转移到自己浅淡的衣物上。
最终挑选了一件素白的衬衣，简单干净。下面的搭配却怎么也想不好怎么穿了，莫西有些苦恼的扒拉着那些裤子和裙子。
最终目光还是朝那叠的整齐的衣服上瞄，脑子里闪出苏念最后的那意味深长的话：“若是喜欢就穿给我看。”
那么不穿岂不是就代表不喜欢？莫西心想。
算了，算了，莫西认命而欢喜的拿起了那件孔雀蓝长裙。
简单的上衣搭配繁复艳丽的长裙，应该不会很难看。换上之后，莫西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果然看起来比昨晚好很多。
这么艳丽张扬的色调，若是自己这样的人穿，还是需要找素净的颜色来压上一压才能穿的出效果，莫西心想。
下到楼下，苏念一眼就望见了莫西。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然后勾起了唇角笑了起来，看着提着裙摆缓缓走过来的莫西。
她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等坐上车，苏念就笑吟吟的跟她说：“小西这样穿是喜欢我的礼物呢还是不喜欢呢？”
“你还说！我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可是喜欢不一定适合我呀，是不是？就这长裙还是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穿的，颜色太亮了，我哪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啊。那吊带跟那……额，我根本都不能穿出来的。”
“不能穿出来啊……”苏念低声重复着，若有所思，然后又温和的摸了摸莫西的头，说，“穿不出来就穿不出来吧。我的小西这样穿都很好看呢。”
莫西听他这么说，自己反倒又不好意思了，送自己礼物还挑三拣四的，好像有点不知好歹的意思，所以她想了想，说：“要是给我礼物，不用这么张扬的就行。不然……我穿不出去。”忽然意识到自己仿佛在跟人要礼物似的，莫西忙改口，“那个，其实，不用给我礼物的。我想要什么自己都会买的。”
苏念听莫西这么小心的说，眼睛里掠过意思暗淡，然后他凝了凝神，正色对莫西说：“小西，我怎么总觉得你……这么客气和小心呢。你不用这么样，我们是情侣，很多事情都不分彼此的，对不对。你总这么着，会让我有一种很……奇怪的错觉。就像你是我普通朋友，而不是女朋友。”
莫西低下头，小声的说：“知道了。可能，是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苏念听她说她还没谈过恋爱，愣了片刻，然后才笑着玩笑，“这么说，我赚大了呀。”
莫西其实也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可是她在苏念面前，怎么都不能够跟别人似的一样自然的亲近。哪怕有过拥抱和亲吻，莫西还是觉得自己离苏念很远。
怎么说呢。苏念对莫西自然是很好的，吃饭，约会，甜言蜜语，该有的这些都有了，可是为什么莫西会有一种错觉，觉得他只是在谈恋爱，按部就班，并不是喜欢或者爱人。
两人从始至终并没有那种陷入热恋的感觉。就是有，莫西觉得也是自己的感觉。
莫西还就这个问题问过丰年，丰年跟她分析说，大概是因为彼此都是成年人了，都想要给自己留一点空间。你想想看，要是苏念整天黏你黏的要死，时刻问你的踪迹，跟你说爱你爱你爱你，你什么感觉？
想到苏念眉目如画的脸做出这些事情，莫西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