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爱是胆小鬼》第38章


“画很重要?你最近都不会这样突然赶工,是谁要的画?”
他终于抬起视线,神色却并不太佳,那沉冷目色在她身上停留了会,“我以为,你起码也会关注一下新闻。”
至少是,和他有关的那些新闻。毕竟这件事他没有刻意对媒体隐瞒,所以即便这十天他并未联络她,她也该知道他的去向。
ЖЖЖЖЖЖЖ
夏浔简这句不冷不热的回答,安颜然直到晚上浏览了网页新闻才弄明白。
原来这几天他人在英国,求画的人是英国皇室贵族。
夏浔简与皇室见面的经过谢绝媒体采访拍照,俺仍有不少记者跟随其后,拍到他自华贵建筑里步出的一幕。
英伦青蓝色的晴空下,他一袭黑色紧身西服,腰窄腿长,神态倨傲。
因为侧对着镜头,阳光在他脸上留下明暗两色的光影,没有笑容的唇角紧抿,愈发显出一股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
除了这张,还有不少是他进出机场和酒店的照片。
自因她而露面媒体后,他的私生活正在一点点遭受侵蚀,大约也因为这样,今天庄园里的女人能如此迅速掌握他的动向。
她知道他是极不喜欢这种生活状态的,如今这样全都因她。
安颜然将脸颊贴在手臂上,静静看着网页上的照片。
一想到今天那女人,她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得不到答案的疑惑,让这种不舒服在无形间扩散了数倍,当她再度意识时,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笨蛋,在乎和在意这些感觉,她当然明白是为了什么。
一直以为不可能,一直以为在受过那么痛的伤之后不会再敢,可人的心又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这个男人,是冷酷又无情,个性还深奥到变态,可他对她的那些维护,她并非看不见感觉不到。
近来,她总是会习惯的想,如果没有他,自己现在会在哪里,会是什么模样?
假如没有夏浔简,安颜然根本不会是现在的安颜然。
小茹的话总是那么容易变成现实,关佑是这样,夏浔简也是这样。或许是她太了解她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也更容易看透事实。
心底深处,涌动着莫名凉意。
喜欢原本是个多么温暖的词,可于她,却只有如此无奈的感觉。
答案太清晰,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喜欢上了,就不可能不计较,更不可能装不在乎。
一旦现今的平衡被打破,她和夏浔简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
Ж非Ж凡ЖЖ鱿Ж鱼ЖЖ整ЖЖ理
颁奖日之前,安颜然跟在夏浔简身边忙的始终没空踏出房间一步。
她原以为他忙成这样,颁奖当天一定不会去,结果那天他竟起的比她还早。她踏出房间时,他已坐在落地窗前的长餐桌前喝咖啡。
她想他大约是有心事,这两天,神秘女人几乎每隔两个小时便派人送东西过来。
时而是昂贵的香槟,时而是精美的餐点,又或是一套古董瓷杯。
她似乎非常了解他的喜好,大手笔的送着礼物,并且丝毫不介意每一次送来的礼物都被夏浔简随手丢进垃圾桶。
此种浪费画面倒让安颜然心定不少,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起码现在夏浔简没兴趣理会。
依预定时间,他陪她同去了颁奖现场,这次比以往更低调,他连面都没露,直接从员工通道进了贵宾室。
整个颁奖过程大约要一两个小时,安颜然怕他一人在里面无聊,很好心的把自己手机给了他,表示里面有个很好玩的叫“疯狂的小鸟”的游戏,如果他无聊可以打发时间。
“这种无聊东西。”别说接,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拿着吧,无不无聊要玩过才知道!”她笑着摇摇头,塞进他手里才离开。
半小时后,当夏浔简蹙着眉头摆弄这款“小鸟”游戏时,贵宾厅的门被人敲响。
来访者,是秦念参。
ЖЖЖЖЖЖЖ
其实秦念参的来访完全是一时兴起,最主要他没料到,那个素来低调的夏浔简,居然真陪着安颜然来了现场。
这个男人果真有趣。
他摸着下巴,毫不客气的在对面沙发坐下,“以往这类活动,夏大师从来不会出现,今年非但出现,还这么有耐心的留下。看来,爱徒魅力真是很大。只是不知道夏大师是不放心她呢,还是不放心我?”
浓密睫毛下的清冷眸光缓缓瞥来,修长手指在手机上轻轻摩挲。那是种意味深长的注视,似乎是在探究,又似乎不必探究就已清晰了解一切。
他重新落下目光,声音却传了来,“做好你自己,离她远一点。”
“呵呵,夏大师这是在给我警告么?可惜,虽然我和颜然认识时间不长,我对她倒还真的挺有好感的!”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我想她应该还没告诉你,我跟她最好的闺蜜是兄弟吧!所以我对颜然,也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尤其第一次在她公寓见面时,一点都不陌生——顺便提一下,她的小公寓弄的不错,虽然小,但设施齐全,不比酒店差。”
摩挲手机的手指停了,男人这次没有抬头,“你的话,稍微有点多了。”
房间气氛瞬间变得莫测,强大气场下,秦念参非但不退却,反而越来越有兴致。
“夏大师,她只是你学生,就算因为利益而产生一些某方面的条件交换,也不过是交易而已。你对她,似乎关爱的有些过头了。
就拿这几天的活动来说吧,难道看牢了跟紧了就能确保某些事?你对而言只是老师,她有今天的成绩,当然对你充满感激,不过感激再多也不会变成感情。
你这样用老师的身份禁锢着她,总有一天,当她学会独自飞翔,就会头也不回的远远离开你。因为那个时候,她再也不必忍耐着承受你以老师身份施加给她的压力。”
男人倾身,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再度抬头时,脸上一片静漠,唯独眼底在刹那掠过犀冷的光。
“这些话,你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你自己?”
简单一句话,平淡,却一针见血。
秦念参的脸色微有些变化,仿佛这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是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猝不防及当头而来。
他唇角的笑意凝滞片刻,又再度拉出弧度,“夏大师,其实我也只是好心。”
沙发上的男人姿态淡漠的靠在那里,紧抿的双唇慢慢吐出一个名字。
那是一个人名。
秦念参的表情顷刻有了崩裂迹象,“你……”
“我当然知道。这行能有多大,就算再刻意隐瞒,瞒的不过是其他那些人。简单告诉你,我知道的不仅仅只是这样,所有的事我都清楚。所以,我也明白你现在动的是什么心思。”
他抬手抵着额角,指尖轻点,“聪明的话就安分一些,我夏浔简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惹怒了我,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秦念参盯着他看了片刻,笑了,“虽然人人都说夏浔简冷酷无情,今天我才算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离她远一点是吗?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对一个人认真到这个地步。
只是我真的非常好奇,以你这样的性格和方式,又能跟她走到哪一步?希望,至少会比我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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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然总觉得,近来夏浔简心情不是很好。
这种状态,从他们自巴黎回来后一直延续到了五月底。
第三十七画
表面来看,他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为了英国某皇室贵族要的画,但她却觉得追根究底是因为巴黎庄园的神秘女人。
毕竟她在他身边跟了这么久,很少见到他因创作状态不好而心情不好。
他曾说过画画是一种姿态,摆或不摆,高或是低,主控权都在自己手里。
不想画或者不在状态而拒画这一年半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也从来不会管对方的身份地位有多高。
她曾试着询问过他心情欠佳的原因,但显然,个性如夏浔简,根本不可能对她透露一个字。
有关神秘女人的事,她再没问过他,倒不是不想知道,而是觉得之前已问到那个地步他也不肯说,她也没必要继续问下去。
就像他说的,这是他的事,这与他无关。
他的生活,很大一部分都不是她能介入的。
思及此,她心情不禁有些堵闷,喜欢上一个人,要的不仅仅只是对方的些些在意,而是想要全部。
可显然,夏浔简根本不是她能了解全部并且拥有全部的男人。
他太强势又太莫测,永远高高在上,身旁人根本不知道他何时会发怒,哪些事会令他不快。
说她胆怯也好,懦弱也罢,这种比之从前更甚的仰视角度恋爱,她真的不愿再经历一次。
“你是打算离开他?还是,主动点开口示爱?”小茹横扫水煮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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