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第94章


晋阳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抬起头来看他们家大闺女。马上要返回工作岗位了,天安这头长及腰的发也要剪去了,这三年来,天安的长发始终留在这个长度,晋阳知道这孩子记着他那句话呢,“长头发更像女孩子”那么她做女孩子时定要留长发!
此时,长发简单扎起一个马尾,叫小妈妈看上去更小,有时候她对你使坏时比她儿子更幼嫩更坏,就像现在……
她穿着一条简单大方的花朵半裙,上边一个半圆娃娃领,腰部一根宽皮带掐得紧,看上去淑女怀旧。走过来,她儿子抱着他的腿,她搂住他的脖子,“怎么说服他?”
晋阳除了一手摸着他儿子的小脑袋,没动,微笑,“这得看你的板眼。”
从背部看,晋阳脖子上挂着的真是个绝世妖孽,这背腰臀的比例,裙摆外的腿……再看她的眉眼,微蹙着,却是十分费心思般,“必要时我连色诱都豁出去了。”突然盯着他的唇,毛天安面无表情,却说,“我还没穿内裤。也不打算穿了。”
晋阳这时候手慢慢顺着她的大腿摸进去,抵达大腿根,“真没穿?”
毛天安夹住他的手仍旧搂着他的脖子撑着脑袋往下看,晋阳笑她,“怕你儿子看见啊,”
天安哼一声,“怕他看?他就从老子那里出来的。不是,这小子玩什么呢,勾住我裙子了。”
再都往下一看呐,
小安子哪有空看你那色情玩意儿,人家的“志趣”比你们大人高尚多了。他发现他妈妈的裙子下摆上有些小窟窿,勾住他的小剑小手枪串联起来蛮好玩,正捣鼓那呢。
“安婆子!”毛天安一天到晚喊他儿子“婆子前婆子后”就是因为这小子有时候跟婆子一样磨叽一样使坏。安婆子被他妈这么一喊吓着了,手一哆嗦更躲到爸爸腿后,抱着腿小脸朝外不敢看妈妈。毛天安就裙摆上勾着小剑小手枪的,也不管,直接亲上孩子他爸,嘟囔,“暂时他是不敢抬头了,舌头过来……”晋阳低笑,任他闺女。
反正是一家人鬼搞了半天才出门,向国防大出发。
为啥?
为了分别大爷的前程咩。
现在摆在分别大爷面前有条康庄大道:留校国防大继续进修,有望任教。
别别大爷却不依,他要盯着毛天安咩,非要当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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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司令员老脸北上来求好几次了,天安,想想法子叫别别别出来吧。好像,这畜生一出来就是坏鸟大事!
不谈他老头这样用心良苦,留校对别别而言绝对是好事,天安肯定尽心尽力。
一下车,安婆子“冲啊”冲进了国防大。他熟得很,别别哪间教室上课这小身子一会儿就拱了进去。
别别现在是军事哲学专业助教,多数时候给2年制学员带课,也有那么一两次露脸给将军们上过专业课。好吧,安老爷子就是听过他儿子一堂课,老泪心里流啊,真不晓得怎么形容当时的感受!……反正就是起誓了,怎么也不能叫别别再出来!这里就是他的归宿,所有人的天堂。好像,别别升了天,所有人才能落了地过上好日子。
毛天安也听过别别讲课,有些靠谱,当然也有些鬼扯。
“……尽管受力者的感受都是被施暴了,但是,镇压是控制,好比男女打架,男的抓住女的手不许乱动,控制局面,这叫镇压。施暴,是好好的,以看到别人痛苦为快乐的,或者为掠夺财务、压制反抗之粗暴。所以,同一肢体动作,含义不一样,这中间冲撞、流血,遂使一锅粥。”
当时他在讲“镇压和施暴不是一个概念”,啧啧,简直言传身教,字字句句他的切身感受哇。呵呵。
天安和晋阳从走廊走向最后一个教室时,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们特意选的是个上课时间而别别又没有课的档口。别别不喜欢坐办公室,他没课也喜欢呆在他即将要上课的教室里,在讲台上歪着要么翘腿睡觉,要么看报纸。
走过去时,看见门口安婆子小身子还赖在外面头却伸进去嘴巴嘚啵嘚啵说着啥,一般他说的话人听不懂的,别别都能听懂,东扯西拉的,别别都能把他又引回他想表述的内容上。别别好像天生有和小孩子沟通的天分,后来他自己的闺女说话更裹不清楚,天安有时候都失了耐性,别别有耐心。
天安是没理她儿子直接走进去的。别别右腿压在左腿上,抽着烟耳朵上还夹着一根,一手拿着红笔正在改作业。哦,可想安婆子一直没让他“冲进去”,肯定是别别“定”住他了的,因为他在抽烟。
天安刚才吼了他的,安婆子不敢撩她,他爸爸要进去时,安婆子抱住爸爸的腿想跟着凑进去,却听见那头别别懒懒一声儿,“我还没抽完。”安婆子真的很听他的话,又赖到墙边不敢进去。
晋阳走进来,在第一排平下一个座椅慢慢坐了下来。他今天完全是来照顾儿子的,一会儿天安单独要跟他谈时,门口那个安婆子就得被他抱走。晋阳准备一会儿带儿子去逛逛新修的东门。
“明天就得定下来了。”天安站在他桌前。指留校这事儿明天国防大就得定名单了。
别别挑眼看她一眼,嘬一口烟,又弹弹烟灰,“你还真不死心。”
“当然不死心!你说你这干得好好的干嘛非要折腾得跟我一处儿,我不要警卫员好不好,我在这跟你起誓,我他妈就算当了军委主席也不要警卫员好不好!”
别别勾眼睨她,他妈他这样儿,穿着一身儿正儿八经军装,表情完全孽畜,谑笑她,“你他妈要当了军委主席,晓得那下面躺着多少你的情儿。”
晋阳听了都不觉笑着摸摸鼻子,诶,这时候安婆子会凑时机吧,他见大人们在吵架了,慢慢蹭进来点,呵呵。
“你!……”天安气死了,回头还狠狠瞪了眼向晋阳,你笑啥!
又扭过头去眯着眼盯着分别,“老子没那么贱,你要怕老子爬墙才老想着当警卫员看着,大可不必。”越想越气好不好,天安突然上去揪住分别的衣领,“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就你们这俩儿冤孽了?给老子穿个贞节裤?”
安婆子已经成功蹭到小幻灯机旁边了。他当然觉得特带劲儿,像打游击,大人们谁注意他?
分别被揪住衣领也不动,听见她这一句突然脸上显出一抹绝佳的妖孽气出来,
接着,他侧了侧头,却是看向向晋阳,
“诶,下面一堂课你能帮我代一节么?”
两人倒像有着九千年的默契,向晋阳本也是翘腿坐在座椅上,一手撑在唇边,望着他会儿,轻轻点点头。
他竟然答应了!
向晋阳竟然答应帮分别代着上一节课!
天安简直不可置信!
向晋阳这些年来越发低调得像个死人墓下压着的老泥鳅,他愿意抛头露面讲课!
天安同时也一头雾水,向晋阳给他代课,他干嘛去?
别别抱住她的腰,下巴磕在她胸脯前,摇晃一下,像哄孩子,他自己本身也像个孩子,笑得多甜,“好,我答应你留这儿,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这时候见别别已经熄灭了烟,安婆子一溜烟冲了过来,那小胳膊腿儿,几伶俐喏,爬上别别的腿要坐到他身上去,可是毕竟太小又滑下去,他也真百折不挠,又往上爬……反正谁也没理他,他又是一人玩得不亦乐乎。
别别是专心仰头看着他命中的克星,一字一句盯着她,“你真只有坚持穿贞节裤我才放心。”
轰!毛天安咬牙望着他……十分信他的邪!
“向晋阳帮我上课,我这就去拿贞节裤,毛天安你别不信,这玩意儿我做好长时间了,绝对精良,也叫你穿的舒服,还有各种玩法儿……”
畜生终究是畜生,
只不过畜生现在真“同流合污”上“上上神”了。
天安最不可想,向晋阳竟然也……回头再次瞪他……向晋阳坐在第一排的阳光里,美得妖孽,美得人神共愤!他儿子终于爬上了别别的腿上,安坐如小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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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天安觉得好笑,你说安婆子听得懂么,坐她腿上这小玩意儿手里捏着把小手枪听他爸爸上课一动不动,好像他真听得懂。
晋阳的声音自有一种魔力,
“……‘他竟然这么矮’,这是我看到列宁遗体时的第一反应。满是荒唐,埃及的法老们要用上七千年才让自己风干的、被麻布包裹的身体暴露在游客面前,而列宁,他从来没有安息过。一九二四年死去后,他的身体就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他的脑组织被切去了三千片,以供科学家研究‘他为何是个伟大的天才’。……”
他接到分别的教案是关于“列宁”,分别有分别的想法,他有他的想法,如何看待这样一位伟人,无需照本宣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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