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第97章


领导,呵呵,
韩青梓,毛天安现在都只是在军区内挂职的“政治部领导”,都还没上报总政呢。现在房艾主动请辞这次活动,摆明,谁代表他去参加谁就多了个“正名”的机会。
穆小和没有接茬,说明他心里同不同意这天安才一上岗就叫她和韩青梓进入交锋状态存迟疑,毕竟,这是个完整的七大军区竞争要脸的事儿,他也许更倾向房艾去镇场子。
毛天安也揣摩得到穆小和这层心思,如果大老板执意房艾去,就轮不上她跟韩青梓争,这样最好,毕竟她才上岗,一切需要适应。
毛天安也揣测房艾刚才那么一说也就是客气话,毕竟两位副手才碰面,水性都不知道……就算他对韩青梓有偏颇,也不能她一上来就做得这样明显吧,何况,就依刚才天安那短暂地细致入微地观察,房艾与韩青梓也并非真的就那么“和谐”……
却,毛天安想错了。
真的如她初见到房艾在心里对自己的告诫一样:这种人才更可怕!
怎么想得到,这一路上去看米2,技师过来修米2,他们四个在一旁虽不熟稔却也算和谐的“你来我往”,
一下来,
回到办公室,正儿八经谈起去参赛的人选,
房艾十分肯定直接地给出了他的意见,
“青梓去吧,稳妥些。”
稳妥,
好个稳妥,
刚才“米2”的事情,韩青梓不就多么完美地展现了他的“稳妥”么。
毛天安心中多么不服,不仅因为他的摆明“欺生”,更因为,自己还是揣测错了人心。
不过,穆小和还是没有表态。
下70
因为“项巾”的事,毛毛现在倒和庆元他们走得很近。浅缘完全退出了这档子事儿,不过庆元还在继续这档营生,因为毛毛的人情,刘逶迤和杨万的要求也得到了满足,两边,毛毛都能说混到了真交情。
这天,庆元在“太子轩”说尝到了一个新菜品不错,接毛毛来尝鲜。知道毛毛现在低调避嫌,所以车来车往、包间儿都很谨慎。
毛毛才一落座,庆元就给端上了莲子银耳汤,知道她生孩子后不嗜甜,特意叫厨房不放冰糖。
“你也别置气,知道你是个想凭真本事挣功名的人,要不远处不说向周儿、安渠,近处别别家老爷子都能帮你搞定,这放眼望去谁还有你后台硬了,可这咱不是真想扎扎实实历练一番么。下次还有机会。”
庆元给毛毛捻菜安慰道,毛毛笑笑点点头,“嗯。”
“咳,你别说,庆元刚才说这三人,向周儿、安渠、别别家老爷子,”汤填笑着掰手指头数,“天安,咱们就说着玩儿哈,你如果真想找人帮你抬,这三儿,你会找谁?”
都望着她精狡有趣儿样,
天安指尖摩挲杯沿,“分老爷子吧,县官不如现管。”
“错了,可想你这会儿要补补‘时事政治’了。”汤填一脸高深莫测。这会儿特意给天安点的牡蛎蒸蛋上来了,庆元放到她跟前,“你尝尝,清油蒸的。”
“嗯,安婆子爱吃这腥味儿。”天安笑,想到儿子。
“别别前儿说了。这牡子送一些去北京了,都是新鲜的。”
“谢谢。”天安舀一小勺放进碗里,又抬头微笑着看向汤填,接着刚才的话茬儿,“分老爷毕竟是一把手,他的话,穆小和还是得听吧。”
“刚来那会儿,穆小和听,而且听一半儿丢一半儿,现在这趋势……一个字不听都可以。天安,你得记住,这世上镇得住穆小和的,只有安渠一人,向周儿都不抵用。而且,你们家安首长已经翻身了。”
“翻身了?”天安挑眉,
庆元微笑着挑着牡蛎壳儿,“安渠在**军界的影响力独一无二,现在这半岛局势,向周儿不想求他出山都不行。听说分老爷调总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老爷子现在也想开了,别别在北京好好的,他也不死守武汉了。安渠势力现在一回归,分老爷一走这位置肯定是穆小和的,他这一上位,从此广州军区就是他穆小和的天下了。”
尽管都是亲人,但毛天安到底跟他们感情不深,听到这高处“风云变幻”,依然唏嘘,权力场上确实没有定数之说。
不过有些事儿从旁人嘴里打听出来比自个儿去摸索着实省事儿得多,高处的“风云斗”虽影响大局,可毕竟还是太远,天安比较重“身边实际”,她回部队没几日,庆元这些畜生的消息来源虽然没有薄苦笑高他们的档次高、信息准,但是,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庆元他们的所见所闻更杂更落地,也许,也更实用。
“庆元,你跟我说实话,毒品这玩意你没沾吧。”
天安突然问起这些庆元他们也挺诧异,不过,斩钉截铁,“这玩意儿风险大,利润其实不高,主要是成本投入耗神,我们从来不沾这些。”
看见没有,这是分别的典型风格。不是因为这个“谋财害命”不沾,是前思后想这东西投入大利润小不沾。
这点,天安信他们,放下一颗心。
庆元几精喏,“怎么,开始查这个了?”
天安不做声,庆元他们也不往下打听了,不过就着往下给她提醒儿,
“我们虽然不沾这,可是有哪些门道还是能给你打听出来的,你要用就吱声。不过,天安,说真的,这条道上的事咱们能不往里钻就不钻,但凡部队里隐着搞这些的,不要后台硬,因为这东西流通主要在基层,要的是底层扎实的群众基础好,人脉广,再就是绝对的心狠手辣,跟社会上的黑道还要有联系。所以,要查,那就是个大黑窟窿,咱轻易不招惹这些人哈,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干嘛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
天安知道他们这是贴心眼子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你们参合这种事,招人恶。”
庆元他们只当天安那年在连队因为“潘桃事件”沾过这晦气所以对这事也深恶痛绝,也就没再往下说了。
却,他们并不知道,天安突然提这事也不是心血来潮。说了,天上的事儿天安管不着,可身边的人,天安留着万分心眼对付呢。
她那日从车库出来,看见一人从房艾车上下来,便装。
起先天安并未留意,可她跟那人错身而过时,听见那人在打电话,“好咧,我马上回队里,昆明缉毒大队的王队下午过来……”
那人是公安局的?
庆元有一点说得绝对没错,凡是能在部队里沾这害人事儿的一定根基扎得厉害,上面不见得要多大的天护着,下面的土壤一定非常肥厚,这要去动他们的利益链,一定是个超黑的大窟窿。
但是,看房艾这避着人前地跟公安缉毒的联系……看来,房艾调来广州军区也绝不想当摆设,这是要动真格了,从最黑最险的下手,最狠的扬威立望!
天安想,先沉住气,暂且不动,既然顶上上司有心有此一役,她留点心在这上面,总会有取得先机的时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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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和知道自己有点醉了,不过,算了,今天高兴,又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放纵点又如何。
李琰从香港给他带回来一套《曾文正公嘉言钞》,刚才在席间就指着这套书说,“小和啊,曾文正一生,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为师为将为相一完人,你也在向他靠齐呀。”
小和苦笑摇头,在挚友面前就不藏了,哪里想做曾国藩那样的牛人,把自己的肉身当成蜡烛,剁开两节四个端点,点燃四团火苗在通往牛叉的窄仄仄石板路上一路狂奔,六十一年的阳寿实现全部不朽。他做不到。他有欲,他有兽,不过比常人更能蛰伏罢了。
看,昨天中央军委正式内参下文,他作为广州军区司令员不二人选赫然在高级干部人事变动公告首位公布,已然板上钉钉。
高兴,当然高兴。终于能甩开束缚在一方天地有所作为了,他做不到曾文正的“立德”,但,“立功”的心真不比他弱半分。
有点喝多了,骨头发烧发软,身在往上飘,小和暂离席想去洗手间洗个脸头脑清醒些,
一开门,
一抬眼,……
小和愣在那里!
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天爷故着意地让我“欲满向亏”吗!
小和脑袋发热发胀,甚至发痛!
隔着一个包房的距离,那间包房的门此刻也被打开,走出一人,……毛天安同样没有想到的望着他,这么巧?他也在“太子轩”吃饭……
毛天安出来也是准备去洗手间,这一抬头见到穆小和真没防备,不过她反应快,立马丢掉错愕,微笑着走过去,“穆副司令员,您也在……”却,话都没说完,毛天安如何想得到,穆小和上来捂住她的嘴一个抱提就那么像搬运工拎提水泥袋地扭开中间那间包房的门进去了!
“太子轩”包房的门是这样,中部有层毛玻璃,外面也望不见里面,但是如果里面有人就会开灯,所以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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