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的爱情》第2章


样的结局,每次都觉得赵灵儿可惜。当时我有点感动,因为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宋乐天那家伙还是这么感性
的人。
刘海波问我高二分文理科我准备学什么,我想都没想就说我学文,我最烦化学。刘海波说你中考化学
不是满分么?我说初中化学老师是一帅哥,不满分对不起他。刘海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心术不正,我没理
他。刘海波说我们班不会分,下学期他还带这个班。我知道宋乐天一定学理,保不其以后还能成个科学家
什么的。
高一过去,我也没和刘海波擦出什么火花来。也是的,虽然二十四岁的女孩和三十一岁的男人谈个恋
爱很正常,可十五岁的女孩在二十二岁的男人眼里,除了是个小丫头片子,就啥也不是了。
本来我真没打算写这么些关于高中的事儿,谁知道一写就收不住了。我想,也许那是我跟宋乐天最初
的经历,所以格外珍惜吧。还没写完,还得接着写,各位看官千万别烦,我保证后面有比这好玩的东西可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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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足常乐
……发布时间:2004…9…4 0:48:58
……
(二)三个三百六十五天
其实我一向挺尊师重教的,可我对刘海波就怎么也尊重不起来,这么长时间,我就从来没正儿八经叫
过他一声“刘老师”,后来高中毕业了,刘海波让我管他叫声“刘哥”,我说我才不叫呐,你就比我大七岁
当得起我哥么?我们家大堂哥比我大十六岁呐,一边儿呆着去吧你。刘海波连声叹气说世风日下家门不幸,
教出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学生来。
高二那年我去了新组建的文科班,宋乐天继续和刘海波厮混。刘海波那年涨了一级工资,还得了市教
育局的一个什么表彰,宋乐天拿了省里数学竞赛的冠军,稳稳地做着他的年级第一名。
文科班六十来个人,二十七个男生,这其中有宋乐天的死党之一大牛。大牛个头不高,比宋乐天差了
一截,人憨憨厚厚好得要命。后来我和宋乐天吵架吵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每次大牛都比宋乐天犯急。我就
奇怪大牛怎么就学了文科呢?他理科不比宋乐天差多少啊。大牛说他一直都觉得玩儿文学特拽特浪漫,就
想着以后能当个记者编剧什么的。我说那你怎么不玩儿原子弹呐?那玩意儿比文学拽多了。大牛想甩给我
俩卫生球,可宣告失败――他那双眼睛黑多白少,跟宋乐天的眼睛有得一拼。说句跑题的话,宋乐天那双
眼睛真是没话说的,好看得紧,我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儿来形容那双眼睛。我曾经说过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天上的星星,宋乐天立马做出掏心挖肺的呕吐状,说荆盈我告你,你要把我酸死了以后没人娶你。那以
后我就再也不敢这么说了。
刚才说什么来着?哦,对,说大牛。大牛的文笔一般,可能是我一直以来是刘海波的御用文人,如果
去市里参加比赛只有一个名额,那也是我的,所以大牛一直都郁郁不得志。我常说刘海波扼杀了大牛早期
的创作才华,刘海波说不扼杀大牛的就得扼杀我的,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愿意拿同性开刀。
我问大牛是不是因为刘海波才弃暗投明的,大牛说不是,刘海波是一挺好的人,每次踢球大牛给他使
绊他都不吱声。大牛说荆盈我怎么老觉得刘老师对你有点意思呐?大牛跟刘海波不如宋乐天那么熟,所以
他一直管刘海波叫刘老师。我正在专注地练习当时风行的转笔,甩给大牛一个白眼,“你有毛病啊?作风问
题,瞎说什么啊你。”
我挺爱学历史的,可是成绩老是弄不上去,相反不爱学的政治倒是成绩奇高。我怀疑我有当政客的天
赋,琢磨着以后考个外交学院什么的。大牛成绩一直比我好,我跟他做了两年的同桌,数学全靠他手把手
地带着,不然早挂了。
上高二以后我跟宋乐天的来往渐渐少了,刘海波还带着我们文科一班的语文课,所以大牛还是没能逃
出刘海波的魔爪,在我的阴影下屈辱地生活着。那时候学校里折腾着要搞一个什么艺术节,我们班主任方
太(方太方太,方家老太。这外号是大牛给起的。大牛说方太一三十五岁良家妇女,唠叨起来跟他八十岁
的奶奶一样。)让我写个剧本,排个小品参加比赛。我当场回绝,把这个机会让给了等待伯乐的大牛。我跟
方太说:“方老师,不是我推辞,我真不会写剧本儿,要不这么着吧,我写两篇征文给咱班挣点分儿,实在
不行我参加卡拉OK比赛去。”方太满意地点点头。
大牛编的一个烂戏,名字叫《路》,说的是五个高中时代的好朋友多年以后不同的经历。我看完首次排
练后毫不客气地痛贬了一顿,我说:“大牛你真不争气,我好容易给你争取来这么一机会,你不好好把握,
弄这么一出烂戏丢人现眼,知道的是你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咱班没人呐。”大牛让我给这么一说,气得冷
汗直冒,哆嗦着说不出话。多亏我顾及大牛的面子把他拉到一边儿说的,要是当着五个同学的面儿,大牛
非把我生吃了不可。为了挽回局面,我跟大牛说:“大牛,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这个本子太复杂,咱们拍不
好,等以后你真当上大编剧,再拍成电影电视剧。可现在不成,你写一个跟生活贴近的,比如一男生,平
时五迷三道的不爱学习,到了考试的时候没辙了,想作弊,再后来良心发现发奋图强什么的,贴近生活,
有观众缘不说,还能得评委老师的欢心。”大牛听完我这话,不生气了,仔细思考着。老师们的心理我早就
从刘海波那儿摸清楚了,让他背着学校领导给大牛的小品一个高分也不算以权谋私。我们这群高中生就是
爱看一个亲切一个搞笑,大牛的幽默天赋没的说,所以我不担心到时候没掌声。末了,大牛摁了摁我的肩
膀,“行,丫头,脑袋瓜儿挺灵。”
大牛的小品大获成功我就不说了吧,错就错在我写的那两篇征文其中的一篇。小说类的征文我得了一
个二等奖,获奖作品要贴到布告栏里面示众,我那一笔比刘海波强不到哪去的钢笔字惭愧得不敢见人,于
是托大牛帮我抄一份――大牛的字跟他的眼睛一样,很漂亮,但是比宋乐天的还是差点。他答应下来,几
天也没动静。到了要交稿的时候我问大牛,那文章哪儿去了,大牛从书桌里掏出来给我,我那篇小说抄在
白纸上,端端正正工工整整,极品正楷。“你写的??”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上天写的。”大牛不跟着我管宋乐天叫“二嫂”,但他始终记得我当初说的那句“送上天”,多年以来
一直叫他“上天”。
我从没见过宋乐天写正楷,真是漂亮,我都舍不得交上去了。一兴奋,就忘了问大牛为什么把文章给
宋乐天抄,千山万水的那么远。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小说好看还是宋乐天的字好看,反正我那篇东西前面站的人最多,我有点洋洋
得意,大牛过来说:“上天找你呢,在小卖部门口。”
我心里纳闷,宋乐天找我干嘛,大牛朝我挤挤眼睛,说去吧,肯定是好事儿。我就去了,看见宋乐天
像个电线杆子似的戳在那儿。“你找我啊?”
宋乐天看了我一会,小心翼翼地问:“你写那小说,是真事儿么?”
“创作来源于生活嘛。”我拽了一句文词儿。
宋乐天沉默了一会,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来,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怎么也没想
到这是封情书。“回去看看。”说完他就走了,全然没了当初那个满嘴跑火车的架势。我愣在原地,没反应
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情书很短,只说他一直对我有所钟情,只是不便表达,今日今时才知道了原来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便
迫不及待地想将这窗纸捅破,能否现在做他的女朋友倒是不在乎,重要的是能为以后的日子留一个等待云
云。我当时不会骂人,感叹词也没现在来得这么丰富,诸如“我靠”这样的词儿我是不会说的,只是说了
一句:“什么呀?!”是啊,什么呀?怎么我就跟他有同样的想法了?什么等待?等待个屁啊?!我想了想,
才想起来刚才宋乐天问我那小说写的是不是真事儿,恍然大悟。
我那小说题目是《三个三百六十五天》,写的是一个小姑娘中考进了重点高中,考场上偶遇一个男孩,
俩人情投意合却始终没有道破天机,老师家长甚为欣慰等等等等。我靠,我那是为了骗奖品骗艺术节给班
级加分儿而瞎扯啊,这丫的怎么就当真了呢?!还他妈的和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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