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老婆,乖乖回家》第162章


安安抓准机会,根据他声音的位置,用尽全身力气恨恨敲了下去。
板上有钉,王强捂着流血的头,骂道,“妈的,玩阴的?你玩得过老子?”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安安害怕地闭上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宗政澈,你在哪里?
老天像是听到了她的哀号,“啪!”一声,有人从门外踹门,把门踹得四分五裂。
安安升起希望的信号,她看到宗政澈的焦急的眼神时候,泪水再一次汹涌。
宗政澈一眼先看到了地上**的白语彤,王强正慌『乱』地往身上套裤子,他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到安安很可能也遭遇不测,他的怒火升腾到几点,一脚朝王强的胸口踢去,将他狠狠地钉在墙上,不假思索掏出藏在衣服的军刀——
“呜呜——”安安明白他要做什么,他这一刀下去,他一辈子就完了,为这种烂人搭上一辈子,太不值得了。
宗政澈认出了角落里发出声音的人是安安,放开了王强,又惊又惧地朝她走去,“安安,你有没有事?”
安安呜呜地应了两声,拼命摇头,宗政澈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怕自己冲动杀人,“这种人渣,就算我亲手解决了他,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安安不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即使杀了王强,也有人替他掩盖得天衣无缝,不过既然她不知道,宗政澈也不想做出让她担心的事。
可是也不能便宜了这人渣,宗政澈暗暗握着军刀,瞄准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王强,狠狠地朝他的**弹了出去,王强发出凄厉的鬼叫,抱着**打滚。
宗政澈又狠狠地踹了王强两脚,直到瘫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了,连忙去替安安松绑,一见到安安衣服被撕了大片,恨不得当场杀了王强。
安安终于得了自由,喘着气,指着倒在地上像死了一样的白语彤道,“快,别管我,快去看看白语彤!”
宗政澈如梦方醒,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到白语彤身上,痛心地叫唤道,“语彤,语彤。”
他进来一心只念着安安的安危,竟完全忘记了语彤受的伤害,刚才那一幕落在她眼里,何尝不是对她再一次的伤害。
宗政澈心里又是难过,又是自责,又是悔恨,看着满身野蛮伤痕的白语彤,又不敢马上去碰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政澈,血……她流血了。”安安傻傻地看白语彤**的双腿间渐渐流出两道小蛇一样的血来,血越流越多,竟然像血崩一样,安安惊叫道,“快救人啊。”
对了,救人。今日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因他而起,他不会让白语彤就这么死了的。
宗政澈一咬牙,抱起白语彤,就在这里,一直处于植物人状态的白语彤像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双手护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地呻『吟』,“救我,救救我……”
身体内有什么正在流失着,那种流失的痛得几乎带走了全部的呼吸,她的瞳孔急剧地放大,像是明白了什么,孩子,她体内有了一条小生命,那是她和安向宸的孩子,她终于记起了那次,她哭着求安向宸帮她最后一次,安向宸答应了。
她问他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安向宸望着她苦笑说,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让自己这么执着了。
那一刻,她流泪了,从心里可怜自己,也可怜这个一直无条件默默爱自己的男人,只有那一刻的泪,才是她为他而流的,他为了做到了一切,而自己的回报只有为他的一行泪。
是可怜自己,也为了可怜他,那天她喝了酒,抱着他痛哭流泪,两个同样可怜却不能在冰冷的拥抱中得到救赎的人,只能以彼此的身体寻求一点慰藉。
是自己故意忘记了那一夜。
原来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她爱上了安向宸,只是自己的自尊心不许她承认自己被人抛弃的事实。她不甘心,乔安安那女人有什么好,凭什么她就能抢走自己的东西!
对自己的报复终于来了。
白语彤凄惶地攥紧宗政澈的手,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是多么害怕失去这个孩子!没了这个孩子,自己真是什么都没有了,他是自己与安向宸的唯一联系,有了他,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救救……我的孩子。”白语彤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昏『迷』中。
市第二人民医院急救中心的门外,安向宸坐在手术室门外,像个木雕人,许久不说话,也一动不动。
乔安安刚刚从护士室回来,她的手脚只受了一点轻伤,包扎过后,宗政澈还是不放心,又让她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直到医生一再保证,她很好,一点『毛』病也没有,宗政澈彻底放下心来。
好好的一桩婚礼,结果搞成了这个样子,安安累得不想说话,也不想去想她被绑走后婚礼是怎么收场的。
两人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木头人一样的安向宸,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安安叹道,“爱情真是个祸害。”
宗政澈揽紧她,“爱情不是祸害,以爱情的名义去占有才是祸害。”
安安苦笑道,“难道不是吗?他们本来不应该有这样的结果。”
宗政澈自责道,“语彤的事,我有很大的责任。”
安安望望安向宸,又望望宗政澈,突然疲倦地靠着椅背不说话了,都说爱一个人没有错,可是如果伤己又伤人,到底应该是谁的错?
宗政澈心疼地抱紧她,“你累了,我去找护士,让她给你弄一间房间,你先去休息一会吧。”
安安正想说不,她要在这里等结果,手术室的灯灭了,呆呆坐着的安向宸猛地站了起来,举起步子,慢慢向医生走去,像是急不及待,又像是恐惧得知最后的宣判。
医生摘下口罩,叹息道,“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没能抱住。病人失血过多,好不容易止住了,才捡回一条命。”
安向宸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上。
医生遭遇这样的事太多了,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再忍心责怪他怎么让怀孕的人成这样子,病人送来的时候,**流的血几乎湿透了床单,而且明显有被粗暴侵犯过的迹象。
送来的时候,医生一看就知孩子不可能保住了,唯一尽力将大人抢救回来。“病人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你们可以去看看她,我看她情绪很不稳定,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她可能以后很难有孩子了。”医生说完,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安向宸的头埋在双掌里,从指缝间泪光盈然。
宗政澈说,“你不进去看看她吗?”
安向宸埋着头,许久才说:“带烟了吗?”
宗政澈从来不知他也抽烟,从兜里拿出烟来给他。安向宸正想点,路过的护士见了,叫道,“这里不准吸烟!”
安向宸起身,走到走廊尽头,推开玻璃门走出去,外面是病人家属休息区。
安向宸坐在阶梯上,沉默地抽起烟,宗政澈见他这样,索『性』也坐了下来。虽然白语彤可是是自作自受,毕竟也是因为自己才变得疯狂的关系,他心里的愧疚多于指责,见了安向宸这样,更是难受。
安安倚着门边,看两个沉默的男人,也不好去打扰。
安向宸吐出长长的烟圈,望着天空出神,说:“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一直付出,一直在她身边守护她,始终有一天她会看到我,至少会愿意为我感动。”
宗政澈不说话,静静听他说。
安向宸长长地叹气,“原来,我也是会累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原来我不能一直得不到,我等不到也会累的。”
宗政澈了解他的苦,有几个男人谁能忍受自己爱的女人被人强暴至流产,他想起不久前那一幕,要是惨遭不幸的人是安安……他不敢想下去。
“孩子……我跟她有过一个孩子,”安向宸痛苦地抓紧拳头,“要是孩子还在,我还有勇气去留住她。可是我现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当一切没有发生。”
他苦笑道,“我以为我对语彤的感情,可以不计较她任何事情,我不计较她心里有人,我不计较她的过往,原来我不过也是一个庸俗懦弱的男人。你说,我该怎么做……我不知怎么面对她。”
宗政澈无言地拍拍他的肩膀,属于男人的苦,不是亲自经历过有几个人懂?他说什么都有站着说话不腰痛的嫌疑。或许安向宸只是需要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一时无法理清自己的感情。
就这样,安安看着他们一直坐到黄昏,突然重症监护室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声,安向宸认出那是白语彤的声音,不假思索地往监护室奔去。
重症监护室里,几个医护人员正按住白语彤的手脚,好心劝道,“白小姐,你才做完手术,不能动的,你要什么我们给你取来。”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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