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第102章


“你和乐知秋是什么关系,她确实挺美的。”
雁衡阳审视的目光凝固在他微黑的面庞上,他想躲开这利剑般直透心窝的眼神却又无处可逃避,雁衡阳是在怀疑自己了,她怀疑自己被美色迷惑。这让他有些生气,这四年他寸步不离相伴她的身边,他对她的心天地可鉴。可现在这种白璧无瑕的感情好像被玷污了,或者说她从未明白自己对她的内心。
他突然不想解释,也许就应该让她这样误会下去,她才能心安理得地不用做勉为其难的报答自己。
“能同意吗?”他的嘴角有些不经意的苦笑。
雁衡阳并没注意到他苦笑的面容,她陷入了沉思,许久她轻轻道:“好,我同意。”
这下轮到万宏清诧异了,他几乎没费口舌就令雁衡阳同意这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79、第七十九章 。。。
。“谢谢你,衡阳。”他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但只是片刻他又放开了。
这世上有些人就像天空中的骄阳,即便每日都能看见它,沐浴它温暖的阳光,可永远也追不上它。
万宏清走了,雁衡阳立即在房中翻箱倒柜,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一把削水果用的水果刀。她伸出手指在刀刃上摸了摸,觉得不够锋利,找出一块磨刀石,她就在灯下开始用心磨起刀来。
霍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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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
雁衡阳摸着藏在口袋里的那把水果刀,刀身已经被她摸得暖了,只要见到乐知秋它就能派上用武之地。她想得极其怨毒,虽然从赢沨那里获得了部分真相,但她却是不信的,乐知秋装疯卖傻企图逃脱法律的刑罚,再说这种事已经屡见不鲜了。
何况就算乐知秋真是精神病人,那也是她害死了楚偕,非得捅死她不可。
“让我先见她说几句话。”雁衡阳提出了要求,她才不会傻得让自己的亲儿子去治疗乐知秋这个变态。
朱光世欣然同意,只有万宏清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但始终没说什么。
传统观念认为精神病无法治愈,只能用药物维持患者稳定的心情减少发病,但近年来开始倡导采用心理治疗法来疏导精神病患,目前国内先进的心理咨询机构也开始积极收治精神病患者,朱光世的心理精神研究室便是这样一种心理咨询机构。
乐知秋穿着蓝白条子的病员服安静地看着窗口,窗外是一堵墙,墙上用颜料画着一幅山水风景图,她看得出神了。
在她身后是雁衡阳仇恨和怨毒的目光,她察觉地回过头,四目相对下她仍是平静。“你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雁衡阳咬着牙。
“我女儿。”乐知秋忽勾起嘴笑。
“乐知秋,少给我装精神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被判死刑吗。”雁衡阳大怒,再也控制不住从口袋里摸出那把锃亮的水果刀,由于她抽得太急,四根手指划到了锋利的刀刃上割开一毫米深的刀口,鲜红的血从发着寒光的刀刃上淌下来,她的半边疤痕的面孔映在里面尤其的狰狞。“我要杀了你,你害死楚偕,我要杀了你。”
控制不住的仇恨使她瞬间泯失理智举起水果刀冲了上去,然后在乐知秋惊恐的目光下狠狠地扎下,但刀只刺中了乐知秋的肩部,红色的血映染了衣衫,她的那股怨毒之气却高涨,就像是杀红了眼,她拔出刀再刺下,但这次乐知秋灵活地躲开了。
“乐知秋,我要为楚偕报仇。”此刻她的精神也要面临崩溃,她所爱的男人被乐知秋害死,她的亲生儿子也不认她,这些都是拜乐知秋所赐。“就是你,乐知秋,如果不是你害死楚偕,也许我还能原谅他,我们一家三口还能生活在一起。”
铁门忘记关闭,乐知秋显然瞅见这个逃生的机会,她捂着肩上的伤口往门外冲去,但是暴怒的雁衡阳并没给她这个机会,如凶残的恶狼般飞扑而起,将乐知秋扑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
两人论体重相差不多,但是由于雁衡阳在上面,且正在暴怒中,她的劲道就特别的大,乐知秋用尽全力却无法翻身挣脱她。
雁衡阳握紧拳头狠砸乐知秋的后背,或许只要多让乐知秋受一分罪,她的痛
80、第八十章 。。。
苦便能减少一分。
“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门口有小孩子的喊声,然后有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抓雁衡阳的手臂,但是打红眼的雁衡阳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没想便作出了反击,伸出手向前一推便听见小孩子的哭声。
她这才回过神,往旁边一看小执正坐在地上哭得满脸泪痕。
“小执。”她失声地喊道。
“衡阳你……”万宏清和朱光世突然出现在门口。
万宏清将雁衡阳从乐知秋的身上拉下来,又去扶起流血不止的乐知秋。小执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雁衡阳的面前伸出小手捶打她。
“我打你,你欺负我妈妈,你是坏蛋,我要告诉警察叔叔抓你去枪毙。”他抓着雁衡阳的手又撕又咬。
雁衡阳的心碎开了。
在这个孩子的心中,真正的妈妈是乐知秋,不是她雁衡阳。
她再也受不了这个刺激,那些像毒蛇一样噬咬她的现实快让她无法呼吸,她冲出了门外。万宏清想要去追她,但朱光世拦住他。
“让她单独冷静一下就会好。”
外面公路的站台上缓缓驶来一台公交车,她想也没想地便冲上去,找到最后的一排位置坐下。公交车驶过几站后,车上的乘客便多起来,大家说说闹闹的,但是雁衡阳一句都没有听清。在内心拼命叫嚣的是小执嘴里的那句话,小执说要告诉警察叔叔抓她去枪毙。
她才是他的亲妈妈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公交车停了下来,她仍是呆呆地坐着。
“小姐,到终点站了。”售票员提醒她。
她抬起头往车内一看,果然所有的乘客都走光了,她起了身下车。
这个地方有些眼熟,但仔细一想却又不太记得,幸好另有一台公交车驶来停车,雁衡阳便跟着下车的人流一起向前走。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便瞧见一个公园。
她走了进去,四下瞅着,公园里似乎并没有其他花卉,只有成片成片的紫色的薰衣草蔓延成海,从一个山谷到另一个山谷。
阳光,薰衣草,游人。
雁衡阳想起来了,这里是楚偕花巨资所建的薰衣草公园。
前面有一座十米多高的雕像,大概雕像接近完工,几十个工人正在紧张地揭掉雕像上的帆布。雁衡阳伫立一旁观看,楚偕会弄上一座什么样的雕塑呢。
蓝色的帆布缓缓地从雕像的头顶滑落下来,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正午的阳光强烈地照射过来,她伸手搭在额头,眯起双眼,忽然她的眼眸就瞪大了,仿佛看到什么不敢置信般的事一样。
那是个美丽女人的雕像,五官间刻画得栩栩如生,甚至还雕刻出了数以万计的头发丝。长裙飞舞,秀美的脚踝,淋漓尽致地展现在雁衡阳惊讶的眼眸中。
那分明就是她呀。
80、第八十章 。。。
她继续往下看,雕像底下的石基上龙飞凤舞刻着几个字:情深似海,至死不渝。
落款是楚偕。
雁衡阳不可抑制地伤心大哭起来,原来楚偕是真的爱她,她从来就不是单相思。但一切为何要知道得如此晚呢。
没有人上前询问这位年轻的女人为什么要伤心地哭泣,大家热闹地说笑走开了。
对乐知秋的治疗持续了两周,朱光世每日会用一到两小时和乐知秋进行交流,起先乐知秋会沉默不语,不过后来她会和朱光世说上几句,渐渐地便说得多了。
直到乐知秋和朱光世相处融洽,朱光世才开始采取催眠治疗探索她内心的奥秘,事实的情况也和赢沨调查的相差无几。
“我爱他,天知道我有多爱他,当我在雪山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不由自主地爱上他,他受了伤,我就把他背回了家。我对他那么好,但是他却背叛我,我杀了他抱走了他的孩子。就像雪女的传说一样,我爱上他的儿子,他的儿子却爱上了别人。”
“雁衡阳是你的女儿吗?”
乐知秋躺在柔软舒服的床上闭着眼,她的神情十分平静,处于深度催眠中。“不是。二十多年前我在瑞典认识一个富家子弟,我原以为这个富家子弟会娶我,谁知我再次被玩弄了。于是我杀了他和他的妻子,将他们的女儿送给我的朋友,为掩人耳目我假装和朋友结婚,不久就离婚回到中国独自创业。”
“楚偕的父亲嫌弃我身份低微,所以我就让他的儿子做下人服侍我,却让雁衡阳享受大小姐的待遇,我要让他们两个身份天差地别,娇横的雁衡阳和谦让的楚偕水火不容,自相残杀。我没想到他们两个彼此喜欢,所以我以养育之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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