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色的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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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生活在天堂的她瞬间坠入炼狱,挣脱不出的无助和绝望,全化作屈辱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喉中蠕动着呜呜的悲鸣。她半裸着身躯扭动,可怜无助的样子更是牵出了那人的兽欲,他开始动手扯她腰上的皮带,捂着她嘴的手狠狠地蹂躏她的唇。她睁大眼睛,望着发黄的天花板,脑中闪过一个个人影,萧缙,爸爸,妈妈,哥哥,萧缙,萧缙,萧缙……救我!
萧缙!陡然间,她趁他的手搓动的时候张大嘴,一口咬下去。那人缩回手,暴怒地又扇她一个耳光。“他妈的贱货!”双手扯下她的裤子。厉羽羽趁机跳下床,那人又扑过来把她按在地上,重重的躯压上来,发出恶臭的嘴在她脸和颈上乱拱,她的头左右闪躲,目光触到地上的啤酒瓶,脑中闪过从前被教导过的方法,趁那人不注意,一手抄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往那人头上砸去,啤酒瓶碎裂,那人的身体僵直,眼珠狰狞地突出,紧接着,她又将碎裂的啤酒瓶戳进他的太阳穴中,腥红的血喷射而出……一种报复的快意从心底升起。
更快的,害怕的情绪又占据她的大脑,她杀人了,这个人现在变成尸体了。恐惧,悲愤,还有类似轻松的情绪混杂着涌上心头,赶紧推开那人,把身上血迹擦掉,穿上衣服和裤子,从那人身上搜出钥匙,打开反锁的门……
出得大门,她才发现是夜晚,所在的楼是栋危楼,她被关在二层,楼下是一个巷子,她赶紧脱掉沾血的鞋子,以防另外两人回来跟着血印找到她,赤脚下楼,往左是一个小湖,对岸灯火通明,往右是黑乎乎地巷子口,她果断地往左跑去,‘扑通’跳下湖,春末的湖水依然冰冷入骨,她的牙齿冷得打颤,手用力地左右划动,所幸湖不是很大,她很快地上了岸,穿过草丛走到公路上。
拦到一辆计程车坐进去,她紧绷的神经才得到短暂的松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跟司机说了个地址,对于这时的她来说,只有一个地方最安全……
到了目的地,她拉开衣服口袋的拉链,掏出一把湿嗒嗒的钞票递给司机,转身走进楼梯口,上了五楼。
在门口伫立了很久,她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双手绕到后面解下银链,打开门……隔了多年,房间里陈旧的木头香味还是那么熟悉,遗像下的案头上燃着两柱香,香头闪起两簇赤红的光,萧缙睡在床上,厉羽羽蹲在床边,在黑暗中看了他很久,浓浓的酒味扑入鼻息,他喝酒了……她站起身,对着墙上的相框作了个揖后,又蹲回床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湖水的寒气钻进毛孔,冰冷的手指抚过他温热的脸庞,好暖和……随即她站起身,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掀开被子,像小时候一样,躺在他的身边……好暖和……
她知道自己很大胆,杀了人,又赤身躺进他的被窝,但是,她需要温暖,太需要了,只要他在身边,即使遭到侵犯,即使杀了人,也不觉得害怕……这里好像是她的家,走进这里,便觉得是可以让她安心地归宿……
她的手抱住他的腰,像小时候一样,头靠到他的肩上,静静地搂着,听着他的不均匀的呼吸声,喝醉酒了很难受吧,转头又看了一眼那幅遗相,数年来她寻寻觅觅,深深地思念他,爱上他,在他心里,却永远也不可能跟相框里的人一样重要……
半夜里,萧缙的身体越来越烫,迷迷糊糊中,手触到光滑如丝缎的肌肤,仿佛确认一般,他的手不停的游移,大脑被酒精薰得一蹋糊涂,他只凭着直觉不断地抚摸。厉羽羽娇小的身躯一颤,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十九岁的男子是危险的,她知道,只是她闭上了眼,挥去了刚刚的梦魇,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萧缙,他是她最爱的人……如灯蛾扑火般,她颤抖吻住他的唇,在黑暗中狂热地摸索着,绝望边缘的爱抚,燃尽一生的热情,她不顾了,什么都不顾了……直到他进入她,才猛然一惊,抓起地上的湿衣垫到身下,等着他贯穿她,等着那一阵刺痛传来……
需索过后,他又睡着了,她撑着酸痛的身体,眼泪落到他的脸上,胸膛上,最后一次吻他后,她从他衣柜里找到一件外套穿在身上,抓起沾满贞洁地湿衣,顺手拿走桌上的口琴:得不你的爱,就给我你最爱的东西!
开了房门,回望床上熟睡的人……轻轻地带上房门……
这一夜,于他,是春梦一场。于她,却是生命中最后的补偿。
故事第二十八辑
厉羽羽被绑架的同时,厉羽乔同秦茜也回到国内。当厉羽羽从萧缙家回到旧时 城厉宅,将经过复述了一遍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厉羽乔与秦茜忙着处理善后,谁也没有注意到厉羽羽的反常,以为她只是受到刺激,每日安慰几句后,便是东奔西走,捏造出秦照华因被绑架而正当防卫杀人的案件,借以掩盖事实。而后,秦氏与厉氏两家同时向政府施加压力,停止对此案的调查,否则,两家企业将同时撤回所有的投资。于此,政府妥协,此案严密存档,不得再继续追查。
事情告一段落,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给厉羽羽造成严重的精神失常,她的眼前常常呈现出幻象,被侵犯时、残忍的把玻璃碎片刺入那人的太阳穴时、逃跑时、还有在萧缙家里的种种情景反复而又清晰地想起,罪犯和萧缙的在她脑子里交替出现,时悲时喜,时而惊骇恐惧,时而甜蜜羞怯,情绪大起大落,反复交织,十六岁的她就在这样一个自我幻想的空间里崩溃了。
某天秦茜回到厉宅,在房间里找到厉羽羽时,看见她正无意识地用小刀割自己手腕、手臂,道道血痕触目惊心。秦茜骇然地从她手里夺过小刀,更可怕的是,厉羽羽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秦茜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每天陪着厉羽羽,却没有丝毫效果,她每天只是呆呆地坐着,好像是在想什么,一坐就是好半天,……
厉羽乔和秦茜当即把她送回美国,接受精神治疗。自此六年间,厉羽乔定期拿回有关萧缙的照片资料,配合心理医生将厉羽羽的意识一点点地拉回现实中,她渐渐地能正常生活,恢复课业。而周家自然是被厉羽乔以牙还牙,破产后不时遭人逼债恐吓,最终被送进精神病院,‘鹰帮’也因为大量的犯罪证据而覆灭。厉羽羽自两年前康复后,便回到国内,一直等到萧缙大学毕业。
…………
笔录室里,厉羽羽用颤抖的嗓音勉强自己讲述完过去的一切,楚亦江早已停笔,其间没有提问,亦没有打断。
萧缙从厉羽羽讲到入学起就紧紧地抱着她,静静地,发不出任何声音。或许,刻骨的痛,是说不出来,也喊不出来的。两个小时,八年的伤痛,他的心被一次次地被撕裂,被绞碎,此时将他挫骨扬灰,也是死有余辜……
“有关‘戾鹰’的枪杀案是我一手促成的,以前我没打算将这些事情翻出来,但‘戾鹰’给我的伤害太重,所以,我安排人进入‘戾鹰’内部,以八年前‘戾鹰’的两人分赃不均进行挑唆,又造成其中一人要自立门户而贪污款项的假象,使其内哄,其中一人被‘戾鹰’现在的老大枪杀。”厉羽羽抬眸,眼里的阴郁没有丝毫掩饰,她从手袋里拿出两叠装订好的资料递给楚亦江,解释道:“一份资料是‘戾鹰’八年前绑架案的证据,还有一份是‘戾鹰’的真正的账本,里面有很多关于他们历年来洗黑钱,贩毒,贩卖人口的证据,以及枪杀同伙的证据。每一条都足以定罪!”
楚亦江接过资料,看了他们半晌,把手中的笔录放到身旁的碎纸机里,写得工整的笔录纸被碎纸机吞下,一丝丝地掉进垃圾筒。“八年前的绑架案已经结案了!”
厉羽羽错愕地望着他,楚亦江把证据收好,又说道:“如果萧缙当初知道你在他身边,拼命也会保护好你,羽羽,你知道男人最害怕的两种情况,一种是让心爱的人受苦,一种是心爱的人为自己受了苦却不知道,我想,萧缙现在难过得想死!”说完,他走出笔录间。
安静的空间里,只听见萧缙重重的呼吸声,厉羽羽转过身,看着抱了她两个小时,一动不动的萧缙,轻声说道:“我们回家吧!”
萧缙的眼珠这才转动了一下,眼眶毫无预警地掉下大滴眼泪,那只剩下伤,无尽伤痛的眸子,还能哭出来,已算是幸运。他的手臂收紧,头埋到她的肩窝里,牙齿不停地打颤,愤怒,悲哀,无助,难过……人心会有的情绪全部纠结在一起,在胸口里四处游窜,毁心伤肺,却找不到一个出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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