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许捏脸》第159章


腓特烈被逼无奈,把烈酒全部换成了葡萄酒。
罗莱德太太则是开解她,“亲爱的,爱情并不该是让人绝望的。你应该抓住一线生机。”
说罢,搂过腓特烈冲她不怀好意地挤眼睛。
戴细细是真的认真思索了她说的话。
隔了几天跟他们辞别。
“回国?”罗莱德太太很惊讶,“宝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戴细细淡淡地笑:“罗莱德太太,你说的没错,我该抓住一线生机。”顿了顿,“我要去找他。我不信他会丢下我一个。”
“宝贝,你真固执。”罗莱德太太摸摸她的头发,颇为不舍,“希望你还能回来。”
“罗莱德太太,你应该希望我不回来。”戴细细说道。
然而最终还是罗莱德太太说对了,她回来了,而且一待就是两年。
哪怕背井离乡,哪怕无依无靠。
她只想等心里的窟窿补好。
然而却始终没等到。
戴细细忘不了当她拎着不多的行李去江子越的公司找他,看到了什么。
他和一个美得脱俗的女人相视而笑,虽然没有太多的亲密动作,但是戴细细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明白她需要订回俄罗斯的机票了。
一路哭着回宾馆,她发了疯地用电脑去搜索他的名字。
倒是真的搜到了些。
江氏长子江子越与洛家独女洛玉于九月订婚……
江洛两家强强联合……
江……洛……戒指……
洛小姐真美。美得让她没有一点底气。
戴细细下了飞机哭着扑进来接她的腓特烈怀里,“他再也不属于我了,再也不了……你明白那种感觉吗腓特烈……我一瞬间觉得茫然,我为什么而活着……”
腓特烈紧紧地抱住她,“亲爱的。别放弃。我们一起努力。”
“起来。”一双笔直的腿站到了戴细细面前,冷声道。
戴细细抬起头,一张脸颜色雪白眼泪纵横。
“换衣服。我送你出去。”
戴细细看着他冷漠的表情,一时不知该怎么动作。
江子越拿起茶几上随手扔着的钱包,抽出了一张卡和几张钞票扔在了她腿上,“算了,你自便。”说罢,换鞋出门,将大门甩得哐的一声响。
戴细细呆怔很久,才将卡和钱狠狠甩了出去。
好白正迈着猫步走过,被忽然飞出去砸在地上的卡发出的声响吓了一大跳,溜溜的猫眼看一看戴细细,而后迈着步子回了书房。
戴细细慢慢地撑着沙发站起来,擦干眼泪回房间随便换了套衣服,转身走下楼。
江子越住的公寓院子很大,戴细细走了十几分钟才出了院子。
她沿着公路慢慢走,身后想起喇叭声。
戴细细没有回头看,低着头匆匆地加快步子。
身后的车又鸣了两声喇叭,而后司机开窗轻声唤她,“细细。”
戴细细停下脚步,却依然没有回头。
“快上车。这里不让停车。”
戴细细明知道这个时候她如果有骨气一点,就应该转身不理他。
可她还是没骨气地上了车。
江子越叹了口气,“很抱歉……我……我最近情绪很不稳。”
戴细细积攒了半天的委屈瞬间倾泻而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他怀里。
江子越紧紧地搂着她将她的脸贴在胸前,眼神又是心疼又是痛楚。
——这一天,江子越还是被交警开了张罚单。咳。不过这肯定是不重要的,对吧美人?
o(*≧▽≦)ツ
美人冷冷地:谁允许你在文里调侃我的?
小壮士:哈哈哈哈哈不是本人啊哈哈哈哈~
滚来滚去……~(~o ̄▽ ̄)~o。。。滚来滚去……o~(_△_o~)~。。。
美人:……
'2013…08…27 ◆'六十三'◆'
戴细细原本打算来B市参加完酒会之后就走的。
但却鬼使神差地浏览起租房信息了。
她潜意识明白自己这是干什么,却从来不敢再仔细去想。
等她租了一个小套间,把房间仔细收拾完之后,她又巧妙地跟旧雇主重逢了。
——罗莱德太太带着腓特烈和助理团翻译团浩浩荡荡又来了B市。
罗莱德太太对此的解释是:“刚好又需要处理中国分公司的事物,就来了。”
但是戴细细看着腓特烈一脸不耐,就有些了然了。
她噙着笑没有说破,“腓特烈,你还好吗?”
“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腓特烈松了口气,过来张开怀抱将她抱了抱,就这拥抱的动作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快疯了。”
戴细细伸手拍拍他脊背,表示安慰。
“走吧孩子们,该吃甜点了!”罗莱德太太笑得开心。
于是,戴细细就这么继续在罗莱德太太的公司上起了班。
戴细细把这个情况告诉太后和戴爸的时候她们也觉得这样挺好,只是戴爸忍不住恶狠狠地叮嘱了句,“那个混蛋也在B市,你记住,别理他!要是他欺负你了,爸带着人去给你报仇!”
“……”戴细细很无奈。
从她决定留在B市开始,她跟江子越就这么暧昧而迷糊地相处着。
他会经常发短信、打电话,拣些平常的小事儿跟她讲一讲,声音温柔而宠溺。戴细细空闲时总会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一次为难一次。然后在心底警告自己再也不许想,然后把想法深深地埋在心底。
她就是这样,从始至终,都不愿去正视问题。她总是逃避。
那时的她不明白,逃避到国外去根本不可能解决感情中的问题;现在的她依旧不明白,逃避这一切只会让感情更糟。
江子越没有来过她住的小套间。两人至多约了在外面吃饭喝茶罢了。
戴细细暗暗想这也许是他的底线,抑或是他的犹豫。
这样的他让她有些陌生,却鼓不起勇气再一走了之。
她想,也许她只是在等他宣判。等他给他们俩一个结局。
每每这样想,她就心如刀绞。
前段时间多日照顾太后不曾饮酒,她的身体也养得不至于太差了。然而这段时间,每每想到江子越,心口总是隐隐作痛。半夜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直到天边熹光初现闹钟响起。
戴细细只能去买了些酒,如同两年前那般,夜夜用酒精麻醉自己。
庆幸的是现在没有跟腓特烈、罗莱德太太住一起了,不然肯定是整天被训斥。
戴细细从前是滴酒不沾的,她的酒量在出国这几年倒是练好了,然而整夜酗酒的副作用也是很大的。她曾两次因为这个被送去医院,霍尔医生除了次次叮嘱些远离酒精就无计可施了,只能尽量开些温和的药让她随身带着吃。
戴细细在三个人连番劝服下倒是改了些,不再对酒精那么依赖,但是全部戒了倒也是不可能。罗莱德太太每次都咬牙切齿地问她,“你爱的那个混蛋到底是谁!这样的人必须要收拾一下!”
戴细细却每次都摇头,“是我自己作践自己罢了。跟他无关。”只是每次这么说了之后,眼神都无比悲伤。
她瘦得惊人,一双大眼睛和雪白的小脸,无神时远看仿佛两个黑窟窿,罗莱德太太除了心疼地咒骂那个混蛋以外别无办法。
戴细细终于等来了他宣判结果。
其实心里是有这样猜测过的,但是她一直不肯相信。
原来是她一直天真了。
“细细。抱歉,前几天,就当做是梦吧。”
戴细细手里还抱着他拿来的一束花,周围一圈细细密密的满天星,中间是蓝紫色的复瓣洋桔梗。层层叠叠的蓝紫色夹杂着白色,本该是极为舒爽的颜色才是,却看得戴细细心中酸涩难挡,眼前也一片看不到头的漆黑。她把花紧紧地抱在怀里,花瓣上的露珠蹭到了她脸上。
戴细细没有哭,苍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抱着花,唇瓣被咬在门牙下,泛出虚弱的白色。她微微蜷起身子,穿了病号服的身体在病床上小小一团。
腓特烈推开病房的门后大惊失色,“天!快把手放好!你还在输液!”说着几步过来想要把她紧紧抱着花束的手掰开。
因为随意动作,针头处已经开始回血了,细长的输液管里血液将药液冲回去一大截。
戴细细紧紧地闭着眼睛,嘴唇咬得很紧,过了很久才因为无力而被腓特烈掰开那只正在输液的手,腓特烈心疼地叫来护士,护士仔细看了看,调整了输液管后指责腓特烈,“你要注意别让病人再这样了,她肯定会很疼的。这几天住院的时候你稍微注意一下。”
护士用得是英文,腓特烈半懂,点了点头诚恳地说了句sorry。
“说吧,刚刚我去买了个午饭,你又怎么了?”腓特烈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把买来的饭放在床头柜上。
“腓特烈,”戴细细的声音苍凉,透着种不得不屈服的宿命感,“你知道桔梗的花语是什么吗?”
“是什么?”
“无望的爱。”戴细细猛地一把把花扔了出去,太过冲动没有把握力道,花束照着腓特烈半张脸砸去,而后落在了床下。
腓特烈第一时间去查看她输液的那只手,发现戴细细只是单手砸花时松了口气,摸摸脸,“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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