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第20章


他最后跟她说的话还犹在耳畔,可是现在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浑身绷带,绷带下还隐隐透出些微的红色,他浑身上下插满着各种管子,毫无生气。如果不是病床边的机器还在滴滴响着,秦安安疑心他已经。。。。。。
秦安安的手附在玻璃上,在心底大声呐喊:“杜辰风,快点起来。”怎么办?她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泪也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簌簌地不断往下滴。
“他目前情况很不好,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如果再过二十四小时他还不醒来,也许就再醒不过来了。”不知何时,丁伟伦已经站在了秦安安的身侧,而黑子已经悄然退出了一段距离。
秦安安用双手捂嘴,阻止马上要出口的呜咽,他还没有死,所以她应该停止。
“用什么办法可以帮他?只要他能醒过来,要我怎么做都行。”秦安安满带期待的看着丁伟伦,眼神里的恐惧一览无余。她没有比现在更确定,她不能忍受他的,离开。
“试着跟他讲话,唤醒他,也许只有你可以。”丁伟伦矮□,正视着面前的女人,眼神中流淌的东西,让秦安安的心安定了不少。
“好。”她郑重其事的允诺,似乎也是在催眠自己。她可以,因为拨开那些氲绕在她心头的迷雾,她终于发现,那个男人对她有多么的重要。她不确定这是什么,她唯一确定的是,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他安然醒来。
、如愿
“老板,一切办妥了。”说完,男子毕恭毕敬地站立在办公桌前,低垂着头,听候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发落。
被称为老板的男人,背对着门,坐在皮椅上,身形一动不动。
汇报的男人,额头微微渗出汗来,说起话来也有些哆哆嗦嗦:“老。。。。。。老板,他受了伤现在还没醒来。”
“我吩咐的是什么?”语调虽然平稳毫无波澜,但是站立着的人却顿时感到室内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了几度。他明白这是老板发火的前兆,更大的暴风雨也许就在前面等着他。
额头的汗珠,突然大颗大颗地冒出来,老板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这一次他会有怎样的下场。。。。。。
“阿飞,没有下次。”顿了一会儿,老板继续,“那两个司机你帮我处理掉。”声音仍是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阿飞在心底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幸好火没有烧到他的身上。
办公桌上的座机突兀地响起,老板转过身,打了个手势,阿飞识相的离开了。
“喂,什么事?”
“骏,晚上吃饭怎么样?”
“我最近很忙,没空。”
“林骏,你是不是太现实了?利用完了,就把我一脚踢开?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你会这么容易让他受伤?”
“你可以不帮我的。”声音仍是一语既往的冷硬,让人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情绪波动。
女人再也撑不下去,终是败下阵来。对他,她从来赢不了。语气也变成祈求:“我想你了,见个面吧。”
“你是知道我的,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对于女人他从不纵容。
“。。。。。。好,我等你电话。”明知道他不可能主动联络自己,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说出这样的请求。
坐回车里,阿飞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那边像是等待已久,刚刚接通,就被接起。
“那两个人,处理干净点。”
“飞哥,海里吗?”
“照旧,还要我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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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提着一壶热腾腾的骨头汤,来到医院。他一大早起来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子,在城中闻名遐迩的老字号汤水店排了一小时的队好不容易才买到。这是牛骨汤,汤水已经熬成奶白色,粘粘稠稠的,从卖相上看就知道是很花了些功夫的,闻起来更是香气扑鼻,对伤筋动骨的人最是滋补。
拉开病房的门,他瞬间愣在当场。本该在床上安静躺着好好休息的人,居然消失了。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难道她。。。。。。想到一种可能,他慌不择路就要冲出医院去找人。速度太快,差点儿撞上迎面而来的护士。
他有些失控地抓住她的手,现在的他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护士小姐,这个病床上的病人去哪儿了?”语气里充满着焦虑与急迫。
护士小姐的脸被吓得煞白,回答起来有些结结巴巴。
“她,她,她在顶楼的ICU。”说完,她用力挣脱他的手,“先生,你抓疼我了。”
“先生。。。。。。”
不等她说完,沈博已经走远,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且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里。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when i stand in font of you 
yet you can"t see my love 
but when undoubtedly knowing the love from both 
yet cannot be togehter
。。。。。。”
低沉暗哑的女声在ICU病房的上空飘荡,不断氲绕,虽不太悦耳,但是听起来却有一番不同的韵味。
秦安安手执着那本《Stray Birds》,不知疲倦地朗诵,上次在他家她看到他看了很久,也许这本书对他很重要。很巧,她自己也很喜欢这本书。只是扉页上,秀气的笔迹让她觉得有些刺眼,虽只是两个字——安娜。她暗忖,她这是在吃自己的醋?
从丁伟伦跟她说了那一番话以后,她思来想去,只想到这个方法。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也许是安娜是他最好的良药。
沈博隔着玻璃,定定的看着里面的女人。这样的她,他陌生又熟悉,温柔,深情,执着。只是面对的对象却不是他。
心瞬间下沉,双手也在不知觉间紧紧握拳。他是不是来错了?最不想看到的结果,现在似乎呼之欲出。他定了定神,花了好久的时间,他才把手中的保温盒放下。也许此时他最该做的是,转身离开。
秦安安并不知道,外间所发生的一切,现在的她,眼里心中都没有其它,只余一个简单的愿望:躺在床上的人能够苏醒过来。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可是眼前的人依然安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秦安安放下手中的诗集,轻轻用手抚着他英俊的面庞,她凑近他的耳旁,低声说:“杜辰风,你不是一直想着安娜吗?只要你起来,就能实现。”
可惜那人还是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焦急,担心,害怕,难过,愤怒。。。。。。各种情绪一时全都涌上心头,秦安安突然情绪失控,她猛地挣扎着想从轮椅上站起来,结果体力不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憋了太久的泪,夺眶而出,她无力地躺在那里,嘶哑的哭泣声充斥整个病房。
“杜辰风,你快点醒过来。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放弃?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我还有很多事没有问清楚,你怎么能这样一直睡,一直睡?”
丁伟伦和黑子穿着防护衣,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慌忙上前去扶起她。
“秦安安,你不要命了吗?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有什么关系,杜辰风都没有醒来。你说他会不会醒?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你说,这是不是他故意整我的恶作剧?呵。。。。。。”秦安安瘫坐在轮椅上,又哭又笑。
站立一旁的黑子,脸上也有些动容。
“秦小姐,你不要这个样子,如果你不保重身体,老板知道了会难过的。”
秦安安抬起头望着他,脸上还挂着泪,目光中盛着凄楚:“他还会醒过来吗?那他为什么不现在就醒过来?”
她突然抓起丁伟伦的衣袖,就像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满带着希望的问:”Wallance,他一定会醒的对不对?”
她又神经质地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诗集,嘴里喋喋不休地重复着:“一定是我念得诗还不够,我继续念,我继续念。。。。。。”
病房里再次响起了优美的诗篇,还是那么干哑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紧。
丁伟伦,但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作为医生他能做的都做了,作为朋友他也尽力做了该做的,他想现在只有等待一个奇迹。
尽管一个专业的医生不能触及这一字眼,但是他没有选择。对于一个头部重度脑震荡,脊椎重创,断掉四根肋骨,且肋骨只差毫厘就直入心脏,右腿骨折的病人,如果能够苏醒;到底是自己的功劳还是上天太眷顾他?
“是谁?好吵。。。。。。”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却让在场的三人俱是一震,杜辰风醒过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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