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爱,躺着爱》第49章


就是天;等过了高考,才知道人生的考验远比高考要复杂得多。有那么多时刻,能让人比高考失败还要痛彻心扉。
我走过去,抱住季泽清,紧紧地不放开。
季泽清的手还放在头上,几秒钟后,他的手落下来,放在我的背上,问我:“季太太,你是过来写诗的么?”
我趴在他肩上,问道:“季泽清,你跟我结婚,开心吗?”
他把我从怀里拨出来,仔细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摇头:“季泽清,当初我那么崩溃地逼你结婚时,你是不是恨死我了?觉得整个人生都被我毁掉了?”
季泽清看了看我,说道:“还好,你跟我国强拆队似的,逼我拆了这个拆了那个,可后面跟着开发商重建呢,所以不至于毁掉。”
我忽然被他打的比方逗笑了,靠在他肩膀上乐了会儿。
季泽清摸着我的头,问:“怎么突然没跟我说一声就过来了?我还在颁奖典礼上找你呢。”
我说道:“我诗兴大发呗。”
在他肩上靠了会儿,我跟季泽清说道:“季泽清,我不逼你离婚了。你要觉得我逼你结婚毁了你而恨我,那你就好好恨我,所有的报应我受着。等你舒服了,想离婚了,我再离。你说得对,我提的结婚,理该你来提离婚,这才算公平。”
季泽清退了一步,把我的脑袋捧起来,看着我:“你说什么呢?你还记着那天我们吵架时说的气话呢?你怎么当真了?我没恨你,好端端地干嘛恨你啊?”
我想起那场争吵,也是在这个房间,季泽清把我的过往一一数落了一遍,那句“你心爱的人害你跟错人结婚,那你就等着我害你永远也离不了婚!”还在耳边回荡。我抬头看他:“季泽清,你要真恨我,没关系的。那天你开车出去差点想杀了我,我也是有数的。我现在知道男人被不爱的女人逼着结婚有多么可怜了。”
季泽清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我什么时候想杀了你啊?”
我说道:“就是那天我和艾香吵了一架,你开车带我出去,说要把我铲掉那次。”
季泽清的脸都黑了:“你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啊?中国是法治社会,我怎么可能杀了你?我那是打个比方,你怎么听不懂气话呢?你就因为这个把我抛在荒郊野外啊?”
我说道:“你也知道那是荒郊野外啊,你把我带到那里,情绪还那么激动,又说了一堆可怕的话,我害怕也正常啊。幼儿园的时候,我欺负得你这么厉害,又逼你结婚……”
“幼儿园?你说幼儿园我还想问呢,你上次和艾香说什么从幼儿园开始就暗恋,你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那时的事,对不起……”
季泽清笑:“我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那毛病也没好得那么快。不过你小时候,可真是够霸道的。我好歹也八九岁了,被你这小丫头片子欺负成那样。要说杀人合法,我也许会选择在那时杀了你,不会到现在才来补上一刀。”
我往后一跳:“你真想杀了我啊?”
“打比方,打比方,跟你说了那么多回,你怎么老听不懂话里的意思呢。”
我怕了拍心脏道:“我觉得你恨死我了啊,又有绑架……”我顿了顿,偷偷地看着他。
季泽清说道:“绑架的事你知道?”
我说道:“嗯,文诺告诉我的,她大概是听你妹妹说的吧。”
季泽清摸摸鼻子,道:“那么丢脸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季泽清,你那时害怕吗?”
“废话,你试试?”
“我这不是没机会吗?我没钱没貌的,谁绑架我啊。”
季泽清笑了笑,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他边上。
“那时绑匪一生气就拿皮带抽我,我那时娇生惯养的,被他们一吓就吓到了,所以恢复正常后,我才会重视健身。”
我想起他在黄城高中体育全能的样子,说道:“可你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块儿练习啊?”
“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黄城,我……我情况挺特殊的,自从绑架后,我家人不敢让我待他们不方便保护的地方,去黄城还是我争取半天争取下来的。我也不想和别人混得太熟,毕竟我是当度假去的。”
“呵,真有你的,我们苦哈哈地高考,你却来度假啦?”
“你们是我见过最宽松的高考生了,哪有高考前还有双周末的学校?很多家庭都请家教什么的,你们竟然还疯打篮球……”季泽清一直对我们篮球队颇有微词。
我说:“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在黄城,干嘛跟我混得这么熟?还有,你那时是真结巴还是假结巴啊?”我趁着今晚季泽清合作态度良好,把之前所有的疑惑一股脑儿都扔了出来。
他笑,湿润的黑发在灯光下泛着水盈盈的光:“你不是老熟人么?我不跟你混,跟谁混啊?要说结巴这事,得怪你,你出场方式这么吓人,是个正常人都得被你吓结巴,何况我这个有旧疾的人。”
我不相信地问道:“那你当时结巴也行,怎么会一路结巴下去啊?”
季泽清的脸变得有些红,说道:“你克我呗。谁愿意装结巴啊?你知道你不肯去高考的时候,我有多着急吗?有一大堆话要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是话到嘴边一句也说不上来,只好给你写字,你却给我扔掉,还撕得粉碎。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我这毛病,你这孩子固执起来,真是……”
我被他一批评,立刻低下头来,现在回忆起来,也觉得那时怎么就以为天塌了,连高考都不能参加了呢?我现在面对冯佳柏结婚,面对沈青春的遭遇,睡了一觉,也知道前方路再艰难,也要逼自己走下去,我果然是成长了。
我说:“那你在黄城高中,跟我说话客客气气的,人也很温和啊,几年之后回来怎么这么刁钻了?”
“我现在不温和吗?”
“你说呢?咱在黄城高中可一次都没吵,你回国之后咱净吵架了。”
“那叫温和的斗嘴。”
“你家温和的定义涵盖面这么广呢?”
季泽清笑:“那是因为咱还没结婚,我只需要做我自己就行了。可是后来,我们结婚了,有很多责任,也有很多难题需要面对,不改变不行。”
我问:“好吧,这点我先不追究了,那你被我逼着结婚后,怎么去了哈佛就不再联系我了?你可别说联系不到我啊,我的手机号为了你一直没换,还特意在黄城高中留了我的联系方式。”
他抬头看我:“这个……现在我能不解释吗?时机还不成熟,等我把事情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再告诉你。”
我撅嘴:“这么神秘?难道你不想跟我离婚也跟这件神秘的事情有关?”
季泽清点头,说道:“有关系,有重大关系,所以季太太,麻烦你别在我耳边一直说离婚的事情了。你先说说今天晚上为什么诗兴大发吧。怎么突然写了这么悲的诗?”
我低头:“冯佳柏要结婚了……”
“啊?”
“新娘不是我……”
“那肯定的。他想跟你结,你条件也不允许啊。”
我气呼呼地看着他。
他说道:“之前他出趟国,你就拉着某人结婚了,现在他跟别人结婚,是不是打算跟某人圆房了?关于这点,我比之前那次要痛快,我随时奉陪的。”
“你!你不趁火打劫会死啊!”
季泽清揽过我,摸摸我的头,看了看我额头上的那个疤,说道:“好吧,既然季太太这么有意见,那圆房的事就再等等吧。”
他把这件事这么大而化之了,我反而轻松了不少。本来我都准备好大哭一场来着的……
第二天,我回到宿舍,才发现手机丢了。我回想了半天也记不清什么时候丢的,在哪里丢的。给手机打电话,已经关机了,看来是被人捡走了。
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里面有艾香的那段音频,万一被人曝光,重说抄袭的事情,冯佳柏和沈青春的事就会被人翻出来,现在冯佳柏是浪尖的人,要是有人拿这个大做文章,我真是只能以死谢罪了。
我又想起季泽清说过他的私人号码很重要,我连忙给季泽清打电话,跟他说我手机丢了,让他赶紧换号。我没敢和季泽清提手机音频的事情,直觉这个事会给他造成很大的麻烦,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事,虽然音频里我拼命说这事跟季泽清没关系,可欲盖弥彰地,万一他为此丢了工作,我又可以以死谢罪了。
唉,我到底有几条命可以抵啊。我只好默默期盼捡手机那人有如黄城人那般质朴了。
第三天,王奎给我打电话,说季氏集团的宣传活动已经启动了,需要我们集体去季氏集团门口拍些片,作为宣传片的一部分。
我一到季氏集团,看见王奎和其他几个已经到了,每人穿上了季氏集团发的文化衫,正面是个小鸡仔吉祥物,背部是季氏集团的大LOGO。来自其它学校公益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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