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爱,躺着爱》第56章


的法定妻!”
我又不是块豆腐,随便你们捏。我在记者会上的委屈还没地方撒呢,就有人跳出来指责我。路人也就算了,季泽研还口口声声说我跟她哥不配。现在我就剩下一个季泽清了,谁也别来碰我的底线!连他妹妹也不能!
季泽研喊道:“你!……你!我给我哥打电话,我让他赶你走!”
就在她拿出手机的刹那,她身后的门响起来按密码的声音。吱嘎一声,门打开了。
季泽清拉着一个商务行李箱,风尘仆仆地站在我们面前。他的神情很是疲惫,平时强健的身子,今天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单薄,大概这两天工作量很大,把他累着了。
季泽研立刻走过去,对着她哥哭哭啼啼地说道:“哥,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热切地看着季泽清,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崭新的身份,一个能让我跟他并肩站在这里的身份。
季泽清看了看我,说道:“她是心理咨询室的咨询师。在季氏上班。今天我让她到我家等我,因为我有几件公事要交代。”
季泽研似乎一下子相信了,她说道:“她说她是你妻子。”
季泽清看了我一眼,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不是,她是我下属。就这么简单。”
季泽清的这句话,比韩斐打在冯佳柏的巴掌还要响上几分。我以为,他在公司里隐婚,是要抱谁家的大腿,结婚的身份对他有障碍——我竟然能纵容这样的理由——可是,在他妹妹面前,在我已经承认结婚的时候,他却翻脸不认人了,我实在想不出来理由了。
季泽清跟季泽研说道:“泽研,你先回去。我和她有些事要谈。谈完了我回家找你。在家里,不要跟爸提起刚才的事。知道吗?”
季泽研不满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的哥,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出了门。
季泽清把行李箱放在一边,然后在沙发上坐好。我跟过去,在旁边坐了下来。我忐忑地看着他,只望他说出一个说得通的解释来。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递到我的面前,说道:“这是你一直期望的东西,现在就差你签字了。我会让私人律师出面解决这个事,要是有任何关于离婚事项的问题,你可以找他。这是他的电话。”说着他又把一张名片递给了我。
薄薄的纸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字赫然醒目。对啊,这是我一直期望的东西,一天之内,我失去了两个男人。我甩了一个人,另一个人甩了我。这就是我喜新厌旧的报应!
我以为这个地方会是我停留的港湾,途中发生再大的海浪,它总会安安静静地等我靠岸。可是原来,这个港湾只是一座孤岛,风浪一大,孤岛就淹没了。我在茫茫大海中再也找不到它了。
是我弄丢了它。
我哆嗦着拿着笔,惨笑地问他:“你看了今天早上的直播了吧?为了得到冯佳柏,不择手段,什么肮脏的手段也用上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人挺变态的?对啊,我真是爱惨了,为了这个人,我莫名其妙地结了婚,现在为了这个人,我又莫名其妙地离婚了。我真是爱惨了啊,爱惨了。季泽清,我真是爱惨了。”我为了这份过期的爱,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苦心把别人的人生一一安排好了,唯独忘了安排自己的结局。
我不停念叨着,季泽清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看不懂他的眼神。他的脸像是一座雕塑,一刀一刀被人刻出来一般。季泽研说起她哥哥时的骄傲真是一点都没错的。他这么帅这么能干,那么多女人为了他争得头破血流;而且他是五百强企业堂堂的部门总监,也是高管啊,我以前怎么会觉得那是芝麻绿豆大的官职呢?我又怎么会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我想赶也赶不走的人,不管我说什么,我做什么,他都会选择相信我,包容我,等着我回头呢?
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他只叫我季太太。可是他从来没说过,他爱我。
季泽清过了很久,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地说道:“如果你还没考虑清楚,可以回家想想再签字,还不是那么着急。”
这是下逐客令了?“不是那么着急”是说,其实还有一点急的,对不对?我听得出你的言下之意。
我笑道:“不用考虑,我盼着这张纸,盼了四年。今天终于拿到手,有点兴奋得不知所以了。我这就签。季泽清,咱没做婚前公证,前一阵子新《婚姻法》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也没留意。你不是熟知《婚姻法》吗?那你说咱这情况要是离婚了,我能分到钱吗?你的帕萨特就算了,我没兴趣,我没驾照,也没钱养车。况且你那车也卖不了多少钱……”
季泽清顿了顿,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我说道:“你觉得多少合适,就写多少。”
我摩挲着这张白纸,原来空白支票是长这个样子的。我这个土人,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真实的支票长什么样子。早知道,也应该让她事后补上一张支票的,反正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要是没什么东西拿到手,就有些可惜了。没想到我一下子变得这么富裕,韩斐欠我钱,季泽清允了我没有上限的钱。
人家卖身都卖不出这么高的价,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白得了这么大一笔款项,真是天上掉大馅儿饼把我快要砸昏过去了。
我问:“你会破产吗?”
季泽清看着我摇头。
我拿着笔,在金额栏里,画着一个一个的零,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添一个1。
后来,我写零都快写到背面去了。我看了看,这张支票估计是要废了,只好对季泽清说道:“你能再给我一张吗?”
季泽清说道:“没有了。你要想要,我明天让律师给你送去。”
我摇头:“那算了。季泽清,你说得对,我真是个败家的,好端端的一张支票就被我这么胡乱浪费了。这算是给我一个教训吧。”
我抬头看了看他,他的面容冻如冰霜。
我重新拿起笔,摆正那张纸,在上面端端正正写上了我的名字:纪晴冉。
签完字,我站起来打算走。季泽清也站起来,说送我回去。
我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季总,你出差刚回来,车马劳顿,先好好休息吧。”我想我从来没这么关心过他的身体。
他犹豫了下,然后答应了。
我出了门,走了一会儿,觉得外面的风真大,我都快要被吹倒了,怎么其他的行人能走得这么自如这么坚定呢?
我在一张躺椅上坐了下来。阳光毒辣得晃人眼,我却觉得心里冷得似是北冰洋。慢慢有人频频回头,有的开始对着我拍照。我忽然想起来,我现在已经是名人了。作为名人,我是不能这样傻乎乎地坐在公园的躺椅上的。
那我该去哪里了?这世上还有哪里能容得了我?
父亲找了个后妈,带着后妈的儿子,幸福得快要掉渣。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是看他过去那段失败的婚姻。对他来说,我已经成了一个令他痛苦的爱情标本。作为C城本地人,我和外地学生一样住校,却从来不回家。因为那早已不是我的家。
母亲早已嫁为他人妇。自从高考前那次询问户口本的电话,她再也没出现在我面前。她留给我的是熬白米粥的手艺。现在唯一尝到这项家传技艺的人,也不要我了。
还是回学校吧。幸好,我离研究生毕业还有三年多之遥,足够让我慢慢疗伤了。
第47章
到了学校;我倒头就睡。昏昏沉沉地似乎要睡到地老天荒。
醒来后我听到了一个噩耗。张教授告诉我;鉴于我的公共形象很成问题,学校收到了很多外界人士的抗议。然后他们觉得我的面试成绩有很大的问题;重新审核了之后;一致认定我不符合保研的条件。张教授跟我说话的语气很淡;挂电话之前她说:“纪晴冉,我真没想到你这孩子看着乖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已经跟学校争取不开除你了;其它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除了谢谢;我一下子变得无话可说。此时;离大四毕业只有两周的时间。
杜文诺回到了学校;她看着我;跟我说道:“纪晴冉,你丫真是个蠢蛋!”
我说:“怎么,我在记者会上说的话你不信吗?”
“谁信谁去死!”杜文诺恶狠狠地说道。
这世上,信我的人,只剩一个杜文诺。我在她的怀里嚎啕大哭,泪水跟不要钱似的一直掉啊掉,快要流成了一条河。
原来悲伤逆流成河,是真的。
过了几天,我按照日程,到了季氏集团上班。我刚踏进办公室,白眼球就说道:“你还来啊?你怎么有脸来?我们公司市场部推出的宣传片,里面居然有你的影子,被人拿放大镜抠出来了!我们校园行的计划都被你搞砸了!现在媒体都讽刺我们的公益活动是作秀,居然请了你这种社会垃圾来做!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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