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未成蝶》第22章

也只能前往，请求。
苏槿放下手中的事物，挑眉询问“他怎么了？”动作有些紧迫。他曾经一度在猜测子楠到底得了什么病。心中早已郁结，此次听到熙秋的恳求，他心中的害怕顿时弥漫全身。
熙秋眼泪滑落，“他一直患有绝症，院方找了好久都找不到适合的器官，他…。他……”
苏槿不等熙秋说完，身体已经冲了出去。
医院里。
由于病情的急剧加重，当苏槿见到夏子楠时，他已经比日前更加消瘦，他的肌肤已经变得苍白。
虽在沉睡，秀雅的轮廓中依旧透着他特有的魅惑邪气。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高挺的鼻梁，因为疾病的折磨而只剩下淡淡粉红色的嘴唇，苍白的皮肤反射着窗外投进的金色的日光，他就好象是一个完美的雕像，一个散发着淡淡圣光，即将返回天堂的雕像。
苏槿轻轻的退出病房，熙秋知晓他有太多问题要问自己。于是带着苏槿到了医院的小花园，正午的阳光没有给苏槿带来任何温暖的感觉，而近处的熙秋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开始对苏槿诉说她与子楠的开始。
“子楠是在医院化疗的时候，我认识了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吸引人的男人，化疗让他痛不欲生，他却依旧嬉笑。一日，我们在看直播，眉山区的火灾，有一个生还者。医院接收了一个病人，那个女孩除了脸以外，身上所有的肌肤差不多都毁了。那天子楠就像疯了一样，跑出了病房来到了她的手术室，手术室外，空无一人。因为她是唯一生还者，她所有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
熙秋说的女孩自然是画凉，苏槿知道。他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手术室里早已经准备就绪，苏槿安静的躺着，只要侧头便能看见画凉静静的躺着，他在为画凉植皮。植皮者不能打麻醉剂，疼痛让苏槿失去了知觉。
“怎么办，新皮不够！”医生焦虑的说着。
早已经满头大汗的苏槿闭着眼，毫无血色的嘴唇亲启“我背上的……”
医生摇头拒绝。苏槿已经移除了整个腹部的新皮，不能再进行移除。
此时手术室跑进了一个护士“医生，外面有个病人坚持要为患者移植。”
医生的眼睛瞬间变亮，瞬间又黯淡道“熙秋我们不能让他植皮，他是重症患者。”
“可是……这个病人坚持要进行手术。”熙秋忧虑的回答。
终于医生妥协，熙秋对他进行了测试，看着这个男人紧锁的眉头不由问道“夏子楠，那个女人是你的谁？为什么你这么坚持。”
“是我不能失去的人。”夏子楠淡淡回答。
熙秋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下沉‘原来他有喜欢的人了。’
她咬了咬唇角“可是，手术室里，还有一个男人在为她植皮，他是她的谁？”
夏子楠轻笑，身体轻轻后仰道“我就知道苏一定在。”
熙秋对他们的关系有些疑惑“你们……”
自从生病后，子楠的声音变得很轻，他说“手术室里的两个人，是我这辈子不能失去的人。”
测试后，护士们准备将他推入手术室。他突然说道“请将我们隔离开。”
熙秋错愕，随即点头。
许久手术结束后，夏子楠的背上消失了一整片的皮肤，他趴在推床上，熙秋推着夏子楠离开了手术室。“你跟那个男人……不会是情敌吧？所以你不想那个男人发现你的存在？”
夏子楠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笑意道“小护士，思想别那么邪恶，我只是不想让苏知道我病了，我这个病没有任何人知道。”
熙秋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形象又高大了很多。
夏子楠突然轻轻抬头看着熙秋道“小凉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突发状况，应该不会出问题。”熙秋回答，心道‘原来那个女子叫小凉。’
还未到病房，子楠看着长长的走廊“我要回手术室，我要在外面等她。”
“可是你必须休息。”熙秋拒绝。
“推我过去。”夏子楠微微侧着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熙秋。他的眼里像藏着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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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听了熙秋的诉说，瞳孔不禁缩了缩，“原来，那次屏风后的人是子楠。”
熙秋紧咬下唇轻轻点头。
“我拗不过他。只能推着他去了手术室外，而这时你也已经在手术室外了。”熙秋停顿，侧头看着苏槿。阳光下，苏槿没有言语，只是将头转向另一方。
熙秋继续说“为了不与你碰面，他就一直这样呆在手术室外的安全通道里，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他隔着门，看着曲画凉从他面前被推了过去，脸上溢满了疼惜的表情。”
“那天，他在楼道里整整蹲了8个小时，寸步不离，连我送来的饭，他也一口都没碰。夜里查房，我经常发现他不在病床上，我知道他会在哪里，于是寻了过去，他又在画凉的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她，我走近，看向门内，你也一直就守在那个女孩的旁边，”
熙秋突然苦笑，“我突然好嫉妒曲画凉，你们是怎样优秀的男人你们不知道。而你们两个人却只对她一人魂不守舍。”
“那天他看见你亲吻了画凉的额头，他回了病房，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只是拜托我去看她，然后再告诉他，画凉的情况。”熙秋低着头说着。
“为何我从未遇到过你？”苏槿看着熙秋问道。
“我总是趁你不在时才去看她。半夜她有时会说梦话，叫得都是子楠的名字，我突然很自私，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子楠。其实每个女人都有做坏人的潜质，只是看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变坏，我突然想拆散他们。因为我爱上了子楠，我希望自己拥有那样的爱，希望那个男人也能用那样的感情来对待我。”
“别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你是一个善妒的女人。”苏槿冷冷的打断了她。
熙秋没有回应苏槿，她知晓眼前这个男人的温柔似乎只对画凉一人，于是自顾的接着之前的话，眼里布满悲哀“但是我做什么，好像都瞒不了他，他对她好像有一种天生的了解，她们之间存在一个无形的磁场，她动，他亦动。我有一种挫败感。
几后天，他要求回家休养。有时候在夜里，我经常看见一个人影呆在画凉的病房外，我知晓那个人影是子楠，但是却不想过去，因为我知道，我会难过。”
苏槿听到熙秋的诉说，身体轻轻后仰，靠着椅子，紧闭双眼仰面迎向阳光兀自低语“这个混蛋。”
“就在画凉拆线那天。我经过画凉的病房，我发现他躺在里面的躺椅上睡着了，画凉不在，病床是空的，应该是去拆线了。画凉恢复的差不多了，拆完线后应该便能出院。他的外套掉在地上，我捡起来披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垂在椅子边上，手指细长，指甲干净，我握着他的手不想放开。我听到楼道里的声音，应该是画凉回来了，我快步离开。
那天我不知道病房发生了，只是听到两声巨大的响声，随后响起画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忙去找子楠，在楼道里我看到了他瑟瑟发抖的身体，他的嘴里，脸上，手里全是血，他看到我，像是松了一口气，他说‘差一点，再晚一步出来，被小凉发现，到时候就糟了’”说到这里，熙秋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膝盖。肩膀在动，她在哭。
苏槿只是侧头看了一眼熙秋，没有言语。没有安慰。
片刻，熙秋抬起了头，眼眸通红。声音有些沙哑。“那天他说出了一句让我飞上了天的话，他让我同他交往。我激动的不会思考了，我急忙答应，害怕他反悔，我不介意他的病，就算他只有一天生命，我也希望自己能拥有那样的爱。”熙秋如此说着，脸色却没有任何甜蜜的神色。
之后我总是讨好他，但是他只要一开口，跟我说的都是画凉，我很生气，小凉小凉小凉，除了小凉还是小凉。他女朋友是我熙秋，不是什么曲画凉！”熙秋说着，眼眶开始微微变红。而后继续道：“他还很倔强，他不喜欢住在医院里，他强烈要求回家，于是我替他办了出院手续，我开始不断的介入他的生活，有时候夜里我赖在他的家里不肯走，连夜，他整理了客房，我不愿意去，我就赖在了他的主卧里，而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自己去了客房。他的眼光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入侵者。
之后我要留下来，他并不像第一次那样强烈抵触，有时候我会睡在他的身边，但是他从来不碰我。
有一天夜里，我没有睡意，黑暗中，我侧着脸看着他，他均匀的呼吸声掠过我的脸颊，我跟他靠得是那么的近，突然他睁开了眼，身体急速向后一缩，像看到陌生人一般看着我，我的心狠狠被刺痛了。”
她继续诉说“后来他的病情开始恶化，必须住院，我向他要了他家里的钥匙，周末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