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第56章


沧海一粟眼睛笑眯眯的,他无所谓地说:“那就找他赔呗。”
我知道跟沧海一粟多说无用,他又不是业主,这么好的房源,我没有理由推辞。我找了一下包包,发现没有带笔。
沧海一粟不动声色地走到一个架子边上从那里的笔筒拿出一支笔来,我接过签完字,然后问他:“你对这里熟悉得令人发指,你们常在一起混?他不会和你是同一类型吧?”
沧海一粟仔细收好那张合约,微笑着说:“同一类型不好吗?”
我冷笑,说:“那我真替我的女同胞悲哀。你确定他这一年内回不来吧?我可不想目睹他那可憎的面目。”
沧海一粟可能是听到我在踩他的朋友,他有点不开心,他不快地说:“我们这类人到底招惹你哪里了?居然说我们面目可憎,我倒觉得我们长得不错。”
我撇过头不理他。心想,长得不错又怎么样?大众情人就该死。为了不至于让沧海一粟太尴尬,我转回头来岔开话题问他:“兔子在哪里?”
沧海一粟一拍手,像是终于记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他带我去阳台,我这才留意到一个角落里有一只粉红色的小笼子,里面关着两只小兔子,颜色一白一灰。
我被那个笼子的颜色恶心到了,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选了个这么女性化的笼子?不光是笼子,就连养兔子我都觉得怪怪的。我认为男人就该养大狼狗,蛇或蜥蜴等,再不挤也该养只螃蟹。
我蹲在地上看这两只小兔子,然后有点不安地问沧海一粟:“你那朋友不会是个gay吧?还是当受那种。否则什么不好养,偏偏要养兔子?”
沧海一粟一副被我打败的模样,他说:“他养兔子是因为一句成语:扑朔迷离。你学过《木兰辞》吧?它最后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我那朋友喜欢这句话,仅此而已。”
我掩嘴而笑,沧海一粟越是这样说,我便觉得他的朋友必是个gay无疑,否则怎么会想到这个典故?
沧海一粟没理会我笑的含义,他也蹲下来煞有介事地介绍那两只兔子,说:“这只白的,叫小白姑娘,这只灰的,叫小灰先生。”
我不禁翻白眼,长什么颜色就叫什么名字,这也太土了。这年头,名字非常重要,说严重一点甚至会关系到人的一生,我觉得动物也应该要起个好听的名字才能行,否则它作为宠物的一生也就毁了。想到此,我便把我的意见告诉了沧海一粟。
沧海一粟沉吟半晌,才迟疑地说:“不如白的叫‘美丽失措’,灰的叫‘沧海一粟’?你觉得怎么样?既人性化,又有诗意,多贴切的。”
我差点想拾起地上的一片残菜叶,扔到沧海一粟身上,但马上又控制住了,冷静点,这点玩笑都开不得,做人还有什么乐趣?
我皮笑肉不笑地反击说:“不如白的叫‘沧海’,灰的叫‘一粟’吧。这样当我伺候它们吃东西的时候,相当于伺候了你,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觉得怎么样?”
我以为沧海一粟肯定会反驳,没想到他却笑着说:“听上去还不错,那就这样叫吧,反正我那朋友不在,他的意见可以不作参考。”
我无语了,不得不承认,沧海一粟是一个超级厚脸皮的生物。
最后沧海一粟把他手里的钥匙给了我,跟我说随时都可以搬进来,如果东西多,到时还可以打电话让他帮忙,末了他还嘻皮笑脸地问:“美眉,我只是礼节上问问你,你去不去我家参观一下?”
我只给了他一记白眼。
···
我搬进来那天是周末。我也没有什么家当,一个皮箱就足够。当我拖着皮箱到那个小区时,时间有点早,进门口的时候又被保安员拦了下来,非得我出示小区IC卡或让我说出找哪一家的,然后他抄我身份证。
那天沧海一粟只是把钥匙给了我,没有什么小区IC卡,让保安员抄身份证我是不愿意的,我很重视个人信息的保密性,所以我想到给沧海一粟打电话。
沧海一粟在电话里的声音鼻音很重,像是刚被吵醒的模样,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正想道个歉说声再见,但沧海一粟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搬来了,我只好顺势“嗯”了一下,说我现在在门口进不去。
沧海一粟让我等等,就匆匆挂了电话。只隔了五分钟,沧海一粟便穿着拖鞋从小区里面飞奔而来,他穿着还行,一身运动装,头发因为太短,也看不出乱,只是他脸上红红的压印及朦松的眼睛显示着他才刚刚起床。
我看到他从里面出来,脑子有点短路,但很快也就了然了,这小区这么大,总不能只住我一个人吧?但假如他是我的邻居,岂不是很糟糕?于是我装作赞美他的速度说:“你可真够快的,你住哪一栋?”
沧海一粟把我接应过关卡后,他才指着离关卡最近的楼房说:“我就住这栋。怎么?你想上去看看?”
我暗暗舒了一口气,我所住的楼栋比较靠里面,和他这栋楼还隔了150米左右,虽说是同一小区,但也不算很近,撞见的机会应该不会多,我多害怕他会住我所{奇}在的那层楼啊。我吃了定{书}心丸以后,便以镇定自{网}若的语气回答说:“我就是随便问问。你那狗窝想来乱得不行,你怎么好意思邀请人上去?”
沧海一粟爽朗地大笑,他说:“你还真说准了,我衣服丢得满地都是,灰尘也满天飞,不如有空你去,然后顺便帮我收拾收拾打扫打扫?来来来,我帮你提行李,我们劳动互换。”说完便要来抢我的皮箱。
我把皮箱往身后一摆,让他无从下手,我怕他不肯罢休,便急急地说:“你不会找钟点工给你做?”
沧海一粟苦着脸说:“我穷啊。再说钟点工也不可能帮主人把衣服叠好放到衣柜里的。”
我纠正他说:“钟点工可以帮主人家收叠衣服,只要你要求。”
沧海一粟还是很愁苦的样子,他说:“可我总得有点隐私,衣柜什么的还是自己处理的好。”
我说:“既然你那么讲究隐私,那我去收拾也一样会泄露你的秘密。”
沧海一粟嘿嘿地笑,他说:“这倒也是,我怎么没有想到?”
我现在已经进来了,沧海一粟在我身边我觉得有点多余,于是我跟他说:“你要不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听说睡眠充足可以保持年青。”说完我顺便盯了好几秒钟他的脸,仿佛他脸上有什么不好似的。
沧海一粟马上摸一下自己的脸,他有点不自信地说:“我现在也不老吧?”
我马上说:“还好,你晚上肯定睡得比较晚吧?你看,眼袋非常明显。建议你再回去睡睡,也许问题就解决了。”
“这你都能猜到?我昨晚四点才睡觉。”沧海一粟虽然没有一惊一咋,但他还是很在意他的样子的,他循例问问我要不要帮忙,被我否定后,他就快步跑回家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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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八章 。。。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好想……
我是看着沧海一粟走进他所说的那栋楼的,他果然没有骗我,他的确是住在那里。我的心情忽然非常愉快,走路的时候,把我的箱子拖得一跳一跳的,似乎连它也忍不住想飞起来。
终于挪窝了!进了房子后,我把皮箱往我的卧室一撂,然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好累啊,什么都是假的,还是歇歇最实际。于是我奋力往床上一扑,床的弹性不错,我被它弹得上下乱蹦了几下,那被子果然如我所料般滑腻,像一层温凉的婴儿的皮肤,被子上还有清香的洗衣液的味道,似乎最近清洗过,好舒服!
这么一躺,我便不想起来了,加上昨晚收拾得晚,今天又起得早,这时也有点累了,我赖着赖着,开始的时候脑子还想着事情,但到最后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接听的时候,我的神志其实还有点不太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沧海一粟低沉的笑声便响了起来,他说:“你在睡觉啊?为什么我按了那么久的门铃都没有反应?”
我一下子清醒了,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沧海一粟愉快地说:“没什么,就是看你都没有什么自觉请我吃饭,我就跑来讨了,快出来开门吧。”
我一时卡壳,说不出话来。我为什么要请他吃饭?就算要请,也得等我歇过神来再请吧,哪有私自过来讨的?
沧海一粟又在电话里催了,同时门铃也被他按得叮噹响:“快开门,我都站累了,再不开,我就自己开门进来了啊。”
我大惊失色,慌忙跳下床来扯平自己的衣服,嘴里不忘警告他说:“你别乱来啊?我才刚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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