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第11章


“把手拿开。”他不耐地命令。
僵持到最后,终于还是她的惨叫,成全了他的决心。
“好痛。”她小心地摸那只飞到她耳朵上的鹰,眼泪汪汪。
“不许摘下来。”他恐吓,唇边勾起一丝轻浅的弧度,棕眸满意地看着她。
“我还得写会作业。”她抬眼看着他,可怜兮兮地。
“好,你请便。”他放开她站起身,往浴室走去,“我先睡觉。”
她傻眼,目送他嚣张地关上门。
洗过澡,他很自觉地睡到她床上。
空气里隐隐有沐浴液的清香,背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盯着电脑,冷欢的心跳却跟着他的呼吸起伏不定。
挣扎了半天,她放弃,关上灯轻轻爬到床上。
有力的双臂自身后环住她,她身体顿时一僵。
“我只想抱着你睡。”他轻轻开口,下巴抵着她的头发。
身体忽然松弛了下来,她缓缓转过身,趴在他的胸口。别太烦,别太乱,只要这怀抱能让她取暖就足够。听这耳边的心跳,一直是平稳的节奏,断不会为了谁而改变。
他不是她的王子,她亦不是他的Cinderella,只是这长夜漫漫,适合彼此慰藉。
“为什么害怕爱?”他忽然问,打破宁静。
她心里一震。
这个男人,早已看穿了她。
“因为害怕失去。”她轻声回答。
“好,”低沉的声音在头顶缓缓响起,“那就不爱。”
她疑惑地抬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我们在一起,只在一起。”
十四、开始
她没有出声,只是将手伸进他的掌心,手指张开,扣住了他的。
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眉心。
原来女萝菟丝般的交缠,并非一定要两心纠结。
埋在他怀里,她忍不住叹息——这个男人的心到底在哪里?如花美眷亦得不到他忠诚相待,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分,他却半点也不知道珍惜,偏偏跑来和她逢场作戏。
风般的男子,谁能恋得住?若爱上他,注定万劫不复,会低卑到如一颗细沙,随风漫飞天涯。
此刻窗外是冬日的冷风,而身旁的怀抱却温暖如春,这安静的感觉,仿佛他们已相伴多年。
孤单太久,她贪恋这体温,而最重要的,来日抽身而去,她也不必说抱歉,他亦不会挂念。
好吧,只有彼此能平淡相处的人,才能长久。
更何况,所谓长久,对她而言也不会太长。
清晨,依稀听见窗外有鸟儿清脆的叫声。
抬起头,却触到他的视线,专注而深沉。
“早。”她故作轻松地一笑,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他偏不成全她,修长结实的双腿牢牢缠住她的。
她脸微热,有些挫败地看着他。
他笑:“不要露出那种要被蹂躏的神情。”
她大窘:“我哪有。”
生气地转头,不想再看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白皙的后颈却从长发下露出来,分外香艳,微红的耳朵上,那只鹰正闪着银色的光芒。
他低头吻住她细嫩的肌肤,一路轻吮,到胸前,再到她柔软的唇瓣。
湿热的气息顿时充斥她的唇舌,她轻吟一声,接受了他霸道的攻占。
闭上眼,她任他在身体里挑起惊涛骇浪,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被无形的黑洞吸附,悄然静止,只剩彼此的喘息,在脑海里搅起一阵阵的天旋地转。
她的睡衣滑落半边,露出雪白晶莹的香肩,他忍不住吻上去,啃咬出一点绯红。
“听风……”她骤然抽息,无助于这种熟悉的空虚。
她望着他,眼睛纯净脆弱得如一个孩子。
他眸色忽暗,脱下衣服蒙住她的眼。
她的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耳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身体的感觉因为视觉的失去而更加灵敏。
他的吻,密密麻麻地烙上她每一寸肌肤,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忍不住轻颤,双手抓乱了身侧的床单。
忽然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仿佛一切都止息。
她紧绷的身体跟着放松下来,伸出手,想要触摸他。
她碰到他的同时,他突然沉下身子,狠狠地进入她。
“听风!”她惊喊,抽泣出声,几乎魂飞魄散。身体里的撞击,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宣告着他的占有。
她只能慌乱无助地攀住他结实的背,接受他带来一波波覆灭般的震憾。
每一次她都以为她快承受不住,他却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她可以。
直到她带着哭音求饶,他才让她在极致的欢愉中得到救赎。
太多的激情,让冷欢倦极而眠。
叶听风坐起来,看着趴在身侧的她,神情晦暗不明。
汗湿的鬓发柔柔地贴在她的脸颊,他伸手拨开,看见两排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有淡淡的泪痕。手指刚要触到她的眼皮,又慢慢收回。
冷欢醒来时,房间地上有一道微弱的光线。目光被那道光所牵引,她看见他无声无息地站在窗前,从窗帘拉开的那条细缝望向外面。
有风轻轻吹进来,他手中的烟白雾缭绕,让他的表情更加难测。他眉间微蹙,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有些困扰。
冷欢拥起被子倚在床头,静静地望着他。
他听见声音,转过头。
“早上抽烟,对身体不好。”她好心提醒。
“既然都抽烟了,计较什么时间抽岂非多此一举。”他嘲弄地一笑,掐灭烟在床边坐下。
他的手,捉住了她来不及藏回去的一只纤足。邪恶的手指顺着起伏的曲线一路向上,又在她腿上流连。
她挣扎,他却握得更紧。
“这边怎么来的?”他点了一下她膝盖上淡青,她疼得轻呼。
“昨晚太急撞的啦。”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轻笑,俯身与她额头相抵:“你是在怪我吗,宝贝?”
她垂眼,避开他魅惑的视线,心里忍不住叹息,要抵抗这个男人的魅力,实在是痛苦的事情。
他握住她的手,松开时,她的掌心多出一张磁卡。
“我在赌场住处的钥匙。”他解释。
她点头,默默地放在床头柜抽屉里。
“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皱眉。
“我在想,”她明亮的双眼望着他,似乎极为困扰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挤几滴眼泪,然后扑到你怀里喜极而泣地说,听风,你对我真好——”
他一怔,随即朗声笑起来:“你真可爱。”
是可爱,可惜无法爱。
“饿么?”他问。
她边点头边穿衣服。
“想吃什么?”他又问。
“随便点吗?”她歪着脑袋,很期待的样子。
他微笑颔首。
“豆浆、油条。”她狡黠地一笑。
“好。”他爽快地答应。
她半信半疑。
M市广式粤式的茶餐厅不少,但好像都没有豆浆油条卖吧。
他拨了个电话,简短地命令:“你给我再带些豆浆,油条。”
挂断电话,他看向她:“要等一小时,我们先去赌场。”
一小时后,Windy Casino十八楼。
冷欢惊叹地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食物:“哪里买到的?”
“伦敦。”他端起一杯豆浆喝了一口。
她呆掉,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
“怎么可能这么快?”她质疑。
“我们今天正好有专机过来,顺便。”他继续吃东西,姿态悠闲,似乎完全不觉得她问的算一个问题。
她又一次震撼,讷讷道:“其实中国超市好像有油条卖,老外超市也有豆奶,只不过开门晚而已。”
他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想吃地道的。”
她识相地闭嘴——算她白说。
“几点下班?”他问。
“周五客人多,要十点。”
“今晚我没法送你。”他盯着她。
“我明白,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当然没这个义务。”她迎着他的目光,表情平静。
“你自己小心点。”
她点头,笑容无懈可击。
十五、对望
有时候,还是不能相信生命里已进驻另一个人的身影。彼此纠缠,却不曾有情。所以当午夜梦回时感觉到腰间那只有力的臂膀,清晨醒来时看见那张男性的容颜,依旧会有一瞬的怔忡。
不是朋友,不是恋人。
他只是冥冥中上帝给她的恩赐,来陪她走一段路。
“喂!”顾言诺拿起可乐杯在桌上敲了敲,冷欢迷茫的视线从窗外移到她的脸上,神游太虚的状态被迫终止。
“所以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不经意的一颦一笑就会成为两个人相伴终生的理由,你觉得呢?”顾言诺问,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冷欢微微汗颜——她说这个干什么?她刚才讲到哪了?
再仔细回想顾言诺说的话,脑海中忽然浮现那一个人的笑脸,她自嘲一笑,下意识的摇头。
一颦一笑可遇,但相伴终生难求。
顾言诺却完全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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