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游戏佐佐云》第52章


个人被震慑,胸口绷得没办法呼吸一般,想到当年获知魏扬噩耗已回天乏术,她暗自呐喊着:老天爷不会对我这麽残忍吧?将我爱的人都无声无息的带走。
坐在漆着白墙的冰凛急诊室外面,樊士芬六神无主的望着熙熙攘攘的急诊室内,耳畔依稀荡着孟秦的誓言,可是她不解上班时间萧怀浓为何会在他车上?为何他的行为和他所言并不一致?
她对他再度建立起来的信任似乎又摇摇欲坠。
在一旁坐立难安的锺思宇见她不发一语,以为她在担心孟秦的伤势,走过来安慰她:「老师不要担心,医生说孟秦虽然有脑震荡现象,但出血情况不严重,再观察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这样就没事?真的吗?
锺思宇的话彷佛荡在空中飘飘渺渺,樊士芬并没仔细听进去,乱轰轰的脑里只想着假如孟秦没再出现,她的生活只不过一成不变的上班下班,当一位克尽职守的教师,下了课也只是平淡无奇的未婚妈妈,所有的得到或失去对她并不重要,她只要她的孩子好好长大。
可是孟秦又回到她的生活,她又开始患得患失,表面上坚强如昔,内心却顾影自怜而脆弱。
「士芬?」孟母赶到,看见樊士芬显得惊讶。
樊士芬抬起惴惴不安的眼神,她以为经过十年後他们会在孟家重逢,可是,却在医院。她始终不知孟母如何看待她?会和那些贬抑她未婚生子的人一样吗?
「伯母──」她的声音相当微弱,像脆弱的心那般担心下一秒孟母说出令她心灵受创的话语。
可是,孟母并没有。
「小秦还好吧?」她担忧的问锺思宇,却对樊士芬笑了笑,没有显得不喜欢她。
「嗯──」锺思宇显得内疚,「还要观察,等下会送去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孟母一阵晕眩,「他到底要不要紧?思宇你别瞒我,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
孟母心急,樊士芬连忙安慰,「伯母,孟秦会没事的,请您放心。」只是萧怀浓?
萧家人赶到医院,右手骨折的萧怀浓躺在急诊室的床上痛苦哭闹,多久前她竟然丧失理智想跟孟秦一起死,却害了孟秦,还害了很多人。
「妈……」萧母看她满脸泪痕不知怎麽安慰她,萧父急着去了解状况,回来後见萧怀浓哭闹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孟秦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想活了……」
萧父乍听,一气之下毫不留情地呼了萧怀浓两巴掌,萧怀浓惊愕的看着父亲问:「爸你为什麽打我?」她都受伤躺在床上,也後悔了。
「我要打醒你,幸好没闹出人命,不然看你要怎样?」刚才警察来问笔录时,萧父即听得火冒三丈,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平常较任性而已,没像到她根本是蛮横到不可理喻,养她这麽大,说想死就要去死,甚至还连累孟秦,连累无辜的人──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想死!
父亲勃然大怒,萧怀浓嚎啕大哭。
「她都受惊吓了,你还骂她。」萧母不舍的拍拍她肩膀安慰。
「你问问看她做了什麽好事?」萧父仍在气头上,刚才看见哀嚎的三、四位受伤乘客,他气得想跟她断绝父女关系。「是她自己说要跟孟秦同归於尽,抢他的方向盘去撞车的,这下好了,她自己受伤不要紧……」
萧父叹气,因为受伤的不只孟秦,还有被撞的公车上的乘客,萧父气得搥胸顿足,只能怪自己把她宠坏了。这次的教训他领悟不能再让她任性妄为,所有的责任他都要她自己去扛。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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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秦几个钟头後即清醒,除了仍有些微恶心目眩,外伤并不严重,手脚仅有一些轻微擦伤。醒来後听闻萧怀浓右手骨折数个月不能动,孟秦确实有点担心也头疼一会,但想想她是咎由自取,也没什麽好怜香惜玉。
都怪长久以来,家人宠她、亲戚疼她、朋友让她,她几乎是越爬越上别人头顶,目中无人,藉由这次受伤希望她能换取教训,将个性收敛一些。
孟秦父母将已经清醒的孟秦交代给樊士芬,先离开医院,他们离开後,单人病房里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看似病恹恹的孟秦,还有用椅子当桌子写功课的樊楚谦。
车祸後的隔天下午,樊士芬坐在病床旁的小床上闷不作声,定定看着医生帮孟秦做例行性检查,检查无碍医生护士走了後就真正只剩下他们。
病房静悄悄的。
躺在床上虚弱的孟秦等待樊士芬靠过去坐在床边安慰他一下,可是她一直都坐得很远。车祸发生当下他吓死了,很害怕一撞下去性命就丢了,那当时脑海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将眼神扫到樊士芬脸上,发觉她眼神确实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却有他读不出的心事……他以为此时此刻她应该为自己担心害怕,应该靠过来安慰他几句,安抚他惊吓後的心灵,两人抱一抱亲热一下,她却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在欣赏一件物品一样无动於衷。
他好纳闷,他认为他会是她最爱的人。
「你在生气?」这是他唯一解出的答案。
一问她憋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瞥开头擦拭眼泪,依然沉默不语,这两天见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她不只难过,也很心痛,心痛自己是不是成为他的负担──感情的负担。
「还是担心我?」他纳闷她的眼泪,伸手想牵她,她却没有伸过手来,他只好伸回去。
擦乾眼泪她说:「孟秦,无论如何都不要这麽吓我,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请你保重自己的性命,不要跟自己过意不去。」警察告诉她,说他跟萧怀浓要同归於尽,她好讶异,她可以成全他们,因为爱一个人不一定要真正拥有,而是看见他幸福快乐。
「我没有……」她误会了是不是?他困惑。
「孟秦,如果我让你感到为难,你可以告诉我,我希望你快乐,而不是感受负担,我知道你很想弥补我跟谦谦,但倘使这样变成你的困扰,我会很过意不去。孟秦,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做自己,而不是承担一切过错。」
「你在说什麽?」孟秦激动地想从床上起来,头却痛起来。
「你躺好,别乱动好不好?」樊士芬紧张的将他按下去床上躺好。
「士芬,你是不是误会我什麽?」他再度躺好,眼神却始终不敢离开她。
「孟秦,我从来就不敢妄想你会爱我……」
「拜托你不要再说,我头很痛……」孟秦突然双手按住疼起来的太阳穴。他懂了。
樊士芬不放心的靠近他身边,孟秦用力捉牢她,「我不要任何人再拆散我们,你信不信如果我死了,我的灵魂一定无法升天。」
「不许胡说,你会长命百岁,活得健健康康……」
「那也要有你,我才能好好活下去,没有你我宁愿去撞死……」
「孟秦……」她用手捂住他的话,星眸闪着泪光,「答应我以後不许说这麽不吉利的话。」
他拉下她,让她躺在他怀里,用虔诚的心告诉她:「我爱你,我要你陪我走完这一生……」
走进萧怀浓病房前锺思宇刻意遵照孟秦的交代拉下脸,让脸部表情也表现的十分哀凄,如丧考妣地踱到病床前重重叹口气,双眼凝重的盯着显得憔悴的萧怀浓。
萧怀浓幽幽抬头,见到钟思宇沉重表情,几天愁思瞬间化为恐惧。昨天问父母亲他们都说不知道孟秦伤势如何,车祸当时救护车并没送他来这家医院?还是他情况更为严重必须去设备更好的医院?
当时她昏了过去,醒来人已经在医院,根本不知道他情况如何,经过漫长的几天思索,她十分後悔自己幼稚的行为,现在她只能祷告孟秦安然无恙。
锺思宇跟孟秦最要好了,他一定知道他的情况,只是他那一脸沉重让她感到害怕。
「你的手好些了吧?还很痛吗?」锺思宇在病床畔坐下,看着右左手严重骨折的萧怀浓讷讷问。
前几天被父亲狠狠教训一顿,今天除了家人帮她请的看护过来,还有锺思宇谁都没来过,尤其一向疼爱她的孟秦父母到目前为止都没出现,她不得不胡思乱想,孟秦伤势严重或是,或是……
一向盛气凌人的娇蛮小姐变得落寞寡欢,锺思宇大概猜出她的心事。孟秦交代的事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她的早餐还放在一旁,是医院的制式早餐,清粥小菜……天啊!这是谁搞的飞机?他认识萧怀浓那麽久,从不知她的饮食习惯里有清粥小菜这一道,难怪她没吃,而且她手臂裹着石膏根本不方便,难道想要将她给饿死?她罪不至死吧?
「不方便吃?」锺思宇尴尬的指指冷掉的饭菜,凑过去床边拉张椅子坐下,自告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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