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爱》第3章


还是依着来时的路线,乘着末班车向郊外驶去。
“其实你刚才应该忍着点,出来混凡事都得忍呀。”
“我知道,可是我的血液中溶解了太多不安的因子,那时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如今的富爷们你躲他们越远越好。”我点点头陷入沉思。王哥今年30岁,如虎般的年龄鼠一般的胆,他说话为何这般谨慎。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才体会到怕的真正含义。会怕的人才是宇宙中最真实的存在体。上帝赋予我们生命,我们应该爱护生命,感受生命带来的奇迹。
回到工地经过梅雨的工作室,里面的灯还亮着,我敲敲门走进去。
“还没有忙完吗?”
“刚忙完准备回家呢。”
“你住哪儿?我送送你吧。”
“距离这儿不远,骑自行车差不多15分钟。”
我骑着自行车载梅雨行驶在郊外凹凸不平的道路上,她双手紧紧地抱着着我。拥抱在记忆里是很熟悉的东西,即便此刻的人和背景不同。以前是大学女友,骑车飞驰在清新雅静的校园里;现在是同事,路途颠簸不已,没有浪漫与激情,只是一种需要和一种真真切切的记忆。
以前的女友叫苏菲,曾经我们都疯狂的爱着。我信誓旦旦,她以身相许。毕业后时间老人将我们的故事撕裂开,故事的开端和高潮都消失得不见踪影,只留一个空白的结局时时刻刻侵袭我的梦境。后来联系了几次,她问我是否还记得对她许下的诺言,我用颤抖的声音告诉她:记得,只是不敢去坚持。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阵阵笑声,那种笑声充斥着一种我无法读懂的害怕。从她语无伦次的话语中我了解到她的境况,她给一个boss当秘书。最后常常以一种彼此都觉得很虚伪的话语相互祝福着。
“向左转,”梅雨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减慢车速左转来到一幢破旧的公寓楼下。
“谢谢你送我,上去坐坐吧?”
“太晚了,下次吧。”
“嗯,你骑我的自行车回去吧。”
“你明天上班不是要走路啦”
“不会的,我可以做公交车的。”
“你早点休息。”我骑上车冲进黑夜中。
今天是第28天在工地上劳作,连续三个晚上我都蹬着自行车送梅雨回家。我们聊了很多,年龄、习惯爱好、工作感悟。我知道她比我小一岁,大二时退学。其中的原因我没过问,但是我可以隐隐感到隐藏在她身后的那断痛苦的经历。
“谢谢你送我回家,上去坐会儿行吗?”我点点头跟随她走进楼道里。走进房间,她拧开灯。
“随便坐啊,我去洗个澡。”说着走进洗漱间,不一会儿传出水淋声。我静静地坐着,眼睛环顾房间一周,淡蓝色的壁纸,窗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几本书。我走过去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书,见书的扉页上写着:错误已经犯下,没有必要哭哭啼啼,总要寻找一种弥补自我缺失的方法;因为生命中永远存在着许多美丽的遇见。我继续翻阅着,洗漱间的门吱呀一声梅雨走出来,湿湿的头发散在身后。
“还在充电啊?”
“是救赎自己,不!对应该是洗淘自己。”
“洗淘?我不明白。”
“曾经的我身上有太多污点,现在想通过这种方式自我拯救。大二的时候我被包养过,痛彻心扉后终于大彻大悟,我无颜面对我的同学就退学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漂流,就来到这座城市。这就是我的故事,怎么样,我很下贱吧?”面对梅雨坦诚的目光,我有点震惊。
“这没有下贱与高贵的区分,就像你说的一样:错误已经犯下,没有必要哭哭啼啼,总要寻找一种弥补自我缺失的方法;因为生命中永远存在着许多美丽的遇见。其实每个人的心灵都是一部屈辱史,关键看我们如何去阅读它。”
“可是女人的解读方式与男人不同,很多经历对女人而言是永远都摆脱不下的乌云。”
“不会的,你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
“我可以听听你的故事吗?”
我谈到了大学生活,我为何来到这座大城市,还有就是几天前痛痛快快地教训了一个臭小子。我两谈论的很开心,时间走到凌晨一点还是兴致勃勃。
“看!我们乐过了头忘记看时间。我该走了。”
“现在工地上的门被锁了,如果可以就在这儿住下吧,就算是陪陪我。”那夜我们做爱了。
第4章 被煎炒的鱿鱼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男人应该像一只荒原狼,为着猎物拼命奔跑,永远不要停下来。
今天是第二十九天在工地上劳作。我正操作着切割机,工头走过来打断道:“小史啊,我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前几天我那不争气的侄子被人狠狠地打一顿住院了,听说今天出院你代替我去迎接一下。”
“这事你应该自己处理的。”
“你是大学生懂礼貌。再说这工地上少了我不行呀。”
“好吧,你告诉我地址。”
“等会儿我发给你。”工头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什么事?”王大哥问。
“工头的一个侄子今天下午出院,叫我代他去迎接一下。”
“他的家属干嘛叫你去啊?”
“他没有时间嘛。”
“那个混蛋找女人的时间的多的是!”
下午我洗漱一番乘车向市中心驶去。来到医院大楼前我举目望了望就直径走进去。廊道里走着各色病人,或缺胳膊少腿的,或绷带包头的,或绷带包裹手的一个医院就是一个世界。一个表情痛苦的病人从我身边走过,急促的□□好像在向上帝诉说他的不公:那个庸医吸走了他的全部积蓄,病还是不见好转。我走进301病房招呼道:“你好,我代你叔来接你。”那小子转过脸,“穷小子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呀!”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叫一声爷爷,我们就不计前嫌。否则,结局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叫我爷爷,不然明天就要像狗一般到处流浪。”
“什么!无耻的家伙!我叫你乖孙子。”
“好,你有种等着!”那混小子说着拨通他叔的电话,两人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对我怎么处决我不想知道。不过这种智力游戏两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在一个混蛋老板的手里,你收获的将是一个很混蛋的结局。
“臭小子你卷铺盖走人吧!”
“臭小子你大爷懒得理你,自己趴着滚回去吧!”我丢下一句话走出医院来到大街上。也罢,没有终结就没有新的开始,没有终结梦想的翅膀就会被久久的束缚,想通这点我心情畅快极了。我向道旁的摊主买一瓶可乐,那种冰凉的感觉引着我的思绪不断地延伸,由一维到多维。
回到工地上恰好遇见工头,他铁青着脸吼道:“臭小子打狗还要看主子是谁嘛!”
“狗的主子当然还是狗啊。”我毫不退让。
“你明天给我滚蛋!”工头气呼呼的指着我叫道。
“谁稀罕,我现在就走!”我收拾好行李,向王大哥打一声招呼感谢他对我的照顾。王大哥还是那一句话:“出来混,忍着点。”当时我只是点点头,可是我发现这句话真他妈的扯淡。
出来混,血气阳刚点!
后来我与王大哥联系过几次,他换了工作,手头有点吃紧。我也安慰他作为一个打工仔,手头吃紧就像每天莫名其妙地扯自己的蛋蛋一样正常,不必惊呼。我也安慰他日子会渐渐好起来的,手头会渐渐充裕起来的。我说这句话时觉得自己是在哄一个孩子。
临行前我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向梅雨话别。最后我的感性战胜了我的理性。事情的经过她已经知道了。我以为她会劝我去向工头认错,让他收留我。想不到她的回答让我激动不已。
“与你□□时我感觉到你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对!这是男人的力量。一个内心有力量的男人不应该呆在这种地方让时间蚕食自己的激情。”她的话给我极大的鼓舞。后来我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我把那份喜悦告诉她。她回答我:一个男人应该像一只荒原狼,为着猎物拼命奔跑,永远不要停下来。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不用谢,今晚就上我那儿住吧。”我把行李搬到梅雨的公寓,想不到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我能为她做的就是替她打扫卫生,手握着不算熟练的锅勺为她做一顿饭。有时间我从附近的报亭买来廉价的招聘信息报,翻阅着适合自己的职位。梅雨还是和我□□,透过她颤抖的身体,我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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