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追求佛系先生》第23章


祁凉起了没,那粥他喝了吗,昨晚的事情他还能记起来多少。
到后来他干脆是收拾了订单,一心一意在发呆了,直到店里突然来了一个人。
葛燕十分局促不安地坐在许白璧对面,她整个人都紧绷着,眼神游移,不敢正视面前的人。
许白璧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才抬头看了一眼,低声说了句“谢谢”
她这是第一次来白璧坊,忍不住打量了一圈店里,她从小在玉石行里混大的,对玉石了解不少,一眼就能看出货架上哪些是好物件,哪些是糊弄人的次品,她一圈看下来,这整个店面,所有摆件加起来,次品也不超过五件,这五件也都是放在低处,按照低价卖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亲上是因为初吻不能这么草率(#^。^#)
别急,快了。
另:因为蹭玄学,以后都是半夜更新了(大概在作者头秃之前都是半夜更新)
第24章 第 24 章
许白璧的待客之道一向做得极好,哪怕来的是位不速之客,他也能好茶配点心,极为妥帖地招待着。
只是今天,不知什么缘故,他似乎十分心不在焉,每隔几分钟就看一眼手机,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像是在等什么要紧的消息。
葛芳:“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她原本心怀愧疚,见状更是小心翼翼。
许白璧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把手机翻转向下,“没什么,你有事就说吧。”
葛芳:“我也没什么事”她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放到桌上,推到了许白璧的面前。
“我就是来把这个还给你的。”
许白璧低头扫了一眼,没打开。他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许家祖传的玉坠子,每个新媳妇嫁进来的时候都会从婆婆手里得到这个坠子,算是一种身份象征。
许望的母亲活着的时候把这坠子视若珍宝,天天藏在首饰盒里舍不得戴,然而她离世不到三个月,这坠子就挂在了别人的脖子上,后来许家家破人亡,这坠子和人都走了,如今兜兜转转又出现在了许白璧的面前。
许白璧:“你不要了?”他抬头直直看着对方,“我以为你很喜欢这个坠子。”
他这话原本没有别的意思,然而落在葛芳耳朵里就十分刺耳了,她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勉强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怪我。”
“你在替你哥打不平”她伸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白金项链,很老套的款式,如今已经不流行了,当年却是最受欢迎的,那水滴形的坠子穿在链子上,线条流畅,色泽温润,即便今天看来也是好看的。
想起她当初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是真的开心,小女生和已婚男人谈恋爱,瞒着所有人,每天小心翼翼,知道自己的幸福是偷来的,她也是受着良好教育的大学生,知道自己这一段不伦之恋见不得光,知道自己是个无耻的第三者,每天都在遭受着内心的自我谴责。
“我那时候真的是爱极了你哥。”小女生情窦初开,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深陷其中,觉得自己敢为了这份爱情冒天下之大不韪,觉得自己为了对方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偷偷地爱和被爱,待在一起的时光都是从别处窃取来的,因此更觉得无比幸福,一分一秒也不肯浪费。直到许望的母亲因病去世,她那时觉得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收到这个坠子的时候更是欣喜若狂,缠着许良沉立刻带着她去配了条项链来搭这坠子,恨不得每天戴着让所有知道,这是许良沉给她的定情信物。
但其实她谁也不敢告诉,只能一个人守着这份爱情躲在角落里窃喜,直到后来被许白璧无意间撞破。
葛芳抚摸着坠子,满脸都是怀念。她最好的少女时光,都给了送她玉坠子的男人,后来她还遇到过很多人,收到过无数首饰,可再也没付出过这样浓烈的感情。
许白璧:“你可以留着它。”
葛芳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对着许白璧仓皇地笑了一下,“还是还给你吧”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该还给你了。”
许白璧:“你觉得受之有愧?”
葛芳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只听许白璧说道,“我以为你们爱得惊天动地,为世俗不容也在所不惜。”
“人没了的时候你带着这坠子走了,我以为你是要留个念想,现在却开始觉得这坠子烫手了?”
他这话说得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葛芳狼狈地站起来,收拾了包,转身就要走。
只见她背过身子,却停住说了一句话,
“小白,我到后来才知道,这世上没什么是长久的,再深刻的感情也会有消磨殆尽的时候。”
“我没想象中的那么爱他,只不过,这个发现来得迟了一点。”
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忙离开了,脚步很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许白璧收起了桌上的盒子,凝视着葛芳的背影,他知道,对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她今天是来做个了断的,还了这个坠子,从此她就不再欠许良沉的了。
可惜许良沉却人在地下,早已失去了为自己发声的权利,不管他曾经怀抱过怎样的爱意,如今这段感情,在他死后多年,在许白璧的见证下,终于以这样的方式草率收场了。
许白璧和许良沉没什么感情基础,原本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却偏偏出现得这样巧,恰恰戳中了他的心事。
再深刻的感情也会有消磨殆尽的时候。
他从小就什么都做得好,想要好好学习就能考全校第一,想要保护别人就能练到柔术黑带七段,后来成年了也一样,人际交往,商业经营,他做什么都得心应手,然而他唯一没有把握的,就是人心。
他能保证自己不会变,可祁凉呢,他实在是没有自信。
他带着那护身符,是不是也想着要还给他?
物伤其类,许白璧还来不及分一点同情给他那不怎么亲近的哥哥,就陷入强烈的自我怀疑之中。
他昨晚太快乐了,以至于现在更加倍的痛苦。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起来,打开一看,祁凉发来了一个红包。
许白璧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关掉了聊天界面。
这红包发得实在不是时候,可祁凉却对此一无所知,他一整个周日都用来醒酒了,脑子糊里糊涂,半睡半醒,行尸走肉般地消磨了一整天。
直到第二天,过了二十四个小时,红包没被接收,自动退回到了他的钱包,祁老师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一丝不妙。
他下意识觉得许白璧是生气了,可又实在想不出对方平白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按照祁凉多少年前哄许白璧的经验,这个时候一味的道歉只会适得其反,他绞尽脑汁在办公室琢磨了半晌,最后决定去找许望。
祁老师站在教室的后门,不耻下问道:“你二叔怎么了?”
许望一脸莫名其妙,“没怎么呀。”
祁老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觉得这熊孩子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他只好挥挥手,“坐回去看书吧。”同时决定等下班自己跑一趟。
傍晚七点,天还没黑透,如意街路旁旧式的路灯已经开始逐盏亮起,祁老师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自行车,晃晃悠悠骑到了白璧坊门前,车把手上挂着个塑料袋,里头是两张煎饼果子。
店里面有客人,许白璧正招呼着,因此并没有注意到祁凉的到来。
这是一对年过七十的老夫妇,老人说再过两天是他们的金婚纪念日。
“当初结婚的时候,唯一下的聘礼就是你们许氏玉石的一个玉镯子,后来那镯子不小心给磕坏了,现在金婚了,我就想着再来你们这买一个。”
许老板把店里的镯子都展示给了这对老夫妇看,
老人戴着老花眼镜一个个端详过去,末了十分遗憾地抬头问道,“没别的了吗?”
看上去大概是没找到和当年那个一样的。
祁凉提着一袋煎饼果子走进店里,突然插话道,“这么多好看的镯子您都不喜欢?”
老人一脸可惜“我就想找个和当年下聘时那个一样的镯子。”
祁凉:“您还记得那镯子什么样子吗?”
老人掏出手机,“我这儿有照片。”
祁凉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笑道:“有照片就成,您留个联系方式在这儿,我负责帮您找,找到了就联系您”说着,他把那照片发到了自己手机上。
老人不停道谢以后走了,祁凉笑眯眯看着许白璧,“这生意做成了是不是要分我点红利?”
许白璧冷眼看着他,闻言笑了一下,“那老爷子是要用来庆祝金婚的,纪念日就在两天以后。”
祁老师目瞪口呆,“这么赶?那我岂不是说大话了,哎,你怎么不拦着我。”
许白璧叹口气,“我还没来得及插话,你就把牛吹下了。”
祁凉想了想,往许白璧手里塞了张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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