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龟记》第40章


在门口分别时,她忽然问他:“知今哥,你的英文名是叫Michael,对吧?”
“对。”
“那我以后叫你Michael好吗?”
翟知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但他终于点点头,笑道:“没问题。”
毕业回国后,米秋南进了北京一家知名外企工作。
狂蜂浪碟当然有几只,但并不合眼缘。而且她的工作很忙,使她几乎没有时间去考虑个人问题。她觉得这样很好。
翟知未在国内的时间少,但每次回国总会约她出来吃饭。
有一次,翟知未偶然提到,她二哥现在在广州。
“怎么去了广州?公司想在那边发展市场?”米秋南问。
翟知未点点头。
米秋南心里忽然有一丝失落。
过了几天,BOSS召集手下三个女孩子开会:
“我们部门要派一个人去广州分公司协助工作,为期半年。Chelsea,Rachel,Lily,你们有谁愿意主动过去吗?”
正当另外两个女孩子面面相觑时,米秋南已经爽快地举手道:“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口吐鲜血地完成更新任务
本文邻近结局,进入悲催的卡文阶段……
更新速度无保证。
估计一个月后能完结,大家到时再来吧
在昏黄的路灯下(上)
我已经不记得和翟知今失去联系有多少天了。
我只知道这么些日子,我都是在等待中度过。
每一通电话响起,每一个和他相似的身影经过,我的神经都会猛跳。
但每一次的响铃,都不是“鬼子进村”;每一个身影,也都不是他。
我鄙视我自己。极度鄙视。
莫名其妙的虚荣心。自己甩了别人还指望别人对你恋恋不舍,什么心态。
但人无完人,我就这德性。
生活就这样浑浑噩噩着,直到这一个晚上。
下班回家时天已黑透,到了楼下,在昏黄的路灯下,我终于看见了那部熟悉的车子。
我的心狂跳起来,但我假装没看见,慢慢地向楼下的铁门走去。
我感觉到有人从车里钻出来,几步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小京。”
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竟然有点想落泪。
我没有挣扎,回过头默默地看他。
他穿了一件酒红色衬衫,衬得皮肤很白。这颜色他以前没穿过。其实我心里一直暗暗希望他有天能穿这个颜色的衬衫,心想一定很好看。但毕竟这颜色太过舞台化,我一直没好意思提出来。想不到他今日竟然自己穿上了。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他说着,打开车尾箱,里面堆满了火红的玫瑰花。
昏黄的路灯不知何故突然间变得明亮起来,照得那些玫瑰一朵朵熠熠生辉。
周围路过的街坊一个个驻了脚步,开始围观。
我这辈子没这么风光过,低头审视着满车尾厢的玫瑰花,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浮在云端,嘴上却道:“翟总,您有闲钱搞这些,还不如捐给希望工程。”
翟知今好像早料到我会这么说,从玫瑰花丛里变魔术似地掏出一个系着雪白缎带的天蓝色盒子。
有围观的女孩子低呼:“Tiffany!”
我心说嚷什么,我知道。
他把盒子递给我,笑道:“那……这个也捐了?”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一个硕大的钻戒映入眼帘。
围观人群齐刷刷的一声惊呼——“哇!”。
翟知今没有夸张地单膝跪下,他只是握住我的手,深情地说:“嫁给我。”
我含泪凝望着他。周围围观的人们有节奏地一声声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当我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滑落时,我点了点头。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欢呼。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到了这一刻,我终于从梦中惊醒了。
我揉着脑袋爬起来,呆呆地坐在床上,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毛巾被,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没有理智的世界,真是可怕啊。
抓起手机,开了机一看时间,才六点四十,闹钟还没响。
然而做了这样一个梦,我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开路去上班。
今早的天气不是很好,黑云压城,眼看要有一场大雨来临。我趁着雨还没落下来,钻进了地铁。
在地铁上抓着拉环晃悠着,我试图解析我昨晚的梦。
按照中国古代传统解梦理论,当然没有问题——梦是反的,梦见有人求婚,意思就是不会有人求婚。
但按照弗洛伊德大爷的理论,就有点儿郁闷了——梦是被压抑欲望的变相满足。
如果抛开权威们,由我自己来解析这个梦,那么我至少可以推导出以下三点:
一、我终究是想结婚的。
二、我眼馋Tiffany的钻戒。
三、我对当年Siena汽车那个车尾箱里装满玫瑰的情人篇广告印象深刻。
出了地铁,天空仍然是黑云密布,雨仍是没落下来,让人继续提心吊胆。
万幸,公司写字楼大门离地铁口不过几十米远。我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跑进写字楼,心里很得意——外面再怎么暴风骤雨,也与我无关咯。
在电梯里,我遇见了同事小梅姐,由衷地向她微笑问好。
每当看到这位三十出头、身材娇小、性格温柔、笑容恬淡的姐姐,我就仿佛在阴云密布的天空里见到一缕明媚的阳光。谁说嫁人是女人的唯一归宿?看咱小梅姐姐,在佛学与气功的知识海洋中自由地徜徉着,不仅从没有将“剩女”二字放在心上,还修炼出一种世外高人出尘脱俗的气质。
我见她手上提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由好奇地问:“里边是什么啊?”
小梅姐忽然脸现羞涩,吃吃地笑了两下,把袋子打开给我看。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慢慢地低头一看,霎时间五雷轰顶。
喜糖。
我用力眨一眨眼睛,再仔细一看——没错,是喜糖,千真万确。
与此同时,小梅姐那轻柔的、温暖的、洋溢着幸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结婚了……来,这一袋给你……”
我用僵硬的手接过来,强作笑容地道了恭喜,假装在认真地欣赏喜糖的包装,努力掩饰着自己满腹的悲凉。
小梅姐……你这个……叛徒……叛徒!!你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叛逃到已婚阵营去了呢?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样一来,全公司最高龄的单身女性,就是我了……
在办公桌边坐下,我揉揉僵硬的面部肌肉,打开电脑。
便在此时,写字楼外墙玻璃上传来“啪嗒啪嗒”的响声。这一场憋了很久的大雨,终于畅快淋漓地倾泻下来。
真是内容丰富的一天。
翟知今求婚的怪梦、小梅姐的婚讯、一场大暴雨。
按照概率论,这一天剩下的时光,我大概可以波澜不惊地安然度过了吧。
然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我不是很了解概率论。
在昏黄的路灯下(下)
作者有话要说:概率论的精髓之一,就是“独立事件”。独立事件之间不具有概率相关性。例如扔骰子赌大小,每扔一次都是独立事件。即使你之前已经连出了十几次的“大”,也并不说明下一次出“小”的概率会更大些,它依然是1/2。
——补考过概率论的阮某
另外挥舞着小手帕热烈欢迎经红九介绍掉到此坑中的小盆友们~ 为了不丢九儿童鞋的脸,咬咬牙挤了这章出来。
下班时分,一群同事喧嚣着一同往外走。我正在想是什么事,Ivy和薇薇已经凑来了我身边:
“咱们公司那个酒店的方案中标了,叶工说请参与项目的弟兄们吃饭唱K,顺便也叫上咱们几个爱唱K的女生。走吧走吧,谁不知道你是麦霸,唱K怎么少得了你呢?”
我见小梅姐也在她们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便知道是不能拒绝的了。今天是她发糖的大喜日子,又是叶工的庆功腐败会,再郁闷也得憋着,不能给大伙儿添堵。悲哀,社会人的悲哀啊……
于是我跟她们搭了同一辆的士前往KTV。一路上两个八卦女青年拼命问小梅姐恋爱结婚的细节。小梅姐倒也大方,有问必答:
“我跟他是半年前在一个气功论坛上认识的……”
我暗暗看了她一眼。纳尼??网恋半年就结婚了???小梅姐你也半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能不成熟到这步田地呢……
“他比我大一岁,他说他跟我一样,从来没谈过恋爱……”
我倒……这你也信,三十多岁的男人要是真的还没谈过恋爱,别是有什么问题吧……
“我本来也不是很信,但我妈在老家找一个算命先生按他的生辰八字帮他算了,结果跟他说的一模一样,说他这个人特别单纯……”
……服了。彻底服了。
我的耳畔响起“天灵灵地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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