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公,请止步》第197章


过了好久,池城突然放开了怀抱,“这些以后再说吧。”
他没有看她,转身去拿两人的衣服,一面给自己套上,一面帮白渌穿好。两人都再也没有说话,沉默的出了门。老张一路开车,感觉到车内的气氛明显不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池城没想到刚一下车,白渌就主动迎上来攀住他的胳膊,心头一跳,扭头看她。白渌笑得一脸明艳,好像从前吃过的糖葫芦,微红的脸上裹着一层剔透的糖衣,甜蜜到骨子里。
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摸她的手,纤细的手指,跟小葱似的。他的指尖轻轻摩挲在上面薄薄的肌肤,好像连纹理都摸得清楚。池城突然俯身对着白渌的耳垂说:“我现在就想转身回去,好好疼你。”
最后四个字,从他濡软的舌尖轻轻吐出,白渌下意识的抖了抖。好像蛇信子划过了身子似的。知道他故意逗她,但也有几分是真吧?白渌不由红了脸,抬头狠狠瞪他。却见池城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如同得逞的孩子,得意的带她向门口走。
颜梓已经闻声开门,看到小两口笑得这么自然,乐得不得了,还不由抱怨他们怎么这么晚才来。
池城也没多解释,只是嘴甜的和家里的长辈一一打着招呼。
两人没在老宅呆多久,吃完饭又和长辈聊了会儿就回家了。池城说要出差一阵子,正好带白渌一起去转转。颜梓一听,高兴的称好,只说不用急着回来,如果公司有事,大不了让池朝寒再回去重振江湖。
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白渌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再出什么意外。还责备池城为什么又要出差,还急着明天就走。
以出差为理由告诉长辈,这是之前两人商量好的。而白渌坚持也要跟去,原本池城不同意,最后在她的坚持下妥协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上一次去美国,在上手术台的时候,他有多想见到她,只有自己清楚。
白渌今天注意到婆婆手上的戒指,所以突然想起自己和池城结婚时那个如同麻将面似的钻戒,此时暗忖着当时也不知道被自己随手丢到哪里去了。
那么大只,如果丢了多心疼啊。
白渌虽然现在才想起心疼来,还是很认真的翻找起来。池城在洗澡,她隔着房门喊他,“我的婚戒哪里去了?”
池城没有听清,她又重复了一遍,池城已经关了淋浴,大概是洗好了,探出一颗湿漉漉的头来,“你说什么?”
他心情不错,脸上笑眯眯的望着白渌。而她的脸已经冷了。
池城也渐渐正了表情,缓缓从浴室走了出来。他身上还缀着水珠没有擦干,浑身上下只围了一块浴巾,露出好看的腹肌。
四目相对,他突然不敢面对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睛。
白渌脸上三分愤怒三分绝望,指尖已经深深的嵌进了手中的文件,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它戳穿似的。
“这是什么?”白渌的齿间挤出几个字来。
“阿渌,我……”
“你混蛋!这是什么!”白渌尖叫道,“你个骗子,说什么会努力和我在一起,说自己会尽力。这是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尽力?”
话音未落,她的眼泪已经簌簌滚落下来。以为自己早已坚强到没了泪水,却原来,因为他,什么都变得容易起来。
白纸黑字,他的决定。百分比例如此清晰,老人的,她的,孩子的……是应该叫做资产分配,还是遗书?
下一秒,手中的纸质已经成了碎片,白渌手臂一扬,纸片便如同雪花似的飘在空中,缓缓降落。
“都要成妈妈的人了,怎么老哭呢?”池城笑着走来,若无其事的将她拥入怀中,声音略带酸涩,却明明是笑的,“我那是给咱孩子留的,你怎么能撕呢?”
284.一池寒渌】滚出去
池城将白渌哄了好久,才算止住了她的眼泪,只是那撕碎的遗书撒了一地,他也没敢再多提一句。
池城自嘲的想,活了三十多年,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女人治得死死的,只是这种幸福却是无法形容的美好。
白渌哭了一阵,似乎也真累了,躺在床上渐渐眯着眼睛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模糊的泪痕,好像窗户玻璃上粘了层哈气似的,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
池城将她又向怀里拢了拢,她单薄的后背贴紧他的胸膛时,池城有种心脏复位的感觉。
已经好多天不曾好好睡觉,他只是不舍得。好像一个乞丐,手中捏着仅存的十块钱,有太多想要的东西无法获得,于是,就算一瓶可以支付得起的矿泉水,也不舍得买了。
白渌睡得挺沉,可是身子突然被推,她还是立马醒了。身旁的人几乎瞬间冲进了卫生间。她的心猛地揪起,下一秒,已经跟了过去茆。
“出去!”趴在马桶边缘呕吐不止的男人狠厉呵斥。
白渌吓了一跳,却还是柔声唤了一句,“池城……”
“滚!出去!”他再一次厉吼,下一秒,又痛苦的吐了起来。
本就吃的不多,哪有食物能吐,口中流出的姜黄色液体发出腥酸的味道。
白渌从未见过池城这般狼狈的样子,在她眼中,好像即使池城跌倒都是优雅自若的,可是此时,他好像一块抹布似的贴在地上,整个后背不停的颤抖。
她退了出来,将身后的门关上,冰冷的门板抵在背上,才能支撑身体蚊。
白渌狠狠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呜咽还是从指缝间钻了出来,好像小兽低鸣。门内的喘息声很重,她却不敢进去问问情况,她甚至不能去看一眼他现在需不需要她的帮忙。
她能帮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
白渌知道,池城那般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在她面前这样狼狈。他向来杀伐决断,运筹帷幄,而此时,却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白渌突然觉得绝望,想来这样的情况必然不应该是第一次,而她却是今天才发现的。过去的所有时间里,他花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在她面前暴露痕迹。
她让他陪她走完一生,可是,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他痛苦,无能为力。
呕吐声渐渐小了,直至消失,白渌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试着轻唤池城的名字。他没有回应。白渌又唤了一声,突然听到门内“砰”的一声闷响,她下一秒已经冲了进去。
池城在医院躺了两个小时才渐渐苏醒,医生不敢随便给他实施药物,最后是白渌想到给张文打电话,让他通知了池城的主治医师,这边的医生才按着对方的要求进行医救。
她坐在床边看着日渐消瘦的男人,脸颊的颧骨此时已经非常明显,让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变得如同刀削。她甚至不敢去碰他,害怕吵醒他,害怕他好不容易睡着又再次醒来。
可是,池城还是醒了。睫毛颤了颤,眼皮单薄的好像连睫毛的重量都支撑不住。却在看到她的时候,微微扯了扯苍白的唇。
池城的笑容很无力,却透着几分抱歉,“吓着你了。”
白渌没说话,四目相对,彼此的眼中有太多东西,吐不出。
“我是不是做错了?”池城又说,主动握起放在床沿上的白渌的手,“我当初就不应该回来,如果再狠心一些,也不会让你跟着一起受罪。”
白渌不停的摇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抿着嘴,害怕一张口泪水就掉了。
对现在的池城来说,她的泪水太重。白渌不想增加他的累。
过了好久,白渌才平复了错乱的呼吸,轻声说:“还疼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个语气不对,便会伤了他的自尊心。医生说,他刚才之所以晕倒是痛的。白渌不知道,原来竟会这样痛。
池城轻轻摇头,举起手来在她面前比了比,短短的一小截距离,“就一点点。”
后来,当白渌差一点大出血才生下孩子的时候,当池城心疼的望着她问痛不痛的时候,满头冷汗的她也举起手,比了比,“一点点。”
门口有人轻轻敲了敲门,白渌以为是医生,连忙说了声进来。张文小心翼翼的探进头来,对她点了点头,才看向床上的池城。
“给我吧。”池城看到对方手中的电话,招手示意。
张文赶忙将手机递了过来,白渌站在一旁都能听到池城电话中传来的德语。
因为距离有些远,听不清对方说着什么,但是语气非常不好,反观池城,倒是一脸平静,还带着几分笑意,也不反驳,只是低头赔礼。
白渌看向张文,对方立马恭敬的回答,“是Carl医生,老板在美国的手术原本就是他主刀的。”
白渌了然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问道:“那个医生是池城的朋友?”
她想起上次在宴会上见过的灰眸男人,印象中也叫Carl。张文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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