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梦忱》第80章


婚礼很快如期举行,如她意料般的盛大,满座亲朋却少了一个人,虽然康家和霍家在西南斗得不可开交但是却还是发了霍家请帖,而霍家来的人确实霍家长公子,霍子轩。
一眼扫过人群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看来她和霍子穆终于断了,断的很干净。梦忱握住香槟的掌心没来由得传来一阵阵凉意,像是从心里割舍了什么再也无法弥补。
“怎么了?”康重光扶住她的肩膀,“累了?”
“没有,”梦忱低头浅笑,远处的婚礼助理正在招呼她回去换衣服,“我去换礼服了,等下见。”
康重光点点头,自己应酬客人去了。梦忱静静走进更衣室,看着准备好的礼服有种想要撕烂它的冲动。可是最后还是顺从的换上,婚礼还要继续,舒家还需要她维系。那种从头到脚的无力之感让她有些头晕目眩,穿衣镜也有些模糊,她微微向前扶住镜子,镜子里的那张脸美丽冰冷,没有任何欣喜和欢愉。可笑她丈夫富可敌国自己却连嫁为人妇的喜悦都无法感知。
手提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梦忱收回思绪,看了看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您好哪位?”
“……是我。”喉咙沙哑,可是她还是听出了是谁。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试试打个电话看,因为担心你不接,所以用另外的电话打的。”那种语气几乎卑微到泥土里,那个骄傲的男人也会这样相认低头吗?梦忱愣了愣,没有接话。
“祝你幸福。”霍子穆讪讪地说出那句老套的话,“我真心的。”
“谢谢。”梦忱深呼吸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吗?我其实有看到霍家的贺礼。”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希望你的婚礼一点也不顺利,我希望你根本没有嫁给康重光,我希望……我希望我们第一次见面没有那么糟糕。”霍子穆都快被自己的虚伪给震撼,他本来可以伪装的很好,可是却在听到女人的声音的那一刻瞬间崩溃。
“是吗?可是……”梦忱努力把该死的眼泪押回去,她还需要继续出去待客,她还需要继续光彩照人。
“一切已成定局。”
“梦忱,我……”
“喂,霍子穆你不在床上躺着跑到公用电话亭来干嘛?你想伤口恶化是不是?”一个女人的训斥把霍子穆的话打断。
“老子出来打电话,干你鸟事。”
“你……你在哪里?”梦忱下意识地问道。
“呵呵,电话亭。”霍子穆像撒谎被识破的孩子,只能嗫嚅这承认错误。
“如果我没看到来电怎么办?笨蛋!?”梦忱一想到男人受伤行动不便的样子声音就软了下来。
“我也只是想试试我的运气,看来今天我运气不错……”男人受教地嘻哈道。
“梦忱,谢谢你还愿意听我说话。”他明显压制着自己某根快要崩溃的神经。
“其实……你不讨厌我是吗?”那种小学生搬幼稚的问题却让梦忱眼中泛起潮意。
“我……”梦忱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有人在催我了,我得去敬酒了。”
“那……你去吧!”那头的声音里氏掩不住的失落,“提前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梦忱匆匆挂了电话,她仔细补好妆,精致的妆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苍白,连同自己的情绪。
霍子穆站在公共电话亭里看着身边的女人,“我现在回病房去不行么?”
“子穆……”白思齐指着男人的眼睛。
“干嘛?”
“你哭了?”
“放屁!”霍子穆狠狠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叫眼泪?天太热,我眼睛流汗了不行?”
“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去抢啊,在这里感伤有什么用?”白思齐启发道。
“你以为我不想,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不被康家的警卫打成蜂窝煤才怪!”
“喂……”
“又怎么了?”
“你眼睛流汗流得更厉害了。”
谈判
结婚就是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结婚后的第一天梦忱悠悠睁开眼发现康重光还在黑甜乡里泡着,虽说有些不适应可她也没夸张到失声尖叫的地步,但是后来的几个星期她基本连和康重光同床异梦的机会都没有。康重光一直奔波于大马和香港之间不知在策划着什么,而梦忱自己也被康夫人天天领着接手康家的各项事务,那些悠闲的贵妇生活不过是媒体勾出的幻想。
偌大的家业还需要人支撑,梦忱不可能很闲,而康夫人也是不遗余力地倾囊相授这让梦忱颇感压力巨大。
在第一次向婆婆汇报完最近家里的近况之后,康夫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是大家出身,上手就是快,把康家交给你和重光我算是放心了。”
梦忱恭谦的低下头,转身离开病房。她没有想到,那居然是康夫人最后对她说的话。
夫人为人低调,所以葬礼也很基本从简,康重光只是在葬礼上红了红眼睛没有落泪,大概是为了掩饰什么,从葬礼开始他就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许这个世界容不得任何的软弱,容不得任何软弱的表象,这点康重光似乎比她更明白。
“梦忱……”在目送自己的母亲的棺木入土之后康重光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后天陪我去一趟香港。”
梦忱有一种预感,这次的香港之行绝对是一场恶战。
一天之后梦忱和康重光踏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这次的香港之行主要是去谈一笔生意,而谈判对象就是霍家。
一路上梦忱都在猜测着霍家具体会派谁出来具体接洽,当她被人领进会议室的时候她看到了婚礼上的那位霍家代表,霍子轩,以及他身后的霍子穆。
霍子穆看上去很精神,并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康总,康夫人。”他礼节性的和康重光握了握手,神色淡漠。
“令堂的葬礼我们没能到场真是抱歉,请节哀。”霍子轩嘴上说的沉郁顿挫,可脸上却并无半点诚意。
“我想霍先生邀我来香港,不是为了哀悼我母亲的吧!”康重光说话带着一点鼻音,听上去温润如玉,不知道的会误以为他根本没有脾气,其实只是他讥讽或是不屑都被掩饰的极好。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了,最近康先生在对西南似乎很感兴趣,和金三角的那些人交往不是一般的频繁,而且影响到了我们在西南的运货。”霍子轩气势咄咄逼人,对西南志在必得。
霍子穆没有说话,他笔挺地坐在沙发上,似乎心不在焉。梦忱偷偷看了他一眼,男人的慵懒和兄长的积极行程鲜明对比。
“做生意都是公平竞争,再说了,我和谁交往过密似乎不在霍先生的关心范围,至于影响,不敢当。”梦忱很少见康重光如此轻蔑地和人对峙,他向来彬彬有礼温和有加。
“康先生,我们既然提出要和您谈谈就表明我们还算的上有些诚意的,您提出的让渡西南运货通道似乎不怎么可行,我倒是好奇康先生到底有什么底牌能让我们退出整个西南呢?”霍子穆缓缓开口,虽然语气比霍子轩友善但是却是直接向逼出康重光的底牌。
梦忱总觉得霍子穆的目光会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灼灼逼人。
“霍先生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在想如果拿基金会洗钱被审查机关知道了……只怕很难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保住霍先生。”梦忱迎着霍子穆的目光面无表情。拿如此神圣的事业去做如此肮脏的勾当,光是民愤就可以置霍子穆于死地。
霍子穆面色一变,梦忱手上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底牌?女人靠着沙发坐在自己的丈夫身边,仿佛那就是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康先生想要什么?”霍子轩打破僵局,他扫了梦忱一眼,这个女人看来并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对象。
“很简单,归还康家西南的运输通道。”康重光言简意赅,却直插要害。
“康先生说笑了,区区一个还不明了的洗钱罪来换西南的通道?好像它的分量没有这么重吧!”霍子穆扬扬眉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罪名。
“我既然把它摆到台面上和霍先生谈判,那么我自然会让罪名坐实,这点不劳你费心。”康重光笑得恭谦,却是毫不留情。
威逼利诱向来都是老套的招式,但是却可以百试不爽,谁都担心被人握住把柄背后中箭。
霍子穆和霍子轩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表示要商议一下再做答复。梦忱舒了口气,侧身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你有多大的把握?”
康重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霍家会拿什么作交换,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
“累了吧,等下到酒店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太担心了。”康重光扶起梦忱,“最近家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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