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第34章


伞给不了他温暖反而拖慢了他的步伐。伞收起来拿到手里,拿药结账时,透过玻璃看到自己湿漉漉的模样,他鼻头一酸。
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这是第一次他一个人走在雨里。他像个被过分守护的宝贝,在萧亦孑不在他身边时,他才知道——原来雨水这么冷。
一起他们撑着一把伞,伞举在他头顶上方,萧亦孑揽着他的肩膀护着他尽量不被淋到,路面有积水很大,他就背着他。
他把药包到伞里,迎着夜雨奔着他们的家跑去。到家时纪梓渝身上已经湿透了,衣服滴着水珠,湿衣服脱了丢在地板上,他随手套了件半袖拆了药扶着萧亦孑尽数吞掉。
触即他一片冰凉的皮肤,萧亦孑哑声问他:“怎么这么凉?”
纪梓渝哄着让他把杯里的水都喝尽了:“刚出去买了药,外面下着雨呢。”
隔着窗户,雨声簌簌的响着,萧亦孑推推他哑声虚弱道:“先去洗澡,我给你煮杯姜茶。”
纪梓渝搂着他,眼泪啪嗒啪嗒的打在他肩头:“别生病了好不好。”
萧亦孑嗯了声:“感冒而已,没事的。”
他埋在他肩头啜泣几声,捂着他眼睛让他赶紧闭眼睡觉,自己在旁整整守了他一夜。太阳从山那头缓缓爬上来时,萧亦孑的体温才降下去,他才终于松了口气趴在床边睡着了。
萧亦孑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意识已经驱使着手去触摸对方的额头。萧亦孑在着他手臂落下一吻:“我没事了。抱着你在睡儿?”
他点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一脸委屈的缩在他怀里:“你就是变着法的折腾我,你都不好好顾着你自己。”
萧亦孑被他赖着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纪梓渝跟他腻了三个钟头,才看着他跟公司请了三天假,说什么都要监督他身体彻底好了。
楚利楠知道他请了三天假,电话当天晚上就打了过来:“反正你假都请了,过两天雨禾去Y市,陪她好好玩玩吧。”
纪梓渝在厨房熬着粥,拿着勺子一会儿尝尝生熟一会加些水好不容易把粥熬好,他端着粥拿从厨房出来就听见萧亦孑在电话那边吵着什么,对方听到他的声音收了下情绪回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周五的时候,白雨禾乘坐的航班降落到Y市,萧亦孑把人接到酒店找了个当地导游在也没露过面。
一周后,一个平常而有意义的清晨,纪梓渝难得起了大早,他穿着T恤短裤,踩着人字拖去隔壁街的花店包了束向日葵。
阳光刚好,人影憧憧,孩子们在街头嬉闹,他抱着一捧向日葵拿着自己亲手做好蛋糕哼着小曲,回家的路上整个人明媚的不像话。
心上人系着围裙煎着他喜欢吃的龙利鱼,他抱着花亲了下他嘴角跟他讲着生日快乐。门铃只响了一声,萧亦孑抓了块煎好的鱼喂给他说道:“去开门。”
纪梓渝点头步伐欢快的从厨房跑了出去,桌上摆着香甜的奶油蛋糕,他手指沾了点奶油高兴的打开了家门。
那是第一次,他正式见的萧亦孑的妈妈。楚利楠看着他,生疏而冷漠的说着:“你好,我是萧亦孑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沈柯有个表弟叫沈尧~
有没有人能懂~嘿嘿嘿
☆、三换一
毕业一年的时间,路嘉在H市付了首付安了家,写自己想写的故事。一周前她才问过纪梓渝以后怎么打算的,要不要回来。
却不想三天后纪梓渝带着一身伤惨兮兮的敲开她家门,告诉她:“我跟家里说了,他们赶我出来了。能不能收留我啊,管吃管住那种。”
路嘉按着他上药,眉头皱成一团:“干爹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纪梓渝疼的直吸气瑟瑟缩缩的笑着说不怪他。
路嘉瞪了他一眼,手上加了几分力:“不是说不回来吗?不是说要当了大画家回来吗?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你男人呢?”
纪梓渝别过脸,惨兮兮的告诉他:“我自己回来的。”
手中的红药水用力的砸在桌子上:“怎么回事?”
事情经过纪梓渝讲的轻描淡写,路嘉看着他,觉得他是真疯了。
两人好的时候出柜也就算了,明知道他跟萧亦孑要断,他还跟家里交待,自己硬生生受着这份责打,真是傻的没救了。
那顿饭准备了很久的却没有吃成,楚利楠看着纪梓渝开口说道:“我有话想跟我儿子谈,你方不方便先离开一下?”
萧亦孑挡在他身前回道:“妈,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出去说。”
楚利楠拉过椅子坐下,看着自家儿子笑着问道:“你这是为了外人赶我走?”
萧亦孑皱着眉头手紧紧握着纪梓渝:“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是外人。”
楚利楠冷笑一声:“不是外人?萧亦孑,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当初你跟我说过的话,要不要我当着他面再说一次?”
萧亦孑握着他手的力道加紧了几分,他能感觉到对方手心有些薄汗。他一直以为他们的事,萧亦孑也是瞒着家里的。却不想那位言辞犀利的母亲显然知道一切。
萧亦孑跟她说过什么?是终会跟他分开的承诺,还是娶妻生子的保证?无论什么,他知道将要出口的话都不会是他想听的。
他把自己缩到壳里保护着自己满腔爱意的心,他拽拽他手:“我先去朋友那儿,你和阿姨先聊。”
萧亦孑不肯退让:“王馨他们都回国了,你一个人要去哪儿?家是我们俩的,凭什么要走的是你!”
楚利楠优雅的起身:“回国的事儿你告诉他了吗?你要和别的女人订婚的事儿你告诉他了吗?你说…”
“够了!”萧亦孑打断她的话,回望着纪梓渝投来的惊异目光声音嘶哑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儿子,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他在我这的价值只值那些,你还想换更多就太贪心了!”
纪梓渝退开半步,不敢相信眼前听到的一切,明明他们在计划着将来,明明昨天萧亦孑才跟讨论过十月画展的事,明明他才说过等他毕业要一起去E国滑雪,明明他从未提过离开。
怎么就突然连订婚的事情都有了呢?这个人究竟瞒了他多少?他是要一言不说的抛弃他,离开他吗?
他脑海中嗡嗡响个不停,过往种种变成单桢的黑白图片反复刷新着。他垂着头,寒意灌遍全身。
是的,很早之前萧亦孑就跟他说过的,他没有办法事事以他为先。他傻傻的抱着一丝希望,在他每一次因为他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后,他都觉得或许他可以成为这个男人最先考虑的人了。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活该他心痛如绞。
“我想回家了。”他平静的说完,自动屏蔽周遭一切声音转身离开了。
“玩玩就行了,你还想跟他耗多久?怎么,分手的事都要留到回国处理?”萧亦孑坐在沙发上埋着头,听着母亲字字诛心的话。
他站在门口身子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里面的争吵,在电梯升上来的同时他把航班号发给了萧亦孑。
萧亦孑看了眼他发来的短信将手机隔到一旁,正视楚利楠回道:“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楚利楠看着他不屑的笑了声:“萧亦孑你可真行,你不愧是你爸的儿子。”
“这跟我爸没关系。”萧亦孑怒视着吼道。
萧亦孑父母的结合参杂着利益的关系,但最初他们也是真心相爱过的。只是那爱情在萧亦孑还很小的时候变质了。
一次酒宴,有心之人在他父亲床上安排了另一个女人。一年后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让他父母的感情彻底破灭。
大家都是无辜的,却又都不无辜。萧钧山心中有所亏欠,这么多年对楚利楠一再忍让,但碎了的心终究是换不回了。利益成了维系破碎婚姻的纽带,比爱情更牢固。
楚利楠看着不争气的儿子骂道:“是,你还不如你爸。你爸还能搞个野种回来,你呢?堂堂萧士地产的继承人系着围裙给一个男人洗衣做饭!你还要不要脸了?”说罢他把萧亦孑刚脱掉的围裙甩他脸上:“收拾东西,明天就给我回国。不就是个男的,能把你迷的课不上,工作不去,过年连家都不回?你可真知道怎么伤妈妈的心啊!”
“妈,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唯独放弃他不行。”萧亦孑跪到她母亲面前言辞恳切:“我有能力接好萧家产业,不需要借助婚姻关系维护。您信我。”
楚利楠自然是信他的,但有些事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她缓缓开口道:“你怎么也这么不现实。你和谁在一起都行,但你必须要有一个妻子,一个可以陪你出入社交场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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