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犯》第37章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好好的牵过手了。纪梓渝的视线一直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萧亦孑以为他不高兴便松了松手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纪梓渝追着他松开的手牵紧笑着告诉他:“我想等你一起回家。”
十月的绘展如期而至,纪梓渝的画虽未能拔得头筹但得到了圈内知名人士的一众好评,一时间声名鹊起。
他们的日子过的紧密而怡然,起床互道早安,散步,工作,共进午餐,下午打电话闲聊几句听听彼此声音,晚上看个电影相拥入眠。六日闲暇时,萧亦孑就陪着他去广场给画画,有长假了他们就出门旅行。半年的时间,兜兜转转他们结伴走遍了周围的小国。
日子偷偷跑到了十一月的尾巴,一封请柬带来令人震惊的消息——霍钦要订婚了,对方是个男人。
他们身在国外,很少关注国内的新闻报道。连续一个月,D市各大报纸头版头条都是类似新闻:霍家次子学成归国,霍士地产将重新洗盘;霍沈联手,商业背后利益如何划分;惊天猛料!霍沈结亲,婚宴主角竟是同性;
一时间D市商界众说纷纭,订婚宴当天纪梓渝才见的新闻的另一主角沈柯。
婚宴办的不大,两家亲属,三五好友。泳池派对热闹着,R国比邻热带地区,十一月的天气尚未沾染多少寒气。沈柯被人围着喝酒,霍钦端着高脚杯走到他身边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纪梓渝目光扫过角落里回着电话的人摇了摇头饮了口杯中酒祝他幸福。霍钦嘴角带着丝苦意勉强的笑了下,那边的沈柯早被灌的晕晕乎乎,纪梓渝拍拍他说道:“快去看看吧,他等着你呢。”
霍钦走到他身边抢下沈柯正要一饮而尽的酒告诉对方:“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沈柯冲他眨眨眼,乖顺的交出了手中酒杯伏在他肩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着:“这么多人看着你都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嘘寒问暖,有这么急吗?”
霍钦生气的拉着他进屋,房门一关,先前两情相悦的伪装尽数卸掉,他抛开手中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订婚是为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该得的利益我不会差你,我的事也轮不到你过问。”
第二天四人越好了一起共进午餐,饭后霍钦和沈柯忙着接待家里人便先行离开了,萧亦孑和纪梓渝在留在R国四处玩着。
窗外天朗气清,萧亦孑穿着件纯白的衬衫,外面套着笔挺的黑色西服,领口处解着一颗扣子俊朗之余多了分洒脱。头发摸了些发胶向后打着露出光洁的额头。
自工作后,他多数都是相对沉稳的装扮,纪梓渝站在身后看着他怎么看怎么不舍得离开视线。他环着双臂笑嘻嘻的说道:“你怎么长这么帅啊。”
萧亦孑冲掉手上残余的发胶回身揽着人香了一口说道:“怕长的丑,你就不喜欢了。”
相比萧亦孑的成稳,纪梓渝就显得略微孩子气一些。刘海遮着额头,他的长相一直不是硬朗的类型,眉眼清秀之余多了点温柔。身上穿着的白衬衣相对休闲,纯白的衬衣前点缀着黑色的条带,设计简单而精致,衬的本就白净的人温和且优雅。
街头提着花篮的小女孩走到纪梓渝面前柔声说着他听不太懂的外语。萧亦孑从口袋里掏出钱币递给她,从她手中接过了一束白玫瑰转手递到纪梓渝手中。
他牵着他,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四处走着。教堂的钟声敲响,广场的白鸽振臂而飞,街头艺人拉奏着令人心醉神往的小提琴曲。萧亦孑牵着他一步一步向着神圣的教堂走去。
纪梓渝缓步跟着他踩着脚下的红毯问他:“干什么啊?”
萧亦孑回头冲他一笑,两人十指紧扣走到神父面前,望着彼此的神情中难掩深情。
神父说了段外文,萧亦孑缓缓说道:“有样东西放在我这里很久了,我一直都想给你,却又总不敢给你。”他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两枚相同的戒指一手握着戒指,一手牵着他的手缓缓带到他的无名指上苦涩的笑着说道:“我知道不该拿出来,但。。。当个念想也好。”
纪梓渝点点头,他将手中白玫瑰的花枝折短:“我什么都没准备,这花便当作我的回礼。”说罢他将花朵放到他胸前的口袋中,笑着说:“真好看,像个新郎官。”
晚饭他们是在霍钦订婚的酒店吃的。他知道纪梓渝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地方。便趁着离开前在带他来瞧瞧。
酒店客人很少,吃完饭他们俩牵着手在顶层的天台散步。泳池边几个孩子正在嬉戏,撩起的水花时不时淋到他们俩身上。纪梓渝只穿了件衬衫,衣料薄湿的很快,便干脆脱了下来。
萧亦孑套着外套,多少比他干些。离泳池边远了,他扶着围栏走在台子上,看着萧亦孑说道:“衣服还没干。”
“那你穿我的?”
纪梓渝摇摇头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你的也湿了,脱了吧,我们一起裸着。”
两个本来衣冠楚楚的人不消一会都赤着上身,萧亦孑手里拎着两人的衣服,陪着他从台子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回到左边。
暖黄色的地灯在两人身上镀着暖光,围栏外华灯初上和着满天星光。走着走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萧亦孑看着他问他乐什么。他停步侧侧身,手臂环着他的肩膀凑上去吻着他:“这样的高度亲着不舒服,你点点脚,要比我高一点才好。”
萧亦孑宠着他,伸手揽着他的腰将他从台子上拉下来细细吻着,纪梓渝脚尖微微轻点着地,将身子贴近他。双方□□在外,带着有一丝微凉的皮肤在相贴的瞬间便热了起来。
一吻作罢,纪梓渝站在一旁乖乖穿着衣服,萧亦孑忍不住凑过去,在那润泽的唇上又亲了亲。
纪梓渝帮他系着扣子,耳尖泛着红说道:“在等等,我们回去。”
这么好的人,哪哪都好。却肯委于他身下,辗转承欢,萧亦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德何能。
他摸摸纪梓渝的脸:“晚上,你在上面吧。”
纪梓渝原地眨着眼,再确认对方表达的意思他没理解错后,他笑着啃了口他下巴乐呵呵说了声:“累,我不要。”
这事儿,他以前想过。他知道,他如果要的话,萧亦孑即便勉强也会让他试试。可他不想,只要是这个人,上下对他而言都不重要。既然如此,何必让他勉强适应。但萧亦孑自己提出来,着实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回酒店的路上,他心情格外的好,手上戴着的戒指在两人紧握的指尖轻轻碰撞着。他时不时取笑他几句:“我家老攻要躺平,我性/福日子怕是到头喽~”
他取笑几句倒是让萧亦孑激动了一整晚,身体力行让他知道,他的性/福有没有到头。
一番云雨过后,萧亦孑吻着他颈间的细汗说道:“再叫声老公我听听。”
纪梓渝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酥的,他懒洋洋的说着:“我说的是攻防的攻。”
萧亦孑不乐意,搬着他肩膀把人转过来:“那个攻都行,你叫声,我想听。”
一个想听,一个不说,他们像2岁的孩子在床间闹着小别扭。纪梓渝本就被他折腾的累了,最后投着降窝在他怀里甜腻腻的喊了声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锁了的点开目录有补哈~
☆、无法停留的爱
三月的时候Y国的天气已经回暖,街头的人们脱下厚重的棉衣换上了轻薄的半袖。又到了蒲公英的花季,窗外、街道满是纷飞的花絮。今年的蒲公英没有预告幸福,它带着离别的讯息敲响了纪梓渝的窗。
前几天路嘉还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仿佛全世界都在提醒着他离别的倒计时,他看看日历上红圈圈着的日期,说了句快了。
还有27天就一年了。
一个月前萧亦孑的电话便密集起来,他知道电话是萧亦孑家里打来的。每次电话打来,萧亦孑总是会躲到阳台去接,即便隔着很远,他都能听到萧亦孑在同电话那边的人争吵着什么。
他以前不常抽烟的,因为纪梓渝不喜欢接吻时他嘴里的烟味。最近几月纪梓渝总发现他躲在阳台抽烟,被发现了,萧亦孑就掐了烟笑笑说自己是抽着玩,不总抽。
但纪梓渝知道,阳台总是一地烟头。
他们都在痛苦中挣扎,面对对方是却总装着一切如旧的模样。到头来能欺骗的只有自己,时间从来不会为他们多做停留。
夜里三点,纪梓渝照例从梦中惊醒,萧亦孑搂着他轻轻在他背上拍着:“没事,没事的,做噩梦而已。不用怕。”
他窝在萧亦孑怀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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