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心赌君心》第38章


酒好难喝,头好疼,为什么人们会说喝酒便能忘记所有的痛苦,可是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嗓子冒火,还是忘不了他,那个叫苏翼飞的男孩,曾经对她那般宠爱有加,他所做每一件事,她都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记得他说,小麻雀,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所以你也只能爱我。
他那么霸道,她却爱死了他的霸道,她知道那是他口是心非的温柔,可是现在,过去种种都成了一个笑话,它们在对她说,汪语涵,你的白日梦该醒了。
汪语涵,他不要你,所有人都不要你,他们一个一个都离你而去。
浑浑噩噩中,她想起小时候,有个很凶的阿姨指着她的鼻子骂:丧门星,丧门星!再靠近我家小玉就打断你的腿!
她呆愣愣地接受着这莫须有的责难,那个叫小玉的女孩子转过脸得意洋洋地对她吐吐舌头,便被她母亲带走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睁大干涩的眼睛,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突然,周围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世界空旷、黑暗,她在空荡荡的世界里瑟瑟发抖,阴冷的风呼呼作响,灌进她的耳朵里,像一句句嘲笑:汪语涵,没有人会要你……
侍者又给她换了一瓶酒,这样的地方,他们从来不关心你难不难过,只关心你有没有钱,汪语涵凄然一笑,趴在桌子上伸手去够那瓶酒,却怎么也够不到。
那只酒瓶子就像自己长了脚一样在她眼前动来动去,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又移到了右边,一会儿前,一会儿后,折腾得她一阵恼火。
她嘟起嘴来,指着酒瓶子怒喝:“你,不许动!”
“呵呵……”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汪语涵迷茫地抬起脸,微微掀了掀眼皮,有些懵懂地打了个酒嗝,冲那衣着前卫的年轻男子傻笑了两声。
“真是个女酒鬼。”
男子轻斥一声,有些苍白的修长手指缓缓抬起她的下颌,仔细打量着她因醉酒而泛红的面容,微微扯起了嘴角,不料酒醉中的汪语涵,却整个人朝他扑了过来,活脱脱一只扑倒小白兔的大野狼,那水汽氤氲的眼珠子被毛茸茸的长睫毛盖着,别有一番媚色。
“嘿,小姐,你未免太过主动了点哦。”
男子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女孩子,她的身体好柔软轻盈,竟让他微微起了些反应,这真让他哭笑不得,可是直觉告诉他,她并不像那么开放的女孩子,这样一个东方佳丽,在这种地方喝醉酒,真是危险得可以。
为什么还是会想起他。
想起那个下午,她在拖地,他却很坏心地随意将腿一伸,害她一个不小心就被绊倒,还稳稳扑在他身上,而他竟然做出自卫的动作,惊恐万分地指控她:女流氓,你居然想对本少爷动粗!
为什么她的思念不能像他一样洒脱,说断就断,说停就停。
为什么,她就是这么没用?!
她费劲地伸出胳膊圈住眼前男子的颈项,带着哭腔问:“你是牛郎吗,你会说中国话,为什么你要到外国来做牛郎?”
男子抱着她顺势跌坐在宽大的布艺沙发里,他们周围的人吹了几声响亮的口哨便识相地走开了,留下他们两个单独处在这个还算隐蔽的角落里。他端起她喝过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他在她光洁的颈项轻轻呵了一口气,明显感到她不安地蠕动了下,莞尔一笑,更加不怀好意地在她耳边低低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她的眼泪静静淌了下来,似乎在挣扎着做一项很重大的决定,她的唇动了动,声音几不可闻,然而他却听到了。
她说:“陪我一夜,一百万,够了吗?”
男子作势亲了一下她的眼睑,汪语涵却躲开了,那种排斥如本能一样,由不得她做主。
“那就成交了。”
说罢,男子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重量好轻,仿佛都没有她身上的酒气重,像被雨水打下的落叶一样,轻飘飘的,带着浓浓的湿气。
听说人伤心的时候,会比平常重一点,多出来的,是眼泪的重量,可是这个女孩子,为什么却轻得像只剩下眼泪的重量。
汪语涵在他怀里轻呼了一声,被抱起的时候刹那的天旋地转让她不由得有些反胃,殷红的唇张了张,却只吐出浓重的酒气。
男子抱着她熟门熟路地往楼上贵宾室走去,宽厚的大掌若有似无地隔着雪纺裙抚着她温润的背,她的肩带在拉扯间下滑了些,露出粉嫩肩头,诱惑无比,他的眉心微微蹙着,声音有些暗哑,却仍是好听:“女孩,你会后悔吗?”
感觉背部突然被门撞了一下,她一惊,隐隐觉得他们到了一个无比安静的地方,跟方才的酒吧,简直有天壤之别,他没有开灯,这茫茫的黑暗让她显得无助,可是胸腔里,酒精在作祟,它们热烈燃烧,将她的勇气越烧越旺,胆子越烧越大,她感觉到那人忽然掉转了方向,将她按在了门板上,门板上有些冷,意外地让她感到舒服,她蠕动了下,感觉怀抱又紧了几分,那人似乎没有要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她感觉自己坐在高高的秋千上,有一双有力的手,不断地将她推向高处,她感觉自己在自由又安全地飞翔,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那双手在她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忽然撤开了,她变得恐慌,整个身体都无处可依。
她死死地抱住眼前的男子,虽然她看不清他的样子,虽然他那样陌生,她却对着他乐呵呵地笑,这样的放纵,是她花大钱买来的,她花苏翼飞给的分手费找了另外一个男人上|床,这算不算报复?
变得更加大胆起来,修长匀称的腿有些生涩地勾上了男子结实的腰际,她尝试着像一个调|情高手那样挑逗着这个陌生的男子。
“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男子对她笑了笑,笑容里带了些邪魅,带了些怜惜,以及一些理不清的情愫,将她的身子往怀里狠狠一箍,炙热的吻已经落在了汪语涵微张的唇上,将她的喘息一举吞没。
自投罗网的猎物,没有一个猎人会蠢到放弃,何况她如此诱人。
房间里的气息渐渐浓厚起来。
夜色仿佛更深了。
心脏像要从胸口跳出来。
那样的激情中,汪语涵的思绪却飘忽起来。
他曾经吻遍她的身体,那样羞于启齿的地方,他贪得无厌地啃噬,一遍又一遍,烙下无数的印记,一夜欢|爱,他将她赤|身裸|体地抱到落地镜前,强迫她面对一身的吻痕,他在她耳畔柔柔地呢喃,仿佛心咒:小麻雀,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印上了苏翼飞三个字……
眼泪忽然就沁出了眼眶,心痛得不可抑制。
怎么就无法忘记,不论做什么,都无法忘记他,负心的明明是他,可是这一刻,她却有满满的负罪感,男子火热地唇舌抵着她的牙齿,只要微微一松口,她就可以沦陷,她就可以报复。
可是心为什么会这样疼。
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连日来的饮食不定,和酗酒无度,让她的胃如同灼烧一般疼痛。
她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整个人颤颤发抖。
她竟然无法背叛,时至今日,她竟然都无法背叛!
男子浅笑着轻轻推开她,有些玩味地自嘲:“原来我连个替身也做不好。”
她颓然地滑坐在地上,脸上泪水肆虐,唇张了张,只吐出三个字,她说:“对不起。”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是眼前的人,还是苏翼飞,还是自己。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突然被打开了,汪语涵缩紧了身子,怯怯抬起眼,只见那名男子正懒懒地半倚靠在对面的沙发扶手上,右手拨起了他稍长的刘海,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仿佛无害的邪笑,语气有些微微的调侃:“看来是没法继续了。”
“钱我会照给的。”
汪语涵将脸埋在膝盖间,闷闷出声,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裙子有些乱,袒露的香肩有些撩人,她却不自知。
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真有意思,我叫翔儿?路易斯,可否有幸知道我今夜的主人姓甚名谁?”
闻言,汪语涵皱了皱秀眉,他暧昧的语气让她听着十分不舒服,原来这人真的是一个靠出卖色相生存的牛郎,汪语涵忽然庆幸自己没有冲动到真的同一个下三滥上了床。她倔强地别开眼不去看那名自称翔儿的牛郎,哼,精致的外表,龌龊的内在,她只是一时冲动才会跟他有瓜葛!
“主人,你这样翻脸不认人,让翔儿好受伤啊。”男子按着心口,一副虚情假意的心痛状,让汪语涵在厌恶之余,不禁嗤笑了出来。
这么一搅和,酒醒了不少,她有些呆滞地坐在地上,有些哀怨地看着眼前的人:“你真的很讨厌,我好不容易喝醉,现在又清醒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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