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之忧》第52章


恍弧!?br /> 周泽霖当然没办法把电话转给庄屹,他挂断电话,愣愣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的似有无数只苍蝇蚊子在乱飞乱叫,他心里的感觉,无法形容,难受得像是喘不上气,过了足有半个小时,他才感觉身体的知觉慢慢恢复。
然后一股大概可以称之为“愤怒”的气流涌入体内,使得他想把庄屹关起来,束缚住,狠狠抽打,打得得他不敢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才好!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以为是钱可以打发的?他周泽霖在庄屹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周泽霖从背后抽出枕头,拼命□□,他只能借此来掩饰内心的慌张,他不敢去想,庄屹这么去做的背后意义。他什么时候立的遗嘱?听律师的意思,不算短了,那时候他们尚还处在分手阶段,庄屹一直……爱着自己?
长久以来,他以为他们之间,他爱庄屹,比庄屹爱他,要深得多,难道是他错了?
庄屹在床上翻了个身,悠悠睁开眼,看到室内光线充足,想起从医院回来后,又困又累,入睡时也大抵是这么亮堂。
他的房间有两扇窗,虽然窗帘厚重,可空间太大,白天黑夜总是泾渭分明。
他以为这一觉才睡了几个钟头,想看看时间,裹在被子里,找了几处都没看见手机,最后他从床上爬起来,翻了衣服口袋,也没找到。
怪不得睡得这么舒服,少了打扰睡眠质量是提升不少,他也不急,除了公司、医院,他没去过别的地方,大概是落在了周泽霖那里。
他洗漱过,到客厅一看墙上的挂钟,原来已过了一天一夜,竟然是隔天的早上。
他披上外套,也顾不得吃早饭,慌忙取了钥匙,出发去医院,怕错过什么要紧事。
医院里依然人多得很,连个停车位也难找,他停好车,直奔住院部的电梯,电梯门刚一关上,他一想好歹是探病,居然连束花也没有买,于是跟着上了最近的楼层,又走楼梯去医院门口买了束鲜花,两碗烫粥。
庄屹前一晚留宿在医院,护士都有印象,所以看到他,也没为难,很自然把他带到了周泽霖的病房前。他敲了敲门,没人响应,便自行拧开了门。
进到屋里,周泽霖果然还睡在床上,他把花放到床头,刚想缩回手,手腕却被牢牢扣住了。
“你在装睡啊?”庄屹望着横空而出的手臂问。
周泽霖瞪着眼,也不说话。
手腕被捏得有点疼,庄屹转了转,“你吃过早饭了吗?我带了粥来。”
周泽霖微微松了五指,“你昨天怎么不来?”
庄屹拖过旁边滑动的桌子,把两碗粥放上去,揭开塑料袋,粥还是烫的,甚至还泛着泡泡,“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就这么迟了。对了,我手机是不是丢你这了?”
周泽霖听了并不作声,默默拿起勺子吃自己那碗粥,半晌,冒出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庄屹讶异,“……没有吧?”
周泽霖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丢给庄屹。
庄屹解了锁,翻看了来电记录,不很肯定地问:“你接到张律师的电话了?”
周泽霖盯着庄屹,“所以是真的?”
庄屹笑着,“你知道就知道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放下手机,预备接着吃粥。
周泽霖却一把夺过,“你说得倒轻巧,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就贪你几个钱?”
“不是,泽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万一……”
“没他妈万一,你闭嘴!”
庄屹真的闭了嘴,他推开桌子,握过周泽霖冰凉的手,小心拭去对方脸上源源不断的泪痕。
周泽霖由默默流泪,转为发泄似的大哭,他抱着庄屹,伏在男人肩头,哭得泣不成声。
宣泄了一通,周泽霖扯咬着庄屹的耳朵,跋扈自恣地道:“我不准你比我先死,听到没?”
庄屹温柔地抚摸着周泽霖的头,笑笑点头:“我尽量。”
“不行,不许‘尽量’,是一定。”周泽霖微一停顿,又去啃庄屹的颈窝,手从背后伸进男人的尾椎处,掀起衬衫下摆,钻进裤子里。
庄屹被吮‘吸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去抓男人挤进臀缝的手,前面却也遭了殃,覆上了一只手掌,像是揉面团似的捏搓,他一时不知道顾哪头,急声制止,“泽……霖,别这样……这里是医院。”
“医院又怎样?又不是没做过,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周泽霖的舌头停在庄屹喉结处,突然手上用力,“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庄屹一手抓着周泽霖的短发,一手堪堪覆在身前男人的手背上,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像是渴望更多触摸似的,贴得更紧,扭得更欢了,他闭上眼睛,顺从地低语:“好,好,一定……啊唔……”
“这才乖。”周泽霖凝视着情动的庄屹,“你是我的,一辈子。”
身体各处的敏感带掠过周泽霖湿软的舌尖,庄屹头垂挂在床尾,看着窗外斜斜照进来的阳光,因为兴奋眼角分泌出了泪液,呼——好爽,是从什么时候沦陷的呢?
不记得了。
可是管他的,他夹紧了腿,发出诱人的呢喃:“不,不要……停……”
第49章 第 49 章 完结章
从医院出院后,秦钦荣体恤下属,给周泽霖减少了相当的工作量,叶导的戏杀青后,他几乎是赋闲在家了。不过他还是格外怀念住院的时候,因为出院后,庄屹对他,显然就没那么百依百顺了。
两个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自然住到了一起,可时间一长,问题也就凸现了。
周泽霖没有工开,白天起的晚,庄屹上班时他还在呼呼大睡,晚上庄屹下班后,他精神来了,吃过晚饭,能把庄屹从七八点折腾到凌晨一二点。如此反复,庄屹委实吃不消,指责周泽霖,虽然伤口初愈,但作息混乱,严重影响他的工作,还说如果再不收敛,就要和周泽霖分床睡……
周泽霖听罢揭竿而起,反怪庄屹永远工作第一,他只是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庄屹一听,怒不可遏,把憋了许久的“看不惯”悉数道出:说周泽霖上完厕所,永远不冲马桶;换洗衣物乱丢乱放,吃完饭锅不洗碗不刷,能泡到第二天;在家里坐没坐相,经常光着膀子到处乱晃;不分时间地点的乱发情,害他一礼拜迟到了三次;炒的菜难吃,煮的米饭像粥,烧的开水……勉强能喝;不爱运动,不求上进,整个人懒散没有朝气,腹肌都没了……还有许多,他暂时想不起来。
周泽霖听完简直要吐血,这芝麻绿豆的事,这个男人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清楚楚,还拿出来一条条和他对质,他最不能忍的也是庄屹的这一点,没事净爱挑他的刺!不过要他打嘴仗,他是说不过能言善辩的庄老板,他只能气得捏紧拳头,然后猛虎出闸似的扑到庄屹身上,瞪红了眼睛说:“你再说!再说……我就……”
庄屹不惧威吓,昂着头:“我说得不对吗?”
周泽霖对准了嘴,啃咬起来,“不许说我坏话!”
庄屹被吻得抽不回舌,发不了声,只能心里想着这家伙每次都只会这招……可他也回回中招,然后睡完一觉,一切照旧。
但是,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会因为柴米油盐的事,争吵和摩擦,也会心甘情愿的包容和不计较。
也许说“一切照旧”是庄屹武断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控诉起了作用,隔天他从床上醒来后,发现周泽霖居然起床了,而且一改往常不修边幅的形象,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为他准备早餐。看到他走近,立刻走过来给了他一个满是薄荷味的早安吻,“早,你先去刷牙,早餐马上就好。”
庄屹云里雾里地被推进了卫生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刚才周泽霖揉得更乱了,低头一看,牙膏都已经挤好了,水也盛满了,搞什么啊那家伙!庄屹把牙刷塞到嘴里,以他对周泽霖的了解,肯定是有什么企图……
洗漱完,早餐果然已经被端上了桌,像这样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面对面地吃早餐,从周泽霖出院后,次数寥寥可数。
庄屹本想看周泽霖玩什么花样,又觉得实在没必要陪这家伙玩无聊的把戏,他边吃边斟酌道:“你今天搞什么鬼?”
“不是你昨天嫌弃我……”周泽霖声音低低地道。
绝对是故意的!庄屹抬头瞄了一眼对面的人,不愧是常年演戏的,那神色倒好似真的很委屈,他轻咳一声,拿纸巾擦了擦嘴,“我……只是说说,你平常都不大听的。”
“我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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