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写意》第44章


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直接回了卧室,但是还是忍不住瞅了历择良一眼。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后脑勺朝着她,所以看不见他在那儿干嘛。
总之回来了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写意气呼呼地一把关了客厅的灯,扔他一个人在黑暗中,然后爬到床上蒙住头睡觉。
憋了三四分钟,外面的男人还没有动静,既没有起身去开灯也没有走动。
被定身了?写意纳闷。
她狐疑地起床探出头,看到他还是那样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她挪动了下步子,却不小心踢到了旁边椅子腿。因为是光着的脚丫,所以脚趾头被磕痛了。
他忽然说,“磕到哪儿了,过来我瞧瞧。”声音倦倦的,有些慵懒的低沉。
她不理他,假装是自己出来喝水。
“写意。”他唤。
她继续无视,尽自朝厨房走去。
“写意,我头晕。”他说。
此句一出,立刻奏效。
她当即就停下脚步迅速转身问:“怎么了?”
历择良挑起唇角,戏谑着说:“你不是准备不理我了么?”
写意虽然看不见他在暗处的表情,也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是如何得趾高气扬。
他居然故意说头晕来使诈。
“呸——”写意恨得牙痒痒。
“过来,我抱下。”他继续厚脸皮地说。
“没门儿!你身上不是烟味就是酒味,臭气熏天的,沾着都恶心。”她站在那里和他对峙。
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反倒沉沉地笑起来。
“哼——”她抗议。
“帮我倒杯水。”他笑后说。
“想得美。”
“写意,”他柔柔地叫她,“我嗓子烧得难受。”
他那样服软的叫她,似乎不是装出来的。她心里倒是真有些担心了。听话地去倒了杯水走到面前给他。
递给他的时候,她碰到他的手滚烫地吓人,心里一惊。
“怎么了?”她急忙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似乎正在发高烧。
原来是真头晕。
“喝多了些,有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他冲她笑。
看到他那样笑,写意估计他也喝得差不多了,不然平时哪儿有这么傻。
“明明在感冒还去陪人家喝酒,还要不要命了?什么叫喝醉,什么叫发烧,你都分不出来?”
她越说越气,随即又去为他找退烧药、感冒药。
他喝酒时,脸色会越喝越青,平常人看不出来喝醉与否。但是只要过界,全身就会滚烫。可是,绝对不是现在这种烫人法。
喂他吃了药,写意扶他到床上,然后接了热水拿毛巾替他擦身。
他躺在床上。
写意替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子,里面的胸膛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了出来。他的肤质很奇怪,这样醉酒和发烧,也没有红。倒是热毛巾一碰到,就开始泛出淡淡的粉色。
虽然抱过很多次,也碰过很多次,但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擦着那副结实的胸膛,写意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半眯着眼看她,问:“你脸红什么?”
这男人喝醉了以后似乎智商会变低,说话很直接。
“要是一会儿还不退烧,我们就去挂急诊。”她说。
“不去医院。”
“干嘛不去?”
“我看见医院就烦。”他说。
“那我住院时,你天天朝医院跑什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写意又换了盆水替擦他的手和脸。
“那些针是扎你,有没有扎我。”他懒懒地说。
写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看来他还没醉糊涂。
然后,她替他冲了蜂蜜水,放在床边,以防他夜里口渴。做妥一切已经凌晨,写意才钻进被窝里休息。
本以为他已经睡着,便轻轻地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看他还在发烧没。却被他捉住手。
“写意。”他闭着眼睛叫了她一声。
“嗯?”
“嗯,你以后对我温柔点就行了。”她大度地说。
“我说的是正源的事情。”
写意一怔忪。原来他已经知道了,难怪刚才无论是短信也好,回来默默地坐在那里也好,都是在闹别扭。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却想通了。
写意听了微微笑道,“不用谢。”
贷款的事情似乎就真定下来,还挺顺利的。
这一天,写意无意间看到办公室订阅的省报里面有条粗体新闻。
“AB城际新高速于本月确定最终方案。”
周平馨感叹说:“这多好,修好了以后,你们回家不知道省了多少时间。”
写意答:“是啊,以前那条旧高速有些绕道,而且路况也差。”
而A城另一头的厉氏已在昨天的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
上班头一件事情,历择良就找了薛其归,“那个城际高速的线路规划图拿到没有。”
“可能还要等一两个小时,那边还没开始办公。我们已经联系了东正。”
历择良点点头,“我们一定要在媒体知道之前得到确切消息。”
中午,写意突然接到历择良的电话,说他要去B城出差。
“要不要带什么东西给你?”他问
“长顺街的绿豆酥。”写意不加思索地答。
这是她的最爱。
“好。”
“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明天”他说。
“嗯”
“晚上锁好门,有陌生人来不许随便开,睡觉前记得刷牙。”他又絮絮叨叨开始纠正她的日常习惯。
“好了好了知道了”除了她以外,大概没有人知道这男人这么啰嗦。
10——4
A城开始进入了淅淅沥沥的秋雨季节。
厉择良失约了,他连续好几天都没能回来。
但是每次和他通话,他总是说:“没事,就是琐事多。”
那一日,写意正在上班,又接到厉择良的电话。
“写意,你出来一下。”他说。
“啊!干嘛?”
“我在唐乔外面。”
“啊!?”写意一怔,不可能,他明明在B城。
“再不出来,我就要正大光明地走进去叫你了。”他唬她。
“你真的回来了?”她又再次确认。
“快点。”他有些失去了耐性。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她一边讲电话一边走到电梯口,朝外张望,却不想迟疑了几步就猛然被一只手臂一把抓住,手臂的主人迅速地将她拉进旁边洗手间的小隔间|Qī…shū…ωǎng|,然后哐啷一声,锁门。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地一气呵成,不过就是转瞬之间的事,完全让她措手不及。
等写意反应过来,吓得刚想尖叫,却被人捂住嘴说,“嘘——”定睛一看,居然是厉择良。
“你干嘛?”嘛字还没出口,写意就被他封住嘴。
他一手撑在她脑后,一手搭在她腰间将她死死地抵在门上。动作利落熟练,舌尖先是在她干燥的唇上回来舔吸,直至湿润圆润以后才转入口内。他的舌头一刻不停地在她唇齿间探索游移。这样热烈求索一个舌吻,害得她有些短气,胸膛起伏却不知如何摆脱他的索求。缺氧下的头开始有些眩晕,她的手撑在他的胸前想推开他,一使劲却是全身柔软无力,只得随他摆布。
“写意。”他声音暗哑地唤。
她趁着他说话之际,寻找到呼吸点,大口喘息却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表示听见了。他说:“我想你,很想很想。”话语里透出着难抑的情愫,随即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
“干嘛拉我到这里?”
“难道你要我在走廊上吻你?”
写意瞄仰头瞄了他一下,此人脸上果然全是一副我很猴急的表情。
“我们居然在洗手间接吻。”她一脸潮红地笑道。
厉择良补充说:“而且是男洗手间。”
写意瞪大眼睛,“男洗手间?”
“不然,你还以为是女洗手间?”他眯眼坏笑说。
“我……”
“你也是常客了。”他揶揄她。
“……”
几天不见,突然觉得他又瘦了许多,她有些怜惜地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和眉骨。“那边的事情忙完了?”
“没有,我抽了几个小时,中途逃跑了。”
“逃跑了?”
“写意,”他又一次将她拥进怀中,“写意。”他又唤了一声。
“恩?”
“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他又一次重复着那句话的口吻好似一个孩子。“什么时候想我?”写意仰头故意问。
他听话地回答:“吃饭的时候在想,睡觉的时候在想,就连和他们说话的当口我也在想。”她听着心神一荡,踮起脚主动吻了他。
只是那么轻轻地一啄,他溢出一丝哼声,张开唇,湿热的舌彼此纠缠在一起,温热湿软。他一边吮吸着她,一边在双臂渐渐加重了力道,似乎要将她融入胸膛。
一番忘我的情动之后,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低吟着她的名字,“写意,写意,我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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