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三秒才嫁你》第20章


海晶笑咪咪。「有,陶小姐,三位。」
三位?骆麒瞥了她一眼,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经理仔细看着计算机上的纪录,微笑道:「你们的朋友已经到了,我请带位小姐送你们过去。」
「是谁?」
海晶还是笑得很灿烂。「秘密。」
如果今天进行得顺利的话,骆麒与原生家庭的裂痕或许就可以修补起来。
怀抱着这个美好的梦想,她一整天部笑得合不拢嘴,来找她的「严」先生,细数了骆麒与他之间的不快,并且客气地请她居间调停,让他们关系和好。
如果他重温家庭之乐,他的心就不会像冰窖!
带位小姐请他们上了二楼,一排高大的盆栽造成视觉障碍,让骆麒越来越不悦。
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大牌得不得了,坐在温暖的室内边听音乐边等他,却让海晶一个人各楼下冻成雪糕?
等他终于看清楚郡张面孔,他只觉得整个地层都下陷了。
等在那里的,是「伟大的阎先生」!
他哼都没哼一声,转身就走。
海晶死命拖住他的步伐。「等等,先坐下来好好说嘛!」
「没什么好说的。」
「『严』先生说,你们父子之间有一些误会。」
「没有误会。」
骆骏冷到冰点的口气让她有些慌了。「他说,你始终不愿意见他,就算……就算请人去传话,你也不理。」她想要说之以理,「你不能这样,他已经释出善意,你起码也该坐下来听听他要说些什么,这才是人子之道啊!」
「人子之道?」骆麒冷笑一声,也不走了。
他站定,环住双臂,口气冷得吓人。「这些话,都是他对你说的?」
「……是。」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是他第一任婚姻的拖油瓶?」
「没……」
她还来不及反应,骆麒就自顾自地往下讲。
「让我把之前我不想解释的事都说给你听好了,这位『伟大的阎先生』,三十五年前,因为『阎氏集团』并购扩张所需,娶了我的母亲;两人都是当时的花花公子与花花公主,为了赚到更多的钱,来了场商业联姻,为了巩固两家合作的关系,迅速繁衍下一代,也就是我。」
「很可惜的是,并购扩张出现了问题,合作破裂,联姻也破裂,所有的后续动作都可以用商业手段解决,唯独我,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谁都不要。」
「因为他们正年轻多金,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娇美如花,养我不成问题,但他们都还生得出其它孩子来,何必拖着前任伴侣的骨血,看了都嫌碍眼。」
「骆麒……」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绝望,想要上前抱住他,他却退开来。
他看了座上贵宾阎风云一眼。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正发高烧、喉咙痛,保母开小差去,我在卧室都听得见他们的叫嚣,谁也不要我,谁都想把我丢给对方,他们吵了一夜,最后的结论是把我留在那栋别墅里,让古板老管家『照顾』--虐待找到十六岁,我才逃走,开始自己求生存,混到今时今日。」
海晶把眼神转到「严」先生身上。「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时候我还年轻。」阎风云耸耸肩,看不出有任何愧疚感,彷佛这句话就足以抵过一切。
海晶皱起眉,十分愤怒。「你欺骗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骆麒?
要不是极力自制,她早就扑上去给他一顿好打!
「我没骗你,我只是没把所有的实话说出来。」他再度耸耸肩,不以为意。
当初在「SWEETMAGIC」派对上,看到儿子对这个小女人呵护有加,于是兴起念头代她当说客,以为儿子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妥协几分。
如今看来,儿子对他的怨愤,并不会比过去少。
骆麒正在气头上,索性把她想知道的全说了。
「我本姓是『阎』,阎罗王的阎,阎骆麒,你在我公寓里见到的冰琪,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但请恕我忘记那是我哪一任后母的女儿。」
「冰琪是……你的妹妹?」海晶傻了一傻。
她居然跟他的妹妹吃醋?太扯了吧!为什么他们都不告诉她?
「冰琪住在阎宅,看着女主人一个换过一个,甚至同父异母的姊妹还会陷害她,所以我给她一串钥匙,让她有个地方可以完全放松,得到平静。」
「而托你把我约出来的这位『伟大的阎先生』。」他口吻嘲讽至极。「不断结婚又离婚、离婚又结婚,风流韵事没少过,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生出来的都是女儿,于是,当初他不要的长子,就变成继承『阎氏集团』的唯一人选。不只是你,就连冰琪也被派来当说客。」
海晶傻住了。事情怎么会一下子混乱成这样?
「这就是骆麒--不,『阎骆麒』的前半生,我生平第一次讲给别人听,」他连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冷冷的。「完毕!容我先告退。」
骆麒愤怒的脚步,几乎踩塌了楼梯,而他的咆哮,更是撼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海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这样。
她只知道,现在的骆麒很脆弱,她必须跟在他身边,走多久都无所谓。
她要跟在他身边,紧紧跟着,他走她就走、他跑她就跑,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无怨无悔地守在她身边,保护她整晚的安全,像她的守护星。
「骆麒,你听我说、求求你听我说--」
***
他不想听!
「骆麒,请相信我没有恶意,伯父到出版社来找我,请我帮忙,我只是希望你能感受来自家庭的温暖而已!」
他还是不想听,固执地往前走。
海晶小跑步地追着他,「没有事先跟你沟通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那样。」
他知道自己不该把气迁怒在她身上,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一个来自温暖家庭,一个来自阴冷之地,他是被她暖烘烘的气息所吸引,但也许是她太急切了,如今这暋⒓蛑敝颂躺巳耍薹ǔ惺埽醯梅吲?br />
他边快步走,边低吼着,像只受伤的野兽,只感觉到自己的疼痛,而不自觉地伤害到周旁的伴侣。
「你只想要营造一家和乐、父慈子孝的画面,但你有没有想过,在这表面下,有多少人是强颜欢笑?」
「我不知道,但在我家的确是和和乐乐--」
「你们家是怎样我管不着,但我『家』绝对是各自为政、互不干涉,除非有求于其它人。」
「骆麒--」
「如果你想帮我办家庭聚会,建议你先去订凯悦饭店最大的宴会厅,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同父异母的妹妹。」
「骆麒!」她用力拉住他:「我这样做是太独断了,但我无非是希望你有一个家。」一个温馨的原生家庭。
他低吼;「我根本不想要有一个家!」尤其是这样的家庭。
海晶像是被无形的子弹贯穿了身体,连连倒退几步。
「你不想要有一个家?」她直觉联想到。「那你也不想结婚?」
「不想。」他气愤地大吼,没发现她微颤的红唇渐渐发白。
「那……你也不想娶我?」她好虚弱地问。
他爬梳了一下头发。「我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就好吗?」
原来「在一起」的意思是这样!之前她还以为,他希望他们一直在一起,是暗示着结婚……
海晶含泪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住下掉。
她慢慢地退开。「你知道我从小到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她是怎么了?没事在哭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赌气地回嘴。
「我想当个新娘子,欢喜出嫁的新娘子。」
他的喉咙陡然发紧。
伊莲的话响起在耳边:她要的,你给不起、绝对给不起……
海晶好紧张,好惶恐,有好多话堆在喉咙等她说,但她却有一种即将失去一切的预感。
「我从小的心愿就是嫁人,披着白色婚纱嫁人,我梦想结婚之后可以做个全职的家庭主妇,为心爱的丈夫做便当,怀可爱的宝宝,我甚至连窗帘的花色、卧房的壁纸都想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后退,不知所措地抓着鬈发。
「我想了快三十年,而期限就快到了……」她噙着泪问。「即使对象是我,你也不愿意结婚吗?」
他们不是那么投契吗?他不是一直都那么疼她、宠她,保护她吗?
骆麒沉下脸来,转头就走。「我现在只想到要跟你同居的阶段而已!」
她又开始掉眼泪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她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一直有种「对了,我要的就是他」的感觉。
即使之前她一直嚷嚷着想结婚,但是却没有对任何男人动过心,一直到他出现。
他的回答揉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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