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四少》第109章


给泰林报仇而为?”
“不是。”中君笃定道:“薄韶嵘绝不会杀萧宁,肯定有第三方势力藏在暗处,很早我就察觉到了,韩耽的死有蹊跷,皇都那几日死了一个三当家叫南城,云天祈折损了一名大将泰林,你想想,韩耽炸死了南城,萧宁杀邯郸的同时,无意中杀了泰林,牵一发而动全身,护军,袁军,北狮子军之间的矛盾被几个跟领导人物有密切关系的人激化,我们夺权的时候,各地暴乱不断,我们煽动的只是南部地区,为何连西南,东南等外围地区也开始暴乱,显然是有人在煽风点火,搅乱局势,等我们窝里斗的两败俱伤后,坐收渔翁之利。”
汪锐倒抽一口冷气,他丝毫没察觉到这些,将所有的问题综合到一起来看,确实事有蹊跷,不得不佩服蒋爷洞察力的敏捷。
“萧宁已经死了,现在怎么办?如果这事传出去,脏水无论泼到云天祈身上,还是我们身上,都会引起局势发生动乱,袁军兵力庞大,失去这样强有力的盟友,损失太大,若是为敌,护军的处境就危险了。”
中君勾唇冷笑,狭长的眸子掠过一抹幽暗,“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薄韶嵘知道萧宁死讯之前,查出凶手,汪锐,你去开辆车过来。”
“是。”
中君回头看了眼萧宁,唇角略勾,死都死的这么不让人省心,非要掀起点风浪让韶嵘记住你,你才甘心是吗?
在汪锐的帮助下,中君将萧宁扶上车,坐回正驾驶室内看着汪锐道:“今日的事对护军内部也要封锁消息,我们之间有内贼,注意安全,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了,还有……萧宁已经死了,你的心结也该了了。”
汪锐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应道:“是。”
中君开车,避开主干道,择了僻静的小路,一路疾驰,天色暗沉下来,灰蒙蒙一片,无边无际的灰云漫天翻滚,这里是贫民窟,道路设置的非常小,几乎从没有上流社会的车辆出入过,狭窄脏乱的道路两旁,挤满了歪歪扭扭的破败民房,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下层百姓,都从屋内涌出,惊恐而又稀奇的站在路边看着这辆黑色军车,小孩子们不时的从车前哄跑而过,以至于中君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按着喇叭。
中君看了眼后车镜里萧宁苍白如纸的脸,笑道:“萧宁,对不起啦,我要把你偷偷藏起来,不能让韶嵘找到你,你别恨我,等所有一切都处理完了,我就让他来接你,天天把你的骨灰放在床头,让他抱着睡……”
中君自顾自的说着,说到好笑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个办法好,你觉得怎么样?”
没有人回应。
“我保证不破坏你们的二人世界,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就离开这里,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找个农民嫁了,种地,生孩子,过幸福日子,你要保佑我,听到没?”
没人回应。
中君抿了抿唇,笑道:“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
依旧无人回应,中君突然一脚刹车,车子猛的停了下来,车内再度恢复死寂,她看着前方已经彻底变黑了的道路,淡漠的打开车灯,前方已进入无人区,道路两旁长满了杂草,她这是要去哪儿?
车外狂风呼啸,荒草簌簌,中君在方向盘上趴了会儿,压抑的轻轻咳了一声,萧宁是真的死了,再也不会有人来跟她拼个你死我活,也没有人时不时善意的提醒她危险,也不会有人拿枪指着她的时候,点到为止,口口声声要杀她,却从未开出那一枪真正的去杀她。
嗓子越来越紧,中君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握紧的拳头青筋乍现,她一定会揪出幕后黑手,千刀万剐。
中君坐起身子,绷着脸继续开车,她不能把萧宁就这样随随便便的丢弃在荒野,她要把他带回云家西边的后院,那里曾经开满小花,有母亲的足迹,会比较温暖。
车子从小路行至云家曾经位于北华大街的豪宅,一场大火的洗礼,这里除了断壁残垣,就是干枯荒草,没有重建,应是云天祈的意思,这里从此被人们遗忘,隔绝开来。
中君背着萧宁穿过长长的园林,透过车灯的光亮,遥遥的看见后院前的那片绚烂的花海,不是都枯死,被大火烧光了么?
中君有些木讷的走到花海深处,将萧宁轻轻放下,在原地站了许久,曾经的豪宅皆化为灰烬,后院的房舍也是断壁焦土,这片花海是怎么回事?
葳蕤旖旎,白色的冬花烂漫,狂风吹过,花浪一波一波的拂过,清香缭绕,远处依稀可见闪烁的万家灯火。
欢声笑语在那里,她孤身一人在这里,萧宁,应该也是乱世遗孤吧。
她轻轻弯起唇角,从车厢里拿出铁锹,一声不吭的开始挖,这里的土很是松软,应是常常有人翻土。
中君脱下自己的毛呢外套盖在萧宁身上,笑道:“等我回来接你。”
说罢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握紧铁锹一点一点的填土,挖起来容易,填起来双手灌了铅一般的重,最后一把土洒下,心便剧烈颤抖起来,狂风新一轮的吹来,将她单薄的身影在这暗夜里,衬托的更加单薄,比冬花还要羸弱,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纷纷扬扬。
中君慢慢蹲下身子,抱住肩膀,看着眼前那一方净土,久久不动。
雪花飞舞,霎时白茫茫一片,花海的另一端,一直静默的男子清澈的眸子掠过疼惜的微光,踏着花,踩着雪,缓步向她走来。
中君耳朵动了动,听闻脚步声,将头更深的埋进臂弯里,来者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心情很不好,最好别来惹她,她想杀人。
脚步声在她身前站定,中君的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许是只穿着短衣的缘故,冷的几乎失去了知觉,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手枪,扣动扳机,绷紧了身子。
温暖的感觉瞬息将她笼罩,带着让人安心的体温,一件宽大柔软的男士双排扣呢大衣踏实的将她包裹,中君绷紧的身子微微一怔,心里莫名的柔软,却不愿抬头。
风里夹杂着青草香和阵阵花香,雪花扑簌簌的飘洒,不远处的老槐树银装素裹,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远处宅院内传来温暖微弱的灯光,在这潇潇暗夜里,温馨极了。
她蹲着,他站着,她不说话,他不敢打破宁静,周声只有轻哑缠绵的落雪声。
压抑的咳嗽声在耳畔一声声响起,听着熟悉的声线,中君刚刚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眸光一暗。
“疯女人!”薄韶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焦急中夹杂着巨大的愤怒。
中君暗淡的眸底掠过一丝光亮,突然抬头,薄韶嵘大步穿过花海,一脸怒意的向她走来。
中君站起身,不顾一切的向他跑去。
“君儿。”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唤。
中君奔跑的身子猛地一滞,右手忽然被人牵住,牢牢的攥在手心,那般的紧,几乎握疼了她。
中君困惑的回头,迎上云天祈清澈深邃的眸子,眸里倒影的簌簌雪花,让中君刹那间感觉恍若隔世,指尖冰凉入骨,疼痛入心。
“放手。”比坚冰还要冷冽的声音从她唇里划出。
云天祈眼底氤氲起一丝难懂的情绪,如画的眉心掠过一丝凉薄的执念,不愿也不想放手。
他从没想过放手,恨他也好,弃他也罢,她是他的,任谁都抢不走。
“跟我回家。”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有很多话堵上了心口,却终究说不出口,他只想告诉她,他不在乎她所做的一切,一点也不在乎,然而脱口而出的话,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可笑之极,被风吹的断断续续,凋落一地。
“恶心!”中君眸光微寒,极其厌恶的咬牙道,你跟云中月狼狈为奸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你们共同谋算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云中月杀了你的母亲,你连这样的仇恨都可以无动于衷,我哪敢指望你爱我啊,云天祈,不说爱,哪怕一丝一毫的眷顾啊,有吗!
中君用力甩开他的手,大步向着薄韶嵘奔去。
“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云天祈泛白的薄唇微微启合,眉心微蹙,好似极力的忍耐着什么,笃然的轻沉道:“君儿,跟我回家。”
中君奔跑的步子被死死的定格在原地,怔怔的回头看去,他如画的眉眼在纷飞的大雪中朦胧而又模糊,身影遥远的好似在天边,明明离她这么近。
中君眉梢微凝,掠过一抹痛色,唇角却以漂亮的弧度扬起,绽放笑颜“没有你,我照样查的出来,我不管你以什么理由做的那些事,你屠杀的那些鲜活的生命,他们便是你罪行的佐证,你与云中月狼狈为奸,卖国求荣,他日史册,你们定是历史的罪人!”
云天祈落雪般明净的瞳仁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想要拉住她,刚伸出手,极力压制的咳嗽突然咳了出来,肺部绞痛,手在半空中虚无的划了一个弧度,步子无法迈开,只剩下强行压制的肺部高压,看着她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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