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他总招黑》第39章

不过因为这件事，李氏上下对杨氏同仇敌忾：杨家必须彻底退出市场。
正是由于杨鑫之，杨涵之刚进李氏的时候收了不少敌视目光，不过后来得知他自小被杨涵之欺压，众人由敌视转为同情——杨鑫之兄弟之情尚且不顾，何况对付竞争对手哎！
而另一方面，为了对付杨鑫之，杨涵之也不留余力出谋划策。
李氏的人，逐渐接纳了他。
杨涵之没那么多耐心，想速战速决，所以力主从资金链上切断杨鑫之的资金供给。而另一方面，他劝李先生接纳一部分曾经被杨氏挖走的业务骨干，同时让人事鼓动这部分人把杨氏告到劳动仲裁处。
然而李先生坚持不再用这批人，倒是愿意出钱帮这群人打官司。出乎杨涵之意料的是，在人事的鼓动之下，几乎所有被挖的人都愿意站出来——许高薪把人挖走却又半年不给工资这件事，毕竟太气人。
大集团的运作效率非常高，仅半年，各种不利于杨氏的传闻甚嚣尘上。
“他们坚持不了太久。”李先生面无表情地下结论。
彼时，杨涵之被李先生喊进办公室开会。李先生从巨大的檀木办公桌后边绕出来，走到酒柜，取出一支香槟和两个酒杯，放在杨涵之跟前的茶几上。
金色的液体被缓缓倒入酒杯，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闪烁星星点点的光芒。
“提前庆祝我们胜利！”李先生举起酒杯。
杨涵之没有动作，苦笑一下：“李先生，这可有些尴尬，我现在可是帮你打我亲大哥。”
李先生没有说话，放下酒杯，静静地看着杨涵之。
杨涵之知道这时候提杨鑫之有些不妥。
然而他心中并无多少愧疚，反而坦然失笑：“我失言了，李先生。”
“你知道这时候不该提你跟杨氏的关系，然而你并没有半分愧疚。”李先生说。
“我并不有求于你。”所以不用为了讨好你而害怕说了什么你不愿意听的事情。
李先生突然一笑，独自端起酒杯，喝下。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仿佛有话要讲，却隐忍着按兵不动。李先生笑着摇了摇头，似有些无奈。
“你走吧。”李先生说。
杨涵之微微皱眉，对方话里有话：“李先生可是要我退出？”
“不然呢？”
“可杨氏尚未……”
“我偌大的集团，没了你，就斗不过一个小小杨氏？”李先生打断杨涵之。
确实。杨涵之心想。进入李氏那么长时间，真正的大集团，人才济济藏龙卧虎，整死比自己弱很多的企业多杨涵之一个不多，少杨涵之一个也不少。
杨鑫之前期把现金流全砸在广告上，市场销售方面却处处受李氏挤压，一旦现金流断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明显的弱点，有没有杨涵之，李氏都可轻松攻破。
那为什么李先生盛邀他参与这次李杨之战中呢？
然而，问与不问，都无所谓了吧？
杨鑫之被李氏重创，焦头烂额，至少三五年内腾不出手来折腾他。
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非常感谢您这段时间的栽培。”杨涵之起身，“谢谢！”
说完抬脚就走。
李先生脸色一沉，神情怪异地盯着杨涵之的背影。最后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长叹了口气：“呵呵，这次是我输了。”
杨涵之闻言，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李先生。
“我真的很好奇，李氏哪里不好，三番五次请你，你却毫无半点拒绝了我。”李先生气馁说道。
杨涵之立马想起以前拒绝过李先生的事，顿感对方是个记仇的。
“顾楚果然很了解你。”
“这件事怎么扯上顾楚？”杨涵之问。
“顾楚和我打赌，即使我邀你进入公司体验一段时间，你仍然不会留在李氏。你可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也想要这样的机会？”
杨涵之：“……”
出了李氏办公大楼，杨涵之立马给顾楚打了个电话。自从顾楚出国后，他已经很久没有给顾楚打过电话了。
他现在的时间是晚上，相对于顾楚的时区是凌晨。好在顾楚爱泡夜场，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顾楚大约刚刚散场。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很嘈杂，但陆陆续续听到发动机发动的声音。
“哟，终于想起我啦我的小杨杨？”听顾楚的口气，实在醉的厉害。
第38章　顾楚之心
听到顾楚的语气，原本想道谢的愧疚心情荡然无存。
杨涵之叹了口气：顾楚永远这样，风流好玩天生薄凉，正是因为顾楚的性子，自相遇之初他便收起所有见不得光的心思，他不敢。
顾楚喜欢刺激喜欢浪荡。
他喜欢安稳喜欢平实。
尽管杨涵之知道自己的野心，与顾楚却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涵之问：“你闲着蛋疼跑去跟李先生拿我打赌啊？”
“小杨杨你可别这么说，嗝，”顾楚打了个酒嗝，“男人不能随随便便就蛋疼，多影响xing能力啊。哎哟哈尼你笑个屁，哥哥我能力怎样今晚就让你知道哈哈哈！”
杨涵之：“……”
估计身边又有新床伴。
“亲爱的我听说你被你哥整失业了，我跟你说你那什么姐不是什么好老板，不然利用完你能毫不留情把你一脚踹开？其实李氏是个好下家，你也别矫情了哈。”
杨涵之被说的心脏一痛：“……”
他想起当时李姐请他出山的情形，接着想到他离开时对方的决绝。对方到底是个商人，而自己曾经付出的心血，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这社会到底人心薄凉。
但也有人心温暖。
不知为什么这一瞬，杨涵之的脑海里闪过张祈和的笑容。
沉默了一会儿，杨涵之说：“我对你们的世界感到累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好一会儿传来顾楚惊天动地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亲爱的你最近琼瑶附体了？我跟你说药不能听啊……矫情这种病得赶紧根治……”
“我这阵子想了很多，我恨杨鑫之，痛恨他干涉我的生活。但当我真的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怂了。我果然太妇人之仁，明明只差最后轻轻一推，就可以把他推下悬崖总是不能翻身，但我下不去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没你们那样杀伐果决雷霆手段。”
“你脑子真有病。”顾楚说，“你以为你的仁慈能感化你大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事情闹得这样大，我爸不会不知道。下一步我打算找我爸谈谈，让杨鑫之收手。”
“你想让我劝李生？”
杨涵之沉吟了一会儿，说：“不，斩草不除根，这不符合李氏的利益。何况，杨鑫之缓过这口气，他还是看我不顺眼处处跟我作对。”
顾楚似乎诧异了一下，这下倒是酒醒了大半：“你可真是……”仿佛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你可真贱，什么不想捅杨鑫之最后一刀，说白了是不想背黑锅。这回老李都被你算计在内……卧槽，竟然是我最初怂恿他跳的坑。”
顾楚笑骂说道。
“我不信李先生最开始答应你的打赌，没动过让我背黑锅的念头。”
亲兄弟为了争权夺利大打出手，向来是人民喜闻乐见的八卦头条。
“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杨涵之淡淡道。
如果顾楚愿意这么想他，那就这样吧。那些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算计，哪里可能相信，杨涵之真的只是因为一时妇人之仁？
他是下不去手，但也没圣母到施以援手。
仅此而已。
杨涵之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因为夜深渐渐冷清的街道。这个城市车来车往的，看着挺热闹，然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他和现在见到的这些人，生命中并无交集。可就算因缘际会有过交汇，也可能同他和顾楚这样，分属于不同世界。
生而为人，得有多孤独。
杨涵之转移话题，说：“算了，别谈不开心的。我说，你什么时候也能找个人安定下来？”
“哎呦亲爱的，你怎么也跟个更年期阿姨一样催我婚了？”顾楚坏笑，“亲爱的，要不你来试试？”
“滚。”
“亲爱的，你别那么绝情嘛！你可知我对你的爱如滔滔江水……”
“嘟……嘟……”
杨涵之挂断了电话。
他和顾楚还是别谈这么感性的话题了。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
豪华的黑色宾利房车飞快地行驶在原野平直的高速公路上。房车里布置奢华，茶几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各种昂贵的洋酒瓶，液晶屏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