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爱我的时候》第13章


“今天我生日,十八岁的生日。”她的嗓音带着嘶哑,一点一点磨砺在他的心上。缓缓的靠近,贴在他的胸膛,清晰的心跳声传来。
向思承在林佳树贴上一瞬间感到神经绷到断裂,全身的血液叫嚣,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林佳树其实不是很明白她的邀请与纠缠会带来什么,而后,颤抖和哭泣告诉了她答案。也许向思承已经尽量温柔,可是对于□毫无经验的她来说,害怕还是占据了心房。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等不了她慢慢的适应,他就开始主宰整个过程。她太生涩,还在怕,他不是感觉不到,只是烦躁放出了心底的猛兽。
“佳树……佳树……”暗夜里,低声的呢喃环绕耳边。林佳树仿佛置身船上,一会儿沉下去了一会儿又浮上来,不能安稳。直到两个人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天亮的时候,林佳树辗转反侧,睡不安稳。向思承过了过久才醒,开了床头的灯,看她蜷缩在床边。
“佳树。”向思承把她挪过来,抱着她感觉体温很高。摸上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林佳树眼睛睁开了一跳细缝,红肿的比昨天晚上更厉害,呼出的气都是热热的。向思承这才觉得不对,连忙起身。
林佳树急忙拉住他的胳膊,眼里一片惊慌。向思承只好又躺回去,摸了摸她发烫的脸颊。她则钻进他的怀里,牢牢固定住位置。
“你发烧了,我去给你买点药好不好?”他除了止痛药基本不用其他,所以家里也没有备用的。
林佳树摇摇头,又往他怀里挤了一分,生怕他一下子溜走。向思承没法子,只好抱她躺好,还好一下子,她的呼吸平稳的又睡过去了。
天光大亮,向思承被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震醒。翻了下身子要去拿手机,无奈另外一边压着林佳树,庆幸自己动作不大没弄醒她。然后,再不敢动,只是伸长了手去够手机。
“总裁,今天是你和沈小姐试礼服的日子,太太和沈太太沈小姐都到了。”Kevin是个尽责的助理,明天就有失业的可能但还是站好最后一班岗。
向思承只说了声知道了,结束了通话。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昨夜的旖旎抹不掉今天要面对的现实。一低头,林佳树已经睁着眼睛看着他。
“醒啦?”向思承尽量自然的打着招呼。
林佳树看着他一动不动,和他以为的大相径庭。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毫无顾忌的和他对视,毫无羞涩。
“头还昏不昏?”他被盯得发毛,去摸她的额头,热度还未退,怪不得眼里还有猩红血丝。
“还是去给你买点药吧。”向思承轻轻的移开身上的人,帮她掖好杯子,利落的穿衣起身。
“你要去哪儿?”林佳树的声音有着初醒的模糊。
向思承背过身穿衣服,答她:“去买药啊。”
“你要去结婚对不对?她能救你的公司对不对?”
向思承诧异的转过身,林佳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瞪着他,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是的,你别胡思乱想。”时间已经不够,他一时也解释不清楚,胡乱的打理好自己就要出门。
向思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林佳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低头抽泣。他一时间心乱如麻,心里已经乱了阵脚,有些语无伦次,“你别哭,躺好,等我回来。”
关上房门的瞬间,林佳树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嘶吼出声:“我没爹没妈,没房没钱,也不要你可怜。”
只是,当时向思承脚步匆忙,并没有听清那痛彻心扉的吼声。
工作
五年后
接到一个大case,为了显示重视程度,向思承和方谚铭全程陪同。连一向是方谚铭单独负责的应酬接待,都是两人共同参加。
车在如同白昼般的道路行进,两旁射出来的无数灯光,无声而又坚定的宣告着,欢迎来到不夜城。不同于纽约的张狂,里约的热烈,赌城的肆无忌惮,这个沿海的城市,秉承了东方的规整和内敛,又直接套上了西方的美丽外壳。美的恰到好处,美的让人心安。西方的工艺将这里装扮成繁华似锦,东方的沉静压抑住失去控制的爆发,完美的连接点。
向思承坐在一辆轿车中,望着车窗外的街景滑过,看着看着,眼神开始涣散,失了焦点,所有的都是模模糊糊一片,连脑袋也是空白一片。呆的久了,眼睛感觉有些酸痛,他使劲的闭了闭眼睛,再张开才觉得好了些。
在本城最高级的夜店包房,干杯,庆祝,交谈,笑声,在酒精的陪伴下,人们要营造欢乐时光。那一群会社的人慢慢放开了手脚,喝的喝,笑的笑,话也越说越大声。方谚铭陪着客人调笑,向思承则在一盘独自饮酒。花公司的钱就是花自己的钱,他何不趁这个时候好好喝一杯。项目开发一做就是好几个月,他就算监督也是累的半死。
“你还好吗?”一个声音在他的不远处响起,是熟悉的语言。慢慢的抬起头,他现在是醉了,不能太敏捷。
一个穿着宝蓝色绸缎衬衫,米色短裙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方谚铭的身边拍着他的背,她的长卷发披散在肩上遮住了脸颊,中间还隔着杜江,他看不清面容。向思承甩过头才发现,屋子里不光多了一个女人,现在每个男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女人,这里变得更加拥挤,喧闹。她们打扮的性感却不低俗,行为并也没有太出格,也只是帮着倒酒,而后说说笑笑一起喝了。他不关心这里会不会出现什么限制级画面,只是觉得这酒还真不错。伸手就要去捞桌上的杯子,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向着那里出发,而在他刻意假装的缓慢动作之前也行拿到了。看着到手的杯子飞了,他有些不高兴,准备借酒装疯,可是那只杯子转眼就递到了他的唇边,也好,这里的服务这么周到他也不能浪费。微张了嘴,但是酒却久久没有进来,那只手就一直僵在那里。
握着杯子不给他喝,那抢来干什么?向思承烦躁的想,只是整他吗?就在嘴边却喝不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猛抬起头,他半张着嘴没有一个字出来,反而是慢慢的闭了起来,回复到贴合在一起,视线想被粘住不能动弹,喉咙里的干涩让他咽了口水也不能缓解。
她变了,从前的长直发总是束在脑后扎成马尾辫。现在发尾卷了,披在肩上。一张脸有了淡淡的颜色,不像从前那般苍白。T恤牛仔裤球鞋就这样换成了短裙衬衫高跟鞋。原来的印记只在此刻的表情上才找的到。
他还是那样,对视的瞬间,那一双眼睛传过来的眼神,还是那样坚定,告诉她,他并没有改变。
两人的静默时间不过十秒,对于旁人是极为短暂甚至难以察觉。林佳树听见身后的叫声,从惊愕中缓过神,微微一笑,将酒喂进了向思承的嘴里。醇厚的液体进入了他的口腔,有流入喉咙,他机械的吞咽下肚,完全察觉不出其中的滋味,意识被锁定在对面的脸孔上。一开始的诧异已经被震惊所取代,刚才还能看见熟悉的影子,可是此时她脸上的笑容就将过去全部抹杀。她在笑,还笑得妩媚,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她会惊恐的看着他,会犹豫的看着他,会冷静的看着他,但从来不会这样看着他。像是遇见惊天大灾难,向思承的头脑里不出头绪,乱成一团麻,无法将视线挪开半寸。
林佳树放下酒杯,转过身。向思承看不见她的脸,但知道她依旧保持着同样的笑容,应付着一旁的社长糟老头。那一刻,他有一种置身孤岛的感觉,有万千疑惑折磨着他的脑子,但孤立无援,唯一可以让他可以在这里收到一点信息的人已经昏昏沉沉的倒在旁边。突然一阵痛感从头上传来,伸手摸到太阳穴使劲的按压。
“吴董,这位先生是喝醉了,送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林佳树倒了一杯酒放到董事的手中,轻声说。
“好吧,那就送他们先回去。”他的心思已经不再那两个异国客人身上。烂醉,招待也就是热情而周到的。
午夜的街头很冷,闪烁的灯光,经过的车辆,或是擦身而过的醉鬼陪伴着向思承。他这辈子讨厌的事情很多,但是最讨厌的是等待,更不用说是在马路边。但现在他就是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正对着刚刚走出来的大厦。温度低也不觉得寒冷,因为胸腔中有一团火烧得正浓。头发乱了,衣服歪了,酒气混着烟气,他瞬间融入了环境。这里是高级歌舞町,他是高级流浪汉。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滑动打火机点燃,口中喷出了长长的烟雾。手指□额前的发慢慢揉搓,没有看错,确实就是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干得那些又是什么事。无数的困惑,夹杂着担心,苦闷着又找不到答案。向思承烦躁的把烟放到嘴里猛吸一口,胸闷却难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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