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爱我的时候》第18章


“为什么?”她继续追问。
向思承看着她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开口:“你知道世界上什么动物最爱问为什么?”
话题突然一转,林佳树一愣,脱口而出:“是什么?”
“是猪。”
“为什么?”
她话音刚落,向思承的嘴角就扬了起来,一脸得逞的坏笑。林佳树脑筋转过弯来,两颊霎时一片红晕。瞪了他一眼,“幼稚。”
他年纪渐长,幼稚倒是不减。自己也真是笨,被怎么个老套的恶作剧给绕进去了。碰到他真是什么辙也没有,只有被耍的团团转的份儿。想到此,心里又恼又羞,脸上红晕不散。
向思承看着她微微气恼的模样,心中一暖,就是这个模样,不知梦里几回出现,只是伸手便散。他慢慢的垂下嘴角,“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林佳树被他严肃的话语说的一愣。
“你为什么回来?”他又提起这个,似乎非要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向思承面无表情的专注神情,林佳树只觉得紧迫,他的气势起来还是让人招架不住的。
“英国现在金融危机,工作不好找,我就回国了。”她稳住心绪说。
“你不是有当古董商的继父吗?”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林佳树脸色微变,不示弱的回答:“金融危机,有钱人破产的破产,有钱也存银行了,谁还拿来做这种风花雪月的投机生意。”
“那为什么来我的公司?”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公司。”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她被问得有些窘迫,急着嚷出来。说完,又觉得失态,暗自气恼。
“不知道。”向思承低下头,玩味般的念着这三个字。而后,抬眼,浓眉轻挑,“真的?”
林佳树正站在办公室的中间处,空旷一片,但此时却像被逼入角落,无路可退,无力还手。在他面前,她永远只是稚嫩二字。不过三言两语,只一个姿态,一个表情,她便无力招架,半个违心的字也说不出口。
“可是,企划部缺人。”半晌,她找出这个拙劣的借口。
向思承也没有苦苦相逼,恢复原先的淡然模样,说:“没事,你可以兼任,出了助理工作,坐在办公室里写写文案就好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拿两份工资?”既然他让她做两份工,那这个要求也是合情合理吧。
“林小姐,我想你对公司还是没有一个透彻的了解。公司规模还小,比不了大型企业。小庙的和尚人手少,事情多,不光要吃斋念佛,还要挑水种菜的。做几项工作也是很平常的。”向思承老神在在的说,话语顺流的很。
林佳树默然。向思承的钱财散空了是不假,但是有钱人的本色不改,吝啬挑剔颇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这种损招也只有他想的出来,还说的理所当然。她纵使想反驳,大概也会有一千个道理在等着,也不白费这个力气了。
聚会
林佳树出了向思承的办公室,想去找方谚铭问个清楚。毕竟是直属上司,工作调动的事怎么样也该由他来明确通知,不能光光一封邮件就打发了。向思承刚才话里有话的说方谚铭针对她,其中的缘由又不肯只说,她也想找当事人问个清楚。不巧的是,方谚铭下午出去了没在公司,听他助理说还是因为夫人的事。林佳树只好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向思承逼她,方谚铭整她,简直是羊入了狼窝,任人宰割的地步。挨到下班时间,林佳树关了电脑拿上包准时出了办公室。
公司在中心商务区,一到下班时间,各个办公大厦里出来的人流立马把街道填满,公车、地铁更是人头攒动,暗流汹涌。她想先随意走一走,等晚一些,周围的店里客人少一点,解决了晚饭再坐车回住处。
林佳树没力气跟他们挤,只好沿着街道,和人群逆流,在夕阳的余晖,盛夏的热浪里漫步无敌的街头散步。走到中央公园,一片小的可怜的绿地,林佳树找了个长椅坐下来,面对着一个小喷泉池子,在国外简直就是家庭的小花园,不愧是寸土寸金。
日头落了,天色渐暗,四周围燥热散去,心也跟着安静下来。从英国收拾打包好行李,坐上飞机回到这里,找好落脚处,立马到公司上班,马不停蹄的一个多星期。工作,适应时差,应酬客户,应酬朋友,一刻都闲不下来。向思承一直问她,为什么回来。她本来就对国外没什么迷恋,根本没打算出国。要不是当初她病的昏头,委屈的厉害,也不会冲动的跑到英国去。在英国的五年,就算看着一个又一个高雅的展览,盛装走进高级宴会厅。见过世面,开过眼界。日子还是过得跟白开水一样,淡而无味。从前以为一夜长大之类的只是童话,可是林佳树却有幸深深体会过。当时间冲刷了过去的痕迹,当以为一切感触都已淡然的时候,一个相识的朋友介绍了工作机会,恰好工作地点是在这个叫做家乡的地方。
她承认是没做什么深入考虑,第一反应就是回来。母亲依旧是不理会,随她去,继父象征性的挽留。笑一笑,拖着行李上了飞机。坐在机舱,小窗口边三万英尺的云彩,突然想到了《再别康桥》,她也是挥一挥衣袖带不走一片云彩。
介绍给林佳树工作的是伦敦华侨商界颇有名望的第三代,跟继父有过一两笔生意来往。国内的朋友托他物色一个适合企划公关的人,他就推荐了自己。那个朋友就是方谚铭,他们经过简单的联络就把事情定了。她来之前也真的不知道公司的另一个老板是向思承。到了英国,她就切断了国内的一切联系,本城的消息一概不听不看,专心读语言,申请大学,帮继父打工。鸵鸟一样的把自己埋起来,努力的遗忘。可惜,命运的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可以哭笑不得却不能不知所措。时光流逝,她不愿意站在他面前仍旧是个青涩少女,没有长进的被他笑话。
包里的铃声大作,林佳树叹息着收回远游的神思,打开包拿出手机。荧光屏上闪烁不断,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林佳树接起来:“喂,你好。”
“药吃过了吗?”
手机传出的男声让她一愣,她下意识的反问:“啊?”
“感冒药。”
终于转过弯来,电话里的是向思承的声音。林佳树愣愣的说不出话,想不到他这样突然打电话过来。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吗?”她脑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这个问题。
电话里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你是我的员工。”
“你现在在哪里?”
“红石公园。”
“你在哪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电话立马被挂断了。林佳树坐在原处,脸上心上皆是一片平静。清风徐来,夜色微澜,一片释然缓缓散开。该来的就让它来吧,她如是想。
林佳树在公园门口上了向思承的车。
“药吃了吗?”
“嗯。”
“感觉好点了吗?”
“嗯。”
“先去吃饭。”
“嗯。”
一路上,他一问,她一答。简简单单,多数的时间沉默。过了下班高峰,路上交通不再拥堵,行车很顺利。向思承停车,林佳树下车,跟在他身后,一眼不发。并肩走着,却似隔着千上万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有了这种感觉,明明很靠近他,他的心却离得很远。那时候,她是孩子,他是大人,他们隔着年龄的鸿沟。这次回来,她的感觉更为浓烈,时间果真是一把刀。
进的是一家泰国餐厅,进了门,向思承报了名号,领台小姐把他们带到了预定的桌子。向思承在林佳树旁边的位置坐下,说:“本来应该带你去吃点清淡的,不过约了人,早订了这里。待会儿点些味道不是那么重的。”话里满是关怀之情。
林佳树淡笑,“没事,工作嘛。”
向思承心下一沉,她想的这次和方谚铭出去喝酒一样是工作应酬。转头正欲辩驳,她已微扬头,对着来上茶水的侍应生微笑致谢。侧颜线条柔美,在光晕下,满脸柔和。
来的人林佳树倒是不陌生,前两天刚刚见过的沈行芝。林佳树的心霎时乱了,前男友,如果他们那一段算是恋爱的话,约了前女友或者仍旧爱慕的对象,然后她坐在中间,这样的关系还能够再乱一点吗?她还能再尴尬一点吗?她只好暗暗的把这个想成一项工作,就像在夜店陪酒一样。她领着这家公司的工资就要为老板出力干活。
“不好意思来晚了,出来的时候突然有点事。”沈行芝落座解释晚来的原因。
向思承对着她微笑,“没事,我和佳树也是刚刚才到。”
沈行芝的视线落到林佳树的身上,若有似无的暧昧笑容,让她一惊,她也只好微笑着掩饰尴尬。
“点菜吧。”向思承说着翻起菜单,点了几个清口小菜,补汤,嘱咐侍应生,尽量少辣。递菜单给沈行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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