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爱我的时候》第23章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部分时间车里的爵士乐是主旋律。到了楼下,两人告别过,林佳树就上了楼。回到家,洗澡、上网、看书,一切如常。但是到了深夜睡觉的点,夏任真还没有回来,拨了电话也无人接听。林佳树跑去问任真父母,原来她跟男朋友周末旅行下午出发了。
快凌晨一点的时候,林佳树关了电脑,准备睡觉。在床上躺好,睡意袭来。旁边的手机在这时大响,她伸手拿过来一看,是楼嘉杰的号码显示。林佳树以为是他们大电话回来保平安,就接了起来。
“喂。”
“喂,佳树,我是嘉杰。任真在家里吗?”
林佳树握着电话,一个音节已经脱口而出然后紧急刹车。他们不是一起出去旅行了吗?
“佳树?”良久的沉默引来电话那头的询问。
林佳树回过神来,回答:“啊,她啊,没有去旅游吗?”
“旅游?”
“她没跟你说?”林佳树不敢贸贸然的把任真父母的话跟他说,只好一点一点的试探。
“没有啊。”他似乎真的毫不知情。
“她们学校组织旅游,下午出发了,这两天都不在。”
“哦,”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似是失落,又似半信半疑,“我刚打她手机关机,那我知道了,谢谢啊。”
“不客气,没事的,别担心。你们,吵架了吗?”林佳树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一般睡觉以前都要通电话,但今天晚上我打过去都是关机。”
“哦,大概是在路上吧。”她只能含糊其辞。
林佳树放下电话,睡意全被赶走了,赶忙又拿起电话拨给夏任真,依旧关机。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对着黑乎乎的房间发呆。夏任真对父母说,跟楼嘉杰出去旅游,现在楼嘉杰说没有跟他在一起。她到底去了哪里?夜风吹起窗帘,带进的月光忽隐忽现,深夜,某种思量挥不散。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人心底总有一些秘密,旁人触不到。亦如夏任真这般单纯的人,就如她们这般亲密的闺蜜好友关系,也还是碰不到那些,或许,谁也到达不了的地方。就如她不自觉浮现的那个影子,每思及此,痛的无以复加,于是干脆淹埋,蒙住所有人的眼睛,连同自己的,仿佛这是不存在的。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一声,陷入沉思的林佳树猛地一惊,拿起手里握着的手机还有些不自然。点开一看,短信,发件人,夏任真。
佳树,旅行途中,勿念。
把手机扔回床头柜,林佳树躺会床上,钻进被窝,沉沉的睡去。
心魔
一夜无梦,等林佳树有模糊意识的时候,是房间外传来的声响,说话声,脚步声,东西碰撞的声音,搅得她越来越清醒。起身,打开门,客厅里,夏任真的父母正在整理一个旅行袋。
“叔叔,阿姨。”
“佳树啊,吵到你啦。我们今天去邻水看任真的外公外婆。周末就不在家里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啊。”夏母笑眯眯的嘱咐。
还满是睡意的林佳树依着点点头。两个人便出了门,整套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回去睡了个回笼觉,洗洗漱漱,胃里空空,下楼吃饭。林佳树本想在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卖点盒饭,直接加热就好了。刚出了单元门,听见一声旁边的汽车喇叭一响。她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车门打开,出来的竟然是叶伟宁。
林佳树以为自己睡的恍惚,认错了人,直到他走到面前才肯定这是真的。
“你怎么在这儿?”
对着带点儿不相信表情的林佳树,叶伟宁坦然一笑:“听说这里新开了家不错的餐馆,过来尝尝,外面没地方停,就在小区里找位子了。”
这附近当然没有什么新开张的饭店,她是住在这里的清楚不过,而是开过好几条街,到商业街才有。她起先诧异为什么他会在楼下,不过想起昨天他送她回家,到过这里。这人就是这样,事实明明是这样,但被他一说,反而更为信服他的说法,浑身有种让人的信服的自信感觉。
“想请不如偶遇,一起去吃顿饭吧。”叶伟宁走到车边打开副驾驶座,对着林佳树做邀请状。
林佳树想他必定在这里等了许久,也不多说,直接上了车,不过一餐饭而已。
果然是开了好几条街,到了商业街,找到一家,还是非常普通的中式菜馆,根本不足以让人从城东跑到城西。这个谎言不攻自破,但叶伟宁毫无异样,谈笑自如。林佳树其实想问,他这么在楼下等,如果自己没有下来,那怎么办。这等事不是十五六岁青葱岁月才会做出的不多作考虑的事。但想想,这样一问,还是有些尴尬。
吃完了饭,叶伟宁送林佳树回小区,没有多说什么。林佳树想跟他说以后不要这样,浪费宝贵的休息时间,但看着他又说出这样的话。她下了车,站在楼下看他开着车出了小区。转身准备上楼,有个人匆匆从旁边走过来。她定睛一看,竟然是夏任真。夏任真低着头,似乎没看见她,急急忙忙逃似的要往楼里走。
“任真。”林佳树叫住她,她回身,林佳树愣住。夏任真双眼血丝遍布,眼睛红肿,应该是大哭过一场。
林佳树赶忙上前,拉着她,脸色显出紧张,声音都有些抖:“怎么啦?”
夏任真不说话,匆匆忙忙的往楼上走。林佳树跟在她后头,余光撇到旁边听着的一辆车。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站在车边,目光正朝着这里。她急着追任真,没看仔细那人的面容。
上了楼,进了房间。夏任真眼泛泪光,坐在床边抽泣。林佳树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好坐在一边递给她纸巾擦眼泪。夏任真哭的累了,倒在床上睡着了。到了快傍晚的时候,林佳树进厨房,用高压锅煮了饭,找出冰箱里的鸡蛋,混在一起做了蛋炒饭。叫夏任真起床,她情绪没有刚才那么激烈,静静的吃完了饭。放下碗筷,夏任真看着林佳树,说:“佳树,陪我喝点酒吧。”
窗外,西落的日头烧的红霞满天。两个人坐在窗前,余辉映的杯中酒晶莹璀璨,光芒闪烁。这片安然已足以使人沉醉,酒倒成了多余的陪衬。
“佳树,你还记得高三的时候,我闯了祸,找你帮忙吗?”
林佳树在沉浸在夕阳里昏沉,听见夏任真的话,缓缓转头。看见她的脸不知被霞光还是酒气晕染的绯红一片。
“你不怎么闯祸的。”林佳树的声音懒懒的,很应景。
夏任真轻笑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垂下了眼帘,才开口:“我不怎么闯祸,就是会在关键时刻闯祸。高考多重要啊,我偏偏昏头昏脑的跟人进酒吧。现在,也很重要,我,”
她说着说着,欲言又止。林佳树原本的一点闲情感觉被这时的一阵晚风吹得散了些去,稍稍坐直了身体,说:“任真,如果你有事,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就像以前高中的时候。”
夏任真的唇边还留着一抹笑意,头却无力的略微低垂,声音也沉了下去,“佳树,你帮不了我的。”
“那你就说给我听听,不要憋在心里。”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此时,林佳树最适合做的便是倾听者。
夏任真握着杯子,放到唇边抿了一口,“佳树,你知道的,我们家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人家。我爸爸妈妈一辈子老实本分,对我只有满满的爱护,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只希望我平平安安,和他们一样拥有最平实的幸福就安心了。我从来没有什么野心,你是知道的,上天也就给我最普通的资质,我也只想平平淡淡,无波无澜,让父母放心。”
“很好啊。”林佳树跟着抿了一口酒,红酒有些涩,和她心底的某种感觉重合。她从小父母就感情淡漠,跟生活在单亲家庭没什么差别。父亲离世,整个家分崩离析。她着实羡慕夏任真有个普通但至少完整温暖的家。
“我大概又要昏头了,佳树,我好像又闯祸了。”
夏任真喃喃的念着,叫着林佳树的名字,说着给自己听的话。林佳树无奈,这一次也许跟旁人无关,是任真自己心里的心魔作怪。她过去,给了一个拥抱,唯一此刻可以做的。
追求
第二天是星期天,林佳树在家里陪了任真一天。任真倒是没有再哭,大多数时间平静的沉默着。晚上,任家父母从老家回来,带回来一堆海产。跟她和任真说老家的事情,说老家亲戚知道任真要结婚都高兴的等着喝喜酒了。任真和平常一样,看不出异样。晚饭的时候,一桌子海味。
周一早高峰,林佳树在蚊子都能被挤死的公交上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眼见窗外两辆小车横在路中间,一男一女在车边横眉怒指。交通电台大概过两分钟之后就会播出这样的新闻,民信路中山路口,两车刮擦,占据一车道,请司机朋友绕路而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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