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第65章


终于在某天皇家集团高层会议上,皇甫澈忽然现身,把辞职信与战帖一起摔到皇甫胤表情阴鸷的脸上。
“我曾答应过我母亲,所以我不会杀你,不过你给我记住,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庆幸我是皇甫澈,是你儿子,我会用你给我的这个身份,极尽所能的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颜婠婠是我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办法能从我手里把她抢走!除非你有本事杀了我!”
父子关系正式宣布决裂。他留给皇甫胤的是一个决绝的背影,日后数不尽的麻烦,还有直至临终都无法听见的那一声“父亲”的遗憾。
相对于
皇甫胤可怕的脸色,太子倒是一脸过瘾的表情,摸着下巴暗自腹诽: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明天恐怕又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他这个弟弟,太给力了!
……
半个月后,颜婠婠顺利产下一名男婴。皇甫澈手上抱着这个皱巴巴的小婴儿,心情复杂的无以名状。
她依然美丽,却憔悴得不复以往的光彩。他记得交往那段日子曾经见过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绝望又坚强的矛盾气质。那时他在想,解开谜底的过程是多么令人着迷。
他轻轻躺在她身边,她的额上身上还留有伤痕未愈,睡着的眉头轻蹙,他忍不住为她抚平。
唇落在她唇上,浅浅的吻。
她睡的很轻,立即醒来,一瞬间眼里是惊恐,看得他一阵心疼。
“是我,别怕,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颜婠婠钻进他怀里缩成一团。他是她的避风港,他说会保护她,她终于离开那个魔鬼,终于离开……最重要的,是他没事,他好好的在她身边,不缺胳膊不少腿。
他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块,轻轻拍着她的背。
“婠婠……你……爱我吗?”
她在他怀里轻轻的点头。
他闭上眼睛,感受阳光照在两人身上的那种温暖。
够了。
这就够了。
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那个孩子,他……
颜婠婠忽然惊醒一般推开他,抚着自己平坦下来的腹部,一脸的慌乱。“孩子呢!是送走了?还是打掉了?”
“……”皇甫澈低头,柔软的唇再度覆盖上去。
他用心的去吻她,没有欲|望,却好似一个承诺。唇齿交缠间,他忽然想到一个词:相濡以沫……
他们都是受了伤的人,只有对方才能治疗彼此。他自责自己之前的徘徊、逃避,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他庆幸她在最后还能向他求救。更加感激于在彼此的世界天翻地覆以后,那些恨意不能言说时,爱却已经让人不顾一切。
……
“婠婠,我爱你。”他抵着她的唇,屈服于真心。
……
这样阳光明媚,岁月静好的一刻。颜婠婠因为这简单的三个字,闭着的眼里流出劫后重生的泪水,搂着他的脖子,失声痛哭。
谁值得谁深爱?
他,值得。
值得她放弃一切,从迷恋,到无法自拔的深爱。
……
爱情或许就是在一次次遍体鳞伤后,依然支撑着彼此勇敢把心交出去的,力量。
52 对不起,我来晚了
Part93······
果然皇甫澈为了颜婠婠退出皇家集团、父子关系彻底决裂并大放厥词一事又轰动了全城。在那之后皇甫胤确实麻烦缠身。T城最能与皇家集团抗衡的封、雷、阮、左等几家公司包括程氏财团在皇甫澈幕后支持下轮番把皇家集团折腾了个天翻地覆。很多之前与其合作的投资商态度变为中立,皇甫澈对自己父亲下手都如此阴狠,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是到了谈之色变的程度。
太子立场很明确,两手一摊,休假去了。皇甫胤忙着处理各种危机就已经焦头烂额,三番几次催促他结束假期,他无动于衷。皇甫胤气得说要把他除名,太子在电话里好笑的说了一句让他更无可奈何的话。
“你不觉得就是因为我还在,澈才没有往死你玩你么?”
另一边颜婠婠心理治疗很久不见起色。皇甫澈只要与她分开超过几个小时,她便开始坐立不安。她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太深太深,无法自拔,荀易骞束手无策。他不知道她在那几个月到底受过怎样的虐待,导致她极度缺乏安全感,总是像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连上厕所她都要跟着。
皇甫澈在小便池前拉开裤链,颇有些无奈的回头。“你确定要看我怎么解决?”
颜婠婠脸色微红的跑出去。等他出来,果然看到她抱膝蹲在门口。
“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宠物被主人遗弃了?”他调侃着拉起她,挑起下颚上下打量,十分满意的点头。“姿色不错,要不要……跟我回家?”
他唇边那抹熟悉的浅笑,她看着看着就掉下泪来。
她一直对那个孩子又爱又恨,患得患失。常常连看一眼都不愿,又在无人时是若珍宝一般抱在怀里久久不放。这孩子的眉眼越发的像他,可他和太子也是有几分像的……
荀易骞说不如做个亲子鉴定,可是知道结果了又能怎样?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如果他不是孩子的父亲,谁说他就会真的不在乎?等她再恢复一点,他不忍心让已经脆弱到一碰就碎的她再度因那些可怕的记忆痛苦。
重要的是,他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来面对那个最坏的可能性。
……
Part94······
太子对于夏梓釉最终执意生下孩子一事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预产期,她生产时还拨了电话给他,只不过她最终也没有见到那男人出现。
一个漂亮的小公主降生,百天时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把孩子送到他眼前,对这男人存留最后一丝期望。
“不错,像你。”小公主确实可爱,太子像
对待小猫小狗一样用指尖戳着玩,随意的又补了一句。“但不像我。”
夏梓釉杏眼圆睁,悲愤的竟说不出话来。太子捏捏她的脸,翩然一笑,语气却是薄凉终于摊牌。
“夏梓釉,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吧?你寂寞可以跟我直说,我有大把大把想要你的男人,可是你背着我跟别人混出一个孩子还赖到我头上,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还真是应该转行去做演员,一定比你在麻豆界更红。”他揶揄道,而后表情终于淡下来。“你是我捧起来的,再把你拉下来也没意思,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不关心更没兴趣要去查,你自己最清楚。如果你想暗地搞些什么小动作,这个念头劝你还是打消了吧,起码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男人签支票的姿势一如既往的迷人。
“两清了,带着你的孩子滚蛋。”他的话,永远最直接,伤人时没有一点仁慈。
“一张支票就两清了?……”夏梓釉忍住泪水没有掉下来,骄傲的仰起头。“我最美好的八年都给你了。”
太子笑了,无辜的摊手。“我能给你的,除了高嘲和钱,再无其他,怎么,哪样不够?”
她咬牙逼出两个字。“够、了!”
一张巨额支票足够支付她挥霍掉的最深的感情和超越生产的痛苦。
“说好不谈爱,是你破坏了约定,这个孩子就当给你一个教训,对于不爱你的男人,切忌贪婪,跟我玩么,你还玩不起。”
……
她离开的脚步顿住,回身,眼里是破灭的碎光。“自以为拿的准一切是么,我忽然觉得你很可怜,很可悲,怪不得褚妤汐会答应施夜朝离开你,是对你这样的男人绝望了吧。你这辈子就是生来作孽的,很好,你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的伤害任何人,因为你所有的罪孽全都有人替你还!我诅咒你们一辈子——永远只有错过!”
他脑子嗡一声,几乎是跳起来追过去,将她手腕攥的生疼,眼底充满阴鸷。“你知道她在哪里!”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甩开他。“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这么久都找不到她,是不是觉得很挫败?”
夏梓釉冷笑。“你不会知道当你在苦苦寻找她的时候,她和施夜朝在做什么,他总是比你早一步,早一步得到她,早一步带走她,早一步霸占她!”
太子忽而抚上她耳侧的发,眉眼弯起一个惑人的弧度。“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你跟施夜朝,嗯,联合起来?呵,无论你想要什么,到此为止吧,我只是没有心情罢了,只需我一句话的事,你就没有任何立足之地了,为了你的孩子,你愿意死无葬身之地或者……生不如死?”
他用如此暧昧的举动,却说出最无情的话。夏梓釉眼里只有恨和轻视。“你不只仁慈,你还太傻,过于自负自我的人,真的很好玩弄,褚妤汐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我们不过是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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