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故事》第4章


每天看着外地学生和民工提着小包,抗着大包地往车站走,我想:蓝宇也该回家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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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刚才见到蓝宇了。”刘征说完公司的事,随口又说了一句。 
“在哪儿?”我心猛跳了一下。 
“你知道刘海国在北村一条街上开了个公司吧,那小子在那里打工呢。” 
“奇怪,他春节不回家了?他看到你了?” 
“没有,好像正帮着装机呢。” 
“这阵子他给我打过电话吗?” 
“我操,少说也有二十个。” 
“他说什么了?”我说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就说找你,什么也没说。”刘征看着我笑的样子也笑了:“你丫逗人家玩儿呐?我还以为你真是玩儿腻了呢。” 
“我这就去找那小子,再逗逗他。”我笑得更汹了。我没有告诉刘征我为什么要“逗他玩儿”,其实连我自己都说不清。 
刘海国正忙着,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批水货的计算机散件忙着张罗搬箱组装。我懒得和他打招呼,一进门就四处张望。 
“先生,想买计算机?”一个小伙子热情地像我打招呼。 
“随便看看,我等一会儿和你们老板有点事要谈。” 
小伙子看我有来头,没敢再和我多聊。 
“你他妈看着点,往哪儿搬呐?会不会干活呀?”一个典型北京痞子模样的小子在那里骂着。 
“是老板让我搬到这里的。”说话的是蓝宇,他声音不大,但口气挺硬。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争吵。 
“就放那里,再把这个箱子也搬过去。”刘海国吩咐着。 
“傻逼。”我听到那痞子小声的嘟囔。 
蓝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过身去拿另一个箱子,猛然他看到了我,他先是愣了几妙钟,然后笑了。 
“你们俩快把箱子拆开,堆在这里没办法走路。”刘海国不耐烦地冲着蓝宇和另一个带眼镜的男孩催促着。他转过身看到我站在那里: 
“嘿!陈哥,你怎么来了?您可是稀客。”刘海国的脸上一下堆起了笑。 
“给你送生意呀,要不要?”我一面和刘海国调侃,一面用眼睛的余光扫着蓝宇。他仍在忙碌,只是眼睛不时地朝我这边看,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 
和刘海国闲聊了一会儿,我转身告辞。这小子有点茫然,不清楚我的来意,我觉得好笑。临出门时,我向蓝宇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街对面我那辆深兰色的『宝马』。 
大约十分钟后,蓝宇跑了过来,很快钻进汽车。 
“我怕你已经走了呢。”他气喘嘘嘘地说。 
“我今天正好从这路过,办点事,现在没事了。”我说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虚伪。接着我又问: 
“你在这里打工?过年不回家呀?” 
“今年我和另一个同学都不回去了,他家在海南,连路上的时间都不够用的,所以不回去了。”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还是我先开口,换了个话题: 
“你出来和老板请假了?” 
“我向他请假,他说不行,我说有急事,他就骂,我说我辞工了,就出来了。”他边说边开心地笑。我也笑了,他又说: 
“北京人火气都特别大,好像挺了不起的,还特别欺负外地人。” 
“你是不是骂我呢?我可是北京人啊!”我更笑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从外地考来的。”他挺认真地。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在儿童面前不能撒谎”,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知可否。 
车子刚拐出北村一条街,蓝宇叫住我: 
“可不可以去一下我们学校,我想换件衣服,这是干活的脏衣服。” 
那是一件晴纶棉袄,的确很脏。 
“只有南门才可以进汽车,你知道如何走吗?”他问。 
“『南大』和『华大』是邻居,我在这混了四年,能不知道吗。” 
『华大』的校园也很大,可远远没有『南大』校园秀美。汽车停到八号楼门口,他已经进去了,我有些困惑:他真的是在这里上学,他不太撒谎,如果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他就不说,现在这种人太少见了。想想自己,十句话有九句半都是假的,那有什么,无奸不商嘛! 
他再出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宽松的仔裤配一件灰兰色外套,没有系上扣子,翻出来的领口袖边是深咖啡色,这还是上一次他穿走的那套衣服。脸也洗过,眉毛和前额的头发还带着水汽。我双手使劲捏了一下方向盘,两腿间忽然感觉很涨。 
“这些衣服我不能在学校穿,和大家不一样,还有留学生找我说日语呢!”他有些羞怯又有点得意。 
我们又是象以前一样疯狂地接吻,相互手淫,口淫,然后分别射精。完事后蓝宇侧卧在床上,正在看我刚得到的两盘从美国带来的男同性恋的“毛片”,那两个干的热火朝天的小伙子挺英俊的。我将一杯饮料递给他,他抬起眼睛,看着我问: 
“你因为衣服的事情生气了吧?”口气里带着歉疚。 
“你以为我是小学生,还为点什么事儿生气?”我笑着掩饰。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怕你认为我是为了钱才找你的。” 
“我根本没那么想过。”他真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又继续看电视,还是侧卧着。我将床头的灯都调到了最暗,从后面抱住他,也同样侧身躺着,我的手开始轻轻地抚摸他的肩膀前胸,他比以前健壮了,也性感很多。然后慢慢滑到前面浓密的阴毛处,他的老二又硬了,搓弄了一会儿,满满转到两个蛋蛋,再往后走是肛门,我的手指停到那里,开始轻轻地揉,指头上又沾了些自己的口水,试探着慢慢往里插。他身体有点僵直,但一只手却死死攥住我的另一只手。我已经将整个指头放了进去,慢慢地抽插。我凑到他的耳边问:“疼吗?” 
他摇摇头。我看不到他的脸。我翻身从枕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润滑剂抹了很多在自己的阴茎上,再帮他往肛门里抹,他的肌肉稍稍抖了一下。 
“有点凉。”我说的时候他仍是背冲着我。 
我示意让他上面的腿抬起来一点。我的阴茎慢慢地试着往里插。这个姿势很难的,可他一直那样躺着,我也不好强求。我的“家伙”刚进了个头,就一下子歪了出来。电视里那个年轻一些的小伙子已经被插得浪叫了。蓝宇转过脸,紧张中带着兴奋。我让他两腿分开跪在床边,肩膀压得很低,这是最容易干的角度,特别是第一次,可看起来有点下贱。我的阴茎开始慢慢往里送,他的手紧紧抓住被单,没有一点声音。当我全根没入的时候,他手抓的更紧,发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呻吟。太棒了!这不仅仅是性器官的反应,他那种非常痛苦的忍耐让我感动,近乎疯狂。我想尽量缓慢的抽插,以便减轻他第一次的疼痛。可我的意识早已混乱,我情不自禁的叫着: 
“啊。。。我天天想你,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太棒了!真太他妈的。。。。。。”我顾不得许多,拼命地抽插,虽然有足够的润滑剂,还是很紧。我的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到他的“家伙”,帮他手淫…… 
“嗯。。。”他又发出那种压抑的兴奋声。我突然觉得我的手湿滑一片,他的阳具猛烈地抖动,我的天!他居然在我之前射精了。我也随之一泄如注…… 
那天我们做完爱都没有洗澡,任其肮脏着。我没有象以往,倒头便睡,而是象对女孩儿那样搂着他爱抚。 
“那儿疼吗?”我轻声问。 
“有点!”他说完转过身背对我,做出要睡觉的样子。 
“要是你讨厌这样,今后就不这么玩儿了。” 
“挺好的,睡觉吧。”他关了灯。 
我已经敢肯定,他不讨厌肛交,只是男性的自尊受到伤害,就象女孩第一次失身一样,或者比那还要难过。我是真心有些喜欢他,肛交只是一种做爱方式,尤其在男同性恋中,他懂吗? 
这男孩太单纯太寡言、内向了。 
临近春节,员工的心都散了,我这个老板也没心思工作了。蓝宇几乎每天和我在一起。我没有总和他住在饭店里,太固定的男性伙伴会让人起疑心的,我带他到我在『临时村』的一套很大的两室一厅的住处。他很喜欢,说比饭店自在。我经常带他玩儿,可那时北京也没有太多好玩的地方,只是在饭店的“迪厅”里,或卡拉OK,打保龄,洗“桑拿”游泳什么的。我的潜意识里还有个邪恶的念头:让他学会享受,向往这些,他就不会再“傲气”了。 
他仍然兼着两份学生的家教。他说都是『华大』老师的子弟,已经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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