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故事》第7章


外面好热,可我挺开心的,这几天的怨气终于出了。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沿着新修的『六环』走,越走心情越沉重。 
…… 
“他还在工地干活呢。”刘征告诉我。我请他帮我打听蓝宇的情况。 
“操!这小子太少见了。” 
“算了,捍东,要是个女孩还差不多,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我虽然没对刘征具体讲这些事,他也能猜出几分。 
“谁跟他感情呀!我是觉得没有摆平这小子。”我笑,故意用调侃的口气说。 
“摆平他还不容易,送他辆车,再到美国玩儿一圈。还不行就找帮人揍丫一顿,看他还平不平!”刘征被他自己的玩笑逗得使劲儿乐。 
自从蓝宇走后,我既没有住在『临时村』,也不想住在饭店里,而是回家住了几天。我不太开心的表情大概被我妈看出来了。那天晚上老爸去会战友,小妹约会去了,家里只省我和我妈。我正津津有味地嚼着我妈做的“油激黄瓜”。 
“小东,这两天怎么想起回家住了?” 
“想您和爸呀!”自从长大后,我和老妈说话从没正经的。就是哄着老太太高兴。 
“是不是谈的女朋友吹了?” 
“没有,赶都赶不走。” 
我妈笑着,她知道自己英俊还有钱的儿子不缺女人。 
“我听小征说你有个姓好的女朋友。” 
“对呀!还死缠着我呢。” 
“张海红昨天又来找你,那丫头不错,她爸今年又要升了,而且可能主管外经贸那方面。” 
“您怎么总对那个丑丫头情有独衷呢?我可不想买身求荣,外面的好女孩多的是。” 
“你找谁都行,就是别再拖了,该收收心了。象小征那样,有个自己的家多好。”我妈说着,又转到厨房去指挥小保姆干活了。我想着我妈的话:‘找谁都行’?我要是找蓝宇,还不把她气死。 
我越来越觉得和蓝宇的事太荒唐,太离谱了。我甚至想起个可笑的词:“恋爱”。我不会荒唐到爱个男孩吧。我有把握自己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只是玩儿的太花而已。还好,这样分开了,悬崖勒马,对他、对我都很有好处。 
然而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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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蓝宇的事让我心烦,可生意的事更让我头疼:一批进口车砸手里了。因为政策的关系,我必须在明年春节前脱手,赔钱也要卖。星期六的中午,我正准备出去,刘征告诉我蓝宇有一个星期没去工地。 
距离上次分手快有两个星期了。起初我很吃惊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还真可以处变不惊。可是现在却突然不做了,我不免有点疑惑。快到黄昏的时候,我决定打电话到他的学校。可能是放假的原因,等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又等了十分钟,得到的结果是八一五(房间)没人住,都放假回家了。那天晚上原本说好见几个客户,是些想买车的家伙。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必须去一趟『华大』。 
走进八号楼,一股臭味迎面而来,真是久违了的味道,我想起大学时期,那是男生宿舍的公共厕所里传来的特有的臊臭。光线有些暗,我顺着号码找到了“八一五”。我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又敲了几下,仍没声音。我有些失望,随手拧一下门把手,正准备转身走,可发现门没有上锁。 
屋子里漆黑一团,一片寂静。借着月光,看到房间里满满的上下八张床和中间一排长条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户一张下铺上似乎躺着个人。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几乎不敢往前走。 
“蓝宇!蓝宇!”我试探着,急促地叫了两声,没有回音。 
我更是惊恐万分。我不得不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床前。那是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我断定那是蓝宇。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我镇静一下,伸手摸他的脸,不是我想象中的冰凉,而是滚热。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脉搏,微弱而急促。我听到了他的呼吸,这是个活着的人,我舒了口气。我想把他抱起来,可不行,我冲到楼道里,大声喊: 
“有人吗?有没有同学帮个忙?” 
“怎么了?”从一间屋子里同时伸出两个脑袋。 
“帮个忙,有个同学要赶紧送医院。”我说。 
他们一边帮我将蓝宇架起来,一边相互议论: 
“这是几字班的?” 
“是『建A』的,叫蓝宇,他今年也没回家。” 
“哦!就是穿的象个小日本的那个,他好像北京有亲戚?” 
“好像有,这人不爱说话,没什么来往。” 
“您是他家人?”其中一个男孩问我。 
“我是他哥。”我没有心思听他们议论。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第三医院』的急诊室里仍然人很多。一个年轻,秀气,带着眼镜的女实习医生正在给蓝宇检查。 
“怎么这么晚才送来呀?”小医生细声的、不满地说。听起来好像没有希望了。 
看着蓝宇紧闭的双眼和干裂、发白的嘴唇,我真的克制不住了,我抓住他的一只手,眼圈发红。 
小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掩饰着: 
“这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象我爸妈交代!” 
小医生很快理解,并同情地告诉我他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化脓引起的高烧昏迷,而且严重脱水。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蓝宇虽然极端憔悴,但仍英俊的脸上扫来扫去。 
那是个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蓝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为他擦身,进行物理降温。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听着他不均匀的急促的呼吸,看着输液的点滴。小医生非常负责,每半个小时就为蓝宇量一次体温。直到凌晨五点多,小医生才笑着说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没有危险了。我一下子特别放松,感觉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真是年轻,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坐起来,饿的要吃饭了。下午我将他从医院观察室接到『临时村』。我将空调关小,先让他喝了一大杯水,然后让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我告诉他要多休息,再睡一会。我摸摸他的额头,是凉凉的。我攥着他的一只手,坐在床上看冯意宽(我的一个副经理)给我的一份关于三十辆进口车的草签协议,那是他们前天晚上的战果。 
蓝宇平躺着,过了几分钟他转过身,面朝着我这边。我感觉他的手放在我的阴茎上,还用他的脚蹭我的腿: 
“别闹!好好睡觉!”我笑着凶他。 
他不但没停,手还上下抚摸我的“家伙”。 
我低头看他,他正冲我笑。 
“你怎么耍流氓啊?”我也冲他笑。 
他更得寸进尺,开始套弄我的阴茎。 
我猛的捉住他的两只手,举起来,两边分开,紧紧地按在枕头上,并翻身骑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有点强暴的味道: 
“你找死哪?你这可是自己找的,别怪我不客气!”我笑着,眼睛紧盯住他。 
他又是那种迷恋的眼神,但带着更多的欣喜:“你要怎么样?”声音中带着男人的挑衅。 
“我要干你!!”我边恶狠狠地说,边俯下身吻他的嘴,动作十分粗鲁…… 
他做爱的时候很少出声,而且越激动越是没有话,只是急促地喘气。或许因为他大病初愈的原故,这一次他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吻他的前胸,吻他的阴毛,吻他的。。。。。。我两手抓住他的退,粗暴地分开,迅速埋头舔他…… 
他的手伸到我的头发里,胡乱地抓着,我有一丝丝愉快的痛感。 
我示意他翻过身,侧躺着,臀部弓起来,上腿略微抬起,我的手触摸他的肛门,随着我的手的动作,他轻轻地扭动着身体,还用他的舌头添我的胳膊。他转过头,痴迷的眼睛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知道这次不应该对还很虚弱的他肛交,但我的欲望早已淹没了思想。。。。。我沾了足够的唾液,缓缓地将阳具送进…… 
我也同时侧躺下去,双手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整个胳膊搂住他的上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我下身开始抽插,他居然也迎合我的动作微微动着下身。这是他唯一喜欢的肛交姿势,可能这个姿势不会使他觉得难堪。 
我抓住他一只正在套弄阴茎的手,对他说: 
“尽量不要射精,否则消耗太大。” 
“不会的!”他丝毫也没有听我的劝告,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性爱的疯狂中。 
在我的抽插和他自己的手淫下,我们都射精了……他看起来已经是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拼命地喘着气。可精神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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